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葉浮白掙紮了一下,摸了摸臉上的麵具,掩去身上的氣息,推門而入。“嘎吱”的開門聲,把紀淵從震驚中拉了回來。他猛然回頭,看著出現在此處的黑衣人,愣了一下。眼前之人,就是魔尊嗎?可是,此人的氣息雖說被掩蓋去了,但是,對方的周身氣勢卻和此處的氣息,一模一樣。紀淵愣愣地看著對方,看著那人的麵具,張口道,“大師兄。”葉浮白:“?”他這是被認出來了?紀淵為何毫無遲疑地,這麽果斷地叫了他?第117章 大師兄和他的洞房花燭夜,紀淵美滋滋發現來人後退了一步,甚至還要轉身離開時,紀淵眼疾手快地,瞬間上前把對方的腰摟住了。“大師兄,你為什麽不理我?”葉浮白大驚失色,他啞聲道,“你……”他不想承認,但是紀淵摟得太緊了,甚至讓他呼吸不過來了。“大師兄,你的聲音怎麽沙啞了?”紀淵低頭,看著懷中人,一隻手禁錮著,另一手想要解了大師兄的麵具。然而,解不開。“大師兄,不要戴麵具了好不好?”紀淵有些不開心地蹭了蹭葉浮白,“我想看看你。”葉浮白被蹭得臉都紅了,紀淵到底怎麽認出他的?連景華真人,都不知道他是誰。難不成紀淵的修為,比景華真人還要高了麽?不過,發現紀淵解不開這個麵具,葉浮白就發現自己想多了,紀淵的修為,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大師兄,你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紀淵把腦袋磕在了葉浮白的肩窩裏,輕聲地道,“這裏其實是你住的地方,對不對?”葉浮白:“……”他可能猜到,紀淵為什麽能認出來了。紀淵他是狗嗎?“大師兄,這裏又沒有別人,你怎麽還不理我啊?”紀淵不滿,手上一收緊,直接把人抱了起來,往床邊走去。葉浮白下意識地摟住了紀淵的腰,露出的耳朵都紅了。“真可愛。”紀淵滿意地親了親那個紅撲撲的耳朵,把人放在床上的時候,就著這個姿勢,輕輕地親吻了起來。葉浮白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他沒想到紀淵還沒徹底確認,就敢對他動嘴動手了。如果他真的不是呢?紀淵也要這樣對別人嗎?葉浮白有些惱了,想要把紀淵推開,然而下一刻,紀淵親上了他的喉結。敏感又脆弱的地方被紀淵含著,葉浮白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番,手腳都軟了。“大師兄,我……我想……”紀淵的聲音也沙啞無比,“可以嗎?”葉浮白沒有說話,他的腦子還是亂糟糟的,濕漉漉黏糊糊的觸感把他的思緒攪成一團漿糊。沒有得到回答,紀淵就當身下之人承認了。“大師兄,把麵具脫下好不好?”身下之人已經在他的身下展露了一切,隻有那張臉,被麵具嚴嚴實實地擋著,他很想看到大師兄的表情。粗重的呼吸聲,從麵具中傳來,葉浮白難捱似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後,紀淵呼吸一重,不再在意那個麵具。既然大師兄不願意,他就不強求了。洞房花燭夜,待紅燭燃盡之時,才剛剛到了興起時。黑暗之中,紀淵聽到了小小的“哢嚓”一聲,定眼一看,是大師兄的麵具脫落了。“大師兄?”紀淵不知從哪裏翻出一顆夜明珠,放在了床頭。一點光,在床幔內亮起,剛好能夠看清一切。是大師兄,卻不是他想象中的大師兄。那雙赤紅的眼,攝人心魄,紀淵愣了一下,“大師兄,魔尊……是你?”葉浮白霎時間從欲海中清醒過來,他什麽時候,把麵具解了?“大師兄,沒關係,我不會問的。”紀淵輕笑一聲,伸手摸上了葉浮白的臉,附身在他的耳邊呢喃,“夫君,讓我來好好伺候你吧。”一句話,讓葉浮白渾身都泛紅的。羞的。紀淵什麽都知道了,可是,他卻依然待他如初。葉浮白在渾渾噩噩之中,被拋上了雲端。一切都結束之後,已有細微點的日光點點碎碎地映了進來。紀淵美滋滋地看著睡得軟乎乎的大師兄,心裏滿滿當當的。昨晚,是他和大師兄的洞房夜。