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病美人和裝乖反派先婚後愛 作者:湛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應雲碎拍拍他屁股:“你先別忙,再養養你的背。”遲鱉又嗯了一聲。那晚,又是半夜四點,應雲碎被戳醒。遲燎氣若遊絲地說:“雲碎哥,我好像又發燒了。”應雲碎瞬間嚇清醒了,一摸,還真又是滾燙的狀態!他深深蹙眉:“怎麽回事?是不是被子太薄了?”遲燎撇著嘴:“可能叭,那你明天能不能別去演戲了,再請一天假。”應雲碎歎了口氣,隻得說好。第二天一早,遲燎燒就退了。但兩人還是又在床上吃喝玩樂抱抱啃啃一事無成了一天。結果晚上。“雲碎哥我又發燒了。”遲燎艱難地呼吸著,嘴唇幹枯,就一雙眼睛亮得充滿了陽謀,“你明天能不能再陪我一天?”應雲碎看著38.5度的溫度槍,有些擔憂:“你這燒怎麽斷斷續續退不下來?”遲燎抓著應雲碎的冰手往自己熱乎乎的額頭上貼,又往嘴唇送:“不知道,可能是退燒藥不好。”“那我去買退燒藥。”“別去,說不定明天我就好了,你再陪我玩一天。”“行吧,明天我再看看情況。”他是預言家,第二天就又退燒了。再次精神抖擻地啃了應雲碎一天。到晚上,應雲碎一碰他臉。神他媽的,又燒了!“是不是我不該陪你鬧啊。”應雲碎關心則亂,智商下降。“我不知道。雲碎哥你明天再照顧我一天嘛。”應雲碎這次說什麽也不信遲燎的明天就好,當機立斷一早就把徐醫生請來。徐醫生哈欠連天,拆開遲燎包紮得似乎很嚴實的傷口就知道怎麽回事:“不要每天碰水啊。”應雲碎嘴角微抽,這才恍然大悟,怒視遲燎:“你每天都讓傷口碰了水?”“我以為可以洗傷口。”遲燎大言不慚。三秒後。遲燎被應雲碎冷冰冰陰惻惻的臉嚇到,連忙承認:“好叭,雲碎哥我是故意的。”“……”“我想你一直陪我。”他撅起嘴,“親?”應雲碎手狠狠揪住遲燎的嘴唇:“我再也不想親你了,滾吧。”遲燎握著他的手腕,含情脈脈:“好吧我錯了。”徐醫生被這打情罵俏搞得口腔潰瘍疼,連忙離去。所以這天應雲碎怒氣衝衝,還是去片場了。而遲燎並沒有去當群演,是直接去了公司。一到商業樓他就像換了個人,西裝穿得服帖,腳步跨得淩厲,員工“小蔣總”“小蔣總”地叫,卻發現小蔣總今天比以往任何一天都充滿不敢直視的煞氣。進辦公室,內間門也打開,有人出來:“遲少。”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會這麽叫他。葉森靠著牆,下巴往裏麵點點:“關了三天,已經有些沒力氣了。”他把剛燒好的熱茶遞給遲燎。遲燎笑了笑,手往葉森肩膀上按了下:“謝了。”他往內間走。葉森在外麵站了三分鍾,才進去。內間昏暗,看蔣玉樣子已經是被遲燎拿燙茶澆了後背,現在在澆手指。葉森歎了口氣。在應雲碎之前,葉森算是遲燎最親近也是唯一親近的人。他也隻比遲燎大三歲,那會兒兩人商量著對付蔣玉的手段,都隻能拿電影電視劇學。現在葉森長大了,其實覺得這些手段有些低級暴力,但19歲的遲燎仍樂此不疲,甚至發明了更多新玩法。比如應雲碎差點被火架砸傷背,他就要來茶水燙他背。這家的人都有常人不能想象的病態因子,遲燎、蔣玉,蔣龍康,沈梵。遲燎小時候確實也是被欺負得太慘,遭受過太多非人的毒打,要以牙還牙以暴製暴,葉森也能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忍氣吞聲臥薪嚐膽,怒氣仇恨在這裏,就要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歸還。所以他即便有點怕遲燎部分行徑,此時能做的也隻是提前幫他把茶水燙好。牆壁隔音,開水燙得蔣玉止不住地尖叫,他被困在椅子上,身體都在發抖。遲燎這次是真發狠了,茶水要一滴一滴地降落,寒意的聲音也是一字一句:“拿那個唐子林接近他我沒管你,但你敢碰他。”“calm down 蔣燎,別以為自己是什麽黑bang老大,還碰不碰的。”即便狼狽不堪,蔣玉卻仍笑著,笑得很不屑,“顧在洲說你倆很恩愛,所以我隻是想試探一下。”