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病美人和裝乖反派先婚後愛 作者:湛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叮嚀瑣碎,應雲碎能敏銳感受到溫琴對他的疼愛和憂心,愈發就不敢征求要和人領證的事。“好……那個,奶奶。”“怎麽。”“我想要下戶口本兒可以嗎。”溫琴疑惑:“你要戶口本兒幹嘛?”“身份證丟了。”溫琴並未懷疑:“上樓給你拿,你這毛毛躁躁的毛病也該改改了啊。”她看他一眼,恰好掃過其側後頸一小簇不易察覺的紅痕。目光瞬間凝住。溫琴不動聲色移開了視線,若有所思。室內電梯旁有一麵很大的照片牆,應雲碎進客廳前瞟了下。全家福裏的六個人笑得溫馨:過世的爺爺、奶奶、二叔二嬸,以及他們的一對龍鳳胎兒女,應海和應染。並沒有自己。不止全家福,偌大的照片牆裏連一張自己的照片都沒有。應雲碎眯了眯眼,想看“原主”的打算就此落空,直往裏走。如登場揭幕,全家福中的二叔一家竟都齊整坐在客廳裏。電視播到財經頻道,應建明好像也在盤問兒女一些針對醫院股權融資的看法。看到應雲碎便終止了話口。他的妻子李嵐迅速掛上熱情的笑容:“小碎回來了?”“二叔,二嬸。”應雲碎禮貌地打著招呼。應海應染也衝他揮了揮手:“堂哥。”兩兄妹都是與遲燎相仿的年紀,但舉止神態卻比遲燎成熟很多,還帶股富家子女獨有的閱曆與驕矜。應雲碎微笑回應著,突然想起:他還不知遲燎的家庭背景。穿書前是孤兒的他習慣避談這類話題,遲燎似乎也不愛說。而小米的講述他聽得太敷衍,隻記得遲燎從故事最開始就很有錢,也強勢。不然也不會輕而易舉就讓應家破產。可他現在看到的遲燎分明還隻是個單純普通的大學生,思想衝動,行為稚態,兩者形象可謂天差地別,毫無重合點。這人的黑化成長線未免也太過逆襲……李嵐招呼應雲碎坐下,讓他嚐嚐從荷蘭帶的蜂蜜餅。應雲碎還在沉思,心不在焉地掰了兩塊兒,也就自動忽略了電視的背景音。裏麵提到濱城巨賈梵龍集團老董蔣龍康宣布進軍ai領域,其年僅23歲的獨子將成為梵龍科技法定代表人的新聞。在客廳沒坐多久。一家人其樂融融,應雲碎並沒啥存在感,很快就跟著溫琴上樓拿戶口本了。回到原主那亂七八糟的臥室後,他先去洗了個澡,順便數了數身上的吻痕。結果忘了拿浴袍,隻好用長浴巾裹住腰間走出浴室。應海正毫不見外地坐在他沙發上:“堂哥你可算洗完了啊,我等了你好久。”應雲碎驚愕地睜大雙眼,完全沒想到會有人不經允許堂而皇之進到臥室。他迅速轉過身,主要是怕人看到胸前的猙獰吻痕。血氣上湧的同時聲音冷如冰窖:“出去。”“幹嘛啊,我知道你gay,但我對你不可能有啥想法啊。我就是來給送禮的,”應海嬉皮笑臉,揚了揚手中的禮盒。“爸出差給你帶的紀念品,剛忘給了。”應雲碎抓起床上的浴袍火速披上,應海還是在某一瞬掃到了他赤|裸的背,又嘖了一聲,“堂哥,你這背是真挺妖豔兒的。”應雲碎後背一挺。他記得自己背上是沒有啥吻痕的,難道是自己沒注意?“你這疤到底咋來的,都沒想過去祛掉?”噢,不是吻痕。應雲碎鬆了口氣。是疤。說來也怪,他雖然頂著另一個人的身份,卻更像身穿到這個世界。容貌名字沒變就算了,竟連當年火災造成的傷疤都還在。聽應海口氣,好像也不知道它的來源。隻覺“妖豔”。但應雲碎最不喜別人像觀賞景觀一樣聊他的背,聲音更冷了:“出去。”