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生後將軍獨占病弱萬人嫌 作者:一弦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從小到大都是他伺候別人,不惹人生氣,不被欺負,能吃上一口飯,他已經心滿意足。他歎了一聲,垂眸坐在床上,算了算日子,眼底露出幾許恐懼。明日十五,是他的受罰日。受了罰,今日的藥豈不是浪費了?如果不去,傅羿岑不開心,他要額外多領鞭子。太痛了!二十鞭已然是他承受的極限。一想到那錐心刺骨的痛,他的唇色蒼白了幾分,身體微微顫抖著。傅羿岑端著藥入內,見況皺了皺眉,忙問:“怎麽了?”周忍冬愣愣抬頭,眼尾泛紅,像一隻被丟棄的小獸,可憐兮兮的。傅羿岑心軟得不行,坐在床沿,抬手想揉揉他的頭發,他卻本能地頭一歪,往旁邊避開,滿臉慌亂和無措。餘光瞥見傅羿岑眸光暗了暗,他後知後覺,咬咬牙,脖子一伸,主動把頭放在他手掌下,閉著眼,蹭了蹭。手心觸感又軟又癢,傅羿岑卻絲毫不覺得開心。他把笨拙討好自己的人抱住,低頭在他發頂吻了一下。周忍冬一愣,瞪大了杏眼,仰起頭看他,嘴巴微微張著,仿佛在邀請男人的攻城略地。傅羿岑盯著他看了幾秒,舔了舔唇,喉結滾動,慢慢朝他靠近,呼吸逐漸變得滾燙。周忍冬打了一個冷顫,攥緊傅羿岑的胳膊,小聲哀求:“不要……不要做那種事,好不好……”傅羿岑每回主動靠近他,呼吸變得又沉又燙,都要發生那種事。他是傅羿岑八抬大轎抬進將軍府的,理應配合他。可……真的太痛了……傅羿岑從不顧及他的感受,也沒有任何措施,往往都要留下很難愈合的傷口,再去幹活的話,反反複複,痛上許久。今日若是做了,明天怕是熬不過二十鞭就得暈。暈過去,他們會把他弄醒,重新計數的。“那種事?”傅羿岑皺眉,一時不知他所指何事,身上生出的那點燥熱,也散了七七八八。周忍冬卻以為他不耐煩,放開了手,低下頭,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傅羿岑對他這種什麽話都不敢說的性子感到無比頭疼。但人是自己糟蹋成這樣的,再頭疼他都得忍著,千萬不能對他表現出一絲不耐。“跟我說說,什麽事,嗯?”周忍冬臉頰一紅,耷拉著腦袋,在傅羿岑的注視中,鼓著臉頰,快速戳一下自己的屁股,含糊不清嘟囔:“這個事。”傅羿岑恍然大悟,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忍不住把人抱緊了幾分。上一世,他未給傅如裳名分,舍不得碰她,那身上的躁火,自然是找周忍冬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發泄。那時未曾有過憐惜,隻顧著自己爽,任他如何哀求,都置若罔聞。男子承歡,本就有違天理,每次結束,周忍冬都像離了水的魚,翻著白眼,奄奄一息。此刻看著懷裏連耳根都泛紅的小人兒,愈發覺得他羞澀得可愛,暗罵上一世的自己有眼無珠。竟不知道娶回來的,才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寶貝。“放心,在你養好身體之前,我保證不碰你。”周忍冬眨眨眼,盯著他看,似乎在分辨這句話的真假。“沒騙你。”他端起藥,“先把藥喝了。”喝了藥,傅羿岑找來將軍府的管家,讓他找個機靈懂事的小廝伺候周忍冬。管家連忙應是,匆忙去辦事了。這幾日,傅羿岑對將軍府的下人進行了大清理,以往傅小姐安插進來的人,都莫名其妙消失了。傅小姐還因為這件事鬧了一回,所幸將軍自己應付過去了。以他伺候將軍多年的經驗,再看他如今對這位不受寵的男妻的態度,管家預測,這將軍府要變天了。那囂張跋扈的傅如裳,應當風光不了幾天……傅羿岑不放心周忍冬獨自一人待著,索性拿起披風,將人裹住,抱到書房的軟塌上,讓下人搬來屏風擋住了。