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炮灰攻四拿了萬人迷劇本 作者:香菇涼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男演員入戲固然深,但是沒有走出來的又不隻他一個,欒高也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他一直覺得現在還是小時候,他得護著尚時一點,除了他,誰也不能夠打尚時的主意。欒高陷得太深了,執念也太深,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勸說他放棄,如果他沒有再次遇見尚時,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過下去了,他就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是壞就壞在了費何意的一個電話讓他見到了尚時,此後成佛成魔也就是一念間的事情。男演員再怎麽說還是有點咖位的,被一個不起眼的小演員身邊的人莫名其妙揍了一頓,打的還是關乎於男人尊嚴的地方,這種事情換成誰都難以忍受。不過,男演員還沒找到機會發難,就有人把他給攔了下來,順帶著在網上曝光了他的醜聞,讓他在熱搜上待了一會兒,然後這劇他也拍不成了,立馬有人頂替了他。背後這人手段極其的幹淨,一係列事情做的那是一個行雲流水,讓人找不出來一點端倪。著事情不是欒高做的,但的的確確保了欒高一次。……費何意從遠處走過來的時候,才瞧見尚時身邊還有欒高這隻沒有骨氣的狗,也成功的讓他想起了前兩天的不愉快,臉上的淤傷隻是被粉底液遮起來了一些,又不是徹底痊愈了,他自然還會記得欒高。“喲,是你,身上的字洗掉了?”欒高見到費何意,腰背微微繃緊,皮笑肉不笑的,目光往尚時那邊瞟了一眼,因為有尚時在,他才沒有當場發作的。費何意有一點是沒有意識錯的,欒高現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尚時的“惡犬”,栓狗繩是由欒高親手交給尚時的,也隻有尚時能夠阻止徹底瘋起來的欒高。欒高:“您沒穿裙子,我差點沒有認出您來。”盡管費何意喜歡扮女子這件事情很少敢有人拿出來調侃,費何意自己也適應了周圍人鄙夷的目光,但是被欒高拿出來說樂,這種事情就不能夠忍了。“欒高,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拿給導演吧。”尚時在兩個人又快要動手打起來前,及時打斷了劍拔弩張的氣氛。欒高的目光在費何意的身上停留了很長時間,即便心中不是那麽的情願,但是最後他選擇走出了房間,他心中顧然難受,就像是被妻子當麵戴綠帽的丈夫一般,他還不能夠反抗,隻能默默把空間留給妻子和另外一個人。“等會兒吧,我把衣服換了。”尚時轉過身,用清瘦的背影對著費何意,綠色的碎花裙擺在空中微微搖曳,留在了令人無限遐想的弧度。費何意盯著尚時看的有點入神,他還是有些記仇的,欒高可能沒有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中,可是他清晰的記得他與欒高打的火熱的時候,尚時就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著,雖然他很不想要用這樣的形容,但是尚時看他們就像是在看耍猴。這樣的“怨”,這樣的“仇”,那是費何意說忘就能夠忘的。“哥哥。”費何意輕捏起嗓子的時候,聲音是雌雄莫辨,沒有用變聲器過後的那種虛假,不帶有過多的矯揉造作,但還是能夠柔到骨子裏去。聽得尚時心中微微發毛,他剛側眸看過去,費何意進已經柔弱無骨的將他逼到了角落裏,修長的手指裏把玩著一支口紅。費何意盡管用了些許這些蓋住了臉上的傷痕,但也隻是遮個七七八八,走近了一樣能夠看得出來。他的目光落在尚時明顯塞了些什麽東西進去的胸口處,他的手速和他的目光一樣快,是沒有留給尚時任何反應的時間,這手就擦了過去。“海綿?”費何意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削薄的唇,“化妝師的品味是真夠差的,明明哥哥什麽都不塞,就算是平胸也很美。”他看過尚時的這個劇本,一個因為孩子喪命而瘋掉的年輕母親,又因瘋瘋癲癲而經常被街上的小混混給欺負。