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時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模樣丟人的很,哪裏敢抬頭看上一眼,反倒是受生病的影響,將臉埋的更深了,輕輕的呼吸都打在了秦瑾的脖頸上。“快……快走!”他還催促上了秦瑾,完全顧不上秦瑾很有可能是個喜歡強製愛的變.態殺人狂,他這個人有些好麵子,實在不想自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的樣子被人瞧見,最主要的是他還一手拉著秦瑾的衣領。這衣領不拉也不行,但凡他鬆鬆手指,秦瑾的衣領就掉下來了,男人之前說過不喜歡被人看到身子,男人的喜好還是其次的,主要是他不想要讓人誤會他與秦瑾的關係。其實,尚時做的一切太過欲蓋彌彰了,整個葬禮上就隻有他穿了白色西裝,但凡看到一點白色的衣服,最先被想到的就是尚時,不過尚時現在病著,對一些事情未必拎的非常的清楚,這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方長垣雖是沒有聽到尚時說了什麽,但是尚時往秦瑾懷中躲的那一下可是真真的傷透了他的心,他眼眶都紅了,就差流眼淚了,他現在就是被自己信奉的神明拋棄的最忠誠的信徒。一般情況下,被拋棄的信徒,不是把自己的神明找回來,或者換一個信奉的對象,就是屠神,自己成為自己的信仰。方長恒麵無表情的站在了原地,既然尚時那麽怕他,還在秦瑾的懷中,他又何必上去打攪呢?眼下他不會動手,可不代表以後他不會動手。……尚時暈暈乎乎的躺在秦瑾的懷中,他對秦瑾本來就犯暈,秦瑾還湊的那麽近,他整個人都飄上了雲端,這麽一閉眼,一睜眼就來到了莊園的房間裏。為了今天的葬禮,莊園一早就備下了不少客房,就是應對突發狀況。與尚時經理有所相同,也有所不同的竇文鈺,一睜眼,發現自己也到了客房中,不過他是被人打暈後悄無聲息的送進來的,直到現在他的後腦勺還疼的厲害,可是他現在連喊痛的權力都被剝奪了,強力膠布粘住他的上下唇。原本他還是能通過胸腔共鳴發出一點“嗚嗚”聲,雖然不會腹語,但是發出一點聲音來求救還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在暗中下黑手的費何意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命人把竇文鈺敲暈後,還在他的腹部重重的來上了一下,如果竇文鈺不想要活生生的痛死,那他可以隨便叫。竇文鈺再如何狠戾,他都是在錦衣玉食中長大的少爺,有些疼痛能夠忍受的了,有些疼痛是忍受不了,他額頭泌出了冷汗,最後放棄了發出聲音。他環視了一周,黑漆漆的,就隻有衣櫃櫃門中透進來一道細長的光,這也是他不得不出聲呼救的原因,要是把他放在屋子裏其他任何一個地方也行,偏偏是這種可以看到外麵,卻又什麽都做不了的衣櫃中。竇文鈺瞧出了這還是莊園的客房,他沒有離開莊園,就沒有太慌張,他哥哥竇善是不是人了一點,但是他要是失蹤了,他哥哥還是回來尋他的。倒也不是他們兄弟情深,或是血濃於水,隻因為他死了會應該公司票價。竇文鈺無聊的移靠在衣櫃上,等著他哥什麽時候發現他消失不見來救他,可是在他等到他哥來找他之前,客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走進來兩個男人,定睛一看,這兩個男人他還都認識。準確一點來說,隻有一個人是走進來的,另外一個人是被抱進來的,嬌弱的像是一朵小梨花,偏偏又穿著白色的西裝,更像了。臉龐竄上一抹極就像是為不自然的紅暈,柔軟的發絲貼著額頭,即便是戴著眼鏡,也不會讓人覺得他年長很多。竇文鈺緊貼著衣櫃櫃門的瞳孔深深收縮了一下,眼眶發紅,又氣又惱,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傷心,他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出來,就這樣還不夠,還把他的心當成皮球踢來踢去,疼得他都要哭出來了。