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指腹將流到小嫂嫂鎖骨裏的酒水抹勻,又不緊不慢沿著那鎖骨慢慢往下,最後落到俞魚平坦薄軟的腹部。然後便在那處流連了好一會。俞魚覺得癢,不由扭動身體輕聲哼唧,沒想到這聲音瞬間點燃男人的理智,讓那大手放過腹部來到了他那細軟的腰腹。看著小嫂嫂的身體在自己手底下覆上粉色,江聿白眸光越發晦澀,啞著聲音真心實意誇讚:“嫂嫂腰真細。”細?俞魚暈乎乎沒聽明白,隻捕捉到個關鍵字,他迷茫地看著男人,歪歪頭不解。什麽細?真男人從不說細!!冰涼的指腹跳起褲腰鑽進腿根,俞魚打了個哆嗦猛地睜開眼,對上了江聿白那沉得發黑的眼。男人唇角一直上翹著,墨色眼底滿是愉悅,他漫不經心旋開脖頸處的紐扣,連素來寡淡的臉都變得邪肆:“嫂嫂擋什麽?”他語氣惡劣:“嫂嫂不是要讓小叔子替你上藥嗎?”這話一出,他那漂亮小嫂嫂身體又是一陣顫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可憐巴巴要伸手推他,那雙圓乎乎的眼也滾下金豆豆來。“嗚……”強烈的背.德感在話落的瞬間襲上俞魚的大腦,讓他瞬間無地自容。在男人的話語裏,他成了趁丈夫死掉就勾引小叔子的放蕩小寡夫,為了達到目的,不惜讓對方看自己的身體。心裏越發委屈,俞魚又掉金豆豆,抽抽噎噎解釋:“我沒有嗚嗚嗚……”他哭得太傷心,人又暈乎乎生著病,哭起來就格外讓人心疼,江聿白指尖一頓,到底是沒繼續下去。小嫂嫂嬌氣又金貴,抽搭著鼻尖連眼都哭腫了:“你出去。”江聿白沒動。“你……你快出去!”俞魚再次重複,他閉上眼不看江聿白,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看起來可憐得要命。垂在身側的手輕輕蜷縮,江聿白難得慌了神。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種話。或許是情難自控,或許是他性格真的很惡劣,就喜歡欺負小嫂嫂,讓他被欺負得哭出來。伸手擦掉俞魚腮幫子上的眼淚,江聿白低聲哄他:“別哭。”他聲音溫柔得不像話,淡漠的神色也微微鬆懈,露出一個笑來:“嫂嫂真嬌氣。”聽到這話,俞魚又氣又惱:“你快出去呀!”啊啊啊啊,別逼我扇你!!**光靠酒精當然不夠,在江聿白出去後,俞魚立刻讓003給自己兌換了藥,吃下後不久就好了許多,下午點的時候已經能出去吃點東西了。飯自然是江聿白做的。男人不但有本領,更有一身好廚藝,俞魚吃得很滿足,飽腹後便抱著吃得圓滾滾的肚子在院子裏曬太陽。大病未愈,又難得吃了一頓好的,俞魚曬著曬著就把自己曬睡過去,等江聿白洗好碗筷出來的時候便見他已經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夏季太陽毒辣,炙烤著地上的每一寸,知了受不了得在樹上哀嚎,牆角小嫂嫂不知道什麽時候種的菜一顆顆焉頭巴腦的快要幹枯掉。像極了它們此時病殃殃的小主人。江聿白把睡著的人打橫抱起,小心翼翼送回臥房,又回來給那幾顆焉頭巴腦的菜澆水。等俞魚再次醒過來已經是黑夜,梨花村的黑夜安靜極了,耳邊隻有嗚啦啦啦的風聲,樹被吹得嘩嘩作響,誰家養的大狗聽到動靜狂吠,汪汪汪個不停。費力咽下一口唾沫,俞魚覺得渾身酸痛,發燒後遺症此刻通通找上門來,讓他難受得想哭。嗚,這個該死的任務,可害死他啦!江聿白最好老老實實的厭惡他,不然他真的會累。今晚上天氣不算好,有風也有悶雷,雷聲緩緩從頭頂碾過,像是炸在耳邊。俞魚覺得口幹,於是踩著拖鞋摸黑去喝水,但實在是太黑了,他什麽都看不見,隻能靠著本能一點點摸索。驀地,他摸到誰的手。來不及尖叫,燈在下一秒被打開,江聿白拿著水杯站在他麵前。男人穿著黑色睡衣,暖色燈光下眉眼顯得有些冷淡,五官立體晦澀:“嫂嫂做什麽?”“口渴,喝水。”江聿白了然點頭,接著便把手裏的水杯遞給他。俞魚現在可顧不得太多,他乖巧接過,咕嚕咕嚕就往嘴裏灌。但水甫一入口,他就驚得瞪大眼,連鼻尖上都冒起小小的汗珠:“熱的。”