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生後將軍獨占病弱萬人嫌 作者:一弦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周忍冬見了他,好似見到熟人,眼裏亮晶晶的,對他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他卻怒火中燒,掐著他的下巴:“竟然敢耍本將軍。”周忍冬似乎聽不懂他的話,搖頭解釋。傅羿岑一句都聽不下去,直接撕爛他的新衣。那一晚,他毫不憐惜地將人折騰得大出血,直接扔到下人房。而傅如裳,在他大婚後的第三日,突然回了將軍府。她頂著一張毀了的容顏,哭訴被周丞相如何迫害,她又如何死裏逃生。傅羿岑把將軍府後院的事,都交與她掌管,並允諾等他將周丞相拉下馬,定然休了周忍冬,還她將軍夫人的位置。上一世的自己何其該死!但凡查一查,都能知道周忍冬是不受寵的庶子,甚至活得不如下人。由一個從未受過周家恩惠的人,替周家擔了罪孽,簡直荒唐至極。即便如此,周忍冬還是心甘情願為他赴死。傅羿岑的心軟成一灘水,深呼吸一口氣,緊緊把周忍冬抱在懷裏。這一世,他再也不會讓周忍冬受半點苦。周忍冬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緒,乖乖地任由他抱著,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小心翼翼伸出手,拍了拍傅羿岑的後背。他每次很難過很難過的時候,都希望有人可以抱抱他,拍拍他的後背。這樣做,傅羿岑應該會好過一點點吧?他……不想看傅羿岑難過的。就算他很害怕,也不希望傅羿岑傷心。“行了行了。”楚毓見況,剜了傅羿岑一眼,“他的身體太虛弱了,你悠著點,別把人吃了。”“嗯。”傅羿岑應了一聲,從過往的情緒中抽身,態度是從未有過的謙卑和認真,“幫他好好調養,需要任何貴重的藥材,盡管用。”周忍冬受寵若驚,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傅羿岑怎麽了?他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嗎?希望這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傅羿岑的心血來潮。隻要傅羿岑多看自己一眼就好了,他不敢奢求太多的。正想著,侍衛的一聲稟告,便打碎他可笑的幻想。“稟告將軍,傅小姐求見。”第九章 馬上割他的皮周忍冬垂下眼眸,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抿著唇,掙紮著從傅羿岑懷裏起來。傅羿岑皺眉,用力按住他的腰,聲音冷了幾分:“別亂動。”周忍冬偷瞄他,見他臉色陰沉,咬著牙,暗暗歎了一口氣,僵硬著身體不敢動了。看來,將軍確實跟傅小姐鬧別扭了。這兩天對他種種好,不過是用來蒙蔽傅小姐的假象。假裝對他好,傅小姐信了,心裏著急,就會主動找將軍服軟。待他們和好,自己……又會被扔回下人房。這種情況,之前也發生過。那會兒,自己尚且天真,以為傅羿岑記起往事,真的要履行承諾,對他好了。他高興了許久,沒兩天就被打回原形。他怎麽這麽傻,總是記不住教訓。不能有任何希望的,這樣……過兩天再被丟掉,他也不會難過。見懷裏的小人兒偷偷抹淚,傅羿岑一愣,意識到方才的語氣太過了,頓時放輕了聲音,握住他纖細的手指。“對不起,剛才失態了。”他對傅如裳恨得牙癢癢,暫時卻還不能戳穿她的真麵目,難免煩躁了些。“讓她去書房候著。”他歎了一聲,揮揮手,讓侍衛去打發她。說話間,楚毓已經開好藥方,交到傅羿岑手上。“按照這個方子,先服用七日藥膳,少吃多餐,慢慢養一陣子。”傅羿岑細細看了藥方,見藥材都不是難找的,便交給下人準備。“多謝了。”