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驚叫一聲,身體後仰而去,已經消失在天台邊緣。


    樓下的人群爆發出一陣呼聲,紛紛後退避讓,害怕砸到了自己。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羅銳不顧危險,他雙手一撐,立即從天台翻越下去。


    他左手扣在天台邊緣,又急忙伸出右手,往下一撈,堪堪抓住女人後頸上的衣服。


    因為是夏天,女人穿著短袖,而且因為她身體太沉,羅銳聽見布料“刺啦”一聲,已經快被他抓破了。


    “快!抓著我的手!快!”


    女人嚇得臉色蒼白,全身都在發抖。


    她往下望去,腳下懸空,像是萬丈懸崖,這要是摔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頓時,她視線恍惚,看見下麵的人群像螞蟻一樣渺小。


    羅銳叫她,她根本沒反應過來!


    “快!別愣著,快抓住我的手腕!”


    女人這才把雙手舉過頭頂,因為看不見上麵,所以她隻好胡亂的摸索。


    事情發生在眨眼間,鄭榮愣了幾秒,然後馬上跑過去,兩手死死地拽著羅銳的手腕。


    他的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羅銳的左手死死扣在天台邊緣的內側,他手腕被外側的挑簷頂住,已經被磨出血來。


    這特麽是自己剛收的徒弟?新來的警員?


    這膽子也太大了,為了救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樓下的兩個警員看見天台的一幕,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一個人死命地往上跑,另外一個人發動樓下的工人,找來軟墊,要是人掉了下來,至少能緩衝一下。


    “刺啦”一聲。


    女人的後頸的衣服全破掉了,她身體往下一沉。


    快要掉下去時,她兩手終於抓住了羅銳的小臂,然後身體翻了一個個兒,麵向大樓。


    羅銳吐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隻覺得腦袋裏一陣眩暈。


    他緊咬牙關,單手拖住女人使勁往上拉。


    鄭榮也跟著一起用力,他肺部一陣絞痛,


    跑上來的警員,一口氣都沒喘出來,也馬上拽著羅銳的手腕。


    兩個人用腳抵住天台下麵,憋著一股勁,終於把羅銳拽了上來。


    女人也跟著被拉上來,她後背的衣服全沒了,臉上全是冷汗。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終於能活下來了!


    樓下,古誌良眯著眼,把剛才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因為腦袋抬了太長時間,他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向女經理吩咐道:“查查那個新來的警察!媽的,這麽牛b!”


    女經理點頭:“好的,老板。”


    古誌良跟著一群人走到停車場,隨後駕車離開。


    他剛一走,消防和縣局派來的民警陸續趕來。


    女經理微微皺眉,因為她看見了刑警大隊的車,從車上下來一個矮壯的便衣刑警。


    這人,她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悉。


    五源采沙場有一份名單,這單子上寫著無數人的名字,這些年,隻要從廠子裏拿過好處的,名字都在上麵,一筆一劃的記著很清楚,時間、地點、金額等等!


    但沙河縣警局,卻是很少有人在名單上,特別是這個矮矮壯壯的刑警大隊長,李農,從來不給麵子。


    女經理走過去,伸出纖纖玉手:“李大隊,您怎麽來了?”


    李農沒瞧她,也沒和她握手,而是看向天台,見危險解除,然後他才冷著臉,喝問道:“戴寶月,你們五源采沙場在搞什麽!?人都差點被你們逼死了!”


    戴寶月低笑一聲:“瞧您這話說的,我們什麽時候能把人逼死?我們可是合法經營,縣裏的明星企業,再說,縣委……”


    李農伸出手,不耐煩的打斷她:“好了,別拿那些人來壓我!我問你,伱們老板呢?”


    戴寶月撇了撇嘴,回答道:“古總去縣委開會了。”


    “好嘛!”


    李農咬了咬牙,心裏有些憋屈,人沒死的話,其他事兒他也管不著,也不好管。


    他冷哼了一聲,然後帶著一群人上了天台。


    方永輝也在人群中,前三天,他都在熟悉縣局的配置和環境,今天跟著大隊長第一次出警,他心裏很激動,身板挺的筆直,臉上帶著年輕人剛入職的幹勁。


    李農一邊往上走,一邊聽五源派出所的輔警介紹情況,後者就是剛在樓下忙著鋪墊子的人。


    李農越聽越心驚,他停住腳步,確認道:“你的意思是,鬧事的女人已經從天台掉下來了,是那個叫羅銳的把她拽上去的?”


    輔警點頭,心有餘悸的道:“羅銳真是厲害,在千鈞一發之際,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從天台翻下去,一手抓住那女人!要不是他,這個女肯定死定了!”


    李農轉過頭,看向方永輝:“這個羅銳有這麽牛b?”


