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病美人和裝乖反派先婚後愛 作者:湛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黎愛愛當時心想,這人作品跟自己孫女兒幼兒園的畫不相上下,筆觸淩亂技法業餘也沒有什麽意義和突破性,還傲慢得跟個二五王八似的,付之於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後就跨向另一個作品。於是應雲碎走了過去。對方仍然兩手插兜,麵無表情,目光並沒有因為他的轉身走近而產生波動。隻主動開口:“應老師能看出什麽嗎?”應雲碎先看畫,再看遲燎的眼睛。極致的純黑,有時候完全看不透情緒,有時候卻又很明顯。像是他主動釋放出來。生氣,嫉妒,不爽。不好意思雲碎哥,我既介意綜藝也介意炒cp。我就是小氣。應雲碎笑了。“我看出了情|欲。”他是策展人,一直以為當時遲燎說著玩玩。沒想到這小鬼……真的來當他的藝術家了。第64章 縱火應雲碎其實見過很多優秀的油畫棒作品。薄厚不同的平塗,多色漸變或者點畫,利用刮刀和手指揉搓,也能製造更夢幻的混色效果。材質原因,它很適合畫日出、日落、霞光,和火燒雲。但遲燎壓根兒畫的不是火燒雲。至少不是廣義上的。淩亂的紅白筆觸把一張紙塗滿,中間則是起伏線更深的交纏。應雲碎隻能說,可以認為它是將印象派和抽象派混合起來,師從莫奈和康定斯基。也可以認為它是小孩子剛接觸色彩的信筆塗鴉,師從蠟筆小新。這大概就是藝術。看人怎麽解讀。應雲碎都能想象遲燎如何認真又匆忙、溫柔又狂躁地把紙塗滿,以期得到一張綜藝的入場券。……但這綜藝確實也太水,真把他放了進來。還是遲燎關係真四通八達,想參加就參加?不過無論如何他還是開心的,驚愕又驚喜,隱隱有些忍俊不禁。明白這小鬼還是要哄,就直白地告訴他,看出了情|欲。鏡頭適時移到線條交纏的特寫,圍觀的人又一次竊竊私語。遲燎唇線平直,鼻間溢出一聲輕輕的哼笑。“我答對了嗎。”應雲碎笑著問他。遲燎嗯一聲,手從褲兜裏伸出來。應雲碎把邀請卡放到他手掌,又猶豫了下。這樣太突兀了,他什麽都沒問,就這麽一幅油畫棒。顯得過於你情我願。他反悔似的抬起,裝模做樣地多問了句:“為何創作這樣一幅作品?”遲燎眼神下落,停在他手上:“你問我創作背景?”應雲碎與他對視,暗示他隨便答答就好。奈何遲燎眯了眯眼,像是不屑他的提醒,有自己的標準答案,口吻懶懶平平:“夕陽和落地窗,沙發和安全|套,汗液以及……”這才把目光定在應雲碎臉上。圍觀的其他選手驚呼著。國內綜藝一向保守。裸|體畫作都會打碼的,哪會有人直接描摹這種場景?應雲碎感覺今天看到的不是遲燎,是在辦公室打電話的遲總,哦不,遲總也不是,畢竟姓遲的一向也是單純又羞澀,天真又保守。一些詞在他那兒都會自動屏蔽。哪像現在能聽到的看到的,一股陌生的脫韁的冷傲。應雲碎手情不自禁攥緊了邀請卡,懷疑他要直接說出“汗液以及你”。但遲燎說的是:“以及人。應老師,這就是意象現場。”斷句是在應老師後停的,前麵說得很快。好像是“以及人應老師。”一種解釋說明。但大概隻有應雲碎能聽出這裏的意有所指。選手隻驚奇遲燎坦誠地講述性,驚奇他個人資料寫的19歲無名指上卻戴著戒指,驚奇他明明很拙劣的畫技卻好像一瞬就把策展人吸引。有一兩個家世不俗的富二代還嘀咕著他長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麽父親參與的峰會裏看過。