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攛掇的半推半就的跟著她,江瓷剛跟著走了兩步,就被許岑的力道拉過去。許岑低聲問道:“你什麽時候和尚家人那麽熟了?”江瓷想了想:“也有一段時間了。”“你難道沒看出來嗎,尚弦月和尚滿月他們都對你抱有心思。”許岑急了。許岑這是在說什麽?江瓷皺眉,尚弦月他倒是看出來了,畢竟尚弦月壓根就沒掩飾,尚滿月不就是個嬌俏熱情大小姐嗎,雖然以前很傲慢,但是自從那場焰火之後他就原諒她了。“我又不是人民幣,怎麽可能人人都喜歡我。”江瓷看了許岑一眼,又補充:“而且這和你沒關係吧,你是不是管太寬了。”許岑沉默了一瞬,“我隻是有點擔心你,他們那群人的行為思考,不能用常人去理解。”“你不也一樣?”江瓷忍不住嗆他,說的跟他自己很正常似得。“你也不嫌貧愛富的拋棄我,別說的自己很無辜,我們隻是在班長麵前演演戲而已,別上癮了。”說到這,江瓷也還是耿耿於懷,倒不是餘情未了,他一個直男能對男人有什麽餘情。反正同學們還不知道,這次他要先把許岑甩了,挽回點麵子。許岑這次沒再繼續了,隻是臉色很不好看,低低的和他說著抱歉,江瓷仔細看他,像是自己陷入魔怔了。江瓷擔心的自我反省,他是不是對主角受太苛責了,明知道這屬於炮灰的正常走向,他還是因為失敗過一次對他怨懟,畢竟這可是主角受啊,江瓷有點擔心重蹈覆轍,被上趕著討好他追求者的人再度搞死。腦海裏閃過許岑的幾個追求者,江瓷頓了頓。好像有哪裏不對。待他細想之時,同學們的歡呼聲炸在耳邊,打斷了他的思緒。“滿月小姐你可太強了,你是怎麽猜到骰子一定是大的?”尚滿月坐在上麵,與四周陷入瘋狂的男女融入其中,一副賭場女王的模樣,得意洋洋:“唯熟練爾。”擺出足以拍雜誌的炫酷姿勢,尚滿月回頭去看江瓷有沒有被她秒到。誰知江瓷離她老遠,被許岑拽到一旁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壓根沒看到她炫酷的姿勢,不禁哀怨的瞥了眼許岑。“尚滿月。”一道耳熟的優雅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尚滿月渾身一僵,下意識的收攏自己,以一副乖巧的模樣回頭:“大哥,您叫我什麽事。”尚弦月:“客戶還在三樓等你。”尚滿月不敢不從,剛剛在江瓷同學麵前那副囂張的模樣瞬間無影無蹤,她灰溜溜的和大家道別,腳步飛快的去趕場子。麵對眾人不舍的目光,尚弦月看了旁邊的賭場經理一眼,賭場經理很有眼色的上前。“尚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安排幾個人陪大家一起盡興遊玩,要知道這裏除了賭場還有其他更好玩的地方……”尚弦月慢步走到江瓷麵前,他即使一聲不吭,眾人的目光也都下意識隨著他的動作,看著他走到江瓷麵前。尚弦月麵上含笑,語氣卻不容拒絕:“跟我來。”江瓷不想理他,但是又怕他嘴快說出什麽,於是乖乖跟了過去。許岑剛剛才被江瓷懟過,這回倒是不敢再勸阻什麽,隻是陰惻惻的看著尚弦月。跟著尚弦月來到被滕蔓攬住的走廊,隔著一堵牆,賭場狂熱的喧囂仿佛被收納,江瓷耳邊頓時清淨了。“找我什麽事?”耳邊清淨,江瓷心情也好了許多,心情一好,語氣也柔和許多。幽靜偏僻的走廊,燈光都會垂下的滕蔓吸納,尚弦月靜靜的看著,抬起頭看他等待回答的江瓷,雙眼就如夜空中的繁星,透著一副乖巧的意味,很難不讓人產生采擷的心思。尚弦月似笑非笑:“這次你男朋友怎麽不跟過來?”江瓷有點惱:“把我叫過來就為了問這個?”虧他還以為有什麽正經事。但他轉念一想,尚弦月這麽在乎許岑是不是他男朋友這件事,他是不是可以做個文章,利用許岑讓尚弦月知難而退。“是啊,我和許岑複合了。”江瓷抬頭一副勸你趕緊放棄的模樣。尚弦月輕輕的笑了一聲:“你的同學還不知道你被許岑甩過的事吧,他們對此應該很感興趣。”江瓷汗毛直立,立刻瞪圓了眼睛:“你想幹什麽?你冷靜一點,你不是這種到處說人八卦的人吧!”這事圈外人壓根就不知道,他在同學麵前還留有顏麵,尚弦月可別一口就給他霍霍了。尚弦月:“我是。”“對不起,是我撒謊了,許岑和我說為了照顧班長的身體,和我暫時扮演男友關係。”江瓷聞言立刻全盤托出,生怕說晚了,尚弦月就跑到他同學們麵前侃侃而談。“一日男友?你們挺會玩。”尚弦月細細琢磨,突然笑了笑。“你不想讓你的同學們知道你和許岑隻是扮演男友的關係吧。”江瓷不爽的看他:“……你想怎麽樣?”真的是,說和不說有什麽兩樣。“不怎麽樣,你想阻止我的話……”尚弦月垂下眼簾,銀發在幽暗的環境中泛起流光溢彩的光澤。