遲燎把他踩在地上:“一天閑出屁來。”“可不是嘛,我又不是這兒的法人了,就是閑啊,不想讓我弟弟過得舒服。”蔣玉咳嗽了兩聲,“你難道不是閑出屁來嗎,明明能夠輕易躲開,還要裝成個英雄救美,故意自己受點傷去博他的憐愛,笑死人了。”遲燎笑了笑。室內的頂光照得他睫毛在眼下劃出銳利的線條,他歪著頭,笑出一口整齊燦白的牙,用一種無辜的神態:“我不應該麽?”第39章 反差“我不應該麽?”遲燎又不怕痛,如果受一點傷就能讓應雲碎給自己塗藥,並對自己更親密,他覺得沒什麽不好。茶澆完了,他露出索然無味的表情。蔣玉手指燙得通紅,聲音都在發顫:“蔣燎,你真的挺幼稚的。”遲燎點頭:“嗯。”“但我也會一直陪你玩幼稚遊戲的。”是咬牙切齒。遲燎揚了揚嘴角:“恭候。”後來遲燎就拋個垃圾般,把蔣玉拋給了苦尋了他三天的保鏢。蔣玉被關禁閉了三日,身上又被燙傷,已是半昏迷狀態。保鏢嚇壞了,立馬打電話給蔣龍康,跟個給班主任告狀的弱雞小學生似的。遲燎不屑地接過電話聽蔣龍康無謂的威脅,隻想起自己小時候被鎖在閣樓一周,沈梵拿高跟鞋根兒踩他的手掌,讓肺不好的蔣玉在自己身上吐痰。他何嚐不知道自己對付蔣玉的手段幼稚,但這些幼稚遊戲,從來都不是他先開始的。他記得自己那會兒也天真地給蔣龍康告了狀,蔣龍康蜻蜓點水止於表麵的反應讓他恍然,親爹其實也潛意識地希望他能在某一天猝不及防又無聲無息地死去。這個潛意識直到發現他有利用價值後才改變發現他命硬又能喝酒,能在14歲就裝得像個體麵大人後,蔣龍康就不想他死了。再到現在,已變成就算他把蔣玉整得半死,蔣龍康暴怒卻仍無可奈何地需要他。挺搞笑的,遲燎擦燃火機,陷在辦公椅裏抽煙。目光縹緲地望著窗外。掠過那些紅綠交織的櫥窗和金光閃閃的街道。年底來得匆忙,聖誕節快到了。遲燎什麽節日都不過,不過領證第一天,他就有心記住了應雲碎的身份證號碼。他輕吐出一口薄霧,又看向電腦,開始移動鼠標。12月23日這天,應雲碎拍完了年前的最後一場戲。回家無人,應雲碎把劇組送的小聖誕樹擱在茶幾,洗了個澡,點了個外賣,興致乏乏地吃了一半,然後躺在沙發裏,把玩冰箱貼。冰箱貼是遲燎自己做的,在某種特定光線下話會呈現炸煙花的效果。這小鬼就是比他想象中有創意且動手能力強。玩著玩著他就睡了一覺。醒來大概七點。遲燎給他打了個電話,沒人接,遂又發了條短信:【雲碎哥,1,我今天又應酬又加班,太忙了,起碼要呆到半夜2,你願不願意過來陪我?如果願意請看第四條,如果不想請看第三條3,你早點睡,記得準時喝藥,我忙完了就回來[親親]4,辦公室有休息間,我們可以一起睡。七點半會有人給你打電話來接你[雪花][太陽]】應雲碎笑了笑,充電線卷著手機下沙發,心想遲燎短信的第三條,就像他剛洗的澡,都是白搭。他自然是要陪他的。來接的司機很職業,給他開門給他遞水,卻並不會多問一句,連商務車廂都散發著一種公事公辦的味道。一個小時後才抵達全城最繁華的cbd。在此之前應雲碎根本不知道遲燎公司離家還這麽遠。遲燎公司。這形容怎麽想怎麽突兀,尤其是待應雲碎站在梵龍科技的工作園區,仰望著研發中心和辦公大樓中間搭建的碩大裸眼3d廣告屏,一條龍威武吐息,心底更是納罕到驚懼。19歲的男孩,怎麽可能管得住這麽大的企業?司機帶他暢通無阻地穿梭於商務樓,登電梯按到5,應雲碎好奇地研究著都是交互觸屏的電梯壁,情不自禁感歎了句:“我一直以為他辦公室在頂樓。”好像總裁的辦公室都在最高層。“是的。”司機道,“但五樓也有辦公室,小蔣總說怕您恐高。”到了五層司機就離開了,變成一個圓滾滾的機器人把他帶去。大概就是和這機器人沿著高級透光的大理石地板走了好幾百米,再看到辦公室裏的遲燎,他有一瞬也有種他是ai的感覺。遲燎坐在辦公桌前,終於不是窩在沙發抱著那個據說“配置奇高無比”的小筆電了,全神貫注地看著感覺有他臉八個大的電腦屏幕,敞著西裝,領口也解了兩顆,領結鬆散,一隻手扣在桌麵幾遝文件上無意識地敲打著。渾身透著股陌生的散漫和矜貴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