他是被大師兄用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明媒正娶,整個修真界和魔界都見證了。“大師兄,這一次,你可不能再拋棄我了。”紀淵把自己塞進了葉浮白的懷裏,把人硬生生地纏醒了。迷迷茫茫地睜開眼睛之後,葉浮白隻覺得懷裏多了個什麽地方,低頭一看,是紀淵的腦袋。這麽高大的一個人,卻把他縮在了自己的懷裏。葉浮白覺得有些好笑,挪了挪紀淵的腦袋,“很重,讓開。”“大師兄,你醒啦?”紀淵咻地抬頭,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那張被他弄得紅潤的嘴巴,忍不住舔了舔唇。剛才他就偷偷摸摸地吃了很久,現在一看,又蠢蠢欲動了。“你不要壓著我。”葉浮白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點口幹舌燥。以他現在的修為和體力,不應該會這麽難受。所以,昨天晚上在他暈死過後,紀淵到底又折騰了多久?聽到大師兄這話,紀淵乖乖地不再壓著了,而是把人攬到了自己的懷裏,心滿意足地抱著,“大師兄,我覺得我好像在做夢啊。”怎麽突然就和大師兄成親了呢?葉浮白總覺得紀淵開心過頭了,他思考了片刻,臉色猛然一變。紀淵既然知道了他是誰,那自然也知道了是“他”非得要跟紀淵成親的。“紀淵,這件事,是一個誤會,”葉浮白抿嘴,“你,先把我放開。”紀淵現在整個人都飄飄然的,聽到大師兄這麽說,也乖乖地把人放開了。眼睜睜地看著大師兄起身,穿好了衣服,穿上了靴子,還把麵具重新戴上了。一頭散亂的發絲,被葉浮白隨便地挽了起來。鬆鬆垮垮的,這幅慵懶的模樣,讓紀淵看得咽了咽口水。大師兄又恢複了陌生的模樣,但是紀淵知道,麵具之下,是他熟悉的那個人。“大師兄,你怎麽又戴上麵具了?”紀淵也坐了起來,輕薄的被子送他的肩頭滑落,露出了壁壘分明的肌肉,上麵還有深深淺淺的紅痕。是被他抓的,葉浮白挪開了視線,不再看紀淵。“紀淵,此事我暫時沒辦法跟你解釋,”葉浮白沉聲道,“至於這成親之事,也是意外。”滿心的喜悅與甜蜜,如水中月,一打就散了。紀淵愕然,“大師兄,你這是意思?那信箋之上,分明是你的筆跡。”“是我,卻也不是我,”葉浮白也覺得頭疼,“紀淵,此事我也不明白,但是我也不想瞞著你。”大師兄的不安是真的,紀淵起床,站在葉浮白麵前,“大師兄,沒關係的,我永遠都不會怪你。”葉浮白:“……你先把衣服穿上!”這麽大大咧咧地光著身子站起來,葉浮白簡直沒眼看。“大師兄,你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現在是不好意思了嗎?”紀淵滿腔的鬱結之氣,在看到大師兄的反應時,雲消霧散了。大師兄不是故意傷害他,大師兄他……不是故意的。“大師兄,你幫我穿衣服好不好,”紀淵不要臉地抱了上去,“方才我就想替你穿衣服的,但是你太快了,大師兄,你要補償給我。”紀淵的說法太過無理取鬧了,葉浮白抿了抿嘴,“放開。”“我不放,”紀淵徹底不要臉了,“你娶了我,就是要負責的,大師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事實是,你娶了我。”紀淵說的很有道理,葉浮白深呼吸一口氣,才道,“你不放開,我怎麽給你穿衣服?”“真的嗎?”紀淵沒想到大師兄竟然真的願意,喜悅衝昏了頭腦,直接親了一口對方的脖子,狠狠地吸出了一個紅痕,“大師兄,我真的好喜歡你。”葉浮白:“……”因為戴著麵具,紀淵隻能親他的脖子。這麽躬著身子,委實有些詭異。不過,還好沒有人看笑話。“大師兄,我真的,很開心。”在葉浮白替紀淵穿上最後的外袍時,紀淵的眼眶都紅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過會有這麽一天,就算讓我現在死了,我也心甘情願。”葉浮白的動作頓了頓,歎笑一聲,“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