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跟在俞深身後走了兩步,忽然福至心靈,明白自己為什麽被瞪了,轉頭向後看了看,努力回想著剛才的場麵,好像有一點尷尬,再一聯想剛才俞深的問題。他兩步追上俞深:“把人惹生氣了?”俞深腳步頓了下,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自己采用的方法是沒問題的,大多數人再無意識的習慣一件事情後,突然這件事情他不能再做,都會著急才對。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難道是因為小貓不是人類,所以不能用人類的心思來揣測他?曹默:“叫聲哥,我給你分析分析。”俞深:“不需要。”他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曹默笑的缺德的追了上去,沒想到啊,他們的副隊長終於是鐵樹開花,和尚動了凡心咯。不過不得不說眼光實在是高,怪不得以前一直單身,那小岑長得是俊,性格也好。岑念喝了半瓶水終於是緩過來了,劉姐遞給了他一包麵巾紙:“那你晚上再和我去,我把呱呱拿下來,咱們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廳坐一坐。”“好,劉姐你安排就行。”岑念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俞深,想來想去還是應該說的。要是他今天不忙再等自己下班怎麽辦。俞深收到信息時正準備出任務,看著小貓發來的簡短信息:【有事,不用等我。】他頂了頂腮,原來小貓這麽有脾氣,冷冷淡淡的小貓也挺有趣,但還是黏著他的小貓更有趣。不過他現在實在是沒有時間,隻能等任務結束回到家再向小貓賠禮道歉,解決這個問題,隊員已經叫他了,連忙回複了一句,收起手機。岑念看著俞深發過來的:【嗯。】嘴巴抿了抿又抿了抿,低下頭偷偷擦了下眼淚,俞深果然對自己膩了。他往上翻著兩人的聊天記錄,俞深從來沒這麽簡短的回複過他,甚至會給他發表情包。狠心的男人。說膩就膩了,膩了就對人家冷淡了,就不考慮下人家會不會傷心嗎?他盯著手機小聲嘟囔著:“是不是小貓傷心你也不在乎了,你不再喜歡我了……”明明很難過,可是到了工作時間,岑念還要打起精神來,把腦袋裏的俞深卷起來鎖進櫃子裏,不讓他打擾到自己。還好的是,一忙活起來就徹底忘記了這件事情。等到下班他和劉姐一起離開,兩人坐上公交車,這還是岑念到這邊來第一次坐公交車,和他原本生活的世界一樣,一到下班時間能把人擠成肉餅。車子也開的特別猛,他坐習慣了俞深開的穩穩的車,現在簡直緊張的要死,沒撈到座位,一雙手牢牢抓著旁邊座椅的靠背。車子晃晃悠悠,經常急刹急停,岑念也跟著晃晃悠悠。不得不說他作為一隻小貓咪平衡力是真的差。又是猛地一晃,就在他覺得自己要堅持不住時,一隻手扶住了他。岑念下意識的就以為是俞深,因為這種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總是俞深,俞深是來和自己和好的嗎?他開心的轉過頭,視線向上抬,一個陌生的男人,腦袋上紮著一個小啾啾,對他很友好的笑了下,慢慢的把他推了回去。岑念尷尬的向對方道謝。失望的看向窗外,自己真是瘋了,俞深怎麽會出現在公交車上。之後一路人越來越多,岑念被擠啊擠,一個沒注意就被擠到了男人身邊,手正找不到可以抓著的地方時,男人把自己的手從扶杆上拿開,向岑念示意。“謝謝。”岑念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伸手握住,他要是不握住他真的會倒,還有可能倒男人身上,那樣更尷尬。男人長得高,雖然比俞深還差點兒,不過他抓著上麵的杆子很方便。岑念就這樣堅持了40多分鍾,劉姐終於喊他下車了。他看著擠在門口的人,艱難的用兩隻手開路:“不好意思,麻煩讓我過一下。”上半身過去了,一隻腳還留在後方。劉姐之前就靠近後門,已經下去了。岑念急的使勁把腳往出拔:“麻煩讓一下,讓我過去,謝謝了。”手臂忽然被抓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像是個胡蘿卜被那個有著小啾啾的男人拽了出去,之後男人走在前麵開路,他變得很輕鬆的跟在後麵下了車。下車後男人立即鬆開了手,感慨著:“真擠。”岑念包包上的貓爪都被擠扁了,喘了幾口大氣:“謝謝你。”男人忽然笑了下,和他高大的體型相反笑起來陽光又燦爛:“你要真想謝謝我,我還真有件事需要人幫忙。”他說著從背包裏掏出一遝傳單,遞給岑念和劉姐一人一張:“這麽說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我是個畫家,我自己花錢租了個場地辦了個畫展。因為我暫時還沒有什麽名氣,我怕到時候沒人會去看,那可就尷尬了,你們要是那天有時間可以去給我捧捧場,免費的,到時你們要是喜歡上我哪副作品,我也可以送給你們。”岑念看著手裏的傳單,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劉姐:“哇,這麽年輕就辦畫展了,前途無量啊,有時間我一定去。”男人笑了笑:“也不是太年輕,我都25了。”岑念:和俞深一個年紀。看了看男人,和俞深完全是兩種氣質,俞深像統領一方沉穩又冷酷的王,而他是那種無憂無慮,陽光又會闖禍的王子。