“你在這兒休息,我就在外頭議事。”傅羿岑指向外麵,聲音溫柔,“渴了、餓了,都可以喊我。”周忍冬點點頭,乖乖在軟塌歇下,好看的杏眼睜得大大的,卻不敢亂看,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這是傅羿岑的書房,他以前是被明令禁止入內的,怕他知道什麽機密,給父親送去。傅羿岑這是要考驗他嗎?盯著屏風外男人高大的身影,周忍冬毫無睡意,受罰日的事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忐忑不安的感覺愈發濃烈。翌日清晨,天空剛露出魚肚白,傅羿岑就起來練武。見懷裏的小人兒睡得安穩,他舍不得叫醒,輕手輕腳離開房間。他走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周忍冬再度被噩夢驚醒。四下看了看,傅羿岑不在,那……正好去把的懲罰領了,免得提心吊膽一整日。他笨拙生疏地裹了一件披風,心疼地揪了揪軟綿的裏衣,怒了努嘴。這衣服這麽好,會不會被鞭子打壞?算了,還是脫下吧。打壞了,他賠不起的。心裏明明又怕又難過,他還是一咬牙,往那陰森恐怖的刑房走去。休養了幾日,這一回定然比以前能熬的。不能暈!傅羿岑練完劍,流了一身汗,想著周忍冬昨晚驚醒幾次,索性讓他多睡會兒,便慢悠悠沐浴完,才去找他。結果門一推,床上又是空蕩蕩的。周忍冬,又跑了。第十二章 別趕我,我無家可歸傅羿岑以為周忍冬又跑回下人房幹活。他三步並作兩步,找了一圈,並沒找到人。“周忍冬的寢室在哪兒?”他隨手抓來一個小廝,問道。小廝見將軍臉色不悅,連忙指向小路盡頭方向,發現傅羿岑疑惑,便領著他前去。傅羿岑站在破了大洞的門口,腳一踢,門歪歪斜斜倒下去,“咣當”一聲,砸起一地的灰。入目是一個殘破堪比廢宅的地方,一陣陣黴味撲鼻而來,除了一張塌了一腳的床,再無其他家具。就這?這就是周忍冬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他竟不知將軍府還有如此破敗的房子?!“將軍,這……這就是公子的寢室。”傅羿岑雙手攥成拳頭,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將軍,找到公子了。”侍衛來報,“他在刑房。”傅羿岑立馬轉身,往刑房飛奔而去。將軍府設刑房,原本是用來對那些叛國通敵的人嚴刑拷問,掌刑的人見慣各種皮開肉綻,對周忍冬從沒手軟。此時見裹了將軍的披風,顫巍巍站在麵前的人,卻不敢輕易下手。這幾日府裏的風聲他略有耳聞,貌似這位一嫁進來就失寵的將軍夫人,有得寵的跡象。雖說刑罰是將軍口頭定下來的,但人總要變通嘛。“是將軍讓你來的?”周忍冬瞥一眼掌刑侍衛手裏的鞭子,渾身一抖,恐懼已然冒了上來,聽他這麽問,呆呆地“嗯”一聲,點點頭。傅羿岑新婚夜給他定的規矩,自然是他讓自己來的。侍衛覺得奇怪,還想再確定,便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傅羿岑陰沉著臉,看到安然無恙的周忍冬,總算鬆了一口氣。他無法想象,這一身傷的人,再受幾鞭子,得多疼!幸虧,刑房這些人識時務,懂得找人向他確認,否則……他幾步上前,一把將周忍冬擁入懷裏。“你是不是傻?”他語氣急切,聽起來像忍住怒氣。周忍冬一愣,不知怎麽惹怒他的,沮喪地低下頭。傅羿岑長歎一聲,轉頭對其他人道:“以後,沒有受罰日,任何人不許傷他分毫。”“是!”周忍冬傻愣愣看他,半晌眼角紅了,緊張地拽住他的衣裳。“你、你是要趕我走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