本來以為是冷水,沒想到卻是熱的。江聿白低嗯了聲。他知道發燒難受,也知道小嫂嫂肯定會半夜起來喝水,於是便一直溫著水等他呢。頭頂雷聲轟鳴,江聿白視線從俞魚玫紅色的眼尾略過,接著率先出了廚房。俞魚心裏有些觸動,在喝完杯子裏的水後立刻追出去,沒想到剛好撞進江聿白抽煙。一點猩紅在黑暗裏明明滅滅,襯得那白皙修長的指骨越發冷然,江聿白夾煙的手指微微顫動,在白色霧氣裏垂眸想事情。看到俞魚追出來,他立刻撚滅煙火,又揮手散開味道。風吹樹梢,閃電在瞬間照亮男人好看的眉眼。四目相對,俞魚腦海裏有了更膽大的想法。“小叔。”他喊江聿白。男人扭頭看他,靜靜等待他說話。“我怕打雷,今晚上可以挨著你睡嗎?”第69章 雷聲丈夫剛死, 寡嫂就要鑽小叔子的被窩,這無論放在哪裏都是背.德,受人唾罵的事, 何況是這閉塞落後的梨花村。但此刻這裏不單是梨花村, 而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江家,隻要彼此不說出去,誰也不會知道。雷雨夜的燈光並不那麽亮, 雨水不停擊打著黛瓦,俞魚努力睜大眼睛去看江聿白的神色,期待能從上麵看到點不一樣的東西。比如厭惡。兩人四目相撞, 氣氛有些凝滯。雨夜風大,身上的煙味很快被涼風卷走,江聿白這才安下心,垂下眼看俞魚:“嫂嫂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明明前不久才誇過自己的丈夫, 現在卻又尋著蹩腳的借口要和自己的小叔子滾在一起。江聿白不是稚子,而是一個正常的年輕男性,感情就算再淡漠, 但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不對寡嫂做些什麽。他這話甫一出口,確實是嚇到了小嫂嫂。對方慌忙低頭避開他的視線,有些局促地絞著衣角, 踩著鞋的嫩白腳趾也微微蜷縮著,似乎無地自容。“我……我不會打擾你的,我會很乖。”小嫂嫂以為對方是怕自己搗亂, 於是極力說著自己的好, 聲音軟乎乎的透著啞, 有點急切。江聿白相信,要是自己不答應, 他多半會直接哭出來。但他還是沒開口,隻是垂眸看對方,似乎俞魚這番話並不足以打動他,讓他違背禮數和寡嫂同居一榻。男人眉眼寡淡,下頜線在白色燈光下顯得格外冷硬,長身玉立的,有點居高臨下的強勢意味。心裏一慌,俞魚後退一步,鼓著腮幫子小聲嘟囔:“你哥死了,你難道不應該替他照顧我嗎?”畢竟我可是你唯一的嫂嫂呀!江聿白聽到了他的碎碎念,眉眼稍稍鬆動,眼底閃過一絲愉悅。“可以。”他唇線上挑:“隻要嫂嫂覺得沒關係,我自然就可以。”……江聿白的臥房離廚房有幾分鍾的距離,要穿過一條走廊,路上沒有燈。頭頂悶雷碾過,連房子都在震動,俞魚怕自己摔倒,又怕江聿白臨時反口,於是偷偷摸摸抓住他的衣擺,就這麽亦趨亦步跟著對方。他動作小心謹慎,以為江聿白沒發現,心裏喜滋滋的,沒想到下一秒就一頭撞到男人梆硬的肩胛骨。“嗚……”鼻子好痛。俞魚揉著刺痛的鼻梁,生理性淚水迅速溢滿眼眶,連說話聲音都在抖:“你幹嘛突然停下來?”話說完又怕自己理直氣壯地質問崩了人設,他又軟乎乎補了一句:“小叔……怎麽了嗎?”江聿白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假裝沒發現他的小動作:“到了。”“啊?”這麽快!吧嗒一聲,江聿白把燈打開。他屋子裏布置簡陋,一個木衣櫃,一張床,木桌上擺放著幾本書,旁邊有個支棱著個極具時代感的台燈。俞魚眨巴眨巴眼看著那張唯一的床,心裏還真有點即將“亂.l”的羞恥。“嫂嫂,”男人側身讓他進屋,眸光晦澀嚇人,“你當真不怕?”怕?俞魚當然怕。他在心裏撇撇嘴,隻希望待會江聿白就算要把他丟出去也輕些,他這身子骨可經不起年輕人的折騰。相比於他的戰戰兢兢,003卻是快樂得緊,小係統搓搓手,眼神亮晶晶:【魚魚別怕,衝他媽的!】哪怕隻漲一點厭惡值,他們都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