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摩挲過她的臉頰:“bb豬,這樣很容易遇到壞人。”


    指腹一點點揉過嘴唇,好似把她想接吻的**都看透了,她被揉得有點受不了,輕透著氣,往旁邊別了別臉。


    小姑娘不看他,但近距離看著她,她的臉又緊又有彈性,年輕的肌膚見不到毛孔,讓人想咬她的臉頰一口。


    唐觀棋艱難比劃著:“好重。”


    “我摸你摸得重了?”應鐸似引導一般,男聲繞過她耳畔。


    她眼睛瑩潤著烏色的水光,對他點點頭。


    應鐸低下頭,唐觀棋以為他要吻她,都不自覺仰頭湊上去。


    但應鐸看著近在咫尺的朱唇,隻是輕輕觸碰她一下,緩解她的渴望,便開口問:


    “今天也是兼職?”


    唐觀棋睜開眼,她的眼神移到男人線條薄情的唇上,搖了搖頭。


    應鐸依然溫聲問她:“是學校任務?”


    妹妹仔頂著一張清倔純真的臉,眨了眨眼。


    “想加學分?”他不急不慢。


    她幅度很小地點頭,頭發都蹭到他胸膛。


    剛剛還介意他這件穿得性感成熟的伊頓領白襯衣,轉眼襯衣就在燈光暗處和她的臉親密接觸。


    應鐸循循善誘:“以後有這種情況,叫個人和你一起送,別單獨來,知道?”


    她有些疑惑。


    為什麽講這個,是應先生覺得她一個人來太顯眼,會暴露他們的關係?


    不等她問,應鐸的大手就托著她的大半張臉,意味不明道:“你太討人鍾意了。”


    她不知男人的占有欲,仍然眼神楚楚,望著他的感覺似夜色裏的稠密清河,又清亮又烏黑。


    那就是這樣去找應先生,應先生會受不了誘惑?


    不應該吧。


    她不刻意去問,應鐸以為妹妹仔也清楚自己受人鍾意,她就這麽清淩地看著他,又不說什麽。


    應鐸刻意把聲音放溫柔,好似真的鬆弛溫和一般:“今天怎麽不拿我的證書?”


    說到這個,唐觀棋就想起他對瑞貝卡也溫柔。


    她好似什麽事都沒有一樣,打下一行字:“幫您頒證書的那位也不差。”


    他的視線從手機上移到妹妹仔麵上,她還對他溫溫柔柔地輕笑。


    妹妹仔在有意無意地推開話題。


    沒有回答他為什麽不換。


    是幫他頒證書那位也不差,還是她頒的那個男人也不差?


    應鐸低聲問:“記得周竹文了?”


    唐觀棋點了點頭。


    “離他遠點,好不好?”應鐸的聲音柔到好似哄她。


    唐觀棋疑惑,在應鐸的懷抱裏,她呼吸著男人身上的氣息打下一行:


    “那位先生人蠻好的。”


    應鐸看著那行字,他聲音依舊是溫柔得好似引誘人說出真心話:“才見了幾麵,你就知道他人好?”


    唐觀棋本來想說其實也還不太了解。


    但對上男人如黑珍珠的深沉眼眸,她意識到應先生好像是在意了。


    應先生問這些,是因為覺得她對周先生有意思?


    覺得她見一個年上的成熟男性就容易愛上一個?


    不對。


    應該是周先生很有競爭力,所以…


    她一肚壞水地打字:“那位先生給人的感覺很和善,台上和休息室幫我解了兩次圍。”


    但她的表情卻很天真,好像什麽事都不懂,隻是憑自己的感受說話。


    她忽然感覺自己被抵緊了,手機跌在地上,背後是頂天花板的長木櫃,前麵是男人滾燙的身體,抵得她沒有空間逃脫,身體的感覺一瞬間被男人的身體拉到極限。


    就算是擁抱,應先生都沒有抵得她這麽緊過。


    腿不自覺發軟,身體亦軟綿綿一灘貼著櫃壁,前麵就是應先生堅硬高大的身體。


    男人硬朗的下巴碰到她的眉心:“再乖一點,好不好?”


    她沒有點頭的空間了,男人胸膛肌膚裏透出的冷香抵著她鼻尖侵入,隻能眨了眨眼。


    應鐸好似終於滿意。


    好險隻是那麽十幾秒鍾。


    應先生鬆開她,撿起她的手機,遞給她,不急不慢解開意式的精致襯袖,取下袖扣:


    “我讓人送台新的給你。”


    唐觀棋拿著手機,隻邊角跌出一點細裂,隻是一台手機倒沒什麽所謂。


    但應先生剛剛突然這樣壓她,嚇了她一跳,她還以為應先生要……


    她身體餘韻未消地點了點頭。


    應鐸握著她纖細瘦弱的手腕,直接可以用虎口將她手腕環一圈,往室內走,溫慢問她:“等陣食完飯打算去做什麽?”


    她一個手打字,等應先生鬆開她了,她才給他看:“我返碧華樓自習。”


    應鐸看了一眼,因為骨相立體,他垂下眸時,眼窩也依然是深邃的一片:“學校的自習室不擠?”


    她明明是無心的,但打出來的字就好似有意和應鐸捉迷藏,就是不懂應該和他多待一陣:


    “但我要考試了,不想掛科。”


    主要是不想交重修錢。


    港大不能補考,隻能重修,掛科申訴也不容易過,很麻煩。


    應鐸解了袖扣,就露出一段筋線與骨節都分明的修長手腕:


    “想不想去其他安靜空曠的地方自習?”


    她歪頭,伸出右手食指,指背朝內,手腕劃動一下。


    (哪裏?)


    應鐸終於溫和露出自己的意欲:“可以去我的一棟別墅,就在薄扶林,這邊出去不遠就到了。”


    其實之前讓麥青選的是一套公寓,可以讓她一個人住。


    也沒有想這麽早就讓她過去。


    現在覺得,也許讓她早些出現在他的別墅裏更好。


    小姑娘猶豫了片刻,還是打字給他看:“還是算了吧。”


    應鐸濃眉微挑:“怎麽算了?”


    她猶猶豫豫的:“我就是…想自己一個人自習。”


    應鐸亦不會和妹妹仔發脾氣,隻是緩聲從容問:“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她水潤潤的眼睛凝視著他,又搖搖頭,否認了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他幽慢:“我是老虎?”


    她細細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打著,直接遞給他看:“您是男人。”


    應鐸的視線炙熱,一片黑色好似要燃起火星。


    她還不覺得自己危險,又給他看:“和您待在一起,我冇心讀書。”


    應鐸低聲詢問:“總是想著我?”


    “總是想拍拖。”她老老實實回複。


    他抬起眼瞼看她,年輕人有飽滿無處安放的愛欲和感情,與什麽人談都可以,隻要互相有好感。


    萬一是周竹文,也可能不是不可以。


    妹妹仔忽然低頭,又把手機再遞過來:


    “我總是想和您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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