    方永輝愣了愣。“啊?我不知道,我和他不熟,我們也不是同屆畢業的,可能……是有這麽厲害吧!”


    李農不是不信,這事兒許多人看著,一問便知,他惱火的是自己好像看走眼了。


    他以為羅銳也就是一個憑借關係上崗的新警,副局陸康明和他自己,連對方檔案都沒看過,對羅銳缺少信任,所以這才選的方永輝進了刑警大隊。


    如果羅銳在危急關頭,真的救下了人,那身手就真的嚇人了。


    李農從警這麽多年,還沒見過有人能從懸崖邊上撈人的警員。


    就算是特警,也不一定有這麽強的臨場反應能力。


    剛聽輔警說,女人整個身體懸空,而不是抓住天台邊緣,羅銳剛好伸出手,撿了一個便宜。


    如此說來,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李農向後麵的一個警員吩咐道:“你去把監控視頻給我調出來,特別是對著天台的視頻,都給拿回警局!”


    “是!”警員拉著一個同伴,一起下了樓。


    不管做什麽事情,都需要有人搭檔,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也能有一個見證人。


    一行人到了天台,便看見羅銳正把自己的警服脫下來,給瑟瑟發抖的女人披上。


    鄭榮不斷地咳嗽著,臉都呈紫紅色了,脖子泛起了紅點。


    他蹲坐在地上,從褲兜裏拿出煙來,但隨後被羅銳一把搶走。


    “師父,別抽了!”


    鄭榮吼道:“咳咳……你小子還給我,讓我抽支煙,壓壓驚!”


    羅銳把煙盒放進自己兜裏,看都不看他。


    李農帶人走上前來,鄭榮撐著地,站起身,招呼道:“李大隊。”


    “鄭所,沒事兒吧?”


    鄭榮出了一口氣,道:“有驚無險!人是我徒弟救下的,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三等功?”


    三等功其實不過份,如果不幸犧牲,一二等功都有可能。


    這事兒,不歸李農管,鄭榮也知道他管不著,主要是這老家夥是在炫耀!


    鄭榮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人,又望向穿著白色背心的羅銳。


    “你小子,行啊!”


    羅銳笑了笑:“運氣好而已。”


    鄭榮仔細地打量著他。


    “對了,你是叫羅銳吧?我記起了一件事兒,你來咱們縣局時,市局那邊隻給了我們簡曆,你的檔案還一直沒調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羅銳眨了眨眼:“是嗎?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不清楚?那就神了,這明顯是上麵壓著不給!


    要是讓沙河縣這幫人知道自己以前做過的事兒,恐怕他直接就進刑警大隊了,憑借羅銳的能力,大隊長李農可能就要靠邊站,這不是朱勇他們願意看到的。


    年輕人,多下基層鍛煉,隻有好處,沒壞處。


    李農見問不出什麽來,隻好作罷。


    鄭榮不知道從哪裏摸來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道:“李大隊,事情是這樣的,羅銳剛才已經勸住人了,這女人剛準備從天台下來,一隻狗突然躥過去,把她撲下了天台,幸好我這徒弟反應快,不然人就真的沒了!”


    李農皺眉道:“狗?”


    “沒錯!”鄭榮向四周看了一圈,那隻狗已經沒影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


    李農沒有說故意殺人,缺乏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敢把話說的這麽絕對,況且他人也不在現場。


    羅銳在一邊點頭道:“就是故意殺人!”


    李農在天台看了一圈,沒看見監控,這事兒就不好說了。


    羅銳又道:“那狗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查一查吧,不打掉這些人的囂張氣焰,誰知道他們以後做出什麽事兒來!”


    羅銳隻是一個片警,還是見習,很多事情他現在無能為力。


    刑事案件偵查,歸李農負責。


    李農見他和鄭源說的振振有詞,當然不會懷疑,便道:“行!我叫人去查,你們警車扣住的那個小保安,把人交給我!”


    鄭源點頭,派出所沒有拘留室,人隻能帶去刑警大隊。


    隨後,一行人帶著女人往樓下走去。


    羅銳跟在後麵,方永輝放慢了腳步,和他肩並肩走著,興奮的低聲道:“羅銳,你真是太牛了,這才幾天,你就立功了!”


    “哦,是嗎?”


    方永輝見到他臉色平淡,渾不在意,皺了皺眉:“怎麽?你難道還不滿意?”


    滿意個雞毛,羅銳心裏腹誹,人雖然救了,但拿罪魁禍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他心裏揣測,那狗肯定是古誌良叫人放出來的,而且這狗經過訓練,跟警犬一樣聽話,要不然,它不可能直接撲向女人。


    這明顯就是想置人於死地!


    敢做這樣的事,而且還當著警察的麵,這古誌良和五源采沙場恐怕很不簡單。


    再聯想到攔門的小保安,手臂紋身,囂張跋扈,對警察一點兒都不害怕,但是古誌良連扇他幾個耳光,他屁都不敢放!