真不能怪他太過脆弱,任誰看到自己苦苦喜歡了那麽多年的白月光抱著自己的前夫,兩個人走進了同一間房,白月光還動作輕柔的把他的前夫放到了床上,那雙“罪惡”的雙手還脫下了前夫的外套。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誰不崩潰呀!他倒不是羨慕尚時的待遇,也沒有嫉妒尚時,他現在心裏就是特別的不舒服,更分不清自己是在吃誰的醋,反正尚時和秦瑾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渾身難受,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啃咬他的身體一樣,折磨得他是痛不欲生。尚時半夢半醒著,眼眸輕閉,但是秦瑾深邃的眼眸是睜著的呀。竇文鈺看著秦瑾坐在床邊,直直的望著尚時微紅的臉,的確是什麽都沒有做,但是看上去又什麽都做了一遍,最後用手指輕擦了一下尚時的麵頰。“尚先生,你燒的好嚴重,醫生馬上就好了,你可以先睡一會。”竇文鈺越看越氣,可是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眼角的濕紅越來越重,就害怕待會衣冠禽獸的秦瑾會對尚時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不是他刻意詆毀秦瑾,是因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單單隻看秦瑾那富有侵略性,又在理智下勉強維持住的克製,還不能夠說明什麽問題嗎?難受之餘,竇文鈺也在想了,尚時似乎怎麽認識秦瑾的?他平日裏想要見秦瑾一麵都難如登天,尚時和秦瑾明明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怎麽就有了關聯呢?竇文鈺的“齊人之美”是一點都享受不到了,並且賠了夫人又折兵,他這麽多年苦苦追求,都比不上尚時見了秦瑾一麵。牙齒死死的咬住唇,可惜再怎麽咬都不覺得解氣,疼的還是他自己。竇文鈺覺得是有人故意想要讓他看到這一幕,就是為了挑撥他們三個人的關係,但是他隻想對了一半,他出現在這裏的確不是意外,是費何意有意而為之,但是此時此刻在房間裏的另外兩個人的確也在費何意的計劃之外。在費何意的計劃之中,與竇文鈺同時在這間房內的應該是他與尚時,目的自然是好好氣一氣竇文鈺,他雖然不會真的對尚時動手動腳,但是言語上刺激一下竇文鈺還是做的到的。費何意也算是誤打誤撞了,因為他並不知情竇文鈺那裏不能用了。不過,他打暈竇文鈺沒有多久,他的計劃就出現了變故,秦瑾攔下了他,替代他去湖邊見到了尚時,甚至還代替他出現在了房間裏。尚時燒的病不是太過嚴重,他現在睡了過去,是因為這段時間太累了,二是因為秦瑾對他的這種獨特的影響,身體泛軟,泛著泛著他就睡了過去,所以在秦瑾離開房間後沒過多久,尚時便醒了過來。他幅度不大的撐起上半身,恍恍惚惚的看了一眼四周,從落地窗往外看過去,他能夠看到一整個煙雨朦朧的後花園。他還在莊園內,隻不過抱著他來的男人不見了,他睡著的時候,隱約聽到了男人說去給他找醫生了。尚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略微有點燙,隻是一點小燒,是平時他一個人住的時候,絕對不會太過在意的那種小病,像這樣吃了要,在床上睡一覺就行了,實在沒有必要請醫生,可是有人好像把他的想的太過嬌弱了,好似這一點病也會令他喪命。他坐在床邊略微有些發呆,腦子裏不斷冒出司機曾經與他說過的話。司機說秦瑾擔心有的時候“玩”的太過火了,會在家中請好醫生,以備不時之需。尚時正在感歎秦瑾不愧是強製愛中的高手,善後措施挺齊全的,忽然聽到米白色衣櫃的方向傳來兩聲響動。聲音沉悶,像是有什麽東西撞擊了過來。尚時原本就是一個人待在一個相對陌生的環境中,略有些心神不寧,房間衣櫃還突然發出了怪異的聲響,他的神經是一下子繃緊了。