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像是根本不理解江瓷為什麽會露出那副表情出來。然後他歎了口氣,身殘誌堅走過來,抓住江瓷得手腕就往床上拖。江瓷眼底露出驚恐:救命,他小命休矣!係統在他腦海安慰他:【好歹不是被別的部門的人幹掉的。】剛走一步,病秧子停住了腳步,扭頭目光幽幽得看他:“你的溫度怎麽這麽高?”說著還用手順著他的手腕往裏探去,冰冷的溫度觸及溫熱甚至越來越滾燙得體溫,病秧子終於停下了。然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好久沒有感受人類正常溫度了……”江瓷:救!你感慨也得看場合啊,我耳朵還沒聾呢!生怕他下一秒就以不能暴露秘密的理由把他幹掉。“抱歉,江先生你隻能睡沙發了。”病秧子鬆開他的手,柔柔的朝他笑了一下。然後就自顧自的躺回他的大床上了。江瓷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又能動了,萬分警惕得看著病秧子入睡,隻見他平躺在床上,連被子都不蓋,閉著眼,胸前微弱的呼吸起伏。怎麽看怎麽詭異,但是他也的確如他所說的沒有再作妖。江瓷看著由他保鏢帶過來價值一套房的床,又看了一眼打折三十六塊二的單人沙發,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他怎麽感覺病秧子搞了半天就是想睡他過於舒適的大床呢。*江瓷又不敢偷摸的溜出去,主要是大半夜的他也不太敢,於是隻好委委屈屈的縮在沙發上,找了個毯子一蓋,五分鍾不到就進入了夢鄉。連淩晨三點係統在他腦內提醒他無限流部門的同行開始行動了都沒聽到。淩晨三點,坐在床上安靜打坐的銀發少年猛地睜開眼睛。平靜的與近在咫尺,下一秒就要咬到他頭的鬼頭對視。漂浮在空中的鬼頭不禁一愣,這小子怎麽怎麽安靜?還是說屋內光線太暗了,沒看到它?鬼頭為此稍微抑製了一下進食的衝動,將裂到腦殼的嘴合上,左右晃了晃。銀發少年卻沒有如它所願的隨著它的動作移動,而是瞥了他一眼,自言自語:“這鬼生前大腦有疾?”然後伸出左手,一把揪住了鬼頭頂上那一撮頭發,起身站起來。鬼頭:?誒,不是?它愣了一下,然後劇烈的掙紮,大嘴從頭發裏裂開,泛著寒光得利齒就要咬上那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撕下一塊血肉來。卡蹦血肉沒咬下來,它的牙反而崩掉兩顆。鬼頭瞳孔地震,它感覺自己咬上的不是人類的手,而是一塊金剛石。不僅僅漂浮得鬼頭震驚,藏在屋外角落,偷偷從未關緊得窗戶悄悄觀察的罪魁禍首也心裏大驚。什麽時候快穿部門的員工這麽厲害了。在他印象中,快穿部門除了騙騙原住民的財產,感情之外,基本都廢的跟弱雞似的。什麽時候騙財騙色都需要捉鬼技能了?他一邊震驚一邊忙著把鬼頭召喚回去,這可是他好不容易用道具捕捉得鬼怪,可不能浪費在一次不重要的試探裏。然後還沒等他念咒語,屋內得白毛少年像是察覺到什麽,猛地轉頭朝他這個方向看過來,嚇得他差點心髒驟停。“小人伎倆。”白毛少年挑眉,手上一鬆,一團火焰憑空從掌心出現,猛地吞噬掉還未逃走得鬼頭,狼吞虎咽的燃燒,直到徹底消滅。躲在屋外的罪魁禍首顧不得心疼自己道具廢了,馬不停蹄的就要跑路,還沒走幾步,就感覺渾身一涼,一股驚人的熾熱從他身上燃起。火焰從他痛苦長大的嘴裏伸進去,細細的灼燒,連他一根經脈,一滴血液都不放過。太痛苦了,他不在地上瘋狂的掙紮,偶然觸及到站在窗前得白發少年平靜看他的目光。那不是一個看活人的眼神,男人在痛苦中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少年過來為止,從頭到尾都在用這種目光看著他們所有人。第89章 被彈回部門之前, 男人腦海裏冒出一個念頭。快穿部門,恐怖如斯。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裏等待同伴歸來得幾人, 突然收到了同伴死回部門的消息, 不禁震驚又惱怒,麵麵相覷間, 每個人眼裏都閃爍著驚疑的目光。同伴的離去固然讓他們感覺到尊嚴被挑釁,但是伴隨著怒火湧上來的卻是疑惑,快穿部門的員工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剛來就失去了一個同伴,現在又莫名回去了一個, 他們部門掌控這個小世界的可能性岌岌可危啊。權衡利弊後, 領頭人再不爽也隻好忍氣吞聲。