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房的門又被人緩緩闔上,將屋內的春光暖香同屋外的夜半冷風隔絕開來。寧輕鴻托著人的指尖感受到些微的濕意,他頓了頓。烏憬開始難耐地“嗚咽”著,見人不親了,還巴巴地湊上去舔舐。他的衣袍都垂落了下來,被人用手托著,抱著,又被吻住。寧輕鴻用指腹慢條斯理地揉著,隻隔著層單薄的布料,就這麽停在門邊,用溫和的親吻跟動作哄著人。烏憬難受地縮緊腿,可他被人麵對麵抱著,再躲也躲不到哪裏去,隻能隨著那陣舒服勁在親吻的空隙中,愈發地難以呼吸,張著嘴巴小口吸氣時,還會重新被人用唇舌塞滿上,眼淚都快被折磨得難受地掉下來。不過親了片刻,沒揉多久,少年就發出一聲緊促的泣音,舒舒服服地失了神。在他瞳仁還渙散時,就被人用指尖擠緊。烏憬又難耐地哭喘一聲,“等,等一等。”寧輕鴻輕吻著人,“烏烏……都跟著出了,還等什麽?”烏憬被說得隻覺丟人,帶著哭腔否認,“你,你亂說。”他這幾日每日都被藥玉溫養著,已經適應得不能再適應了,到底還是被養出了習慣,木匣中的脂膏都快用不上了。寧輕鴻輕聲反問,“是麽?”那層單薄的布料也跟著拓去,因著是南方送來的綢緞料子,順滑得不行,但布料縫接的線痕處還是有些粗糙,叫其分外折磨。烏憬被人麵對麵抱著,腿一鬆,就隻能掉在地上,這個姿勢讓他躲都躲不掉。親也不親了,隻把臉埋進人的肩頸中,難捱得憋著淚意,被這份酸軟弄得呼吸都被悶得濕熱黏稠,腦袋懵懵地邊忍邊感受著,收緊的布料又死死勒住。寧輕鴻熟練地觸到位置,作勢要吻人。他垂著眸,低聲,“烏烏?抬頭。”烏憬呼著氣,迷蒙地抬起頭,被人親上的那一刻,瞬間從喉腔中擠出一聲受不住的哭叫,又被這個親吻悶在嗓中,隻能緊繃著腳尖,顫著腿,被那略微粗糙的縫線處弄得上身緊緊摟住人的肩膀,腿又掉了下去,隻能不斷地去攀著人。環著人的動作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一會兒想躲,一會兒又不躲,抽搐掙紮地渾渾噩噩變換了好些個位置。喉中的嗚咽聲在親吻的空隙中冒出幾聲,又重新被人堵上。斷斷續續地嗚嗚咽咽著。寧輕鴻指根處都被水意沾染,手心也隨著貼著的布料,全然變得黏膩。少年衣裳齊整,盡管隔著一層布料,抱著他的人也不疾不徐地去拓著。烏憬的眼淚糊了滿麵,想說些什麽,想哭些什麽,卻被人堵著唇吻著,除了“嗚嗚”聲,連個字都說不出來。寧輕鴻的吻繾綣柔和,安撫著人的背部同烏發的動作堪稱溫和,任誰也瞧不出他眉眼不動地去使著力道,直到他懷裏的少年兀地眼都快翻過去時,方才還緊繃顫栗的舉措一下變得渾身發軟。這個吻才堪堪停了下來。親是不親了,但烏憬隻張著唇齒本能地哈著氣,過了許久,才含糊囫圇地發出遲來的哭聲。寧輕鴻抽出手,靜靜將那層徹底勒緊布料也拽了出來,而後托著人換了個姿勢,將髒衣褪下。他抱著人坐下來,靠在先前他病時難為人的那張太師椅上,溫聲細語,“烏烏?抬手。”他道,“哥哥幫你把髒衣服都褪下來。”烏憬眉眼攏著濕意,已經完全不會動作了,還停在餘韻中,什麽都聽不著。寧輕鴻不緊不慢地將人褪了個幹淨。烏憬感受到輕微的一絲涼意,發燙懵然的頭腦才微微回過神,然後細微地發著顫,其實不冷,室內燃著暖爐,又熏著暖香,隻是他感受著底下的炙熱,後知後覺感到一絲後怕。他慌忙搖著腦袋,回首看著身後有沒有能逃跑的地方,也不在乎自己還泥濘一片,就掙紮地想跑下來。被地下的衣裳絆了一下,腿腳又發軟地跌到地上。寧輕鴻衣冠整齊地半蹲下來,“烏烏喜歡在地上?”