遇到這種情況,坐以待斃不是好方法,尚時緩緩站起身子,走向了衣櫃,他小心翼翼打開了櫃門,在看到被黏住嘴巴、並且還被五花大綁的竇文鈺時,緊繃的神經是鬆了下來。他瞧著竇文鈺臉憋得通紅,眼眶也紅的厲害,鬢角的發絲都被汗打濕的可憐樣子,是一點都不為所動,若不是椅子離得比較遠,他都想要拉過椅子,以一種特別大佬的姿勢坐在竇文鈺的麵前。看到被塞在衣櫃裏的竇文鈺,尚時想到的不是解救竇文鈺,而是好好觀察了一下竇文鈺身上的繩子,這繩子的走向很有講究,捆得竇文鈺像是待宰的羔羊,同時這繩子勒在竇文鈺的身上,略有些曖昧。尚時之所以不著急解救竇文鈺,是因為他並不覺得竇文鈺需要解救。司機的話,讓尚時半信半疑,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或許秦瑾真的有點見不得人的“小愛好”也說不定呢!秦瑾的確如尚時想的一樣,他是有點“小愛好”的,不過這個愛好就是尚時。所以,尚時覺得這是秦瑾在“強製愛”竇文鈺,一些他理解不了,但是表示尊重的“小情.趣”。因為如果不是淨網行動,這本小說的走向就是“我結婚兩年的丈夫在外麵給其他男人當狗”。竇文鈺看到尚時給自己打開了櫃子門,眼中泛著光,把尚時視作了救命稻草,但是想到方才尚時躺在秦瑾懷中的樣子,又覺得自己是被辜負的那個,頭頂上多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想著想著,眼睛又紅了一點,望向尚時還格外凶狠。尚時輕“嘖”了一聲,把竇文鈺嘴上的膠布撕扯下來一塊,“怎麽了?你在吃我的醋?”他想了一下,也隻有這個說法能夠解釋的通了,竇文鈺那麽喜歡秦瑾,看到秦瑾是抱著他走進來的,自然無法接受。但是他沒有想過,秦瑾的“強製愛”不僅虐身,還虐心呀。竇文鈺咬著下唇,欲言又止,所有情緒都湧到了嗓子眼,怎麽看尚時,怎麽覺得尚時都是那個負心漢,如果旱作旁人也就罷了,他要是沒有把那個人放到過心了,就是一笑了之,他要是動了真心,怎麽也得狠狠把那人揍一頓,他覺得解氣了,這件事情才能這麽過去。可是麵對尚時,他連罵一句都不敢罵,現在沒有了婚姻做束縛,尚時想什麽時候拍拍屁股走人都可以,他拿什麽留下尚時?所以打不得,也罵不得,就算他覺得自己在尚時這裏受了委屈,他也得好聲好氣的討好著。“你怎麽……才給我解開?你和秦瑾認識?”竇文鈺極為委屈的問道,臉上還帶著傷,瞧著極其可憐。尚時輕動了一下下巴,這話不好回,他輕垂著睫羽睫,似真非假:“認識。”他雖然沒有喜歡過竇文鈺,但是竇文鈺宰怎麽說都是他的前任,看到前任過的不好就是人生一大趣事之一,何況竇文鈺之前給他戴過綠帽,這件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不能不計較。竇文鈺嘴巴癟的更厲害了,伸長脖子,好似變成了好鬥的公雞,尚時就是他要守護的“母雞”,“他對你做了什麽?你都扯壞他的衣服了?”在極度偏心的情況下,明明是尚時對秦瑾做了什麽,在竇文鈺的嘴裏也能變成秦瑾對尚時做了什麽。“衣服?什麽衣服?”尚時是故意裝傻充愣的,這事情要是解釋清楚了,竇文鈺不就不那麽難受了嗎?他心眼小,見不得前任過得太好。竇文鈺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秦瑾的腳步聲。第31章 尚時同樣聽到了,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再把竇文鈺給塞回去,當做無事發生,竇文鈺喜歡被“強製愛”,那是竇文鈺自己的事情,他何必摻和進去呢?結果他剛要“物歸原主”,竇文鈺就抬起泛紅的眼睛,委屈的似是要哭了出來,“他碰你了,他碰你了……”“呃……他怎麽碰我了?”實在是竇文鈺哭的太過可憐,尚時覺得自己不問一嘴都說不過了。瞧著竇文鈺悲憤的樣子,他差點以為是自己占了秦瑾多麽大的便宜。“他拿著濕巾擦了……擦了你的褲腿……”竇文鈺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說到底,他就隻是個一直被寵著的小少爺,沒有經受太多磨難,而且他想要認定的東西,隻要他哥哥竇善不從中使絆子,都會是屬於他的,他哥哥也不屑於與他爭,因為瞧不上他看上的東西和人。