準備白天再看情況要不要報複。第二天清晨, 江瓷打著哈欠, 嗅著院子裏米香味走出房間,身後病秧子無聲的跟上。經過一晚上的沉澱, 江瓷自認為找到了和病秧子相處的經驗, 膽子放開了不少,不等他開口,他的保鏢們就自動為他送來早餐, 連同病秧子得那份一塊拿來了。眼睜睜看著玄學騙子從金主房間裏走出來,周圍人看向他們的目光都帶著八卦的意味。病秧子安靜的坐在一旁, 垂眸喝著米湯, 時不時咳嗽幾聲表示他身體的不適。周圍人看向江瓷得目光也帶上了譴責。江瓷:……真是有苦說不出。然後低頭狠狠的喝上一碗粥,自我安慰不和這群庸俗之人計較。一夜相安無事, 劇組的人也放下來敏感的神經, 除了抱怨警察怎麽還不來的導演,江瓷突然想起什麽, 轉頭看向他的同行們。三人麵色嚴肅得站在一塊,跟搞小團體似的,非常警惕的注意著周圍,尤其是對對麵桌子眾星捧月的白發少年,那眼神活像鯊了他兄弟似的。誒,等會……不知道是不是江瓷的錯覺,他怎麽感覺那群人少了一個,他記得昨天看他們還有四個人,一夜過去就陣亡一個?這裏的鬼不講武德啊,說好的第一晚全員存活定律呢。另一邊白發少年身邊很熱鬧,導演心係拍片,討好得問他:“大師大師,這小洋樓裏的鬼是不是已經清除了?咱們在這裏過夜沒問題吧。”一旁得男女主角也肯定的點頭。“一定是天師的功勞,昨晚我一覺睡到大天亮呢。”“就算是鬼,發現天師在也一定會躲起來。”白發少年在一片恭維聲中搖頭,淡淡的說道:“昨晚有隻鬼跑到了我的房間。”眾人一驚,淦,昨晚居然真的有鬼,還好遇到的不是我。看天師現在還好好的沐浴在陽光下,應該問題不大。果不其然,白發少年肯定了他們的猜測:“已經被我消滅了。”話音剛落,就被眾人的恭維淹沒。“不愧是天師,區區鬼怪,不在話下。”“被消滅得應該就是這棟小洋房裏的鬼,太好了,以後拍戲就不用擔驚受怕了。”還有更甚者如導演一把鼻涕一把淚:“天師,這電影能順利拍完上映全是你的功勞啊,求天師保佑我,阿彌陀佛。”江瓷聽罷臉有點臭,電影開拍上映這都不是他的功勞沒,這破導演真會給別人貼金。女主角一臉喜色:“那天師,我們安全了嗎?”白發少年平靜的看她一眼,然後搖搖頭,這一搖頭,把女主角臉上的喜意搖沒了,她臉上的笑容凝固,遲疑的問:“天師您搖頭的意思是…………?”白發少年:“在我眼裏,你們全都印堂發黑,渾身浸透在黑色怨氣之中,命不久矣的命格。”眾人放下的心瞬間繃緊,熱鬧的氛圍瞬間凍結,全都驚恐的看著他。白發少年不緊不慢的咽下最後一口米湯,又開口道:“但是命格又隱隱約約透出一線生機,這生機不知從何處來,也不知如何找尋,各有緣法,無需在意。”眾人:?!!無需在意?天師你不在意,他們在意的很啊!誰也不想把小命丟在這個破地方。也有人覺得天師是在暗示他就是他們的一線生機,於是暗自下定決心,要緊跟天師腳步,一步不離。白發少年這股平靜冷淡的態度,讓他們更加堅定這是個有能力的,於是紛紛表示要抱大腿,還有的表示鬼不是已經被天師幹掉了嗎,他們已經安全了吧。白發少年:“這棟樓鬼氣森森,裏麵的鬼絕對不止一個。”眾人顫抖,既然天師這麽厲害,幫他們把小洋樓的鬼收了不就行了嗎。白毛少年搖頭,表示這不在他的專業範圍之內,他不擅長尋鬼,隻會武力壓製。江瓷聽著就往病秧子那邊靠,作為被鬼弄死過一次的人,他對鬼殺人格外敏感,現在的病秧子在他眼裏已經不是體溫異常非人得存在,而是一個鎮鬼大師,因為他吃鬼啊!一聽就是克星。“怎麽了?”病秧子偏頭看他。江瓷露出討好的笑容:“兄弟你有什麽需要的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的給你備齊了。”病秧子:“說人話。”江瓷:“咱們房間要是有鬼出現的話,拜托您救我狗命!”病秧子聽罷笑眯眯道:“唉呀,江先生得請求我怎麽可能不聽從呢,隻是有一點小小的代價……”江瓷警惕:“什麽代價?”病秧子伸出手,做了個他無比熟悉的手勢:“昨天的小零食,我還要一份。”江瓷眼前一黑,心裏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形成了陰影:“是,是我想的那個小零食嗎?”那個纏上他的,害的他舌尖還疼的不行的老頭鬼,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個鬼是怎麽掙紮著被病秧子塞進嘴裏的畫麵,分外凶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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