【寇池有話愈問對方,轉頭卻見溫自憐耳畔微紅,丹唇緊抿,儼然一副被輕薄後氣急的模樣。寇池心中雖氣,但見到這般豔色後,他那股怒火從腦中直往下衝,全身都有些躁動,就連貼在身側的尺衡也似感應到他心情般有些滾燙。他摩挲了幾下尺衡,目光強行從身旁人身上挪開,盡量顯得冷靜自持,“師弟在此歇息,我先出去查探。”】評論區哀嚎一片。【硬了,我的拳頭硬了。尺衡都滾燙如鐵了,寇池你還不上?】【啊啊啊啊啊啊,給我衝啊!寇寇!】發現哀嚎沒用後,讀者們在評論區續寫了n個版本自娛自樂。其中有一個便是寇池拿著尺衡,輕拍著溫自憐的臀部,甚至逐漸更過分了起來……葉尤州初打開評論區時,被嚇了一跳。這一嚇,便讓對方這根戒尺在他眼中甚是有些難以言語。自己出言挑釁,葉尤州不說話便算了,還用那般嫌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本命法器。寇池隻覺火冒三丈,他一個探身,將尺衡揮了過去,“葉尤州,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葉尤州側身避開,想到屋內各種名貴的擺飾,他飛身向外,“要打便在外打。”寇池緊追出去,“我還會怕了你不成?”兩人過了幾招,見葉尤州隻擋不攻,悠閑的仿佛是在兒戲。寇池桃花眼眯起,伸手結了個陣印。葉尤州瞬間置身在一個八卦陣中,層層疊起的梯形建築將他緊緊圍繞,葉尤州發現身體已如陷入沼澤一般,無法動彈。葉尤州也不急著出去,如虹劍一出,劍柄挑著了個人進來。於是被困陣中的從一人便成了兩人。為了好好收拾一番對方,寇池開了個死陣,沒到時辰,就連他也出不去。寇池俊美的臉上黑得嚇人,他咬牙切齒,“葉、尤、州。”葉尤州眨眼,“聽見了。”寇池轉頭,不想看他。過了一會兒,發現還是動不了後,葉尤州問了問,“你這陣法還要施多久?”寇池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兩個時辰。”那還早著,待著也是待著,不如聊聊。葉尤州:“所以你到底對溫師弟做了什麽?他發了那麽大的怒火。”難不成還真拿尺衡拍了老虎的屁股?寇池猛地回頭,“你還有臉問我?我寇池此生最後悔的便是聽信了你葉尤州的話!”葉尤州淡然回視,平心而論,這事他也是頭回做。“你告訴我溫師弟他嗜辣,心裏孤寂,盼與人親近。”說到這裏時,寇池頓了一下,可能有些急火攻心了,“那日我不過是想牽下他的手,隻是牽手而已,從前我這般出手,便沒有人拒絕過。誰曾想……誰曾想……”寇池沒說下去,葉尤州了然,誰曾想溫師弟直接抬手捅了你一劍。想到自己那日水下的惡霸行為,葉尤州覺得腰腹一涼,原來那日,溫師弟已是顧及了同門師兄弟顏麵了。說到這個,葉尤州更好奇寇池為何放著那麽多美人不要,偏要在溫師弟這棵樹上吊死。聽他問了這話,寇池沉默了會兒。“你問這個做什麽?”葉尤州:“無聊問問。”寇池:“……”許是真的太無聊了,半晌後,寇池開口說道:“我算出了溫師弟便是我的命定之人。”葉尤州“哦”了一聲,“那你能算出明日的天氣嗎?”寇池額上已有幾道黑線,“自然可以。”葉尤州又問,“那有幾成幾率算對?”“六成吧。”葉尤州:“那還不如天氣預報準確。”“什麽?”雖然聽不明白,但寇池直覺對方這話並不是在誇他。“我的意思是天機命理也是幾率事件,或許你恰巧算錯,與其苦撞南牆,不如換個人喜歡。”葉尤州為了主角的事業線,不留餘力地試圖洗腦對方。寇池鼻尖輕哼了一聲,“除了溫師弟,還有誰能……”目光掃到身側之人後,寇池一頓。雖被陣法鉗製,葉尤州卻仍是一副清風淡月的姿態,俊眉修目,皓齒玉肌,額間的朱砂印記為這張似是世外仙人的臉添了些許凡俗的豔彩。許是平日裏常獨行在外,臉上又是終日寒霜般不近人情,寇池險些都快忘了,這位也是坤山宗美人榜上前幾的美人。寇池稍愣了會兒,語氣更是惡劣,目光卻不再落在對方身上。“除了溫師弟,沒人能再配得上我。”葉尤州累了,他輕輕一躍,離開了陣法,本就是想套些話,現在他也不願再待了。見他這麽輕飄飄出了陣法,寇池有些難以置信,“你……怎麽會……”葉尤州偏了偏頭,如果他不是個麵癱的話此刻的表情應該挺欠揍的。“難道寇兄不知道在絕對的修為麵前,陣法一無是處嗎?”這話摻了假,葉尤州還是費了半個時辰破陣的,不過他更想氣氣對方,誰讓對方這麽頑固。寇池眼尾都發紅了,見葉尤州瀟灑離去,他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他沉著臉,若是對方有一日落到他手中,他定要好好折磨一番。最好怎麽樣呢?先用尺衡狠狠地打一頓對方。那樣的玉肌,一打身上便會紅透吧?發現自己在想什麽後,寇池臉色微變,都是葉尤州在他耳邊說什麽奇怪的東西,他現在也跟著奇怪了。