在他的認知裏,無論他多麽嫌棄尚時,尚時都是他的所有物,他同意和尚時離婚,多少有些在與尚時賭氣,不讓尚時把他們離婚的事情說出去,一方麵是占有欲在作祟,要是有人知道尚時已經離婚了,肯定就把主意打到了尚時的身上,另一方麵,他或許覺得自己和尚時能複婚,既然以後他們還會再結婚,那離婚的事情就不用告訴其他人了。可是,在方才,他瞧到秦瑾把尚時抱了進來,忽然有一種尚時不再是他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那次他與方長垣在醫院裏打架時也是有的,隻是不如麵對秦瑾的時候這麽強烈。之所以危急感會這麽強,是因為竇文鈺很清楚他爭不過也鬥不過秦瑾,他與方長恒隻是小打小鬧,要是對上秦瑾,就得是真槍實鬥了。雖然隻是一個簡簡單單擦褲腳的小動作,但是秦瑾是單膝跪在床邊給尚時擦的。秦瑾怎麽看都不像是隨便給人下跪的人,何況隻是擦擦褲腳這種小事情。同樣是男人,竇文鈺幾乎是一下子就在秦瑾的身上看到了與自己大差不離的情感。尚時歪了一下頭,百感交集,瞧著竇文鈺傷心的樣子,他還以為自己對秦瑾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結果秦瑾就隻是給他擦了擦褲腳呀。“好了,別哭了,我要把你塞回去了,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和秦瑾玩強製愛的。”“強製什麽?我沒有和他……”竇文鈺瞪大了含淚的眼眸,話還沒有說完,強力膠布就又粘到了他的嘴上,衣櫃門重新闔上,便又隻剩下那到從櫃門間透露進來細長的光線。尚時的手指搭在櫃門上,大腦停止運轉了一會兒,又開始工作了,慢慢反應過來方才竇文鈺說了些什麽,可是他手上的動作太快了,先把竇文鈺關進衣櫃了,但是這個時候他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了,他已經不能夠再把竇文鈺放出來了。在情況不明時,最好的做法就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知道的越少,死的越晚,何況竇文鈺的死活與他一點都沒有關係,還是那句話,如果他們還是合法的夫夫話,他對竇文鈺見死不救,是絕對不行的,是違法的,但是竇文鈺隻是他的前任,他不去竇文鈺的墳頭蹦迪已經算不錯的了。尚時反應有些遲緩,他在想這些的時候,氣勢上極具壓迫感的男人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黑色鋥亮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音,在尚時這裏聽來就和催命沒有什麽兩樣。這裏是秦瑾的莊園,秦瑾怎麽會不知道自家衣櫃裏裝著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男人。“尚先生,你要換衣服嗎?”男人的聲音極為慢條斯理,舉止是優雅中又不失成熟,喉結微微上下滾動了兩下,可是他晦暗的麵容又讓他看起來不那麽人畜無害。“裏麵有新衣服,你可以挑挑。”秦瑾如此這般一聞,衣櫃裏的竇文鈺都緊張了起來,要是待會櫃門被打開,秦瑾看到了他,知道自己對尚時做的那些事情都被他瞧見了,還不知道要怎麽處理他呢!他順帶著看了看空無一物的衣櫃。秦瑾……騙人是吧!這裏有個屁的新衣服!尚時側眸看過去,盡管他之前不是個演員,但是趕鴨子上架,當了這麽就的演員,早就習慣了鏡頭的存在,也學會了用外貌上的一些特點來彌補他演技很差的事實,同時在鏡頭麵前降低存在感,隻要他在劇中沒有那麽重要,就不會有太多的觀眾抓著他的演技差一直不放。至於如何利用外貌……尚時還是很想要接一些看臉的角色,隻是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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