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是萬人迷主角事業粉 作者:三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僅要參加,還要帶著師弟參加。葉尤州應道:“自然。”路渡雪歡呼了一聲,“你說的啊,可不能反悔了。對了,溫……溫修士還在你身邊嗎?能不能讓他和我說句話?”“不在。”說完,葉尤州冷漠無情地用完就丟,順手將海貝封鎖著扔進了儲物囊。方才路渡雪的話點醒了他,雖說一時見不到路別昔,但他可以去買些路別昔的畫像,也許師弟看著看著就能醒悟過來了。被提點後,葉尤州下了床,回頭看了眼淩亂的床褥,他捏了個清潔術,明明已經沒了氣味,但他仍是有些不安地開了窗,最後才熄了燭火出門。回了宴廳,同雲蒲道別後,葉尤州在雲府逛了一圈,也未見到師弟。也不知道師弟透口氣透去了哪兒。等順著金絲線一路走到雲府後山的一處汪潭時,葉尤州倏地聽到了一聲輕喘。皎皎月色下,美人衣冠齊整、雙目輕瞌地靠在石壁上,他的手在水下來回縮動著,水波微晃間,不時溢出幾聲悶哼。分明在做這般事,可他那仙姿玉貌的臉上卻毫無放浪之色,反倒是眉間輕蹙,丹唇微抿,似乎還有些慍色。葉尤州幾乎是手腳並用著下山的,他白玉的臉上癱得更徹底了。還是……還是他自己先去買畫吧。第64章 又翻波濤了雲子塢的夜市頗有生活氣息,街口站著三兩個青年,他們站直了身子,挺胸昂頭地吹著葫蘆絲。柔美悠揚的樂聲飄蕩在長街小巷,如果沒被攔住要錢的話,葉尤州也許還會在聽一會兒。莫名被坑了幾個靈石後,葉尤州再也不敢耽擱地進了一間畫鋪。“客官好,客官要些什麽?”畫鋪掌櫃正對著賬本,頭也沒抬,客套話在店門口風鈴響的那刻就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了。畫鋪這時候都已沒什麽人了,夜裏買畫看不出細節,要買畫的客官多是白日裏來,白日看的清楚,畫上的細小瑕疵、丹青的色澤光彩都能一一看出。夜裏來的多是門外客,掌櫃撥了幾下算盤,放下墨筆,這才施施然抬眼瞧了眼,定眼看清人後,他霍然換了副臉色,麵上堆起了笑,“原是仙君來了,不知仙君要買什麽畫?”坤山宗年年來雲子塢幫忙,劍宗弟子們更是每年七八月如約而至,見著朱砂鶴印,百姓們便知道了是劍宗弟子。葉尤州環視了一圈店內,店中掛著幾幅山水圖、牡丹圖,可卻沒掛什麽人像圖,不說美人圖,就是彰顯大家風采、寓意深遠的百姓農作圖都沒有。莫非這店裏隻賣景物畫,不賣人像畫?見仙君打量了一圈也未說話,掌櫃笑了笑,王婆賣瓜道:“本店雖是不大,但珍藏畫卷比之他家也是不在少數,天下各大名家之畫更是齊聚在此,不知仙君是要什麽畫?是要擺在家中觀賞還是送與親朋的?”要買路別昔的畫像,葉尤州稍稍有些別扭,他壓低著聲音,“你們這兒有賣人像畫的嗎?”掌櫃訝異了片刻,隨即似笑非笑著從櫃中拿出了幾卷畫卷,“自然是有的,不知仙君是要近來紅火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圖,還是往年備受喜愛的‘更深月色’圖?”聽到這兩幅圖的名字,葉尤州有些存疑,這店裏人像畫的名字怎麽都這麽景物?“這‘小荷才露尖尖角’已賣到店內隻剩這一幅了,仙君倒是趕巧了。”掌櫃笑說著鋪開了畫卷。隨著畫卷的展開,桌上逐漸顯露出了一幅夏日盛荷圖,隻是這一池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隻是做配的背景,丹青著重描繪地是荷花池中衣衫盡濕、半褪腰際,正緊緊糾纏、香汗淋漓的二人。葉尤州掃了一眼,還沒從驚愕中回神,那幅“更深月色”圖也在他麵前鋪開。