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成為偏執宦官的傀儡皇帝 作者:鶴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寧輕鴻靜靜看著人,指尖微抬起來,似乎想撫人的眉眼,但有外人在,又收回去。殿內驟然響起一聲玉筷掉落在地的聲響,左相拍桌而起,“寧賊你豈敢以下犯上,如此大逆不道”寧輕鴻麵不改色地緩緩吩咐,“左相病糊塗了,伺候著人快些用膳。”左相又被宮人按著坐下來,讓人用帕子捂住了口,說不出半個字。烏憬是知道他身旁人的手段的,但還是被嚇了一跳,不知自己這個舉措怎麽讓旁人這般激動,無措地坐在原地,看了看寧輕鴻,又看了看對麵的左相,硬著頭皮,“算,算了。”他被嚇到,下意識去拽一旁人的袖子。內衛府的宮人麵麵相覷,不知該聽還是不聽,拂塵極有眼色,厲聲喝道,“陛下的命令你們這群刁奴也敢不聽?!”左相這才被人放開。烏憬攥著人袖角的動作緊緊的,指尖都要發白了,救助地看向寧輕鴻。寧輕鴻正不疾不徐地用著膳。這便是烏憬想如何做便如何做的意思。烏憬看向左相,“您年歲……也不低了,最近又病了,還是不要動氣好一些,快用膳吧。”左相還想再勸什麽。拂塵笑眯眯地接口道,“你們這群刁奴還不快向陛下謝罪?”他意有所指,“日後陛下發了話,都仔細豎起耳朵聽著去做。”眾宮人跪下應是。左相被指桑罵槐一番,麵上青一陣白一陣。偏生烏憬也聽不懂這話裏有話,瞧見左相不再說什麽了,才鬆了一口氣,安安靜靜地用膳,被嚇到了。他並未覺得自己有哪裏不妥。本來先前寧輕鴻便不避諱在宮人麵前抱他,他這個皇帝當得又無足輕重,後宮也沒人,那他給人夾個菜應當也沒什麽。隻是他不去擾人,寧輕鴻卻來擾他,烏憬看著自己碗裏對方也給自己夾來的菜,眼眸又彎了一下,重新開心起來。這一頓膳食隻有左相吃得食不下咽,他起身拱手作揖,“不知陛下何時去禦書房,讓臣同您授課?”寧輕鴻接話,“左相未免太過操之過急。”他對拂塵吩咐,“帶陛下去禦花園先逛逛,消消食,讓內閣大臣去越級殿候著。”拂塵立即應是。烏憬鬆開拉著人的袖子,“那我一會兒再去找你。”寧輕鴻笑應了一聲。在內閣議事的時辰,左相跟在少年天子後頭,看人在禦花園跟小狗玩了半個時辰,一時之間神色又有些欲言不止,想勸阻陛下怎能如此荒廢時辰,但烏憬又玩得實在高興,隻得又忍下來。內閣議事完,又跟著陛下回了越級殿,硬生生從相位成了一個五品起居官,眼看著天子的一日三餐。龍椅旁還斜擺了張太師椅,拂塵端著熱茶候在階下,瞧著千歲爺批著折子,陛下昏昏欲睡地瞧幾本,聽著主子是如何批奏的。左相就拄著杖立在他一旁。拂塵皮笑肉不笑地低聲道,“大人您前幾日實在多慮,咱們千歲爺可從未對陛下隱瞞過任何朝事,您瞧,這還教著陛下如何應對呢。”他提點著道,“您就少操心些罷,安生教著陛下便可。”左相被氣得猛咳幾聲,心下又實在狐疑,眼見二人越湊越近,天子都要昏睡在那寧賊身上了。實在忍不住幾步上前,左相猛然上前,跪伏在地,“陛下”他重聲,“如今皇室血脈單薄,後宮空虛無一人,不如奏請太後下一道選秀的懿旨?”“廣納後宮。”此言一出,拂塵立即跪了下來,他一跪,滿殿的宮人也跟著跪了,俱都戰戰兢兢的。寧輕鴻筆尖一頓,輕笑了一聲,“廣納後宮?”烏憬霎時被嚇醒了,被口水嗆住,捂嘴咳了好幾下,從人懷裏坐起來,不停地搖頭,“不行不行,我我,我不想的。”他眼巴巴地看向寧輕鴻,滿眼自己絕對沒這個想法,就差舉起三根手指。寧輕鴻看向底下跪著的左相,反問道,“左相一片言之鑿鑿,忠心耿耿,陛下就這般拒了?”烏憬忙不迭地點頭,“要不,要不今日先不學了,我……”他小聲,“我午後過國子學那吧?”寧輕鴻笑,“左相,陛下請您明日再來,不知您可聽著?”左相正準備長跪不起,跪著的拂塵卻立即起身,對眾宮人做了個手勢,看似扶著左相,實者暗中使力,連忙將人押了下去,晦氣似的著人送出了宮。烏憬聽著那一聲聲的“陛下”,呼吸都要屏住了,恨不得當自己是個聾子,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身旁人同自己耳鬢廝磨著,嗓音帶笑,溫聲細語,“烏烏今日好乖。”烏憬這口氣還未鬆下。就聽寧輕鴻輕聲問,“今夜不如試些新花樣,將烏烏吊起來如何?”第109章 親了 哥哥親親殿內的其餘宮人都隨著攙扶左相出殿門的拂塵離去,越級殿內一霎空了。烏憬顧忌著旁人隻敢小聲說的話,現在總算能說出口,可他隻愣愣地看著人,費解地去理解寧輕鴻話裏的意思。最後茫然地問,“為什麽要將我吊起來?”他根本沒意識到那句話跟什麽有關係,於是好奇又懵懂地問了出來。寧輕鴻淡淡笑著,輕聲訴說,“烏烏兩日都未同哥哥歡好。”