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表情更加複雜:“人鬼殊途。”俞魚當然知道,他抬著漂亮的下巴:“是的,所以我要改嫁了。”不知道是哪個字眼戳到小道士,對方臉色瞬間變了,他垂眸看了俞魚一眼,意味深長:“是嗎?”“挺好的。”……俞魚也覺得挺好的。這樣不僅欺辱了季宴禮,還能體現自己的三心二意,不守夫德!簡直是完美計劃。不愧是他聰明魚魚想出來的計策!於是這晚上,季教授就等到了自己醉醺醺的小丈夫。對方身上盡是香水味,夾雜著酒味,一雙圓乎乎的眼濕漉漉的,鼻尖通紅,此時,他正握著手,漂亮的臉上全是興奮。“季宴禮,”俞魚呼喊著厲鬼,等感受到熟悉的陰冷氣息後,他雙眼一彎,“我要二婚!”空氣裏的陰冷鬼氣驟然變得森然,斯文俊美的季教授從黑霧那頭走出來,他墨色眼直勾勾盯著小醉鬼,唇角帶笑:“當真?”喝醉的人怎麽可能知道厲鬼眼裏的風暴和周邊跳躍的森森鬼氣,他傻乎乎笑著,重重點頭:“嗯!”“我要改嫁,”他唇齒不斷開合,根本沒注意到季宴禮臉上越發溫和的笑意,“你都已經死了,我找個第二春怎麽了?”“那司教授有人選了嗎?”頓了頓,季宴禮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在問,“你的第二春?”啥人選哇,漂亮魚魚當然隻是說來氣你而已!不過俞魚還真就想到季宴禮後媽介紹那幾個,他紅著臉忸怩:“你母親不是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嘛。”憑那些個歪瓜裂棗?季宴禮幾乎是被氣笑,他在沙發坐下,曲起手指隨意敲了敲:“如果我不答應呢?”小醉鬼就笑,他眸子一彎,捧著臉蛋傻樂:“沒關係呀。”季宴禮心裏一鬆。“我就是通知你,又不是要你答應。”“……”“你如果不答應的話我也不聽嘿嘿,”小少爺揉搓著臉蛋,桃紅色的唇還在不停叭叭,說著氣人的話,“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把人帶回來當著你的麵偷/情。”不對,當麵好像就不是t情了。俞魚晃晃自己暈乎乎的腦袋,這時候,他看到季宴禮從沙發上站起身,笑著問他:“喜歡偷/情?”小醉鬼沒聽清,但是不妨礙他傻乎乎點頭。他也不是非要去亂搞,身上的香水是不小心蹭到的,他哪裏知道酒吧裏那麽多人走路不穩,就往他身上倒,可煩啦!所以喝了兩杯後他就迫不可待往家趕,一邊走一邊想措辭,這麽辛苦就是為了蹭蹭厭惡值。嗚,他好難。喧鬧的聲音驟然全部消失,黑霧在空間彌漫,遮住了光亮。俞魚抬頭看向季宴禮,對方嘴角帶笑,一如既往的溫和斯文,他捏捏指骨,甚至好聲好氣安慰被嚇住的小醉鬼。“別擔心,我會幫你的。”*熱,很熱,像被誰架在火上烤。俞魚伸手拽身上的衣服,不小心扯開了最上端的兩個盤扣,冷空氣一下子沾到滾燙的皮膚,俞魚整個人不停顫栗。解開兩個盤扣根本解決不了身上的問題,俞魚熱得想哭。什麽呀?喝酒還有這種後遺症嗎?!嗚嗚嗚,他以後肯定不喝了,真的好難受呀。吸吸鼻尖,俞魚伸手要去夠能讓自己清醒的東西,這時候,他抓住了誰的小臂,男人聲音低沉,帶著調笑,就這麽大喇喇打在耳畔。“小爹,你這是在做什麽?”轟然,周圍一切漸漸清晰,俞魚也能看清自己現在的情況。被他抓著的男人赫然長了張季宴禮的臉,他穿著白襯衫正裝,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墨色眼,微笑唇,看起來格外斯文禁欲。視線下移,俞魚看到了自己的狼狽。他赤著腳站在地上,身上穿著暗紅旗袍,旗袍開叉很高,不止那雙細長的腿,要是動作再大些,怕是能看到更過分的部位。脖頸處的盤扣解開兩粒,露出那修長白/膩的脖子,耳上打了吊墜,口上也抹了胭脂。而季宴禮,叫自己小爹。身上燥意快要把人逼瘋,俞魚吸吸鼻尖,委屈極了:“你幹嘛呀?”怎麽又把他拉進了遊戲,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一覺啦!哪知男人垂眸看著他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這話應該要我來問,小爹這是在做什麽?”“父親剛過世你便這麽耐不住嗎?”什……俞魚滿目茫然,根本不懂季宴禮在說什麽,他隻知道自己很熱,連帶著身體也起了不好的反/應,他需要去看醫生。