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病美人和裝乖反派先婚後愛 作者:湛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是要在應老師芳心裏縱火的人啊哈哈哈!”大家都笑,說什麽芳心縱火犯,應雲碎也笑。但他笑了,也沒帶動遲燎再笑出來。大拇指摩挲著火柴盒,他像自己犯了罪,失落煩躁地低下頭。應雲碎看見他用力咬了下嘴唇,用幹燥的火柴劃了下手指的紋身。接下來遲燎一切正常。但周日那天,他就沒有再用火柴進行那段點燃雲朵的動作了。直接通過燈光讓其變化。雖然仍很夢幻,卻頓時少了點兒像行為表演藝術的觀感和趣味。應雲碎最在意他的情緒,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心裏也很複雜。腦子裏又想起蔣玉的話,“殺人犯”、“恒安福利院的火災”、“火災之後,沒人能救得了遲燎。”他忽地有些害怕。這種害怕很複雜。別的猜想可以暫且擱置一邊,但身為從小長在恒安福利院的人,有些事他必須越早調查清楚越好。於是這天,他就撥通了恒安福利院的聯係電話。應雲碎不多寒暄,開門見山問是否認識一個叫遲燎的人。“遲燎沒有哦,我們隻認識一個叫蔣燎的,小蔣總。”“為什麽認識?”“啊因為火災過後,他為我們福利院的修繕工作做了很多,還捐了操場圖書館什麽的。”對方公事公辦的,“雖然小蔣總說自己說是出於愧疚和贖罪做的慈善啦,但我們仍然都很感謝他。”第65章 老公“愧疚和贖罪?”應雲碎因為這兩個詞心跳快了些。但對方自知言多,卻不再多說。隻道恒安福利中心現在能修繕得這麽好,設施這麽齊全,主要就是靠小蔣總的捐贈。隻剩忙音時應雲碎還一陣恍惚。火災發生那年他18歲。走了個自主招生和貧困生扶持項目,還沒高考已經拿到了名校h大降分50分的錄取資格。前途不談光明,但至少是令他期待的。院長也是高興,聯係了個藝術慈善機構搞活動辦兒童展,卻沒想到先發生了意外。應雲碎錯過了高考。但他最後還是上了h大,讀了藝術史,除了留下覆蓋半麵背的疤和漫長的陰影,他還是按照能想到的最理想的人生在走。隻是一直存著大難不死的心有餘悸。那是穿書前。而這個世界原本的“他”,遲燎念念不忘的“他”,按照那次去蘇市問到的傷亡情況,應該就是沒有幸存。成為了遇難人數的數字9。白邦先也好,小米也好,包括山鴉,這個世界的人基本都和應雲碎穿書前的人“一樣”,唯一的差池便隻是自己。他思索過很多,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但從來沒想過,人生軌跡最難忘的那抹痕跡“火災”裏好像也有遲燎。一個本都以為不存在的人,卻與自己有那麽深的羈絆。可那時遲燎也才剛滿14歲,他能做什麽?縱火犯?他難道是火災的始作俑者嗎?應雲碎打死也不信。他決定抽個遲燎忙的時間,再去恒安福利院一趟。不是為了求取真相。而是他敏銳感覺這個事在折磨遲燎。遲燎的大型藝術裝置“火燒雲”小範圍地出圈了一把,甚至收到了學校教授的邀請,想買它的版權。扔掉火柴也沒人說他是芳心縱火犯後,他似乎也從落寞裏掙脫出來。應雲碎隊內排名時把他排在第一位,沒有避嫌,實打實地寫著偏愛。是以這期節目播出後,就有了個“火燒雲”的cp超話。網友說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藝術家明目張膽地撩人於作品之中,策展人心知肚明卻也推波助瀾。超話就小四位數的粉絲,但活躍度不俗,因為覺得是限定cp。【隻嗑綜藝糖!兩人都是已婚,大家切勿上升到三次元生活!!!】主持人如此鄭重說明,於是粉絲的熱情全貢獻在節目播出的時間了。錄製新一期時,應雲碎便實打實的感覺到,自己是真有點兒小火了。都有粉絲在外麵蹲了。“啊啊啊啊小碎!”“來了來了他看過來了!”“好白啊人間豔雲應雲碎!”