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漆在他腰間狠掐一把,聽到鬱策委屈吃痛的抽氣聲,低聲道:“我有沒有你還不知道?”他要是有怎麽會不給崽崽吃,當真沒有。“我不知道……”鬱策伸手攬住他的腰,將他帶進懷裏,俯身吻在他的頸間,低低道:“孩子都睡了,阿漆,給我看看?”脖頸上被細細密密地吻過,腰間的手不由分說地鎖緊他,沈檀漆呼吸微滯,耳尖頓然紅得滴血,蒼慌地捉住他從衣擺下往上攀升的腕子,“誰教你這些,三蛋還在呢。”“三蛋還沒有開眼,不過我也可以單獨辟出一方幻境來給你我二人獨處。”鬱策輕輕笑著抬手,四周頓時變幻了場景,果然是幻境裏的茅草屋。沈檀漆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鬱策打橫抱起,擱進了柔軟被褥中,衣衫盡褪。“讓我看看?”鬱策淺笑著把他擋在身上的手撥開,“按理說也該有些變化才對。”沈檀漆麵色通紅,想要把自己擋起來,可哪裏抵得過鬱策的力氣,耳邊還傳來他取笑自己的聲音。“分明不是第一次,可阿漆每次都害羞得緊。”鬱策覆身壓來,望著他潔白如玉的粉嫩肩頭,和暈著殷紅顏色的耳尖,眸光愈深,伸手探去。“唔。”他有些驚訝地垂眸,笑道:“阿漆原來喜歡我這樣。”沈檀漆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再對上他灼灼的目光:“……閉嘴!”直到鬱策低頭咬下來,沈檀漆難耐地低呼了聲,小聲罵道:“你是屬狗的嗎?”“嗯,大約是。”他毫不知羞的承認下來。……翌日清晨再醒來時,他仍然還在幻境裏的茅草屋中,不過沈檀漆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就算他真能有那東西,估計也被鬱策折騰完了!跟孩子搶吃的,混蛋龍。以前怎麽沒發現鬱策這麽壞。“阿漆。”每每第二天早起,鬱策總是穿戴整齊地坐在他床邊,跟昨夜那個混蛋判若兩人。“宗主留我再待幾日,宗門大比的結束典禮在箜篌山舉辦,宗主命我這次不可再缺席。”沈檀漆推了推他湊過來的臉,低低道:“我知道了,離我遠點。”每次鬱策在床上一湊過來,準沒好事,這人表麵看著清清冷冷,無欲無求,實則一旦嚐到滋味便食髓知味,不知饜足。他可不想大清早再洗一回澡了。鬱策有些失落地看著他,抿了抿唇:“好,可我還有其他事要說。”“說吧。”沈檀漆退到床角,和鬱策形成安全距離。鬱策忍不住跨身上來,把他想要逃跑的身子給按住:“阿漆別躲我……昨夜的事我已經知錯了。”沈檀漆咬了咬牙,某些人做著壞事怎麽還能用這麽委屈的表情和語氣說話?混蛋龍。他無奈地躺平,放棄抵抗:“趕緊的,做完說正事。”得到允許,鬱策立刻彎下眼睫在他唇上親了親,說道:“好。”大手立刻將他卷入軟被之中。……從幻境中出來,洗過澡,沈檀漆覺得身上都快掉了層皮,也就是他修仙後體質增強,不然正常人誰能受得了這種頻率。得了甜頭,鬱策替他穿好衣服,規矩安分地乖乖坐在桌邊,和沈檀漆仔細商議了去藏龍穀的事宜。本來鬱策想要叫著沈檀梧一起回去,可沈檀梧一聽要在藏龍穀待上九個月,登時擺手拒絕。沈檀梧說還想再看看這修真界,多玩一陣,奶孩子這種事還是讓沈檀漆和鬱策他們自己來吧。鬱策隻好作罷。“沒事,哥也是成年人了,他想做什麽便由他去做吧。”沈檀漆拄著下巴,聽到門外陣陣熙攘人聲,“外麵怎麽那麽吵?”鬱策回頭看向門外,輕聲解釋道:“你在宗門大比取得第三名的好成績傳回宗門,各峰的師兄弟們都想問問你平日如何修煉,有沒有秘訣傳授。”自從宗門大比揚名四海,沈檀漆的瑤亭水榭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尤其丹峰弟子,天天在瑤亭水榭門口蹲點,想要逮住沈檀漆問問究竟是怎麽自創出丹藥贏下試煉的。沈檀漆笑道:“哪有什麽秘訣,要問也是該問你啊。”鬱策默了默,阿漆總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同門弟子三千,天才弟子卻鳳毛麟角,他們自然更想知道沈檀漆這樣不算天才的天才,究竟是如何以一己之力拿到兩場試煉頭名的。“師弟,鬱師弟!”門被推開,複又狠狠關緊。方問尋擠了很久才擠進瑤亭水榭的大門,沈檀漆有些驚訝地看向他,“方師兄?”方問尋抹了把腦門的汗,舉起手中用絲綢錦緞裹起來的長劍,說道:“我來給鬱師弟送宗門大比魁首的獎勵。”