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亭說:“咱們還沒回門。”許閑一把拍向自己的腦門兒,“對對對,昨日就該回了,我怎麽能把這麽大的事給忘掉呢?寧王爺會不會怪罪我?”“許閑,”雪落亭說:“在回去之前,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作者有話要說:小王爺:我哪裏不正經了[狗頭]第7章 親密許閑見他這麽嚴肅,有些緊張起來,“好,你說。”雪落亭剛想說,碧雲就敲了敲房門,端了一碗藥進來,說:“世子殿下,該喝藥了。”“不是剛才開的方子嗎?這麽快就熬好了?”雪落亭問她。“小王爺,這是之前的方子,需要飯前喝的,”她說:“至於新藥方,大概要等到明日才能服用。”雪落亭說:“他是久病不愈導致的氣血兩虧,不過現在病根兒已找到,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就不喝了,拿走。”碧雲看向許閑,許閑對她點了點頭。走之前她又問:“世子殿下,再過一兩刻鍾就用晚膳了,您是用過晚膳再歇息,還是先替您熱著?”“吃了再睡,”雪落亭說。碧雲偷偷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這小王爺,明明是他嫁到侯府來,還那麽霸道,偏生像咱們世子殿下嫁給他似的。她離開後,許閑對他說:“你信不信,剛才碧雲在心裏罵你。”“她心裏想什麽,你能知道?”“那是,我的婢女當然是向著我的。”雪落亭微微笑了下,重重地揉了一把他的頭發。趁著沒人來打擾了,許閑問他:“你剛才想說什麽?”“算了,晚上再說,”雪落亭說:“準備一下,該吃飯了。”和往常一樣,晚餐有燉得雪白的魚湯,還有燕窩魚翅一類,都是給許閑補身子的。雪落亭問送飯的下人:“又沒有蔬菜?”“回小王爺,小的隻負責傳膳,至於準備什麽菜品,不歸小的管。”“你回去告訴夥房總管,以後世子的每餐都至少要準備一份蔬菜,以及一份粗糧。”“是,小王爺。”下人離開後,許閑說:“我不愛吃菜。”雪落亭拿起他的碗幫他盛湯,說:“不愛吃也得吃。”“小王爺好凶啊,”他委屈巴巴地說:“明明剛來的前兩天對我那麽溫柔,結果病剛剛有點起色,就處處凶我。”“我就是這麽凶,你看著辦吧,”雪落亭拉起他的手,把盛好的湯放到他手中。然後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安靜地喝起來。許閑拉著他的手問:“你怎麽了?”“沒事,”他說。“是跟你要告訴我的事情有關?”“……”晚餐過後,下人們把餐具收走。天色還不算太晚,按理說應該先走動走動,消消食兒。但許閑還病著,自然就該休息了。碧雲伺候他洗漱之後,雪落亭對她說:“世子今天累了一天,沒什麽重要的事,就別來打擾他。”“是,”她無聲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間。許閑靠在床頭,向他招手,“快來。”他走過去,坐在床邊,許閑又說:“你先上床吧,坐下麵多冷啊。”雪落亭看著他說:“世子殿下,我不是寧王府的小王爺。”許閑先是臉上表情一滯,少頃,又笑道:“這又是什麽情趣嗎?”“我不叫周金寶,也不是什麽小王爺,”雪落亭說:“我就是路邊一普普通通的算命先生。”他收起了笑,雪落亭把自己被綁的事給他大致說了一遍,然後說:“我不是想瞞你,但前兩天你病成那樣,我就想要不替你把這邪祟給找出來,起碼……”“你被劉太醫發現了吧?”他突然打斷雪落亭說:“難怪自從他一出現,你臉色就不對勁了。”雪落亭閉上嘴,點了點頭。“你打算怎麽辦?”許閑問他。雪落亭微微一笑,說:“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幫了你那麽大一個忙的份兒上,放我一條生路。”“你的意思是,你要離開我?”許閑坐直身子,和他對視著說:“你剛說完要和我一起回門,現在又說你要離開我?”說著就感覺氣不順暢,捂著嘴咳嗽起來。雪落亭撫著他的背替他順著氣說:“可我是假的,我這種身份,沒資格留在你身邊。”許閑緩過氣兒過,斜睨著他,還微微有些發喘,問他:“也就是說,那個真的周金寶,真就跟傳聞中一樣廢物?”“大家都這麽說,八九不離十吧。”“幸好你就是個假的,”他說:“要真是那麽個玩意來我身邊,還不直接把我給氣死了。”稍過了一陣,他又問:“那,咱們明天還回門嗎?”“這得取決於你,”雪落亭說:“如果你希望我留在你身邊,明天就得回。