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享受這一刻的寧靜。門“吱呀”一聲,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進來了。“你好先生,我是22號技師,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嗎?”安時搖了搖頭:“沒有,謝謝。”中年男人道:“確定嗎?我的推拿手藝很好的哦。”安時不太好意思讓別人推拿,就像是能洗北方大澡堂,但是不能忍受大叔幫忙搓澡一樣,連忙婉拒了:“還是不了。”大叔:“那好吧,如果您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叫我,我就負責您這一間房,當然,如果您覺得無聊,可以叫隻鴨來嚐嚐。”安時:!!!這是他可以聽到的話嗎?桑拿房不是法外之地!安時瞳孔震驚:“呃……鴨、鴨?”大叔一臉淡然:“對呀,您還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挑選不同的鴨。”安時眉頭緊皺。看來真是他小瞧了這家桑拿房,本以為是正規店,沒想到內裏竟然幹這種勾當。安時恨不得現在就跑出去大喊一聲:警察叔叔!就是這裏!安時吞了一下口水,決定先探一下虛實,再給他一舉抓獲。試探道:“嗯……給我上一個。”大叔滿意地笑了:“好,那您看一下,是喜歡瘦一點的,還是肥美點的?”還挺人性化,可是這麽人性化,用在哪裏不好?安時閉了閉眼:“肥美點的吧。”大叔:“好。”等大叔出去後,安時緊張地偷偷蜷起腳趾。一邊緊張,一邊給自己鼓勁打氣。沒關係,隻要他一進來,你馬上就衝出去報警,告訴警察叔叔,他“吱呀”。門響了,安時目光炯炯地盯著門後來人,就見大叔滿麵紅光,身後沒跟任何人,大手“唰”地一掀,把手上蓋著籠布的東西掀開了。安時來不及呼喊救命,突然愣在原地。鴨。一隻鴨。一隻真正的,鴨。中年人:“特地給你挑了隻肥美的。”“……”安時,“所以這就是鴨?”中年人:“當然了。”安時:“……”真就是,叫隻鴨來嚐嚐。送走了大叔,安時啃了半隻鴨腿,手機叮咚一聲,是周行。【周行:蒸上了嗎?】【安時:已經在蒸啦】【周行:蒸桑拿無不無聊?】【安時:不無聊啊,我叫了一隻鴨子。】【周行:???】【周行:什麽?你叫了一隻鴨子?】【安時:對啊。】【安時:[圖片]】周行忍著五雷轟頂的心點開一看“……”北京烤鴨啊。安時吃完整隻鴨子,也蒸完了桑拿。這種原始的發汗方式,讓人感覺極其舒適。晚上回到家,吃飯時,傅淮深道:“蒸桑拿怎麽樣?”安時:“很舒服,而且很讓人回歸自然。”安時:“就像是你洗澡時打開花灑吃芒果一樣,有種暢遊在熱帶雨林,猴子一般無拘無束的感覺。”傅淮深:“……”安時安利:“你最近有空嗎?蒸桑拿很舒服誒,我們一起去蒸呀。”傅淮深吃飯的動作一頓:“我們一起?”安時點點頭,小聲道:“我們還可以一起捏捏背,我有點不好意思讓那裏的大叔按……”傅淮深眼前驀地湧現安時雪白光潔的後背,皮膚嫩的仿佛一掐就紅。喉結滾動了一下,傅淮深道:“好,後天下午,可以麽?”安時:“好~”…等到時間來到星期二下午,安時吃完午飯,就開始等著傅淮深接他去蒸桑拿。傅淮深常年健身,是個好看且不誇張的雙開門,捏背應該很有一手。作為回報,他也會使出全身力氣為對方捏背。坐上傅淮深的車,兩人很快就來到之前蒸過的那家。安時和傅淮深各自換好浴袍,安時一轉頭,發現傅淮深沒穿浴袍,反而隻用一條長毛巾鬆垮地圍住下麵。傅淮深身形很出挑,胸肌飽滿,腹肌緊實分明,手臂線條清晰而有力量,多一分誇張,少一分則不夠性感。成年男性的荷爾蒙撲麵而來,安時愣了一個,莫名有點不敢看。傅淮深……之前都是穿浴袍的。但大家都是男人,他不應該不敢看。之前他還坦坦蕩蕩,誇傅淮深身材好來著。安時摸了摸鼻尖:“那個……我用不用也把浴袍換掉?”傅淮深:“不用,我蒸桑拿習慣這麽穿而已,你看自己的喜歡就行。”“好。”安時聽話地跑到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了,又用餘光了一下傅淮深。傅淮深神情很隨意,也很淡,鋒利俊美的長相,帶著一分冷峻。安時開始忍不住走神,傅淮深做別的事情也會這副表情嗎,這樣的冷淡忍耐,汗珠從分明的眉骨上緩緩滾下……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安時耳尖猛地一燙。這麽敢想你不要命了?他連忙甩甩頭,把腦袋裏的奇怪想法甩了出去。傅淮深注意到他,淡聲道:“用我給你捏背嗎?”安時點點頭:“行呀,你給我捏,捏完,我再給你捏。”傅淮深眸子很黑,聞言停頓了片刻,不知在想什麽,點頭道:“……好。”安時細白的手指當即就開始解係帶,他解了一半,把上身褪了下去,隻鬆鬆垮垮地能圍住下半身:“行啦。”傅淮深目光一凝,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麵前的兩點嫩紅上。不知道是不是安時太白的緣故,連這裏的顏色都嫩/嫩的。傅淮深心弦像是被狠狠一撓,握住安時的肩膀,直接把人調轉過去:“……”安時一臉懵,但很快就接受了,他羞澀垂眸:“你人還怪好嘞。”傅淮深:“?”安時:“還幫我轉身。”“……”傅淮深的聲音有點啞,“應該的。”傅淮深手勁挺大。安時的骨架小,腰窄,又因為傷了一塊,能按的地方不多,很快就捏完了。安時把衣服一穿,轉頭道:“該我幫你了。”傅淮深眸色很深:“……好。”安時走到他後邊,開始奮力給他捏背。捏了一會兒,安時就有點累了,雙手放在傅淮深線條結實的後背上,喘了口氣。本來就緊繃的後背突然一僵,傅淮深猛地轉過身,握住他的手腕。安時:!他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傅淮深盯著他,喘息沉沉,動作不變,一滴汗珠從眉骨處滑下來,“啪嗒”一聲,滴在木質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