鎮紙石壓在了畫卷上,掌櫃手指輕撫著畫卷,頗為驕傲道:“這幅’更深月色圖’意境極美,又有著些勾人心火的刺激感,近些年來十分火爆,不知仙君可還喜歡?”掌櫃口中意境極美的“更深月色圖”上確實繪製較方才那幅更為細致,畫裏是個夜深月清的小巷,更夫正拿著銅鑼敲打著,嘴巴大張著,神情極為生動,耳邊仿佛能聽見他正大聲嚷嚷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而在更夫經過的一旁小巷中,有兩人正在月色未浸染的陰影下,一人正被環抱著抵在牆上,另一人低著頭,二人耳鬢廝磨,額間的汗滴都清晰可見,與那更夫僅一步之遙的距離更讓人膽戰心驚,幾乎要跟著貼牆上的那人一般,心髒都要從嗓子眼中跳了出來。匆匆掃了幾眼,深受震撼的葉尤州霍地拂袖合上了這兩幅畫卷,他忍了又忍,實在不明白這掌櫃為何覺得他想買這種圖?成年人教學圖,他理解是理解,可這掌櫃怎麽就覺得他需要這些圖?葉尤州覺得自己此時的臉色應當不太好看,因為麵前的掌櫃似是被凍到了的後退了一步,囁嚅道:“仙君,怎……怎麽了?”見嚇著了對方,葉尤州心內歎了口氣,盡量語氣不那麽冷硬道:“不是要這種。”掌櫃睜圓了眼,“這麽高品質的仙君都瞧不上?”這幾乎是人見人誇、常年賣斷貨的鎮店款啊?葉尤州沉默了,可惜掌櫃仍在持續震驚中,“仙君當真是眼光高,不過我這還有幾幅珍藏,若是仙君……”眼看掌櫃又要拿出幾卷畫,葉尤州忍無可忍地直接開門見山道:“你這兒有沒有蓬萊路別昔的畫像?”受了剛剛的刺激,葉尤州警惕地補道:“正常的那種。”掌櫃愣了會兒,旋即似是如夢初醒般,他進了趟裏屋,拿出了一個紅木盒子,他拿著袖口擦著長盒子上的灰,隨後鄭重地從盒中拿出了這卷畫。這次鋪展開的終於是幅正常畫像,沒有多人,沒有景物,白底墨圖上是白衣似雪、目中無塵的謫仙圖。葉尤州呼了口氣,終於正常了。“仙君們的畫像大多難求,這畫還是我前些年出海經商偶然得來的。”掌櫃說著有些促狹地看了眼葉尤州,“難怪仙君瞧不上前幾幅畫像,原是早有了心選之畫。”掌櫃的目光曖昧又隱秘,好像已經洞穿了所有。葉尤州隻想趕緊買了畫走人,“這畫多少靈石?”“本是私人珍藏,既然是仙君看上了,仙君意思意思,給個五靈石便好了。”掌櫃說完又隱晦地提了一句,“其實店中還有一幅珍藏,那幅畫叫‘謫仙入世’,仙君若是喜歡,不如打包了……”靈石“嘭”的落在了桌上,葉尤州實在是不想知道“謫仙入世”圖長什麽樣了,給了靈石就出了畫鋪。這畫絕對不止五靈石,知道掌櫃是特地報了低價,葉尤州不想占雲子塢百姓的便宜,直接給了全部家當,雖然全部家當也隻有幾十靈石。身上沒了半個子,葉尤州打算直接回去,正好好走在街上,耳邊似狂潮席卷而來的發出陣陣海嘯般的呼聲。“天仙娘娘!”“啊,居然是真的天仙娘娘!”“乞巧都過了,天仙娘娘怎會路過?”“前些日子的傳聞莫非是真的?天仙娘娘似乎是在尋良配。”你一聲我一聲,實在聒噪。葉尤州不堪其擾地順著眾人目光抬了下頭,隻見一輪明月前,一艘花船正在空中緩緩行駛,花船上的彩色飄帶隨風舞在天際,似是仙女的水袖。時代在變化,套娃在進步。沒過幾日,水船都升級成了飛船。花船前的天仙娘娘如先前那般,著花衣,站船頭,隻是比起先前,她手中多了個彩色的繡球。葉尤州暫時沒功夫摻和,他低頭自顧自地走著,耳邊又是一陣驚呼,他懷中突地多了個東西,看著並不陌生,正是天仙娘娘手裏拿著的那個。葉尤州眉間一皺,還沒來得及扔了,就見眼前的繡球突地伸出了無數銀絲,直接將他綁住,繡球連著的另一端傳來動靜,他被帶著從人群中躍過,如蕩秋千般蕩在了花船上。莫名其妙上了花船的葉尤州十分無語,他記得麵前這個天仙娘娘是弋那個老妖怪的手下,似乎是叫席簾?