烏憬臉肉上都是淚痕,搖頭,慌亂找著借口,“我,我想去小房間。”寧輕鴻半摟住人,撫著少年的脊背,順著人的烏發,輕聲哄,“烏烏一會兒就不想了。”烏憬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麽意思,又被這陣安撫弄得顫栗,因為沒隔著衣裳,指尖的紋路都能被感知得一清二楚。他又被人輕柔地吻住。隻吻了不過片刻,烏憬害怕的心情又被自己拋在腦後,迷蒙地暈沉進這個吻中,意識都被麻痹鬆懈下來,又暈乎乎地扒拉著靠回人懷裏。寧輕鴻順著人的耳頸吻著,噙住的一瞬間,烏憬就因著酥疼哭出聲來,注意力又被其餘地方轉走,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窒住了,大張著唇齒,囫圇哭叫著,“肚子……哥哥,救……”他太害怕了,可連求救的對象都下意識對著寧輕鴻,“嗚咽”著,“穿,穿了。”又吸著氣,“以後就,吃不了好吃的東西了。”烏憬緊緊閉著眼,快哭成個淚人,上氣不接下氣的,“難受,哥哥,我,呼氣……”因為梗著個物什,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隻是他說不出完整清楚的一句話,聽起來就像在胡言亂語一般。寧輕鴻輕吻著人的眉眼,輕聲細語哄道,“烏烏乖,沒事的。”他溫著聲應著人語無倫次說的話,“不會穿,好吃的也還能吃,嗯?”在等烏憬的哭聲緩下來。可才緩沒多久,烏憬就啞著嗓哭叫出來,就開始掙紮地往外爬,好在地上鋪著雪白的狐毯即不會讓人磕碰到,也不會讓人受涼。他渾身都還在顫栗抽搐著,都拚命掙紮著,又被人溫和摟抱了回來。寧輕鴻摁著人微鼓的軟肚,是半護著的姿態,可隻要烏憬一動,往前一掙紮地撞到,他就再也憋不住那陣水意。烏憬腰都塌下了,一個字都說不清,哭叫著說了幾個字,也都被撞散了,讓人聽不清說得究竟是什麽。他軟了不知幾次,頭皮都開始發麻,大張著唇齒渾渾噩噩地吸著氣,舌尖都下意識往外吐著,聲音漸漸啞了,哭都哭不出聲。癡了不知多久,又驟然哭叫,“燙,燙。”烏憬渾然不覺今夕是何夕,憑借本能地向前掙紮著躲去,又猛然撞上寧輕鴻護著他肚子的手心,眼都翻白,被激得爬得更厲害了。耳畔隱約響起淅淅瀝瀝聲,可少年的動作卻根本不帶停,最後徹底脫落下來。屋內水意悶在狐毯裏的聲響一直不停,滴落聲也分外黏悶。少年腰肢塌軟地貼到地上,烏憬失了神,恍惚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小房間了,眼前又像燙出了熱霧一般,暈乎乎的,跪屈著的腿微微翹了起來,雲雲繞繞好似在夢中一般,沒一會兒,先前喝多的酒水就空了大半。可惜沒多久又被人摟抱了回來,被人吻上時,連個哭叫的聲響都快聽不見了,耳旁隱約的淅瀝聲先是停了,又斷斷續續響起。第107章 詞匯 不準親了寧輕鴻從後抱著人,按撫著揉捏著少年的的耳頸處,再不動聲色地將指尖觸到少年微鼓的軟肚上。他還未按下去,懷裏渾身黏膩的人就好似早有察覺一般,又模糊地哭叫幾聲,眼淚糊了麵上,又流進大張著唇齒裏,鼻尖被哭堵了,一邊吸著氣,一邊隻能用口呼吸著。不住地掙紮著,無措驚惶地搖著頭,好似真的失了理智,隻記得要躲,掙紮中又被自己的動作弄到,又哈著氣抽搐著手腿一番。眼都快翻過去了,也不停掙紮的動作。寧輕鴻又是安撫地吻著人,又是輕聲哄著,“烏烏?烏烏?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可惜他懷裏的少年話也不會說,手腳也控製不住,徹底壞了傻了一般,隻知道蜷縮著身體拒絕,又被內裏舒服得翻過眼,全身不停地顫栗著,胡亂含糊地哭叫著。