畢竟這種事情,不可能永遠瞞下去,我得快點行動,取得先機,好為以後作打算。“但如果……你不想再見到我。我希望,你今晚能放我走。”他緊握著雪落亭的手,眉頭鎖緊,思忖道:“你一回門,不就等於自投羅網嗎?”“崳徙這麽說,你願意我繼續留在你身邊?”“當然!”他有些激動:“你以為我喜歡你,是因為我看中了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小王爺,對我能有什麽影響?可,可問題是,我把你強行留在身邊,會不會害死你啊!我爹那裏我自然有辦法,寧王爺那邊多半不會饒過你的!”“你能這麽想,自然就會有別的人這麽想。”“別的人?”“那個最開始把你和小王爺撮合在一起的人,”雪落亭說:“還記得至歸說是誰在背後害你嗎?”“寧王爺?”“現在,有兩個假設。要麽是寧王爺做的;要麽,不是他做的。”“不管是不是他幹的,你先上床上來說,你的小夫君現在冷!”許侯爺臥房內,許夫人靠在他身邊,思忖道:“這個至歸,直接了當地說出是寧王幹的,那應該不是他的幹的吧。”“說不好,”許侯爺說:“畢竟他做了這種事情是要下地獄的。他在臨死之前,說出逼著他下地獄的人是誰,也解釋得通。”“但周春耕他為何要這麽做,他不一直想拉攏你嗎?皇帝病重,他心中的算盤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還記得是誰告訴你,要找一個庚子年戊子月甲辰日戊辰時的人來跟閑兒通婚的?”“就是這個至歸啊。”“那麽,這個生辰八字的人為何恰恰就是他周春耕的兒子?又為何明明是一個出了名的紈絝,突然就懂了術數,一來到侯府,就找到了陷害閑兒的妖符?”許夫人渾身一激靈,撐著身來看向他,“難怪這周金寶一來咱們家,就對閑兒各種獻殷勤!他那種成天眠花宿柳的下流胚子,幾句話就把咱們閑兒搞得三迷五道的,一門兒心思都撲在了他身上。好狠毒的心呐!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把他趕出去!”“唉呀”許侯爺拉她躺下,“這隻是猜測,萬一不是周春耕幹的?咱們這一鬧,可不正中了某人的下懷了嗎?”“是啊,萬一不是他,那就一定是在挑撥咱們兩家。”“現在是非常時期,沒人想看到咱們兩家聯姻,”許侯爺唉了口氣說:“不過也快了,今日宮裏有消息說,那人開始咳血,時日無多了。”許夫人也是一聲歎喟:“終於要熬出頭了,希望事成之前,閑兒千萬別被那下流胚子給哄騙了去。還說什麽一見如故,我一手把他養大,他那性子我最清楚,表麵對誰都和和氣氣,實則心高氣傲,心思還重,從不跟人一見如故。”“所以,這個寧王爺,無論如何也得要去會會,”雪落亭說。他沒躺上,隻是依在床頭。“可是我害怕他會對你不利,”許閑靠在他胸口擔憂地說。雪落亭搖頭,“我更傾向於不是他幹的,因為這個人選中的是我。”許閑抬起頭看向他,沒有說話。他又說:“他知道我的職業特殊,普通人察覺不出來屋子有問題,但我一定能查出來。他就是要讓我查出來,然後找到至歸,讓至歸說出寧王爺的身份。”許侯爺是個性格多疑的人,隻要說出這個身份,許侯爺必定會懷疑到寧王身上。一旦他有所懷疑,兩家的關係就一定好不起來!這話雪落亭沒有說出來。想到這兒時,他眉頭突然一皺,又自顧自說:“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目標不是要你死,他僅僅隻是想通過這次聯姻來離間你們兩家的關係,從中獲利。也就是說,他不是劫!”“劫是什麽?”許閑問他。雪落亭微微歎了口氣說:“不想了,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到了那邊再說吧。”許閑卻依舊在擔憂:“寧王爺那個人,笑麵虎一個,不是好相與的。”雪落亭身子被子裏挪了挪,摟著他說:“是啊,小夫君可得幫我啊。”“我怎麽幫你?他又不是我爹。”“他想拉攏你爹,你跟我越親密,他就越不會動我。”許閑靠在他懷裏,背對著他,漸漸的心跳跟打鼓一樣越來越快,問他:“我要怎樣做才算是親密?”“要幫我說話,處處護著我,不能讓娘家人小瞧了我。”許閑轉了身,麵向他,“還有呢?”“還有嘛……”雪落亭思考著,還沒想到說什麽,就見他拉過被子把他們的頭蓋住,躲在被窩裏小聲問:“你想聽我的秘密嗎?”第8章 秘密全天下大概沒有幾個人會對秘密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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