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被他們吵得腦瓜子嗡嗡響,捂著腦袋拔高聲音道,“你們好吵!”秦風愣住。安珩像個爭奪配偶鬥贏了的公孔雀一樣昂著頭氣勢凜然地從秦風麵前離開。沒了他人擋路,安珩一路暢通回到他們的住所裏。他沒有點燈,借著從窗口傾瀉進來的月光把池瑜放到床上,而後將門窗都拴好才在床邊坐下。池瑜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上安珩炙熱的雙眸時笑了,“師弟這般癡癡看著我,我會以為你要對我圖謀不軌的。”“恭喜師兄說中了。”池瑜懵懵的,直到安珩臉覆上來,唇被柔軟的東西抵住時才覺出不對勁。池瑜的舌尖被安珩噙著,被一寸寸侵略,他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他被安珩吻到窒息,渾身發軟無力抵抗。就在他以為要窒息而亡時,安珩放開了他。安珩呼吸變得急促淩亂,昏暗光線下的雙眸熠熠,舌尖抵著上唇往下舔了一圈,“師兄好甜。”池瑜腦袋裏殘留的酒精這會兒真的全被嚇跑了,想往後躲身體卻不受控製地顫抖,他在害怕。安珩埋首在他頸側,呼出的氣息滾燙,“師兄不要害怕,我不會真傷了你的。”池瑜眼角泛淚花,他大學期間曾聽聞過同性之間那檔子事的傳聞,據說即使做好了措施,下麵受著的那人仍然會痛到腳趾頭蜷起。而他,最是怕這種未知的疼。安珩看池瑜抖得太厲害動作不得不停下,上一世的他並沒有真的對師兄做那事,因為師兄極其不配合,他一心想要師兄的真心就沒有真的強迫。實際上,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所有的了解都是從書上得來的。“師兄,我會輕一點的,不痛的,你別害怕。”安珩試圖安撫池瑜慌亂的情緒。池瑜睜大眼睛,咬牙切齒道,“你怎麽知道痛不痛?你試過嗎?”安珩以為池瑜會瘋狂抵抗,不曾想過會被這麽問,一時找不到說辭。池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事不靠譜,“除非你試過,否則我……我不會答應的!”第17章 是誰的醋壇子翻了安珩箍著池瑜的手臂發燙,埋首在他懷裏,悶聲道,“師兄,睡吧。”池瑜長舒一口氣,盯著天花板低低地輕歎。許是昨夜折騰太歡,池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安珩抱著他的胳膊側躺著還沒醒來。安珩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抱著池瑜胳膊的力道收緊,額頭淌下冷汗。池瑜把他搖醒,“師弟又做噩夢了?”安珩睜開惺忪睡眼,啞聲道,“師兄你親我一口,我這才有力氣起來。”“……”池瑜呆坐了半響,臉頰泛紅,俯身快速在安珩臉上親了一下。安珩雙眸含笑,指著自己的唇說道,“要親這裏。”池瑜怒目而視,別開頭咬牙道,“別得寸進尺!”“師兄別生氣,生氣老得快。”安珩迅速起身,絲毫沒有困乏的樣子,惹惱池瑜後還笑嗬嗬的。池瑜扶著額頭想起昨晚的喝醉的事,隱隱約約記得好像看見了誰,“昨晚秦風……秦城主來了?”安珩聞言雙眸微沉,“師兄喝多看錯人了。”“那就是來了。”師弟的脾氣越來越喜怒無常了。池瑜一身酒味,他想換套衣服結果翻遍了帶來的行李都沒找到自己的衣物。他看著麵前疊的老高的獨屬於安珩的衣物,嘴角微抽,心道難不成出發前犯眼花把師弟的衣裳都收拾到自己的包袱裏了?“師弟,有沒有看見我的衣裳?”池瑜等了會兒不見有回應,疑惑地回頭,入眼的就是安珩裸著的上半身,眼見著他手放在褲腰上下一秒就要給他展現春光,連忙出聲製止,“師弟不要脫!”安珩兩手搭在褲腰上聞聲轉過身去正麵對著池瑜,“師兄,我看你的衣裳太舊了,我就自作主張給你購置了新的,呐,都放在我的包袱裏。”“……”池瑜無言,明明他的那些衣物都是半新的!他深呼吸,平複下了駁雜的情緒,安慰自己師弟隻是為他好而已。池瑜從安珩敞開的包袱裏揪出一條粉紅色的襦裙,微微睜大眼睛,心想這不是姑娘家的裙子嗎?怎麽會在安珩的包袱裏?安珩換好衣服後走過來,從池瑜手中麵不改色地接過裙子,隨後放在他身上比劃,滿意道,“不錯,我的眼光還是蠻準的,這套襦裙穿師兄身上定是驚豔無比。”池瑜的臉色徹底拉黑了。“安珩!你到底想幹嘛!”他這次是真的怒了,竟然想讓他一個大男人穿……穿女裝!安珩神色竟帶上了靦腆,“我想讓師兄扮一次女裝,好讓我一睹師兄的風采。”說著雙眸露出了渴望之色。池瑜簡直不敢置信,安珩何時染上了這種癖好?他接著翻了翻包袱裏的衣物,裏麵花花綠綠的衣物看得他眼花繚亂,越往下翻臉越發燙,怒火騰騰地往上漲。池瑜手捏著一條黑不溜秋的布條,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它是做何用途,問一臉癡癡盯著自己的安珩,“你想拿它做什麽?”安珩雙眸裏的光如炬,恨不得黏在師兄身上不分離,“我想做那事兒時用它來把師兄眼睛遮住。