應雲碎不再問下去了,害怕遲燎又蹦出什麽大尺度的話。遲燎問:“這下可以給我邀請卡了嗎,應老師?”“他好囂張啊,比董星實還拽。”“董星實好歹還是有點水平的,感覺遲燎這……”“我怎麽覺得他一直想撩應雲碎?”“應雲碎那種說話語氣,是和誰都能組cp。但他已經結婚了啊……”應雲碎手微微張開,遲燎便已把邀請卡從他手中抽走:“畢竟我就是為你來的。”……待每位策展人都發完手中的7張邀請卡。第二展規則正式開始說前,有十分鍾休息時間。遲燎和應雲碎躲在衛生間的隔間。遲燎脖子上還掛著“37號”的身份牌,應雲碎也掛著策展人的身份牌,兩張身份牌在他們身體的緊貼中合在一起,分不開。遲燎的吻也是火熱的,就像他那筆觸的烈紅,應雲碎想著他錄節目時那冷酷的態度,覺得他還怒火中燒。沒想到親完一輪,遲燎勾住他的腰,興奮地問他:“我拽不拽?”“?”“雲碎哥,我剛是不是很拽?”遲燎滿意又瑟,沉聲學著之前淡漠高傲的口氣,“夕陽和落地窗,沙發和安全套,汗液以及應老師。”“……”應雲碎想說,當你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就不拽了。但看著遲燎喜悅的虎牙,他變成了點頭,非常浮誇地說:“嗯。我被拽得腿打晃兒。”這種話遲燎很受用。他搓了搓應雲碎的背,義憤填膺:“我這麽拽,我看誰還不嗑我和你的cp!”“……”應雲碎告訴他,“我們是真的,不需要別人嗑。”“不行。那個董星實不就想進你的組嗎,我讓他進,我們決一死戰,看誰的cp粉多!”應雲碎失笑,剛想說一句“幼稚鬼”,遲燎忽得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忙噓了一聲,做了個口型,“有人來了,我們不要親出聲音。”他又把嘴唇落下來,應雲碎便再次把舌頭伸出去。等再見到選擇的七位藝術家時,應雲碎便是嘴唇紅潤泛水,身體無力發軟的。很尷尬地揉著頭發。董星實竟然也在。導演組在一旁解釋,節目組加了個隊內互換名額,剛好應雲碎隊裏有個尚一凡影迷,尚一凡名額滿了把他拒了。影迷和董星實不知怎麽一協商,達成了互換共識。應雲碎聯想到遲燎說的話,總覺得這些什麽互換的節目規則都是他插了一腳。尤其是第二輪的賽題,竟然是根據自己的策展人進行創作。眾人都一派震驚,就遲燎不動聲色,事後應雲碎看到他在後采裏還煞有介事地說:“這是我擅長的主題。”宣布了二輪規則後這期錄製基本上就到尾聲,剩下的時間就是策展人自行和藝術家交流,確定作品靈感。應雲碎組裏3男4女,各有所長,哪怕是麵對根據策展人創作這麽刻意的定題,他們也都興致勃勃的。他一一和他們洽談,展現了讓跟拍pd都吃驚的知識廣博的一麵。六名藝術家加一個野生遲燎風格各異,但他竟對不同藝術形式、曆史背景、文化潮流和相關概念都有深刻的了解。就算是錄製前補課,這也補得過於完整了。輪到董星實。這位直率的20歲男生直接發問:“你為何偏愛那個遲燎?”應雲碎那會兒還沒去找遲燎說話呢,遲燎又在那裏裝拽,他刻意離他遠點。他輕揚眉,表示洗耳恭聽:“何為偏愛。”董星實道:“策展人要有敏銳的審美眼光,辨別高質量的藝術品。遲燎那畫畫水平我們都心知肚明,完全夠不上,占一個名額太過了。”“你說得對。”應雲碎認同,“但我們這節目也不是選畫家。”“是選藝術家。遲燎油畫棒確實就那樣,但我相信他在其他方麵會有潛力。”董星實笑了:“相信潛力,你這話和偏愛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