    這妥妥的是以正當經營為幌子的涉hei集團。


    這沙河縣上上下下的人,難道真不知道這事兒?


    看似平靜的沙河縣的內裏,估計早就暗流湧動了,就像藏在下水道的老鼠,你不打開井蓋,永遠不知道裏麵有多臭。


    方永輝認識羅銳的時間不長,對他的性格不是很了解,出於一個警官學校畢業的,而且對方比自己年齡小,多少有些嫉妒。


    特別是羅銳沉穩、冷硬的神態,讓方永輝吃不住,見對方沉默,他便不再講話。


    到了樓下,消防已經準備撤場,羅銳發現方永輝不僅來了,就連剛入職的法醫韓金莉也站在來樓下。????她是海東省醫科大的高材生,研究生畢業,比羅銳大好幾歲。


    韓金莉和刑警大隊一起出的任務,估計是擔心人要是死了,可以立即勘察現場。


    一般情況下,人還沒死,法醫是不會到場的,但她是新來的,對工作比較積極。


    羅銳走上前,和她打了一個招呼。


    韓金莉點頭,看了看羅銳的手腕。


    “咦,磨出血了?”


    她抓起他的手,看見羅銳手腕上的血痕,以及創口上的砂礫。


    “我給你包紮一下。”


    “那就多謝了!”羅銳沒有客氣。


    事情已經解決,在場的工人都被驅散了,但還沒走的,紛紛拿眼打量著羅銳。


    這些人穿著戴著口罩,頭發上全是沙子,衣服灰撲撲的。


    一些工人從羅銳身邊路過時,接二連三的道:“謝謝!”


    他們的聲音很低,隻是動了動嘴皮,似乎不願意采沙場裏的保安和領導聽到。


    羅銳很意外,這種事情,怎麽搞的跟舊社會一樣。


    這五源采沙場,凶狠到這樣的程度了?


    韓金莉和方永輝都聽見了工人們的說的話,兩人頓時呆若木雞,羅銳救人的行為,是值得讚揚,但總不至於把他當做了英雄吧?


    女人跳樓,為老公患癌討公道的事兒,不屬於警察管,想管也管不了。李農打算把她送到別的部門,讓該管的人去處理。


    沒想到,女人直接撲在羅銳的腳下,失聲痛哭起來。


    “警官,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羅銳趕緊把她扶起來,這要是讓記者拍到了,或者是五源采沙場的人傳出去,指不定自己會怎麽被抹黑。


    女人哭喊道:“我沒想跳樓,我隻是想要他們給我一個說法,我兩個孩子,孩子們的爸爸去世了,以後讓我們怎麽活啊?賠償我可以不要,我自己能養活兩個孩子,但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老公不能這麽白死!


    警官,我知道你能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


    見到女人的這般動作,刑警們自然而然的把現場圍起來,怕讓有心人看見。


    羅銳也注意到同事們的擔憂,似乎,每個人都知道很多隱秘,不然不會自發的把自己和女人擋住。


    那個女經理站在不遠處,正向這邊冷眼瞧著,她手裏還握著手機。


    女人別的人不求,單單找羅銳求助。


    這讓在場的警察都很詫異,羅銳可是一個見習警員,可以說,他現在連警察都算不上。


    刑警大隊長李農還在這兒呢,求他不是更管用?


    所有人都好奇的打量著羅銳,眼裏充滿了疑惑。


    更讓人不解的是,羅銳臉不紅、心不跳,把女人拽起來,鄭重地回答道:“好!交給我!我肯定為你主持公道!你先回家,這幾天多注意安全,哪裏都不要去。”


    這信誓旦旦的承諾,讓李農都看不下去了!


    這話誰敢說?


    陸康明同誌都不敢打包票,這可是五源采沙場,縣裏的明星企業,它背後是省裏唯二的大集團,鹹臨漁業!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女人聽見羅銳的保證,就像聽見聖旨了一般,頻頻點頭,然後很順從的坐上了警車。


    這女人要不是傻,那就是無比信任羅銳。


    羅銳難道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李農皺著眉頭,把鄭榮拉到一邊,低聲問:“你這徒弟,到底什麽來曆?”


    鄭榮也很納悶,警察做了一輩子,還從沒遇見過這事兒。


    他看向李農,表情和對方一模一樣,驚訝和不解的道:“我還想問你們縣局呢,我才和帶他三天,我上哪裏知道去!”


    “不過……”


    李農趕緊問道:“不過什麽?”


    鄭榮瞥向羅銳,他正讓女法醫給自己清理傷口。


    “沒什麽!”


    鄭榮沒把話說出口,十分鍾後,在回單位的路上。


    他終於忍不住,轉頭看向坐在後排的羅銳。


    “先前,你小子在天台上,把那女人勸下來之前,給她看了一眼你自己的手機,你手機裏有什麽?讓她這麽信你?”