一句話都聽不進去,視線也被淚水模糊住。烏憬掙紮推拒得厲害。寧輕鴻隻得將指尖輕抬起來,他溫聲細語地解釋,“哥哥要帶烏烏去洗漱一番,但得些微排幹淨了才能去,不然汙了浴池的水,烏烏身上又髒了。”他哄著人,“烏烏乖,很快就好了,不哭了。”寧輕鴻話說得溫柔,物什卻依舊深埋著。他隻用指尖按著人的軟肚,麵不改色地揉了片刻,眉眼低垂著,一聲一聲地哄,卻不管懷裏人如何掙紮,也依舊不鬆手。烏憬的前頭不管是什麽都全排了出來,痛肯定是不痛的,隻是他承受不住這般厲害,被人堵著的地又漫了些水意。他手腳也不蹬了,隻胡亂顫著,又哭得猛烈了一些,一抽一抽的,越張越開。寧輕鴻溫聲,“好了。”他鬆開指尖,去撫烏憬方才挺著拱起來的腰,在側麵輕輕揉捏安撫,吻著人的後頸,耳根,再到麵上,“烏烏?烏烏還認得哥哥嗎?”“聽得出哥哥的聲音嗎?”“若是還知曉如何說話,便說幾個字?”他等了片刻,除了含糊的哭聲什麽都沒等到,輕歎著,“怎麽哭得這般厲害?都快背過氣去了。”烏憬哈著又熱又燙人的氣,雙目幾乎無神。寧輕鴻低低哄著人,“不哭了,不哭了,嗯?”他說,“烏烏既然不理哥哥,那哥哥檢查一番,便帶烏烏出去了?”話落,便低垂著眉眼,細細抬起來察看了一番,每一處都看過去後,又用地上的衣裳拭了拭,將人從自己懷裏抱離起來。沒了那要命的東西,烏憬哽咽幾聲,在伴隨著呼吸的下意識收縮中,漸漸安靜下來,隻是哭得沒先前那麽厲害,被人動一動,親一親,抱一抱,還是會發出幾聲嗚咽。寧輕鴻的衣裳對比先前都未有多少淩亂,隻稍作整理,便恢複如初,他半蹲著,一件一件衣裳給人披上。烏憬蜷縮著身體,又開始依賴地往人懷裏埋,身體還在本能地顫著,盡管什麽意識都沒恢複過來,也是怕的,嗚嗚咽咽著,一聲都不帶停。委屈又可憐。寧輕鴻抱著人往外走,因為鋪了厚重的狐毯,水意悶在裏頭又消失不見,隻是有些地方能看出幹涸。叫下人都拿去丟了,換個新的便是。隻是他邊走,還要揉著人的軟肚,好讓人將剩餘的也排出來,烏憬埋在他的脖頸裏,又開始悶悶嗚咽著,發著抖,卻因為還能忍受,沒有往外躲,隻是更加厲害地去依賴摟抱住人。等到了浴池時,衣裳都被洇深了大半,隻是埋得深的,還是得用些手段。髒掉的衣裳都被寧輕鴻收拾了起來,將見不得人的地方疊在裏頭,保全了少年天子的臉麵。寧輕鴻心思這般溫和,手下卻格外殘忍地並起兩指,他摟住又開始哭叫不停的人,不緊不慢地哄著,“再讓烏烏高興一次,好不好?”烏憬連話都聽不見,又怎麽可能應他,又掙紮地去了一回兒。溢出的水意又衝了些出來,寧輕鴻才抱著人下水,一點一點,從裏到外洗了個幹淨。少年從頭至尾都賴在他身上,自個待著的空隙隻有寧輕鴻洗漱穿衣的時辰。烏憬埋在人懷裏,多餘一份光都不想見,眼淚還是有在掉,隻是被餘韻弄得激起水意,要過好一會兒,才會糊一次眼睛。迷蒙蒙地摟抱著人,還沒緩過來。他酒也未醒,又被作弄了一通,哭得快沒氣了,情緒沒緩過來也是正常,因為未傷著,寧輕鴻並不如何擔心,又抱著人回了寢房,上了榻。烏憬從始至終都沒抬起埋著的頭,等燈熄了,周遭安靜了沒一會兒,才囫圇靠著人睡了過去。翌日也是寧輕鴻先醒,拂塵進來時跟往日一樣輕手輕腳的,隔著屏風問道,“爺,卯時了,該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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