他更喜歡俞深的氣質。互相又客套了幾句話後,他們就分道揚鑣了。劉姐和岑念去了離她家還有一段距離的咖啡廳,點了兩杯喝的還有蛋糕,她就急急忙忙的回去取呱呱去了。岑念自己也不好意思對蛋糕動手,一閑下來,俞深立刻從箱子裏跑出來,占據了他的腦海,耀武揚威。他拿出手機,俞深沒再說什麽,甚至沒問自己有什麽事?去哪?“大壞蛋。”他委屈的嘀咕了句,俞深太有做渣男的潛質了,說好可好了,說冷落下來都不給人一個適應接受的時間。不就是親親嗎,不親就不親!我小貓咪又不是一定要會這項技能。岑念賭著氣把手機放回包裏,盯著貓爪包看了看,又轉眼看向外邊,對麵有一家賣鞋包的,他對店員說了句等會兒回來,氣衝衝的去買了個新包。我還不背你給我買的包包了呢!小貓咪真的是很生氣。拿著替換下來的貓爪包,在垃圾桶前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扔掉,回到咖啡廳,看著新買的,純黑色的透著冷酷的包包。從今以後我就是冷酷小貓。再也不會因為俞深而情緒起伏!可愛有什麽用,還不是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善變的大豬蹄子!劉姐拎著呱呱回來了,把呱呱放到桌子上,岑念也不再管自己的包包,看著比之前還要沒有生氣的呱呱。“劉姐,家裏真的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嗎?比如有沒有人凶了呱呱?”沒錯,我是在說你的老公。劉姐搖了搖頭:“不會的,呱呱是我女兒最喜歡的,而且我女兒馬上就要高三了,正是最關鍵的時刻,現在就是家裏的小祖宗,誰都不能讓她不高興,影響她學習。”岑念覺得就算冒昧也要問:“那劉哥也?”劉姐的臉色變了下,歎了口氣:“他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個好爸爸,絕對不會做讓女兒難過的事情。”她都這麽說了,岑念也不能再懷疑劉生了,覺得氣氛有些不大好,故意問道:“劉姐的千金學習怎麽樣?”他一邊聊著天一邊觀察著呱呱,幾乎對外界沒什麽反應。提起女兒劉姐滿臉的驕傲和自豪,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最後頗為感慨的說了句:“等高考結束後就好了,一切就都好了,就自由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窗外麵,眼中滿是向往。岑念的注意力都在呱呱身上,想起自己之前也在為高考卷生卷死,他可太了解那種壓力了,但是之後還有大學,考研考編找工作,才不會自由。一直一動不動的呱呱突然在這個時候,從它的架子上跳下來,揮動著翅膀弄翻了劉姐的咖啡,灑了劉姐滿手。劉姐慌亂的起身甩著手臂,又去抓呱呱怕燙到它。岑念見她抱著呱呱,連忙扯了紙巾幫劉姐擦著衣服袖子,袖子往上跑了跑,他又看到了上次在食堂看到的紅痕,這次看的很清楚,這一定是指痕,而且這麽多天都沒消下去,當時一定掐的非常用力。劉姐最近出任務可沒參與什麽危險行動,不可能會被掐成這樣。劉姐把呱呱放回架子上,注意到岑念在看著她的手臂,表情不自然的就要把袖子拽下去。就在這時,她有所感的抬眼向窗外看去。劉姐忽然向後晃了下,一副害怕的樣子。岑念奇怪的順著她的視線扭頭向外看去,就看到了鬼一樣站在窗戶外的劉生,那一瞬間岑念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腦袋裏很多碎片信息閃過。他猛地轉頭看向劉姐的手,不會吧,難道是……但劉姐可是警察,怎麽會不動用法律來保護自己,而是選擇忍受丈夫的家暴?劉生死死盯了岑念一眼,而後向劉姐示意,讓她出來。劉姐這時候已經恢複正常了,顧不得處理手上的咖啡,拿起呱呱的架子:“小岑,麻煩你跑這一趟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劉姐給你做四喜丸子,給你做好吃的賠償你。”她抱著呱呱就要走,可是呱呱卻突然從架子上跳下來,來到岑念身前,不斷的用翅膀扇著他。岑念盯著奇怪的呱呱,它絕對是有什麽話要和自己說,但為什麽不開口?“呱呱,你想說什麽?”重重的腳步聲響起,呱呱被進來的劉生一把抓了過去:“小岑是吧,最近我們見的還真是頻繁啊。”岑念看著被他抓住掙紮的呱呱:“請你不要這麽抓著呱呱,它不舒服。”劉生笑了下,轉頭看向劉姐:“這間咖啡店咱們夫妻還沒一起來過呢,怎麽樣?咖啡好喝麽?”岑念瞥了眼望過來的店員:“我和劉姐是在談呱呱的事情,你……”“我在和我老婆說話,你是我老婆的代言人麽?”如果說上次彼此雙方還留有一點薄麵,那麽這次就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岑念氣的臉通紅:“我是劉姐的徒弟,我們在討論呱呱的事情,你不要這麽抓著呱呱!你就是這麽照顧你女兒喜歡的寵物的!”他忽然想起來,劉姐說他這個爸爸做的還是不錯的。劉生在岑念提起他的女兒後,還真的收斂了脾氣,把呱呱交給了劉姐。劉生:“回家,琳琳快回來了,我還要回家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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