    這話問出口,車裏人紛紛豎起了耳朵,就連開車的輔警都轉了轉眼珠。


    羅銳低著頭,用雙手扣著警服的紐扣,剛才女人已經把製服還給他了。


    他頭也不抬的回答道:“哦,師父你問這個,沒什麽,我隻是給他看了看我以前立功授勳的照片,我那個時候獲得了個人一等功和集體二等功,省廳幾位大佬把我夾在中間,非要和我合影。”


    “切!”


    “嘿嘿!”


    和他坐在後座的警員,以及開車的輔警都哈哈一樂。


    鄭榮也忍俊不禁:“你小子就吹吧,還一等功,咱們市局的陳支隊,你認識不?他努力這麽多年,還從來都沒拿過個人一等功,你會比他還厲害?”


    開車的輔警道:“鄭所說的沒錯!羅銳,你別和我們開玩笑了,你剛從警,這功勳上哪兒去拿?大話說多了要不得!我從警好些年了,就想拿一個功勳,以後好轉正,你以為這功勞好拿啊……”


    話還沒說完,車裏隨即沉默了下來。


    大家突然想到,羅銳剛才救下的那個女人,不就是一個妥妥的三等功嗎?


    從他的行為和反應能力來說,是毫不遲疑的出手,根本沒有一絲顧慮!


    五源派出所的這幾位,可都是見證者,親眼看見他的所作所為。


    羅銳扣好紐扣,抬起頭來,發現警車竟然停在路邊了,鄭榮和開車的輔警轉過身,看向他。


    後座上的那位,也緊盯著他。


    三個人的眼神銳利,像是要把他看穿。


    要不是他們穿著製服,彼此熟悉,羅銳還以為自己遇到打劫的了。


    鄭榮伸出手:“羅銳啊,手機拿出來,讓我們瞧一瞧!”


    羅銳皺了皺眉。“不是……師父,這又什麽好看的?”


    鄭榮鄭重道:“凡是要講證據,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咱們一看便知。”


    羅銳立馬垂下腦袋:“行,我承認,我攤牌,我說的都是假話,我吹的牛,總行了吧?”


    鄭榮一聲怒喝:“晚了!大家一起上,把他手機掏出來!”


    他自己沒動,其他兩人立即圍上去,把羅銳給按住。


    其實,按照羅銳的功夫,十秒鍾就可以解決他們,但想一想,這事兒總有一天他們也會知道,對自己的同事隱瞞,其實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以後自己要是被調職,估計還會留下心機很重的壞名聲。


    另外,他還存有其他心思……


    羅銳任由他們施為,後座的同事掏出他的手機,馬上遞給鄭榮。


    鄭榮接過後,問道:“密碼!密碼是多少?”


    羅銳老實的回答:“9527。”


    鄭榮輸入密碼後,另外兩人立即圍了過來,三顆腦袋湊在了一起,三雙眼睛緊盯著手機屏幕。


    羅銳手機裏的照片不多,大多是都是一些風景照。


    他和莫晚秋的照片都在qq私密相冊裏,所以不存在泄露什麽隱私。


    鄭榮還很猶豫,但看過羅銳手機裏確實沒有不能看的東西,便大膽翻看起來。


    不多時,一張立功授勳的照片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三個人頓時愣住了,當即目瞪口呆。


    “這……”叫楊波的輔警咽下一口唾液,吞吞吐吐的道:“這小子沒說假話啊!你們看這人……”


    鄭榮接過他的話:“他是咱們省廳的刑偵總隊長,朱勇同誌。”


    楊波指了指另一個人,同樣穿著白襯衫。


    “那這個呢?”


    鄭榮吸了一口氣,回答說:“省廳廳長,吳朝雄同誌。”


    楊波看向羅銳:“你……羅銳,你真的拿過一等功?”


    鄭榮放下手機,也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徒弟,臉色潮紅。


    這白撿來的徒弟,竟然這麽牛叉?


    鄭榮奮鬥了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些大佬,羅銳入警前,竟然已經和這些大佬勾肩搭背,談笑風生?


    羅銳翻了一個白眼,回答說:“怎麽還問,你們不是看見了嗎?”


    鄭榮:“你這一等功怎麽來的?”


    羅銳眨了眨眼,回憶著說:“殺了一些人,也救了一些人。”


    “啊?”鄭榮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其他兩人像是看怪物那般,望向羅銳,眼裏全是震驚。


    ……


    感謝快樂二流子大佬的打賞!


    感謝洛城24大佬的打賞!


    感謝槍前血如畫大佬的打賞和指正!


    月末了,感謝各位讀者大佬的投票,以及時光荏苒讀者大佬指出的錯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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