這其實隻是用來增加情趣的,我還有其他私藏的寶貝,師兄要不要看看?”池瑜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喝道,“看什麽看,快給我找件正常的衣裳!否則以後你別想踏進我房間!”“師兄消消氣,要不先穿我的吧,等離開山莊後再買新的衣裳。”安珩眸裏閃過一絲狡黠,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遞給池瑜。池瑜繃著臉接過,見安珩直勾勾盯著自己,氣得從緊咬的牙縫裏吐出四個字,“轉過身去!”從住所裏出來後,池瑜麵無表情走在前頭,安珩跟在他後麵一直跟他說好話,態度好得若是被不清楚內幕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是池瑜欺負了他。去往大廳要經過一條長長的回廊,一路上鳥語花香沁人心脾,池瑜的心情因著這美好的天氣散了些鬱氣。不過他不會輕易原諒安珩的!池瑜扯了扯過長的衣袖,安珩的衣裳穿到他身上寬鬆了些,鬆鬆垮垮的就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樣,別扭極了。想到這,池瑜剛剛散去的鬱氣又回到了他身上,整個人散發著“誰也別惹我”的氣勢。還未踏進大廳就聽見慕容楓喊他們過去,池瑜率先幾步上前,廳上的幾人瞬間將視線投放在他身上。“徒兒,你這身衣服好眼熟啊。”慕容楓端詳著池瑜,瞥到後麵趕來的安珩,視線再轉悠到池瑜身上,而後恍然大悟般發出長長的一聲“哦”。池瑜感覺此刻的自己猶如一隻蒸熟的蝦被端上桌供大家品賞,可謂是引人注目!他視線在周圍掠過,停留坐在柳清漣旁邊的秦風身上,略感驚訝。秦風與他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安珩這時捏了捏池瑜的手掌心,在他耳邊說悄悄話,“秦風是師父的人,師兄再盯著他看的話,師父要吃醋了。”池瑜沒看出慕容楓吃醋,倒是聽出了安珩滿滿的酸醋味,他佯裝不在意地貼著他耳邊小聲道,“師父大氣,我多看秦風幾眼也不會怎樣。”話落,他滿意的看到了安珩氣惱卻礙於場合不能發作的樣子。他終於扳回了一局。秦風率先打破了一室寂靜,“自池偃被斬殺後,當今天子愈發喜怒無常,我那臨都城屢次被挑刺,又不撤我職位,也不知那位在打什麽算盤。”池瑜聽到“池偃”二字有些恍惚,隔了會兒才記起那是原主父親的名字。居於中間座位上的柳清漣聞言笑嗬嗬道,“幹掉你這個小小的城主何需費這麽多周折?”秦風神情淡然,“幹掉我確實易如反掌,那位不過是想利用我釣出他想見的那人罷了。”始終不發一言的慕容楓突然悠悠說道,“秦風你還不趕緊回你那臨都城去,若被有心人知道你擅離職守那就麻煩了。”秦風唇角微微揚起,似乎不以為意,“我自有打算,阿楓莫要擔心。”柳清漣第一個直呼受不了,兩手搓著胳膊翻了翻眼皮,“你們兩個大男人別在我麵前秀恩愛,老娘雞皮疙瘩都被你們秀起來了。”池瑜聽得是一臉懵,他隻知當今是“慕容”的天下,至於朝堂上的風風雨雨他一概不知,行走江湖多年關於當今天子的小道消息倒沒少聽。什麽天子不人道導致至今無子嗣等等傳聞私底下談得不亦樂乎。他想得出神,看到遞到嘴邊的小零嘴不假思索地一口含住,回過神來時惱怒的瞪了一眼偷樂的安珩。安珩壓低聲音同他道,“師兄有聽不懂的可以問我。”池瑜別開頭不搭理他。他還沒有消氣呢。慕容楓等人似乎不願多談那個敏感的話題,說著說著把話頭轉到了池瑜身上。被提及名字的池瑜指著自己一臉迷惑問道,“我?”慕容楓頷首,“你武功最差勁,為師明日有事要單獨出去一趟,秦風他閑得發慌正好可以幫我帶帶你和雲湘二人習武,可別偷懶哦。”池瑜還未開口,安珩第一個坐不住持反對意見,“師父,我來教師兄。”“不行。”池瑜立馬否決,撇開眼不去看安珩的神色,“我聽師父的安排。”安珩委屈的看了一眼池瑜,而後臉色陰沉的背過身去。慕容楓視線在他們身上轉悠,垂眸斟酌了會兒點點頭,“為師不在這幾日,你們三人要和睦相處。安珩,聽到了嗎?”安珩悶悶地應了聲是。從大廳離開後,秦風主動找到池瑜,提議帶他們去後山那裏去習武。池瑜欣然同意,安珩見狀扭頭就走。“你們吵架了?”秦風與池瑜並肩走,看著前麵負氣走得飛快的安珩感到詫異。明明昨晚還是一幅離了池瑜就活不了的樣子,今日反倒離得遠遠的。“哦,師弟他一直都有小脾氣,不過今日恰巧撞上我也有脾氣罷了。”秦風聽得半懂不懂,見池瑜時不時卷著袖子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裳有些過於寬鬆了,定睛一看才發現他身上的衣裳和賭氣走在前頭的安珩相似,“你的衣服呢?”“唉,說多都是淚。”池瑜惆悵的樣子像是經曆了一場不為人知的神秘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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