楚毓搖搖頭,筆一丟,囑咐道:“這具身體千瘡百孔,想要活命,就少折騰,包括……咳!”他故意咳了一聲,聰明如傅羿岑,自然明白他所指何事。如今,他寶貝著還來不及,怎麽可能逼迫周忍冬行房事?“我不是禽獸。”“嗬,之前也差不多。”楚毓賞他個白眼,揮揮手,“行了,哄著吧。”說罷,他背著手,像悠閑的老頭走了。正巧侍女過來稟告,說是裏間的床臥已收拾妥當,公子隨時可以回去歇息。傅羿岑準備把人抱回床上休息,周忍冬卻拽了拽他的衣袖,一臉為難。“怎麽了?”周忍冬咽了咽口水,潤了潤幹燥的喉嚨,聲音小得可憐:“我、我可以回去嗎?”“回哪兒去?”傅羿岑眉頭一皺,周忍冬便怕了,連忙把手縮回來,咬著唇不語。傅羿岑隻得自個兒猜:“回下人房?”周忍冬細如蚊呐“嗯”一聲。在這兒,他睡得不安穩的。等會傅羿岑見完傅如裳回來,定會把他趕走,他不如識相一些。“不回去了。”傅羿岑替他擦去眼角的濕潤,“過幾日得空,我隨你一同過去,將東西搬過來,以後住這兒。”“啊?”周忍冬瞪大雙眸,傻愣愣盯著他看了片刻,見他沒有玩笑的神色,一時拿不準他的心思。“別胡思亂想了。”傅羿岑對他展現出超乎尋常的耐心,給他腰下墊了軟墊,讓他躺得更舒服一些。“好好睡一覺,等會我喚你起來用膳。”周忍冬揪著被子,神色複雜,見他如此態度,卻是不敢再提。被窩柔軟溫暖,傅羿岑輕輕拍著他的胸口,他又實在困頓,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傅羿岑見他睡著了仍皺著眉頭,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紅唇微微張開,似乎做著噩夢。“冬兒,別怕。”又哄了好一會兒,聽他的呼吸逐漸平穩,傅羿岑起身吩咐侍女點燃安神香,寸步不離守著。慢吞吞做完這一切,他才換了一套幹淨的衣裳,往書房的方向走去。還未踏進書房,便聽到裏麵一陣“琅琅”鐵器碰撞的聲音。他抬眼看去,隻見傅如裳拿起兩把小刀,揮舞著,玩得很開心。書房本是隱私之地,裏麵存放許多調兵遣將相關的物件,外人不可隨意出入。上一世,他對經常在書房動手動腳的傅如裳沒有絲毫懷疑,隻當她活潑好動,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當所謂的“罪證”擺在麵前時,他才知道這些年傅如裳在書房盜用他的軍印,做了多少偽證!“岑哥哥,你來啦!”她回頭一見傅羿岑,扔下兩把小刀,張開手朝他奔來。傅羿岑攥緊拳頭,咬著後槽牙,忍住胃裏湧上來的惡心,伸手假裝不在意將她推開。“我還有許多事要忙。”傅如裳一癟嘴,扭著手帕,又蹭了過去:“我聽聞皇上讓哥哥歇一陣,你上回說帶我出去玩幾日,這不就有時間了嘛……”“你如何知道朝堂的事?”“我……我聽下人說的。”傅如裳隨口應道,反正她說什麽,傅羿岑這個蠢貨都會信。她得趁機央他帶自己出去玩幾天,給皇上爭取架空他的時間。傅羿岑點點頭,沒再多問,隨意抽出一本書,翻了起來。“近期邊疆又頻頻發生騷亂,我得想應對之策,你若無事可做,便出去聽聽戲,喝喝茶。”傅如裳搶過他的書,氣哼哼:“哼,你就是不願意陪我!是不是因為那個賤貨?”傅羿岑忍不住拍一下桌子,怒道:“放肆!”傅如裳委屈地努努嘴,眼裏擠滿淚水:“你凶我做什麽?若不是你舍不得割皮,我的臉已經好了。”傅羿岑看她哭得醜陋的麵目,頭疼得嗡嗡響。上一世的自己眼瞎成什麽樣,竟將這些惺惺作態的作妖歸於“可愛”?“若不是周家,我的臉也不會毀了,我……我也不會被搶了將軍夫人的名分……你對得起我爹爹嗎?”她哭得抽抽搭搭,傅羿岑在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得不收起方才忍不住露出的怒氣。“莫要胡思亂想。”傅羿岑道,“你可知皇上一直在追尋翡國的寶藏和礦山?”聞言,傅如裳止住淚水,疑惑道:“這與此事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