一開始,他也在想一個瘋子怎麽會被人瞧得上,但是見到尚時現在的裝扮,他不懷疑劇本的合理性了,尚時假發淩亂,衣裙也亂的樣子,當真是多了幾分勾人的美。尚時微微垂下羽睫,在眼瞼處留下淡淡的影子,唇瓣上的口紅塗抹的病不規整,為了凸顯任務特點,他臉上的妝都是微微帶著一點髒。係統聲音弱弱的提醒尚時,【那個其實吧……把費何意這個人物拉出來主要是為了加深你和竇文鈺的感情,費何意和竇文鈺太不對付了,要是你幫竇文鈺出了一口惡氣的話,竇文鈺肯定會……肯定會……】後麵的話他已經有些說不出來了,因為現在竇文鈺是啥也不會,能不能正常出醫院都不知道。尚時勾了一下唇角,暈染到唇邊的口紅顏色更加明豔,別說給竇文鈺出惡氣了,現在他自己都憋著一口惡氣還沒有出。白皙修長的手探入領口,將胸口的海綿拿了出來,海綿偏黃,而尚時的手偏白,像是在漂白水裏漂白過一樣,他是稍微用力,就能夠在海綿上留下些許痕跡。尚時再怎麽說也還是竇文鈺的丈夫,他雖然沒想過對尚時拳打腳踢,但是稍稍欺負一下滿足他惡劣的性格總是沒有問題的。尚時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不明白有些人能夠壞到什麽樣的程度,他要是對尚時下手太重,把尚時嚇壞了,哭著要和竇文鈺離婚就不好了,破壞人家姻緣的事他會做,但是要做也不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做。費何意想過尚時可能做出的反應,倒是從未想過尚時會如此坦然的把海綿給掏了出來,因為視角的關係,尚時拉領口的時候,扯的太大了,他隱約還看到了緊貼在尚時肌膚上的bra。這麽一想,他方才除了海綿,的確還摸到了其他的布料。費何意是隻管詆毀劇組,絲毫不看劇組做了那些努力,為了求真,他們讓尚時把bra都給穿上了。尚時雖是清瘦,但是一般的bra未必會適合他,劇組正愁該怎麽辦來著,因為這個時候再去定做已經有些來不及了,最開始,他們也沒有想著讓尚時穿bra,可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正著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有人送來了bra,這尺寸對上尚時的身子是剛剛好,但是沒有人知道這bra是誰送的,尚時以為是劇組定製的,他就沒有多問,這件事情就沒再有人提起來。尚時對著費何意淺淺的笑了一下,但是因為他臉上有妝,即便是淺淡的笑容,也是略帶著一點攻擊性的,他用力捏了一下海綿,在費何意的視線還停留在他以為不明的笑容上時,沒有一點征兆的把海綿懟到了費何意的臉上。“費少,剛剛沒有摸仔細吧,現在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他管費何意和竇文鈺有沒有仇,但是如果非要把他牽扯進去,他也不能夠一直“受欺負”吧,這葬禮他也答應去了,費何意還在這裏“咄咄逼人”,那他也沒有什麽好脾氣了。之前尚時幾乎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最近幾天他的通告太多了,劇組在趕進度,累得是暈頭轉向,好脾氣與耐心是一點都不剩了。費何意也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最先聞到的是接觸過尚時身體的海麵上淡淡的茉莉花茶香,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做出的反應也是伸手接住尚時已經拿開手、馬上要從他臉上滑落的海綿。他抬眸再想要去找尚時的身影,早已經尋不到了,尚時進了更衣室,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口紅,極為自然的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裏。口紅是尚時用過的,而他就是不小心給順走的。他捏了兩下手中的海綿,“我也沒說錯呀,這海綿確實太粗糙了,哪有人的胸長成這個樣子。”……尚時換好衣服,臉上的妝也卸掉了,他的麵色略顯憔悴,唇瓣的顏色比以往更淡了一些,唯一沒有變的是他高挺鼻梁上的眼鏡,明明是非常濃豔的一張臉,尚時偏要讓充滿成熟。