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病美人和裝乖反派先婚後愛 作者:湛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故笑笑:“不會的。”又囑咐了幾句,遲燎再安靜地看了應雲碎幾分鍾後,便很利落地離開了。剛下電梯,他人就晃了下。忙扶住牆壁,緩了幾秒,抬手摸了下後腦勺的傷口。血差不多幹了。黑大衣是完美的偽裝,沒人知道他的後頸和襯衫衣領衣領都是一小灘血。照理來說也應該在醫院包紮一下。但遲燎是不可能在這裏接受治療的,他光是站在走廊聞到消毒酒精的味道,看到那排排病床,都覺得噬骨發麻。他也得快點回公司。隻是他有些頭暈眼花,過來可以拜托李故幫忙開車,離開……叫代駕嗎?那他還可以睡一覺。但想到葉森被人圍毆的樣子,蔣玉砸過來的高爾夫球杆,應海撲到應雲碎臉上的白酒,遲燎昏沉疲憊的腦袋又瞬間清醒過來。睡個屁。臉上迅速切換到了最冷淡傲慢到無懈可擊的樣子。他不信代駕,還是決定自己開車。-躺在病床上,應雲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在火災逃生,找不到門,不知道是該向左拐還是向右拐,糾結了一會兒,便選擇向右。結果是一片毫無退路的火海。然後時間突然倒轉了,他又退回去,這次說,那改成向左吧。卻撞見了小莊。他一下子醒了,睜眼一瞬頭腦便清明。慢慢呼出一口氣。忍不住回溯夢境。前麵很真實,他火災時確實麵對過這樣一個選擇明明就是從小長大的福利院,他卻暈暈乎乎在黑煙裏迷了路,靠著直覺向右拐去。左拐會是怎樣的呢?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可夢見小莊多少有點離奇了,也不知道在暗示些什麽,難道他已經對遲燎的“白月光”耿耿於懷到這一步了嗎?但遲燎好像都忘了他。應雲碎動了動,偏頭。隔壁床是一個傷口滿滿的葉森。他嚇了一跳。葉森傷口看著嚇人,人卻是醒的,甚至還精神地給他打了個招呼:“嫂子。”“……”這會兒應雲碎對這個稱呼格外無語。以他的性格和常理,他都應該首先關照一下葉森看起來傷得不輕的身體,但夢境加持,嫂子一聽,他好像缺少一些理智,開口第一句就頗有些幽怨:“別這麽叫我。”葉森一愣,眼睛疑惑地眨了眨。有些表情和遲燎還挺像的。應雲碎歎了口氣,眼神落到葉森胸口纏著的紗布:“你還好吧?這是怎麽了?”“沒事。”葉森抿起嘴角,諱莫如深,“你呢?”應雲碎說:“我也沒事。但……”欲言又止。“怎麽了?”應雲碎沉默了兩秒。最後主觀情緒戰勝了客觀思維,他忍不住了,索性毫無鋪墊直接開問:“葉森,我問你個事兒。我今天看到遲燎喜歡的人了。”“?不是你嗎?”應雲碎一副“你少來”的表情,撒了個小謊:“不是。遲燎以前給我看過他的偷拍對象,他說我和他長得很像所以才和我結婚。那就是他白月光的意思,我今天看到了。”葉森搖頭:“哦,那不是遲少的白月光,他和你結婚也不是因為你像他。”聽到這話,一股暖流從應雲碎心髒裏滋得一下冒出,慢慢蔓延到四肢。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聽葉森又補充一句:“是像另一個人。”暖意回流冷卻,應雲碎蹙起眉:“像誰?”葉森撓了撓下巴的傷口:“我也不認識。遲少說他八九歲時就記住他了,很善良一人。”心情小小地做了個過山車,應雲碎垂眸:“哦,這樣。”明明還想問很多問題,這一刻他什麽都不想問了,覺得自己有病,還自討苦吃。大概是看出應雲碎瞬間低落的情緒,葉森安撫:“嫂子你放心,遲少現在最喜歡的就是你,不會有人能代替的。”