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弦月聽後,突然笑了出來,笑的垂落在他手邊的銀發都在抖動,江瓷看著他皺眉,尚弦月有病啊,笑個屁,他也沒算錯吧。“你是想不換氣一直持續接吻一個小時?你受得住嗎?”尚弦月難掩笑意的說道。江瓷:……說的也對,他三分鍾都受不了,更別談一個小時了,尚弦月說的跟他受的了似得,也太狂妄了。“要不然你換個條件,畢竟我說的賄賂包含了你所有。”尚弦月低低的暗示。伸手輕碰他的臉頰,耳後滑落,指尖從他的下巴,滑倒他仰頭微微凸起的喉結上,指甲輕輕摩1擦。“這裏讓我吮出紅印,保密一小時。”右手環住他的腰部,和他更加緊密貼合,手指從衣服裏進去,摸上勁瘦後腰中間那道脊椎線,刺激的讓敏1感的江瓷差點跳起來。“這裏讓我留下牙印,保密兩小時。”拉下他的外套拉鏈,撫上他被迫挺起的胸膛,五指張開,指腹用力,陷入軟肉中。“這裏讓我親吻,保密三小時。”抬手將江瓷的腿攔在腰上,因為自動販賣機和牆壁的縫隙不大,尚弦月動作很艱難,於是單手直接將江瓷抱在半空中,讓他的雙腿環住自己。江瓷驚恐的被抱在半空,雙手忍不住環住尚弦月的脖子,後背緊貼著自動販賣機冰冷的側壁,尚弦月的雙手搭掐住他的腰,使他不會掉下去。“你的選擇呢?”尚弦月慢條斯理的問道,握住江瓷的腰,似有似無。“先……先……”江瓷大腦一片漿糊,先不出來了。“我覺得接吻就挺好……”江瓷非常縮頭烏龜的提起先前的提議。尚弦月眯起眼,幽幽的強調:“親吻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上獎勵。”江瓷環住他脖子的手臂用力,惱怒的看他,他就知道尚弦月這個臭煞筆會坐地起價。江瓷憤怒中,也不忘思考尚弦月剛剛提出來的條件,咽喉不行,會被人發現的,腰也不行,他腰比較怕癢,他會忍不住笑聲,那就凶口吧,反正大男人也沒什麽東西。“那就……凶口吧……”江瓷耳朵燙的驚人,小聲的說道,不敢去看尚弦月戲謔的眼神。“自己解決衣服。”尚弦月淡淡的說道。江瓷心想反正就忍一個小時,大男人被啾個凶口沒什麽大不了的,於是豪邁的掀開t恤。尚弦月在昏暗燈光中無聲的笑了笑,俯身開始享受。寂靜昏暗的角落,若有似無的聲音響起。剛踏近衛生間的男人疑惑的豎起耳朵,看了眼沙發上的幾人,疑惑的自言自語:“哪來的水聲?”他繞過幾個醉酒的男人,往後走去。腳步聲越來越近,江瓷沉浸在羞恥和男人凶前有什麽好的,尚弦月該不會是媽寶男吧的胡思亂想中,耳尖的聽到逐步接近的腳步聲,嚇的整個人都清醒了。他下意識的蓋住了尚弦月的頭,後知後覺的發現,尚弦月被他的t恤遮住了,他用什麽來遮臉?察覺到江瓷的心不在焉,尚弦月被蓋頭也沒有掙紮,而是狠狠地咬了一下,江瓷驚到好險沒有發出聲音。尚弦月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現在什麽情況,江瓷又害怕自己被發現,又惱恨尚弦月坐地起價,偏偏他現在動彈不得,也不敢動,萬一發出聲音被人找到呢。男人往裏走了幾步,空空蕩蕩的沒人,剛剛聽到的那點水聲也消失了,他覺得有點奇怪,順手去自動販賣機買了一包紙巾,轉頭去了隔間。江瓷就在他距離不到兩步的角落,驚恐的閉住呼吸,終於等人走後,才放鬆下來。男人剛走動隔間,又聽到了聲音,這次他不再遲疑的破口大罵。“誰這麽沒情調,跑廁所裏親親我我了,有這時間不會去樓上嗎,就這麽迫不及待嗎?也不嫌廁所隔間的味道給你熏萎了……”說著還走進去,在每個禁閉的隔間門都踹了一腳。江瓷聽的麵紅耳赤,明明他們什麽都沒做,卻還是被掃射了,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惱羞成怒下狠狠地踹了尚弦月一腳,用力推開他,飛快的往外麵跑去。尚弦月沒有急著跟上去,而是倚在牆壁平複著劇烈起伏的呼吸。江瓷一邊跑一邊整理好衣服,一溜煙的回到原來的地方。許岑在原地有些焦慮的等待著,江瓷去的有點久,快一個小時了,擔心他出事。看到他回來,連忙上前幾步,關切的抓住他的手臂。“江瓷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沒事吧。”江瓷:“……沒事。”除了胸疼,屁事沒有。第21章 玩到晚上,江瓷才和大部隊一同回去。夜空星光閃爍,背後燈火輝煌,耳畔是同學們激動熱切的聲音,江瓷舒了口氣,慶幸保密時間撐到他回家。尚弦月不知道上哪去了,他也不在意,跟著許岑上車,彎腰鑽進車裏時,胸前被衣服摩.擦過的地方泛起一陣細微的疼痛。不是很疼,但這股感覺怪怪的,他至今還覺得胸口有一股被吮吸的錯覺。江瓷臉色變了變,心裏卻陰暗的想尚弦月是不是父母常年不在家導致心理變態了,或者有戀母的毛病,不然怎麽能撮著男人平板的胸前那麽久。許岑好奇的透過後視鏡看他,疑惑的問:“怎麽了?