費何意從某一些方麵來說還是蠻細心的,他不是空手過來的,他提前給尚時準備好了要穿的西裝,那畢竟是秦家人的葬禮,若是在葬禮上失了麵子,不能說是在北城就混不下去了,但絕對是處處碰壁,無論做什麽都會被人給拒絕。想到這裏,費何意輕扯唇角,露出了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費少,我們快點吧。”費何意還在想就方才海綿的事情和尚時好好理論一番,結果尚時死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上了他的車,給尚時開車門的還是他的司機。這件事情還是夠氣人的。沒辦法,尚時為人處世的方法就是這個樣子,有的時候沒有控製好情緒,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或者他平時絕對不會做的羞恥事後,他就會裝作無事發生,旁人若是提起這件事情了,他就默默點頭,最多在說個“嗯”是要多敷衍就多敷衍。費何意鋥亮光潔的皮鞋踢走了路上的小石子,緩緩斂去唇角的笑容上了車,這一路上,他叮囑了尚時不少事情,說到底,他想要針對的就隻是竇文鈺,至於其他人嘛……那是因為和竇文鈺走的太近了,被牽連到就是活該,但他倒也是真的不想要看到尚時把秦家人給得罪了。他偶爾是會發發瘋,但是秦家人確實徹頭徹尾的瘋子,也隻有竇文鈺那麽一個傻子把秦瑾當成白月光,要是換一個人,絕對做不出這麽無腦的事情。自古以來,貪戀美色而死的人確實不少,但是那些人好歹是享受到了美色,竇文鈺這個傻子連美色都沒有享受到,就要因此“送命”了。不過,竇文鈺送不送命是一回兒事,他整不整竇文鈺就是另外一回兒事了,這兩者是絲毫都不衝突。“待會到了葬禮上,你就待在我的身邊,哪裏都不要去。”費何意手肘撐在車窗邊緣上,晦暗的眼眸倒映著窗外一掠而過的雨景。他轉頭一看,尚時眼眸都快要閉上了,是一點都不在意他說了什麽。費何意做好人的時候不多,但是做好人,卻被人忽略不在意的還是頭一回,他扯了扯唇角,“人夫哥哥,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秦家的人腦子可都不怎麽正常,你要是遇見了就躲得他們遠遠的,能不和他們搭話就和他們搭話。”說起秦家的人了,費何意原本不疼的臉好似又疼了起來。尚時有點犯困,想要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費何意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個沒完沒了,關鍵內容他是沒有聽見去多少,但是把“秦”這個姓氏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裏。費何意:“要是沒有一旦瘋病,也不會自己老子死了快一個月了,才想起來要把人安葬的事情,葬禮還辦的這麽熱鬧,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就要邀請過來,我看就差在墳地裏搭台子唱戲曲了。”他這絕對不是在調侃那個男人,而是在評價那個男人,因為沒人會想著要去調侃一個瘋執又位高權重的男人。話說的差不多了,費何意忽然目光複雜的看向尚時,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條線,想說的話每每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來來回回幾次後,他的問題就變成了“你知道秦瑾嗎”。尚時垂著眼眸,單手撐著臉,下意識的想到那個似是被強製愛的司機,“……不知道。”費何意冷哼了一聲,完全就是不相信尚時的話,以為尚時在保衛他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秦瑾可是竇文鈺的白月光,尚時作為竇文鈺的丈夫怎麽可能連這種事情都還不知道呢?事實上,尚時還真不太了解,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但這個人是誰,叫什麽他就不太清楚了。……尚時一開始沒太在意,直到他從車子上下來,知道費何意口中的那個男人秦瑾把自己的父親葬到了莊園內,那人遙遙一望給他帶來的冰冷的壓迫感再一次席卷而來。