應雲碎冷笑:“如果我是像別人,那遲早會被那個別人代替。”“不不,不會的,那個別人已經死了。”葉森說。應雲碎驚訝抬眸:“什麽?”“那個人已經死了,所以遲少之前才拍長得像的,然後是遇見你。”應雲碎心髒一懸:“怎麽死的?”葉森模糊道。“我不知道,好像是火災吧。”應雲碎聽到心跳重重一擊的聲音。“火災?”第45章 小鬼“火災?”這個詞讓應雲碎身上的血液變得幹燥。“嗯,遭遇了事故,但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聽說。”葉森道。應雲碎嘴張了又閉,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下一句問什麽,就看到葉森目光飄向左前方。李故剛去拿了外賣,走進來。“小碎醒了?”他坐到兩張床中間。腿和膝蓋下意識衝向葉森那邊。又慢慢像時針一樣轉到應雲碎方向。“李故哥。”應雲碎暫且咽下疑惑驚愕,衝他笑笑。“遲燎回公司了,你要給他打個電話嗎?你感覺怎麽樣?”“沒什麽了,之前麻煩你。”應雲碎確實應該給遲燎報個平安,但手機沒電。他便借李故的手機撥號碼,竟早已熟記於心那串數字。不過遲燎沒接。應雲碎又把電話還了回去。李故掀開外賣蓋:“餓了吧,我給你們買了點吃的。”葉森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自己吃。”李故瞥他一眼。應雲碎也疑惑地瞥他一眼,默了兩秒說:“……嗯,我也自己吃李故哥,謝謝了。”葉森摸了摸鼻子,補充:“謝謝。”李故扯了下嘴角:“當然,我又不可能喂你們。”應雲碎目光微閃,發現李故說話風格有些變化。就……沒那麽客套了。一時安靜。葉森手上有傷,喝個粥費老大勁,李故看不下去,語氣生硬:“你這似乎還是得我幫你。”葉森看了眼應雲碎,又看回李故,眨了幾下眼:“……好吧,那謝了。”李故膝蓋再次轉向葉森那邊,奪過粥盒,邊吹氣邊問:“所以到底是怎麽傷成這樣的?”這個問題應雲碎先前就問過,葉森諱莫如深。這會兒他可能是吃人家嘴軟,目視李故的眼睛竟歎了口氣:“被蔣玉的人圍了。”三言兩語說了個大概。遲燎母親忌日快到,按照他習慣,會去他媽媽舊時住的木屋呆上幾天。那在山裏森林深處,葉森提前去幫他收拾了下屋子,下山就被一群人突襲圍毆。葉森戰鬥力再強也寡不敵眾,遲燎趕到時便已有些意識模糊。李故聽罷皺眉,勺子不自覺戳進葉森嘴裏:“他們敢在光天化日下打人?”葉森把勺子吐出來才說:“濱川北脈那帶的小山林裏,哪兒有什麽人?又沒監控,殺人都可以。”“為何不報警?”葉森笑了:“報警能抓到蔣玉嗎,少爺,有些事情哪兒這麽簡單。而且之前是我先把他鎖了三天。”李故又把勺子戳進他嘴裏。嚴肅道:“我是認真的。你們和蔣玉難道就想一直這麽下去嗎,今天你揍我明天我還你?遲燎年紀小,你又沒文化,你每次幫他是不是最後都變成自己挨一身傷?”葉森不說話。李故說完也愣了。假裝客氣的幾分鍾在這一刻流露的關切責備裏毀於一旦。應雲碎偏著頭望著他倆。比他想象中要熟,甚至比和自己更熟,李故甚至對遲燎家的破事兒還略知一二。但他雖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熟稔又詭異的氛圍,卻沒精力多八卦,隻順著說:“我懂李故哥的意思,葉森,報警雖然沒那麽容易抓到蔣玉,但遲燎要想扳倒蔣玉,最後訴諸法律程序可能是最有效的。”這話他決定之後也給遲燎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