應海吊兒郎當地站起,和在客廳裏的友善完全不同,此刻他輕浮地笑道:“我猜你也舍不得祛掉,這麽騷的背”“應海,你沒聽見我的話嗎,出去。”這幾個字砸過來,清淡,甚至有些柔和,卻又像薄薄的刀刃,陌生紮耳。應海一愣:“你敢吼我?”“沒必要,我讓你出去,這是我的臥室。”應海心道你住得都是我家,哪兒來的你的臥室,卻又堆起偽善的笑容,邊走邊妥協道:“行行行大少爺,出去就出去了,你突然裝個清高相給誰看,還有……”話還沒說完,摔門一聲便已響起。應海直接被拒之門外。他有些懵。應雲碎青蛙變王子沒幾年,以前還挺巴結他的。從不會像今天這樣直接甩臉。站在門口反應了會,應海才低罵道:“寄生蟲。”應雲碎將門反鎖,疲乏虛弱的神色才從一張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來。他揉了揉鼻梁,瞟過桌上的禮盒。絲帶綁著一個不好看的結,明顯是被人拆過重新係的。他甚至都沒打開看是啥,無所謂地收進抽屜,然後躺到床上。應雲碎很累,趴著睡了許久。醒時天色都變了。撈過手機,才發現頂著初始頭像的【chi.l】打了七八個視頻通話。他愣了愣。慢吞吞地瀏覽了遍原主無聊的朋友圈,才將視頻改成語音電話,回撥過去。遲燎接得很快:“雲碎哥。”“你是睡了嗎,身體還是很難受?”他那邊有汽鳴聲,但也沒蓋住擔憂的語氣,聽筒還帶出一種沉穩的砂礫感。應雲碎情不自禁摳了下耳朵,翻了個身:“不怎麽難受了,就是補了個覺。”輕聲細語。遲燎聲音也跟著放緩:“噢,那你喝藥沒啊。”“還沒,馬上。”“別忘了哈。”“嗯,好。”沉默。沒啥話聊了,應雲碎想掛斷。聽遲燎那兒聲音嘈雜,便順著問:“你是在忙麽。”“還好,就是在外麵。”遲燎正從法拉利跑車的主駕走下來,把車鑰匙拋給門童泊車。“我想起我們還沒有合照,那領證的照片,你是想直接在民政局拍還是在照相館拍?”“就民政局吧。”應雲碎回。比較省事兒。門童可能是新來的,動作笨拙,雙手去接鑰匙仍沒接住。腳步也一下子亂了。車鑰匙和他的腳共同落入雨後留下的小水坑,泥濘微濺到了遲燎高奢的西裝褲腿。遲燎皺了下眉,門童大驚失色,慌忙蹲在他腳邊。正雙手捧著他的褲腿擦拭,皮鞋鞋底卻先在門童手背上一碾。門童害怕地抬起頭。滾。遲燎俯視著他,做了個口型。然後對電話裏的人說,“好,我明天八點在你家小區門口等你。”不知聽了句什麽話,他又低頭笑了笑,“我知道,那穿白色的?”掛斷電話後他便瞬間收起笑容,長腿闊步跨過公館大門。經理畢恭畢敬迎了上來。“開喝了麽。”遲燎邊走邊問。聲線淡漠,和打電話時的乖順口吻完全不同。經理躬身跟著:“還沒呢,蔣董說要等您來才開宴。”遲燎輕嗤微哂,單手解扣脫下煙黑色的西裝。經理立馬殷勤接過,被遲燎的目光一掃,又初醒般想起,梵龍集團的太子爺脾氣難測,最不喜別人碰他的物品。經理悻悻收回手。見遲燎將西裝散漫地挽在手臂,廳內的檀香和暖氣撲過,把領口的溫莎結也隨意扯鬆了些。水晶吊燈的白光墊到肩上,散發出淩厲到壓迫的鋒芒。是要掌權梵龍科技的年輕總裁。經理暗歎,才23歲,卻已有那種讓人不敢正眼瞧卻又移不開眼的強勢氣場。他好像永遠隻會俯瞰他人,不苟言笑的五官也始終盈著倨傲沉冷。“愣什麽,走啊。”遲燎有些不耐煩。經理回過神,腰彎得更低:“好。請跟我來,小蔣總。”第6章 領證第二天,應雲碎7點50來到小區門口時,便已看到遲燎站在他那輛黑色的越野車旁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