“小爹是什麽?”心裏疑惑,他也就問出來。男人垂眸看他,雙目沉沉:“你是我父親的繼弦,不是我小爹是什麽?”這信息量實在太大,俞魚混沌沌的大腦接收不了,他喘著熱氣,開叉旗袍下兩腿白膩的腿不斷摩挲:“啊?”驀地,他的下頜被男人冰涼的大手捏住,對方笑意盈盈,示意他轉頭看後麵供桌上有什麽。俞魚看了,上去有一張遺像,一個小香爐,還有三根被點燃的香,遺像上那人和季宴禮一模一樣,隻不過穿著黑色長袍,留著長發。“看到了嗎?那是你的丈夫。”他的繼子惡意滿滿,說出的話毫不留情:“你要找幹去找別人,我沒空陪你在這裏表演偷/情。”俞魚不懂,不都是季宴禮嘛,自己怎麽就和人偷/情啦?他好熱呀,好熱,季宴禮身體那麽涼,給自己抱抱怎麽啦?他又不貪心,把溫度降下去就好啦。嗚,小氣鬼小氣鬼!這麽一想,俞魚越發委屈,他抽搭著鼻尖,可憐巴巴地撕扯著身上的暗紅旗袍:“我熱。”他央求著自己的繼子:“你幫幫我嘛,我好熱呀。”惡劣的厲鬼沒作聲,隻是垂眸看著他。俞魚心裏又羞又氣,他嗚嗚咽咽地掉眼淚,選擇退而求其次:“那你出去幫我找個幹淨的人好不好,最好身上冰涼些。”這話一出,供桌上的遺像驟然倒下,外麵就劈裏啪啦下起暴雨,雨珠敲打瓦片,叮當叮當,成為寂靜屋內唯一的聲音。季宴禮自作自受,心裏快要發瘋。他沒想到對於自己的小丈夫而言,自己不是非要不可。“找人?”他伸手摸摸唇角,“那人怕是消受不起小爹這身子。”俞魚吸吸鼻尖:“那怎麽辦呀?”被燥熱支配的小笨蛋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正中男人的下懷,他傻乎乎的,就這麽把自己送給對方當可口的小甜心。厲鬼蒼白的手撫上他的臉,冰涼的觸感讓俞魚舒服的哼唧,像小動物一樣討好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喉結滾動,季宴禮笑意更濃,他撥弄著小少爺白玉耳垂上的吊墜,低聲和對方商量著。“你自己做給我看,我就幫你。”第49章 做給他看, 他就會幫自己。這個誘惑對已經很難受的小笨蛋來說真的太大了,他撇撇嘴,霧氣蒙蒙的眼睛看著季宴禮:“那你要說話算話。”“當然。”對於厲鬼而言, 這一切都求之不得。雨下得很大, 雨珠砸在窗棱叮當作響,屋內昏暗又寂靜,靜得隻能聽到小少爺被欺負得狠了從鼻尖泄出的氣音。旗袍暗紅, 那內裏的部分卻是白皙的,紅與白與黑纏繞著,幾乎要吞噬掉人的理智。俞魚咬著下唇, 閉上眼不敢看人。驀地,他被男人掐著腰放到身後的供桌上,厲鬼冰涼的大手把著他的腰,聲音低沉帶著笑意:“小爹怎麽這麽青澀?”“我那死去的父親沒有教過你嗎?”鼻腔裏都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木質淡香, 俞魚把頭靠在他的胸前,手裏的動作停也不是,繼續也不是。好半天, 他小小聲反駁對方:“我沒有。”沒有什麽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下意識反駁季宴禮。“小爹連取悅人都不會,”指腹沿著旗袍線條慢慢上移到漂亮小爹的頸側, 季宴禮雙目暗沉,“真的會做嗎?”俞魚沒回答,他抽搭著鼻尖, 覺得季宴禮真的好煩, 明明知道他難受, 可就是不給他痛快。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那樣惡劣的人了。“會的,”他揪著身上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旗袍, 仰著漂亮的臉像隻討賞的貓咪,“會做得很好的。”厲鬼沒再開口,屋外的雨更大了些,大得可以把屋內的動靜盡數隱藏。年輕漂亮的小爹坐在供桌上,細瘦伶仃的腳踩在桌子邊緣,把身體打開,酡紅著臉做給自己的繼子看。他咬著旗袍下擺,眼淚從緋色的眼尾滑落,複又落到暗紅裏,不知過了多久,他腳背猛地繃直,鬆開手,乖乖看著麵前的鬼怪。“弄髒了。”手髒了,桌子髒了,旗袍也髒了,他那張漂亮臉蛋也哭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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