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午抿了抿嘴,到底還是領命去了,柳言這才得以替陸朝絮施針,兩人沒說話,屋子裏就靜的出奇,江卿雖得知陸朝絮能夠治愈,但在她醒前仍無法完全定下心來,此時寂靜之中更是覺得虛躁,除掉問些陸小姐何時能醒的事,就沒什麽別的了。江卿麵上不顯,其實心裏慌的難受,話題一轉,隻得挑了件與她不相幹的事來轉移注意,“先生倒挺慣著那個暗衛。”“怎麽說?”“若不是平日裏被慣著,這主令如山,哪裏會輕易就違逆。”第20章 ★雜七雜八的小劇場第三彈1.去送藥時的場景是江卿 :“先生去了好一會才回,可是藥出了什麽問題?”柳言 :“隻是配起來有些麻煩,不必擔心。”江卿 :“看先生似麵有倦意?”柳言 :“熬煮這藥費了些神罷了。”江卿 :“...有勞先生了。”(←生出了些歉意)柳言 :“嗯。”(←因為困意對自己自然扯謊的事毫無愧疚感)柳承午 :“......”(←眼觀鼻鼻觀心主人說什麽就是什麽)2.【古今代溝有那麽大】柳言 : “咖啡。”柳承午 : “......飛?”柳言 : “我需要咖啡。”柳承午 : “是,恕屬下冒犯。”(語畢,帶著主人騰空飛起)柳言 : “...!?!!”3.【每次醒來都有個家夥跪著自罰怎麽辦,急,在線等】柳言 : “.........”柳言 : “再,再跪就廢了你的腿!”(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然而)4.【蛋糕蛋羹都沒所謂,重點是和誰一起】柳承午曾在不經意間聽過主人自語著說出這樣一個詞,蛋糕那日正是主人的生辰,雖不知蛋糕為何物,但主人的神情看起來似乎...頗有些懷念他也試著詢問過,但都被主人笑著帶過去了,然而雖是笑的,柳承午卻覺得主人是想在生辰上看到那道東西至少聽名字該是糕點的一種,於是便一頭紮進灶房,將從前在廚姑娘身邊學來的東西如數施展出來,隻是在連蛋糕該是怎樣都不知道的前提下,每次做出來的東西看著都是不對,如此反複重做,耗在裏頭的時間就讓柳言覺察出了奇怪他尋人至此推門而入時,柳承午連藏都沒來得及藏,隻得無措地杵在那看主人走近,再端了那碟糕點左右打量遠看著似乎是糕類,但仔細看了,又有點蛋羹的感覺,怎麽看怎麽稀奇“做什麽呢你?”“屬下...想試著做蛋糕...”那人含糊地說完,柳言就忍不住挑眉,自己手裏端著的這個雖令人很有食欲,但怎麽說都和他所指的蛋糕搭不上邊,不過在這沒烤箱奶油的地,難道還能真弄出個西式蛋糕不成“看著是不錯,就是和我說的不是同個東西。”“...屬下無能。”“沒事,挺好的,”他早晨念起過往,起了些許的思鄉之情,可說到底,也不過如此罷了,他端著那碟糕點往外走,又使喚柳承午洗兩隻小勺出來和他一起吃,畢竟生日生日,有那人陪著過就足夠了5.【總得有個人會做飯吧?】場景1柳言:“我…”柳承午:“屬下來就好!”柳言:“……”場景2柳延:“菜我洗,碗筷我清。”單錦:“好。”場景3江卿:“……”(←位高權重的極閣閣主)陸朝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江卿:“來人,傳膳!”6.作為一名有意無意拒人千裏的醫者,柳言很大程度的表現出了與人發生肢體接觸時的不適應因此在初次替那人診脈之後,柳言完全沒意識的做了甩手的動作,以此擺脫方才觸過他人腕間的不適不過發展到現在,似乎已經不是這樣的情況了?從摸頭到覆眼睛再到手把手的糾正拿筆姿勢,嗯,很好阿九:“看樣子發展上還是挺迅速的,兩位什麽時候打算坦誠相見?”