江瓷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江瓷搖搖頭,他總不可能告訴許岑他被撮的胸疼,於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臉來告訴許岑他沒問題。許岑見他心情不佳,打著方向盤,識趣的轉移話題。車輛平穩的開著,昏黃的燈光灑在車窗,經過隧道,變得昏暗下來。許岑直視前方的路,在寂靜的車內,開口:“尚弦月……我是說尚新月的兄長,是不是在追求你?”江瓷坐在副駕駛昏昏欲睡,聽到他說話,突然驚醒,略帶茫然的看著許岑,好一會他才領會到了許岑話裏的意思,幹脆的說道:“不知道。”許岑驚奇:“不知道?可他今天那麽明顯,他從下車開始,視線就沒在你身上移開過。”江瓷有點嫌棄口罩妨礙他呼吸,一把摘下塞進口袋,垂眸間打了個哈欠,卷翹的睫毛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水珠。聽到許岑激動的聲音,江瓷滿臉無趣的開口:“我不關心這個。”又不是漂亮的女孩子喜歡他,他為什麽要在意。許岑卡殼,看向後視鏡裏躺在座椅上,美好的像一副畫卷般的江瓷,他困倦的眼裏噙著淚水,殷紅的唇瓣微抿,神情懨懨,仿佛無害美貌的藝術品。嘴裏卻說著無情的話來。許岑一時不敢追問他對自己的愛慕怎麽看,他怕得到一句關我屁事。隨著許岑的沉默,江瓷昏昏欲睡的到了家門口,無視了許岑的欲言又止,江瓷揮別他,回到自己家門口。漆黑的樓道,手機燈光照著的臉,驚悚無比,嚇的江瓷往後跳了一步。“閨女回來了?”熟悉的強調響起,江瓷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爸?!”江程那光滑圓溜的腦門無比顯眼。他激動的跑過來抱住江瓷,大掌啪啪直扇他的背,父愛如山,江瓷被拍的險些吐血。“閨女啊,你受苦了,怎麽就住這麽偏僻的地方了,等你爸我東山再起,再換房子。”“咳咳咳,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先進去吧。”江瓷打開門,讓江程進房,然後才問。“爸你怎麽出獄了?我還沒來得及去打點呢。”江瓷才從尚家出來沒兩天,手握七個零,準備去監獄裏疏通疏通,好爭取讓老爸早點出獄,誰知他還沒來得及打點,老爸居然一聲不吭的出獄了。“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江程撓了撓頭,“當初是行賄罪把我搞進去的,接我出來的那幾個人說當初陷害我的人已經自覺坐牢了,我就直接出獄了。”江瓷知道老爸是怎麽進去的,具體就是他為了許岑和他追求者們硬剛,因為太不自量力,得罪了人。就算那幾個京圈貴公子們懶得理會他,那些為了討好貴公子的鬣狗們都會想方設法的把他踩到泥裏,公司的競爭對手們也落井下石直接瓜分。炮灰的命運就是這麽渺小又無人在意。“還有人接你出獄?”江瓷猛的抓住了重點。“是啊,幾個很精神的小夥子,穿著打扮都很有氣勢,對我都客客氣氣的,還想搶著送我回家。”江程回憶了一下:“一個叫牧文卓,一個叫尚新月,車上還有一個白發的男人,他談吐都很有見地,我們聊的挺愉快。”江瓷:……這三人還撞一塊去了。江程:“不過就是有點太殷勤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熱情的嗎?”江瓷:“應該是吧,嗬嗬。”他尋思他爸出獄這事估計就是尚弦月幹預的,以另外兩人的性格,真是他們的手筆,估計早就給他打電話邀功了。雖然尚弦月也不逞多讓。果然,不到兩分鍾,尚弦月的視頻通話就打來了。“看樣子你們已經團聚了。”尚弦月戴著那副鏡框上有著精美花紋的單片眼鏡,看了一眼江瓷的臉色,優雅溫和的笑道。“還滿意我這份禮物嗎?”江瓷立刻拔高了警惕:“可我怎麽聽說在場的還有牧文卓和尚新月?”就這麽把功勞攬自己頭上,也不覺得心虛?“我隻是快了一步而已。”尚弦月淡淡的說道。江瓷對於尚弦月的性格已經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尚弦月從來不會做沒有回報的事,尚弦月連為他保密都能要個賄賂,這麽大的事,他估計揣著更大的壞心眼。“你這次想要什麽賄賂?”江瓷陰惻惻的質問。尚弦月聞言輕輕的笑,傾斜在胸前的銀發在日光燈的照耀下,流光溢彩。“我沒有別的目的,隻是想讓你開心一點。”尚弦月垂下眼簾,遮住了那雙淡粉色的眼眸,眼下的淚痣襯托的他有一絲脆弱,好像被他的質問傷害到了。江瓷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尚弦月這次居然沒有半點目的,他震驚之餘還有點尷尬,耳朵瞬間紅了,悻悻的摸著鼻尖,低聲說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