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那刻,俞魚聽季宴禮輕輕打了個響指,瞬間,裏麵變成了溫馨正常的問診室,而他麵前的厲鬼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上一身白大褂。季教授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他坐在位置上,修長的手指隨意轉動著筆,墨色眼緊盯著麵前的小病患。半晌,季醫生溫和一笑:“你這個病需要全身好好檢查。”俞魚這才發現自己又被換了一身衣服,睡衣不見蹤影,隻有上身混亂罩了件寬大的白襯衫,下身什麽都沒有,一眼看得完。小少爺又羞又氣,扯著衣擺遮住風光,咬著牙罵季宴禮:“你好煩呀!”能不能不要總那麽變/態!短短的襯衫能遮住什麽?什麽也遮不住。小少爺沒吃過苦,那雙腿又直又細,皮膚很白,腳踝細瘦伶仃,腳指頭泛紅,圓潤飽滿。上麵也很漂亮,小笨蛋被厲鬼欺負得眼淚汪汪,眼尾是紅的,耳尖是紅的,就連那漂亮精致的臉蛋也染上酡紅。季醫生滿意地哼笑,他轉動筆尖,墨色眼直勾勾盯著漂亮小笨蛋,緋薄的唇上翹。“別擔心,醫生我技術很好。”第47章 桌前有個圓木凳, 俞魚乖乖坐好,把雙腿藏在厲鬼看不到的桌子下,紅著臉讓對方把褲子還給他。小少爺怎麽都沒想到季宴禮把他拉到廢棄醫院打的是這個念頭。不像是過度厭惡後的報複, 反而像是調/情。和季宴禮本人一樣變/態。厲鬼漫不經心轉動筆尖, 唇角帶著柔和的笑意,倒還真像個一心為患者考慮的好醫生:“哪裏不舒服?”俞魚撇撇嘴:“腿涼。”季宴禮低笑一聲,下一秒, 問診室溫度陡然拔高許多,俞魚有點冰涼的腿很快熱乎起來。但是嬌氣的小少爺還是不滿意,他小聲哼唧, 理直氣壯地命令厲鬼:“我要出去。”“唔,”季宴禮有些苦惱地皺著眉頭,他看著麵前不聽話的小病患,像是在看家裏鬧脾氣的貓兒, “不乖。”俞魚真的要炸了!憑什麽季宴禮就能穿得這麽人模人樣,自己卻隻有一件可憐的襯衫,連點隱私都遮不住?!他費力地在自己笨笨的腦袋裏搜尋詞匯企圖讓惡劣的厲鬼知道自己的厲害, 但想了半天,最後隻幹巴巴吐出一句:“你好不要臉。”季宴禮被小少爺的笨拙取悅到,他墨色眼一彎, 眉眼都染上笑意:“你說的對。”“所以我現在不打算放你出去。”年輕高大的醫生直起腰,要自己的專屬小病患伸出手臂,俞魚不高興地照做。厲鬼指腹冰涼, 初初放上去那刻俞魚被涼得瑟縮一下, 他鼓著腮幫子, 怎麽看季宴禮怎麽不順眼:“哼。”男人骨節大,手掌也寬, 皮膚呈病態的蒼白,因為不是活人,那體溫自然不正常,放到小少爺溫熱的手腕上,就像特意欺負人。季宴禮鬆開捏住小少爺手腕的手指,戲謔道:“嬌氣。”俞魚哼哼唧唧不理他。畢竟是溫和專業的季醫生,他把小患者的手腕放下去,溫聲叮囑對方注意休息,不要熬夜,然後,他過分地要看小漂亮的舌頭。“我才不要。”俞魚拒絕。季宴禮眼底閃過顯而易見的遺憾,男人站起身,從白大褂上的衣兜裏摸出一隻鋼筆:“司教授,我是有職業道德的醫生。”純屬放屁,反正俞魚是一個字也不信的!他扯著襯衫衣擺站起身,轉身就要走,不再和男人玩這無聊到透頂的遊戲。但就在他即將打開房門的時候,一縷黑霧纏上他的腳踝,然後順著他白皙的腿就這麽慢慢爬上來,觸感陰冷,帶著厲鬼的氣息。“你幹嘛?”俞魚扭頭問他。季宴禮在自己的病案本裏抬起頭,笑得純良無辜:“司教授你在說什麽?我沒有阻止你離開。”他確實沒親自動手阻止,就是身上的黑霧張牙舞爪地不斷分裂蔓延,順著地板到達俞魚身邊,然後過分地纏上小少爺身體的每一處。俞魚伸手要把鑽進襯衫的那縷黑霧抓出來,沒想到剛碰上那東西就消散,轉而去攻擊他的小pi股。變/態!連003都覺得變/態。小係統透過花花綠綠的馬賽克倔強地分清了誰是自己的小宿主,它恨恨地拍著自己的代碼短腿:【季宴禮怎麽這樣!】為什麽要弄出馬賽克?有什麽是它尊貴的人工智能不能看的嗎?!實在是太可惡了!俞魚現在沒空理小係統的義憤填膺,因為他被厲鬼掐著腰抱到床上。四肢盡數被黑霧貪婪地禁錮,身體被打開,像朵向主人展開身體的玫瑰。季宴禮確實是個頗有職業道德的醫生,他外公曾是醫學界的大牛,他自小耳濡目染,長大後又自學了段時間,該知道的也知道點。ct掃描儀靜靜運作,高大俊美的醫生就倚在旁邊的牆上記錄各項數據都很正常,他的小丈夫身體還算不錯。起碼是健健康康的。眼底閃過滿意,季宴禮伸手要抱他。