底下全是百姓,葉尤州不想鬧得太難看,正想和氣說句話,就聽麵前如花似玉的天仙娘娘陰測測道:“喲,小修士,許久不見,怎地還換了個道侶?不是情深似海、日日沉溺情愛嗎?上回那個美人怎麽不在你身邊了?”聽見這聲音,葉尤州的臉登時就冷下了。差點忘了,弋可以隨意操控他的魂奴,他的肉.身沒了,還可以用魂奴的出來溜達。弋此刻正拿著他剛重金買來的畫像,饒有興致地盯著他,“這就換人了?小修士,水性楊花可不是什麽好行徑。”第65章 陰魂風波了葉尤州沒說話,弋又在畫像和他宛如冰封的臉上回轉了一圈,森森道:“怎麽?莫非那美人還被蒙在鼓裏,是你背著那美人紅杏出牆了?”這鬼修表麵上好像是在說他,其實就是在暗戳戳地揣測他和師弟的關係。那日師弟來洞中時,這鬼修的眼珠子就差沒黏在師弟身上了,還心甘情願地被師弟揍成一坨爛泥。變態得葉尤州手癢。花船底下的呼聲一陣高過一陣,見天仙娘娘帶了一人上花船,百姓們聲聲不止。這些百姓多是受了天仙娘娘的恩惠的,當著這些百姓的麵打對方,就好比當著狂熱粉的麵暴打他們的愛豆,俗稱太歲頭上動土。眾目睽睽下,不太好動手。葉尤州麵無表情地掙了下胳膊,銀絲截截斷開,繡球在船上滾了幾滾落在了角落,他頭也不回地進了船篷。沒料到對方會這麽配合,弋詫異了片刻,跟了進去。還沒站穩,一道淩厲的風驟然襲來,花船劇烈傾斜了一下,脖間“咯噔”一聲,弋被捏著脖子抵在木板上。就出門買個畫都能遇上這老妖怪,葉尤州心情複雜,想到這老妖怪剛剛說的,他沒好氣地冷臉嗆道:“那也比你裝成這麽個不男不女的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尤州覺得他說完這話後,弋烏沉沉的眼珠子動了下,黑澄澄的瞳仁中燃起了點火光,估計是想殺了他泄憤。雖說換了個皮,但其實近看一眼就能看出這天仙娘娘不是原裝。原先的席簾看著頂多有些古怪,裝成天仙娘娘的時候臉上掛著個假笑,不裝的時候冷漠又陰沉。可被弋操控後,麵前這個天仙娘娘就純屬是變態了。不知道弋的眼珠子是不是跟著主子一起轉移的,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上生著對烏漆嘛黑的桂圓眼,遠看還算是有神,近看就透著些悚人的意味了。果然,五官的適配度很重要,這雙眼在弋自己那張俊臉上就是陰鷙攻標配,但一旦轉移到了天仙娘娘這秀淨的瓜子臉上,就和戴了大直徑美瞳似的,把頭發披下來都能直接開拍驚悚大片了。雖是被掐著命脈錮著不能動彈,但弋顯然有恃無恐,他渾身都很放鬆,跟沒骨頭似的全靠對方掐著他脖子的手站立,烏溜溜的眼珠子直直地落在對方身上,陰晦道:“小修士,看夠了沒?”“沒見過這麽沒臉沒皮占著下屬皮的主子,多看了會兒。”葉尤州不鹹不淡道,說完他就鬆開了手,可惜對方反應極快地站住了腳,沒看到對方吃癟。算了,葉尤州拾起地上的畫,懶得和他多費功夫。今天揍了這個天仙娘娘,明天還有地仙娘娘、土仙娘娘、水仙娘娘,鬼修就和個不倒翁似的,一拳拳砸下去,就和砸棉花一樣。還沒出篷,又被攔住。葉尤州冷淡地看了對方一眼,弋烏沉沉地盯著他,“小修士可是忘了什麽事?”現在的鬼修都是這樣的賤骨頭嗎?自己都不想打他了,怎麽還有把臉湊上來讓人打的?雖是想不明白,但葉尤州很果斷地拒絕了,“我累了,想挨揍找別人去。”弋:“……”像是看什麽稀奇物種一般盯著眼前這人瞧了一會兒,弋喉間一鬆,笑了起來:“小修士,你倒是有趣。不過偷拿別人的東西這麽些天了,是不是該還了?”葉尤州莫名其妙:“我何時欠了你東西?”再沒臉沒皮也不能平白冤枉人,這鬼修,根本不講鬼德。弋陰沉沉提醒道:“那日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