柳言:“……”(←嫌棄的目光)柳承午:“……”(←驚疑的目光)阿九:“……喂,”阿九:“隻關係親近了有什麽用啊!快給咱察覺到呀你們這兩個遲鈍的家夥!!”(紙扇拍打)…嗯,看來感情路似乎任重而道遠,加油吧?第21章 柳言要往下紮針的手一頓,有些意外的停在半空,這江卿是極閣閣主,自然有許多能夠差遣的下屬,因此這話說出來...應當是沒有錯的。原來膽敢明著抗命,竟也算的上是被慣出來的?也不知那人知不知道,不過估摸著是同樣尚未察覺,不然怕是又要請罪了。他想著柳承午堅持要留下來護主,一時好奇,又轉頭去問江卿,“不知閣主和我家暗衛打在一起,哪個更有勝算?”卻被那閣主撇了一眼,目光裏滿是清傲,“若是他拚死抵抗,應當能為先生掙些脫離的時間。”嘖,竟是準備用命來護他?柳言突生不悅,連帶著下針的手都重了一些。他這一針加重力道紮下去,從開始就持了三分退讓態度的人立刻忍不住了,頗為淩厲地不滿瞪視過來。柳言也覺得是自己不對,好好的拿個昏迷的女孩撒什麽氣,因而低聲道了句抱歉,再出手時已恢複了水準。柳言遊刃有餘的下針,昏睡中的陸朝絮白淨的像隻瓷器,銀針緩緩捏進,便在上頭弄出一些碎光,等施過大半,柳承午已照著方子將上頭的藥材備了齊全,他推門進來見主人安好,才緩下緊繃著的氣息,行至身後恭謹道,,“主人,藥材準備好了。”柳言騰不開手來,隻得用餘光撇了撇那人深色的衣擺,“你去尋個木桶,先前備的那些藥材都放進去,”他才說完,護著陸小姐的江卿就抬眼睛看他,明明白白的顯出疑問,柳言衝她笑笑,“做藥浴用的。”而後又轉向柳承午,也不知他是怎麽聽出還有後文的,仍安靜地候在那,“還有的先去寫下來,一會拿來煎藥。”那人卻沒依令去拿紙筆,隻微抬了頭,有些猶豫地望著柳言,停頓了一下才道“主人請講,屬下記得住。”柳言覺得奇怪,但也沒太在意,把藥名和用量一樣一樣念出來,這次不比先前藥浴需要用的那半頁藥材,前後不過七八味,等柳言念完了,那人就應了聲是,閃身越了出去。柳言看了看已經無人的那塊地方,正欲轉過去繼續下針,卻見江卿目光黑沉地盯著他不動,“閣主這是?”“藥浴之事,就不勞煩先生了。”倒是護那陸小姐護的厲害,不過柳言也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毀人清譽,便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話不過幾句,用作藥浴的東西就全都準備妥當,柳言見那人毫不吃力地將裝滿了水的木桶搬進來放在地上,大概估計了一下重量後,覺得這屋裏最沒有體力反抗自保的,除了失去意識的陸朝絮,大概就隻有他了。江卿等他行完針了就替陸朝絮將衣服整拾清楚,柳言知道這是在趕人,也不多說什麽的起身出去,又順手將門遮掩好,算是盡一點待客之道。說起來江卿江閣主獨身前來,故而也沒有能派去煎藥的下屬,而這種事柳承午自然不會讓主人去做,跟著柳言出來後就勸他回去休息,沒成想卻被柳言抬手否決了,“無礙,我和你一起去。”“主人?”“這種時辰再睡回去,明日定會頭昏。”聽他這樣說,柳承午就不再多言,搬了張靠椅過來服侍主人坐下了,才挪步到藥罐旁守著火候,柳言撐著下巴看了一會覺得無趣,便開口喚他。柳承午乖順地行至柳言身前跪下去,避免從高處俯視自己坐著的主人,微微上仰的馴從模樣落在柳言眼裏...就忍不住想去揉他的腦袋。柳言輕咳著把這念頭壓了下去,他朝裏曲了曲食指,這幾日見慣這個動作的柳承午就將右手向上平舉著遞至跟前,以方便主人進行把脈,柳言以兩指摁觸在上邊,那人的體溫似乎總是有些低,像觸碰浸在水裏的石玉一般透著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