沒想到躺在小床上的小家夥咬著唇偏頭躲過他的手,紅著眼就開始掉金豆豆,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連身體都在抖。俞魚真的好討厭這個小世界的主角,惡劣又喜歡吊著人,死活不給他一個痛快,最重要的是,他怎麽總是不按劇情走啊?!他能不能去好好成長,然後來給自己一個痛快,不要老是在自己麵前晃呀?真的好煩哦。小少爺的抽噎聲不大,清脆的少年音帶著委屈和沙啞,像受傷後獨自舔//舐傷口的小動物,怪讓人心疼。季宴禮心裏悶悶的不舒服,但是他不知道根源。他這短暫的一生沒遇到過像俞魚這樣的人,漂亮金貴又嬌氣,惹不得,欺負不得,罵不得也打不得,性格又有點小壞,笨笨的不怎麽聰明,但偶爾又很可靠很精明。像個合該受盡寵愛的漂亮瓷娃娃。性格惡劣的厲鬼第一次審視自己的作為,他沉默了好半天,最後伸手摸摸俞魚的腦袋,笨拙地哄他:“乖。”小少爺哭得鼻頭紅紅,漂亮的眼睛裏全是水霧,他吸吸鼻尖,趁機提出自己的訴求:“要褲子。”季宴禮笑著答應他。“要出去。”季宴禮伸手摸摸唇角,俯身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開口建議:“那你親親我。”“不。”俞魚想也不想就拒絕,他才不要親這個惡劣的家夥,他可是記仇的魚魚,絕對不會那麽簡單原諒他的!怕被厲鬼偷襲,俞魚說完話就緊緊抿著桃紅色的唇,圓而大的眼裏全是防備,就怕季宴禮不講武德突然發瘋。畢竟誰也猜不透變/態的想法的思維。小少爺少年心性,嬌氣不講理,委屈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又理直氣壯地要厲鬼給他穿褲子。季宴禮說可以。然後俞魚就見穿著白色襯衫西裝長褲,斯文禁欲的季教授拿著他的睡褲蹲下手,還真要上手給他穿褲子。俞魚又羞又氣:“你不是厲鬼嗎?那你打響指呀!”和剛剛那樣打響指換裝呀!年輕的季教授先是疑惑,然後了然,隨即惡劣彎唇:“那多不禮貌,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都是接觸來的。”“……”最後的最後,俞魚還是由著季宴禮給他穿好褲子,整個人羞恥得要死,露出來的部位全部都是紅彤彤的。厲鬼冰涼的手指交疊,給他係好腰/帶,接著蒼白的手指上移,輕輕落到小少爺平坦的肚皮上。季宴禮低聲告訴他:“這裏……”“?”俞魚吸吸鼻尖,沒懂。“…(補字)…”他像是和俞魚探討學術,眉眼間滿是認真,看不出點開玩笑的痕跡。好像他真的能做到,能8===到小少爺柔軟的肚皮。俞魚真的受不了這種葷/話,他哭著讓對方別說,羞恥得臉是紅的,耳朵是紅的,就連那露出的半截脖頸也是紅的。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季宴禮心跳得很快,他好像找到了自己把小家夥拉進第二個遊戲的真正目的,神色覆上興奮和歡喜。他伸手捧住俞魚發燙的臉頰,墨色眼裏瞬間閃過癡迷和熾熱的喜歡:“你要什麽,說出來我都答應。”俞魚在哭,他像貓兒一樣用自己滾燙的臉頰蹭蹭厲鬼冰涼的掌心,小聲命令對方:“你快放我出去呀!”淚突兀砸到季宴禮的掌心,厲鬼的瞳孔瞬間全黑,他手掌下移,慢慢撫上小笨蛋白皙脆弱的脖子,一顆心像是陡然塌陷,滿心滿眼隻剩下柔軟。他要小少爺的眼淚,求饒和命,要他快樂或是羞恥的眼淚,而不是委屈恐懼,要他被自己“欺負”到求饒,要他用生命,要他的全部,要他也喜歡自己。和自己喜歡他那樣。……周圍的黑霧瞬間散開,俞魚被季宴禮掐著腰抱進懷裏,下一秒,他們回到了家裏。時間還定格在早晨,俞魚定的鬧鍾還沒響,季宴禮把懷裏的寶藏輕輕放到床上,把自己從遊戲裏帶出來的東西放到他手裏,然後慢慢消失。臥室裏都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俞魚心裏的不安消失,他拿起季宴禮塞在自己手裏的紙張,疑惑地展開。然後下一秒,一張隻穿了白襯衫的紅彤彤魚魚映入眼簾。男人學術嚴謹,連小少爺襯衣的褶皺都細細畫出來,在遊戲裏時他就拿了根破鋼筆,也不知道是怎麽畫得這麽傳神的。不過“他真的好變/t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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