那會兒應雲碎和隊裏留下的四個人小夏、lynn、董星實和那個誰都在旁邊,他有些臉熱,不好意思地嘀咕:“人間豔雲是什麽啊……”“大概是粉絲愛稱啦,可能遲燎的作品也打了點輔助。”lynn如此說。遲燎挺起胸,咧嘴笑得比粉絲還開心。這時不知膽大包天的誰漲著臉吼:“好看死了我的內娛老婆!”遲燎嘴巴又跟按了關機鍵,瞬間繃緊。“老婆是什麽鬼?”他不滿地吼道。“可能是泥塑粉吧,不也是追星用語嗎。”小夏解釋。“那怎麽能叫別人老婆?”遲燎刷的一聲把外套拉鏈拉到頂,遮住下巴,一臉準備去幹架的陣仗,怨氣衝天憤憤不平道,“娛樂圈這歪風邪氣確實該整頓一下了!”應雲碎忍不住笑了聲。遲燎把目光移向他:“應老師,你笑我。”“沒有,我就是說你想整頓就整頓吧。老公。”最後的稱呼他當然是不動聲色做了個隻有遲燎看得見的口型。沒有聲音,但兩個字像是擁有實體,哐當一下敲到遲燎暴跳如雷的腦袋上,變成一朵幸福祥雲。老公。他低下頭,嘴巴也埋進衣領裏,琢磨著還從沒聽過的稱呼。應雲碎隻能看到兩個嘴角從衣領裏露出來,高高的翹起。應雲碎老公堪稱是快樂滑翔進錄製現場。今天就是第三輪角逐。這次的賽製是“譯詩”,根據詩歌進行創作。節目組發布了兩道命題,一首是劉禹錫的古詩《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一首則是美國詩人弗羅斯特創作的《the road not taken》。策展人組內兩兩分組,選擇命題共同創作。組與組之間,同命題的再進行比拚。也就是說,應雲碎組負責劉禹錫的兩位藝術家,和其他組同樣選擇古詩的選手進行pk。故排兵布陣還挺講究。但應雲碎組半分鍾就分好了組。有別於其他組的策展人讓藝術家自己挑有靈感的選,他是擅自做主安排了。“董星實和小夏負責古詩吧,遲燎和lynn負責英文詩。”大多數藝術家更擅長給題發揮而不是做選擇。更何況董星實工筆畫更契合古風,lynn則說弗羅斯特的那首詩是她的座右銘。他又不想把遲燎和董星實放在一組。總覺得遲燎這裝拽的要和董星實打架。幸好,四個人對分組也沒有異議。分完組後就是各自討論,兩首詩都挺哲學。應雲碎先和董星實他們聊了會兒,又來看遲燎和lynn。前一組氛圍嚴肅認真以古為鑒,就像個藝術論壇。而遲燎和lynn正在百無聊賴吊兒郎當敲玻璃。“……”應雲碎從遲燎手中接過一管玻璃,忍不住戳了下他貪玩的胳膊,刻意地正聲厲色:“你們有什麽想法嗎。”“應老師讀過這首詩沒?”遲燎問。“那自然,這應該就是課本裏的吧。”《the road not taken》中文譯名《未選擇的路》,相當寓意深刻的一首經典小詩,展示了人們站在十字路口抉擇時的心情。應雲碎現在都能背出那句經典結尾樹林裏分出兩條路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我選擇了人跡罕至的一條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從此決定了我一生的道路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這首詩沒有闡述兩個選擇是什麽,著眼點就是抉擇過程本身。其實有很多點可以切,我隨便拋磚引玉一下,比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選擇便意味著放棄,或者機會成本什麽的……你看著我幹什麽?”應雲碎不想點名遲燎的。但大概因為這會兒隻有室內固定鏡頭,相當於房間就他們倆和lynn,遲燎目光就過於得寸進尺的直白。他就也忍不住cue他。自認為嚴氣正性,其實隻熟稔又親密。“應老師,你好像講高考作文的老師。”遲燎摸摸下巴。lynn在一旁笑,她長得很乖,人也安靜,目光在兩人之間轉,好像在欣賞一出喜歡的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