他輕輕的笑,壓低了聲音,不複甜膩而低沉喑啞,仿佛透著無盡誘惑:“賄賂我。”江瓷:……尚弦月都這麽有錢了,居然還想他賄賂他!這人家產都是這麽威逼利誘到手的吧。江瓷剛想說自己沒錢,就聽尚弦月補充了一句。“提醒一下,我不接受除你身體以外的賄賂。”江瓷:nmd。江瓷怒火衝天,耳朵卻因為羞恥而漲的通紅。他咬牙切齒,死死瞪著尚弦月,這個人怎麽能頂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麵孔,說著這麽下流的話來。“你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尚弦月看他眼裏盡是怒火,分不清眼裏是羞恥還是惱怒,而覺得江瓷盛怒之下,美的驚人,他完全移不開視線。“謝謝誇獎。”尚弦月點頭應下。尚弦月都這麽不要臉了,江瓷也拿他沒辦法,讓同學們知道他那麽丟人的事情,還不如讓他立刻去世。江瓷心裏劇烈掙紮,垂下的手指攥起又放鬆,他定定的掙紮片刻,突然動了。江瓷走到尚弦月麵前,仰頭看他,尚弦月實在太高了,他垂眸看他,都讓他覺得自己被牢牢鎖在他的眼裏。江瓷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畢竟第一次主動做這種事,心情緊張的要命。他推了推尚弦月,示意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尚弦月看著他的動作,順從他的意思坐在椅子上,順滑的銀發順勢垂落在胸前,江瓷定定的看了一會那搓銀發,別扭的坐到尚弦月的右腿上。江瓷拉下口罩,滾燙的溫度從耳垂蔓延到臉上,豔若桃李,他伸手揪住拿搓銀發,用力扯,尚弦月被他拽著頭發壓下來,湊的極近。江瓷抬眸看他,抬頭貼上他溫熱的唇瓣,青澀的舔了舔,說道:“這,這個賄賂還滿意嗎?”第19章 江瓷還沒看清尚弦月臉上表情,就眼前一暗,嘴唇被牢牢堵住,銀河般的發絲傾斜垂落到他肩頭,江瓷清楚的看到尚弦月淡粉色的眼眸,像鑲嵌在透明冰塊中的花瓣。江瓷一時被這非人夢幻的景色晃了神,等意識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呼吸薄弱,快要喘不過氣來。嘴唇被迫張開,被死死的圍堵,合不攏,後腦被一雙寬闊的手掌按住,使他動彈不得,他在短暫迷惑中回神,被迫高度繃緊神經感受他被攻城略地的全過程。貪婪又強勢的掃過他的齒間,糾纏他縮在裏麵的舌頭,強迫共舞,舌尖舔過他的上顎,給他帶來陣陣顫栗,渾身都在微微顫抖。江瓷從鼻腔傳來嗚嗚的反抗聲,尚弦月視若罔聞,等他徹底盡興後,才意猶未盡的緩緩退出。江瓷低低的喘著氣,平複自己的氣息,尚弦月在他唇邊輕輕的落吻,這才對從剛剛狂風暴雨中清醒的江瓷說道:“至少得這個程度,我才能滿意。”江瓷抬眸,衝他翻了個白眼,默默豎上中指,以此抗議。“這下總行了吧。”江瓷沒好氣的說道,反正就接個吻而已,就當親狗了。他自認為賄賂已經結束,沒想到尚弦月卻搖了搖頭,表示還不夠。“一個吻,隻能讓我為你保密一小時。”江瓷不可置信的看他,尚弦月還是人嗎?“你也太會精打細算了吧。”“和所謂的一日男友相比,我的條件可太輕鬆了。”尚弦月意有所指。江瓷後悔的想立刻和許岑分手。“你還有五十七分鍾保密時間。”尚弦月優雅的朝他頷首,舔了舔唇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意思。江瓷腦海中想了各種話來罵他,最終都沒有說出口,他怕說出口,尚弦月一個不滿意,又給他增加難度。江瓷此刻無比後悔當初為什麽要答應許岑假扮男友呢,他看班長目前的身體狀況也不錯啊,後悔,現在就是後悔。“……先回去。”江瓷憋了一會,也沒能耐再去親一口持續保密時間,一是時間不夠,同學們估計以為他走丟了,二就是尚弦月的親吻太消耗精力了,他現在腿還有點軟。一個小時後的事就交給一個小時後的他。江瓷破罐子破摔的從尚弦月腿上站起來走了。尚弦月跟在他身後輕輕的笑了笑,笑的此刻敏感無比的江瓷頭皮都麻了,好險沒有回頭挑釁。回到大部隊,果然有幾個同學好奇的左顧右看,很明顯在看尚弦月把他帶到哪去了。江瓷連忙跑過去,負責的班長立刻走過來,好奇的問:“你們剛剛去哪了,在陌生的地方可不要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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