那是一把通體冰寒的冷劍,劍身流光溢彩,色澤如玉,沈檀漆握在手心掂了掂,劍身極輕,劍刃卻利可斷發,削骨如泥。“這把神兵名叫雪晝,傳言是上古時期有位飛升的上仙留在人間的,這把劍桀驁難馴,隻要是它不認可的主人都不能將自己的靈氣灌輸進去,不過鬱師弟肯定沒問題,雪晝在鬱師弟手中想必可以揮發出雪晝全部的實力。”上仙的佩劍,這應該就是書裏男主的神器吧。方問尋送過劍,便急急忙忙回去跟宗主複命。待他走後,沈檀漆剛要把雪晝遞給鬱策,腰間的小黑卻忽然振動嗡鳴了聲,他愣了愣,便聽到腦海裏傳來小黑的聲音:“主人,我認識它!”它?他把雪晝劍擱在小黑劍身邊,小黑立刻在沈檀漆腦海裏嫌棄地道:“當初我主人和它的主人雙雙飛升,把我倆留在世間,沒想到這麽多年輾轉又見到它了。”後來,雪晝不知落入誰手,而留在世間的它也被一魔族撿到,成為了嗜血的魔劍,最終被人封印住,隻能以一隻黑色小犬的形態出現在世間。沈檀漆若有所思地伸出手在雪晝上輕輕撫過,低聲道:“你的意思是,雪晝也有器靈?”小黑沉吟了聲,說道:“主人,雪晝的性格極其目中無人,想必不會輕易接受鬱策,我要化出身體跟它聊一聊。”小黑自從解開封印後,感覺整條狗都變得沉穩很多呢。沈檀漆頷首應允,下一刻,長劍化作一條胖嘟嘟的小黑狗,朝著他手心的雪晝汪汪喊道:“姓雪的你有膽子滾出來單挑啊!”沈檀漆:……好像也沒變多少。鬱策端著茶盞過來,目光瞥見地上汪汪亂吠的小黑,不著痕跡地從小黑頭上邁過,湊到沈檀漆身邊,問道:“阿漆,劍送來了?”沈檀漆點點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小黑對雪晝罵街,不管小黑罵得多難聽,雪晝都無動於衷,好像很瞧不起它似的。直到鬱策走過來,手心的雪晝劍散發出一道淡淡的涼氣,與鬱策身上的龍息纏繞在一起。鬱策眸光落在劍上,卻沒有要伸手握起它的意思。劍是好劍,但他有腰間這把就夠了,名劍配美人,此劍給阿漆用正合適。沒被鬱策拿起,雪晝的冷息驟然消失,像是不敢相信這世上有人能無視它的存在。“姓雪的,如今本座成功解開封印,你怕了吧哈哈哈……”小黑還在鍥而不舍地挑釁。忽然間,長劍變作了一個雪色小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飛了地上的小黑。沈檀漆定睛看去,雪晝的器靈竟然是一隻通體潔白毛發柔軟的可愛小貓。有狗有貓有孩子,人生圓滿了!沈檀漆激動地俯下身子想要摸一摸雪晝的腦袋,雪晝抬起臉看他一眼,淡淡出聲:“閣下與我無緣,請不要隨意觸碰本座的身體。”沈檀漆:?貓貓好有個性,他更喜歡了怎麽回事?雪晝緩緩踱步,走到鬱策麵前,困惑地詢問:“你不想要我?”鬱策捧著手心的茶盞,眸光在雪晝身上一掠而過,低聲道:“我已有劍可用,不需其他的劍。”雪晝噎了噎,看向他腰間那把坑坑窪窪布滿缺口的長劍,不解問道:“此劍毫無靈氣,不過一把廢鐵,它不配你。”鬱策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說道:“沒什麽配不配的,用得順手便是好劍。”小白貓剛想走到他腳邊再問,身後突然飛來個黑色身影,貓貓狗狗立刻打作一團。“雪晝,你找死,一出來就踹我?”“滾開,赤夜,我沒時間跟你浪費。”一個叫雪晝,一個叫赤夜,他們兩個以前的主人關係一定很好吧,不然怎麽會取這樣相襯的名字呢?沈檀漆和鬱策對視一眼,默契的捧起茶盞,開始興致勃勃地湊熱鬧。“我押小黑贏,我家狗會後空翻,還能七十二變。”“那我便隻好押雪晝,阿漆,賭什麽?”沈檀漆抿了抿唇,小聲道:“我也不知道,你說呢?”他什麽都不缺,能賭什麽。聞言,鬱策眸光微暗,俯身湊到他耳邊低低說道:“就賭……”話音落下,沈檀漆愕然抬眼,咬牙扯住了鬱策的襟口:“這個不行。”“賭注自然要賭大些才叫賭注。”鬱策扣住他的手,吟吟笑著,“如何?”“行,”沈檀漆瞪他兩眼,“但如果你輸了,一月不許碰我。”鬱策臉色陡然白了白,急切道:“那我不賭了。”“小賭怡情,夫君說話要算話才行啊。”沈檀漆背手坐在椅子上,美滋滋地品茶,給小黑加油助威:“衝衝衝,小黑,雪晝還沒認主,你一定可以打贏它的!”話音落下,鬱策伸出手,從地上抱起那雪色小貓,咬牙道:“認我為主,現在,立刻,馬上!”雪晝:?第118章 蒼天呐(一一八)雪晝不可置信地看著大羅金仙修為的鬱策,有一瞬甚至懷疑麵前的人是不是被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