第7章 官配登場了破冰大典如期而至,天蒙蒙亮時,各大宗派的修士們便已相繼而來,各色的道袍在坤山宗內穿梭著。秦正清站在自家二師兄身後,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但在宗門口見到一個人影後,他揉了揉眼,困意瞬間沒了。宗門口浮雕玉柱旁正靠著個黑袍修士,白玉冠、冰霜臉,正是他以為斷然不會出現在迎賓隊伍中的葉尤州。秦正清悄悄溜了過去。“葉師兄!”秦正清整張臉都寫滿了好奇,“葉師兄今日怎會來這兒?”站在宗門口登記修士信息、幫忙指引道路,這等繁瑣枯燥之事,葉師兄從未參與過,他方才看見葉師兄時,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昨日試靈草,試出了眼疾來。葉尤州的目光從門外一張張修士的臉上劃過,應得有些敷衍,“閑得無聊,過來看看。”葉師兄竟也會覺得無聊?他還以為像葉師兄這般人物都對世俗沒有什麽留戀了。秦正清暗罵了一句自己無知,他近來修煉停滯,正想向葉師兄請教些問題,話還沒出口,對方就走了,手中的修士名錄也被一並帶走了。秦正清茫然看去,葉師兄正向一群雪衣修士們走去。他們乘著晨霧而至,翩然的雪衣清雅端莊。這群雪衣修士不論男女,皆是不俗之貌,其中更以為首的那兩位稱絕。為首的是一男一女兩位修士,男子眉若遠山,眼似寒星,清冷出塵。而站他身側的女子眸含清波,腮如新荔,娉娉嫋嫋,傾城之貌。葉尤州握著紫毫筆,語調如常,“門派姓名。”“蓬萊路別昔。”葉尤州寫下這五字,心道,來了。【謫仙入世,香花滿贈,問了來處,竟是蓬萊客。】書中曾是這般描寫對方,路別昔初次登場時,便斬獲了一眾讀者。他被讀者們奉為官配,原因有二,一是對方全程貫穿在寥寥無幾的劇情線上,還數回搭救主角。二是他與主角的名字,“別惜”、“自憐”,這點被讀者們死死咬住,聲稱這就是情侶名。其實看書的時候,葉尤州沒有把對方和主角往桃色關係想,相比於其他人與主角的各種曖昧互動,路別昔與主角之間的那點事,不用放大鏡都看不出來。可評論區的讀者們豈止是用放大鏡,葉尤州猜測她們可能是用顯微鏡在看書。書中他覺得兄弟情誼間的搭把手,在底下評論裏掀起了驚天巨浪。【七人跌落穀底,請注意,當時穀底跌入了七個人,其中還包括路別昔他妹妹,但這時候,路小昔沒扶其他人,獨獨扶了咱們憐妹,這是為什麽?這難道還不是愛情嗎?!!】看到這條評論時,葉尤州是麵無表情的,他心裏想的是,那不是因為溫自憐當時離他最近嗎?但下一條評論又讓他開始懷疑自己。【路別昔這樣出塵絕世的人表達情感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般張揚,不管是看似普通的搭把手,還是默默替其渡靈力,他的愛總是如春風般細膩、小心,還帶著那麽絲矜傲,不讓人輕易識破。】葉尤州當時便懷疑自己和這些讀者看的不是一本書,他雖眼拙,但群眾的眼睛顯然是雪亮的。作為讀者們的官配,對本書劇情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人物。葉尤州今日特地等在這裏的目的不是要棒打鴛鴦,而是要撮合他們。評論區有讀者曾分析過,要是路別昔早日明白自己對主角的心意,那還有書中其他人什麽事。除了後來的主角,對方已經是書中的武力值天花板了吧。葉尤州對這個武力值天花板尚存遊疑,是不是真的武力值天花板,他與對方一比便知,可惜的是今年他不參加大典了。但現在很明確的是,假如他真的撮合成功了路別昔和主角,那麽眼裏容不得一絲沙子的路別昔自然會緊緊盯住主角,那殺檀陰的日子還遠嗎?撮合他們,等於拉入了一名友軍。葉尤州仿佛已經看到了檀陰被主角手刃的場景,他頭也不抬,遞給對方一塊木牌,“飛天羽二十八戶。”眾多修士前來,坤山宗自然為來客備了廂房,但葉尤州沒把對方安排在雅居閣,因為溫師弟住在二十七戶,常言道“近水樓台先得月”,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路渡雪湊上前,鳳眼半彎,“許久不見,葉尤州。”葉尤州看了她一眼,冷漠地將手中的木牌塞給她,“亭花閣三百零二戶。”路渡雪沒在意他的冷淡,那雙盛著秋水似的盈盈美目在他和自家兄長間轉了一圈。她俯身輕道:“大典我來過幾回,從未聽說過會把賓客安排在劍宗弟子住處的,我兄長頭回來不知道,你當其他人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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