他話語間沒有分毫避諱,“既然約定了詞匯,總要先試試成效。”烏憬聽見“歡好”二字,耳根下意識一紅,過了好一會兒,才將這二字同那句“吊起來”聯係上,瞬間渾身都開始發了燙。胡亂搖著頭,指尖都緊攥在一起。又是緊張,又是害怕。“我,我真的不想。”烏憬去拽人的袖角,“我沒有說謊。”邊把自己往人懷裏麵埋,渾身都快從龍椅上爬到一旁的太師椅上,投進對方的懷裏。“是他說的話,又不是我說的。”“為什麽要罰我?”“而且我也拒絕了,我真的沒有騙你,能不能……不要那樣玩。”烏憬可憐巴巴地把臉埋進人的脖頸處,“我不會看別人的。”他仰起臉,又眼巴巴地看著人,“我隻喜歡哥哥,隻看哥哥。”慌亂到胡言亂語的地步。什麽好聽話都一骨碌說了出來。寧輕鴻被人黏著貼著,也隻半摟著少年的腰,用指骨輕敲著太師椅的扶手。烏憬更著急了,巴巴地又湊上前了一些,“我,我親親哥哥好不好?”少年綿軟溫熱的身體貼近,乖乖地摟抱著人,又是主動要抱,又是主動要親,嘴裏一口一個軟乎甜話。還笨拙地伸出了舌尖,去試探地舔舐著麵前人的薄唇,含糊不清地求著,“哥哥親親。”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寧輕鴻修長的手指無聲搭在烏憬背後的衣裳處,頓了片刻,想到人前兩日哭叫的場麵,結束之後少年幾乎渾身泛粉,麵目暈紅地失神了一夜。越級殿離養心殿又有些路程,宮中又不方便去別處換洗衣裳,若是讓人瞧出端倪,死個人事小,可被烏憬察覺到旁人知曉了,還得哄著人。怕是要羞得好幾日不出門。寧輕鴻輕歎一聲,鬆開指,隻俯身動作溫柔地吻上去,“那烏烏乖乖張著嘴。”烏憬眼瞼暈濕,迷蒙應了一下,聽話地張開唇齒,“親了”被人輕吻住。烏憬含糊不清地“唔唔”道,呼著熱氣,“我……給,唔哥,哥哥,親。”他被吻得鼻尖吸不過氣,“嗚咽”聲又響起幾聲,“就不許……那,那樣作弄我。”寧輕鴻並未應。片刻,烏憬被人用手托著抱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怎麽會察覺到空氣的涼意,就驟然哭叫一聲。實在太突然了,就這般在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天都是白的,這大殿還如此之大,又是眾人議事的地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他根本不知先前並不熱衷於此,隻看著或隻幫著自己的寧輕鴻會這般突然,又因著這兩日早晚都在上著藥膏同藥玉,始終黏膩濕潤的,一點阻礙疼意都沒。烏憬生怕會有人進來,先前還會摟抱著人死死埋進人懷裏,臉貼著肩頸處,硬是憋著隻發出“嗚嗚咽咽”聲。後頭又徹底沒了意識,徹底憋不住聲,哭叫個不停,翻了好些次眼,隻半個時辰,沒逼著太久,就被人用狐裘罩住,抱起來。寧輕鴻領人出去時,烏憬還埋臉在他懷裏,雙腿無力地搭下來,臉肉酡紅,無意識哈著氣,根本記不得昨日約定的什麽詞匯。狐裘將少年遮了個嚴嚴實實,沒叫任何人瞧見這般神情。寧輕鴻袖間還有兩三張濕潤的帕子,隻不動聲色地拿在手中掩著,他輕聲吩咐,“陛下睡著了,備車馬回府。”先是從越級殿乘了軟轎出宮門,又換了馬車,馬匹不穩,寧輕鴻用沒拿過帕子的手去捂住烏憬微張著的嘴。將嗚咽哭聲都悶在手心中,吞咽不進去的津液流了滿手。馬車搖搖晃晃行了近半個時辰,才從宮門口到了寧府,寧輕鴻抱著人下了馬車,吩咐拂塵去備午膳,讓人不用跟著伺候。便不緊不慢地帶著人回了主院。沒去寢房,拐道去了浴池,浴池的殿門一合上,寧輕鴻便一邊走,一邊將那堵著的帕子抽了出來。又聽人哭叫了一回兒。他熟練地用袖中掩著的髒帕輕捂住人前頭,帕子又被浸濕。雖說並不刺激,但畢竟養出了些習慣,又自發地控製不住,在過後會溢些水意出來。寧輕鴻垂著眉眼拭幹淨。下了浴池後也是個遭罪的,無論動作如何輕柔,都避免不了,少年最後慌不擇路地自己掙紮地爬上了浴池,蹬著腿在水裏晃著,踉踉蹌蹌地脫了人的指尖,才腰肢塌軟地貼著地,幸而這玉磚每日都被宮人擦拭著,他跪倒下來,也不會弄髒。可也不管身上都是水漬,後背還對著人,就這般發了好一會兒的懵,一呼一吸地收縮著。嗚咽著哈一會兒氣,還得囫圇吞咽一下幹掉的嗓子,好一會兒,才發軟地過了勁,蜷著臥倒在地。寧輕鴻洗漱完,披了件雪衣,才將地上的少年抱起來,用帕子拭幹,也換了身雪衣。烏憬被人抱著換好了衣裳,又被抱去另一處歇著,等午時用膳,這一路都埋在人懷裏,安安靜靜的。過了好久,才帶著哭聲,“我真的沒有騙你,不會聽他的話的。”話才說了口,便哭得一抽一抽的,委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