這淡雅秀麗的莊園景象尚時頓時是沒有心情欣賞了,也不全是莊園裏埋下骨灰鬧的,而是今天的葬禮上來了很多他認識的人,不過這也沒什麽,最鬧心的是其他人都穿著黑色的西裝,就隻有他一人穿著過於幹淨的白色西裝,隻稍稍往前麵這麽一站,他立馬就成為最顯眼的那一個了。他實在是過於突兀了。費何意將白色西裝拿給他的時候,他其實有想過,但是費何意一直在催他,他這些天因為拍戲而太過勞累了,大腦間歇性的停止工作,被費何意這麽一催,他就將衣服換上了,想著趕緊去玩葬禮,趕緊回來,但是他沒有想到會變成這種局麵。過於異類這並沒有什麽,但是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這就不能夠相提並論了,他像是被盯住的獵物,一下子暴露在所有獵人的視線內。“……”“你有聽說過……白新娘的故事?”尚時恍惚間聽到了一道極為模糊的聲音,他回頭去看,費何意雖是在看著他,但是方才那句話不像是費何意說出來的。那就奇怪了……第29章 比起“白新娘”,尚時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更像是被盯上的祭品,下一秒就會被拉去獻祭,還是非自願的那種。“走吧。”費何意在他耳邊輕輕催促,略顯刻意的與尚時保持了一段距離。白色的西裝其實是有些招搖的,不一定穿在誰的身上都合適,但是穿在尚時的身上卻是極為合適,他那張臉能壓住西裝,就是白色在一眾黑色中太過顯眼。尚時略有些清瘦,背脊挺直,肩寬腰窄,腿是筆直修長的,若是他肯摘下鼻梁上的眼鏡,隻會更加的豔絕。“費何意!”咬牙切齒、恨不得在費何意身上撕扯下一塊肉的聲音從竇文鈺唇齒間抿出,他惡狠狠的盯著費何意,垂在身側的手背被他攥的直響,他是非常克製自己,才沒有讓他的拳頭揮到費何意的臉上。要放在平時,他是費何意不對付,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失控,他現在理智丟失了大半,全是因為尚時在費何意的身邊。竇文鈺是真的害怕擔憂費何意會對尚時下黑手,費何意有多麽的惡劣他是領教過的,誰知道他會對尚時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而且看尚時的樣子就知道尚時今日不是自願來這裏,一定是受費何意威脅。這邊的竇文鈺還在為尚時感到擔憂,卻根本不清楚尚時是受到了些許的威脅,但是那些威脅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他今日來主要還是想來“湊熱鬧”。費何意見到竇文鈺,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或許是穿女裝扮女生的次數多了,他笑起來時有幾分小女生的嬌俏羞澀,五官又極為的陰柔,看上去就像是女扮男裝。他雖是這幅樣子,但是沒幾個人敢嘲笑招惹他。“喲,竇少,我耳朵還沒有背,你不用這麽大聲叫我。”他單手插兜,笑容有些靦腆,眸光陰惻惻的,知道竇文鈺是在意尚時,他有意想要握住尚時的手,但是手隻伸到了半空中他就停了下來,背脊微涼,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最後把手放了下來。先前,他在車上問尚時認不認識秦瑾是別有用意的,他覺得尚時應該認識秦瑾,但是尚時反應太過平淡了,一時之間他也說不準尚時到底有沒有在撒謊。竇文鈺最近幾天沒有休息好,他這幾天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不出房門,並且誰也不見,皮膚讓他捂白了不少,臉型略顯瘦削,反正沒有了之前的風華正茂。他的“病”還沒有好,自然是哪裏都不想去,原本今天的葬禮他都不願意參加了,但是真是提前說好的事情,並且他的白月光秦瑾還在……“……”這是在秦瑾父親的葬禮上,竇文鈺不好發作,他輕咬著牙忍了忍,脖頸的青筋都凸了出來,他轉眸看向站在一旁頗為無精打采的尚時,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柔和,“尚時,是不是他威脅你?沒事的,我現在讓人把你送回去。”費何意不太好對尚時動手動腳,但這妨礙他讓竇文鈺更生氣一點,“這哪呢?尚哥身上的衣服都是我親自挑的,就穿這麽一小會兒,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