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重生後將軍獨占病弱萬人嫌 作者:一弦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穀霍似乎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輕飄飄問:“還能活多久?”周忍冬歎了一聲:“幾個月、一年兩年,我也說不準。”綁他來的人一聽,怒氣衝衝,拔刀對著周忍冬:“那我先殺了你!”周忍冬怕得不行,縮了縮脖子,眼淚在眼眶打轉,卻忍住不掉下來。穀霍餘光瞥見他的反應,覺得他有趣極了,哂笑一聲,手指在床上敲了敲,那人悻悻地收了刀。“國師,還未找到小主人,你千萬不能出事啊。”那人目光全是堅定,“複興翡國,不能沒有你和小主人。”他完全不怕秘密被周忍冬知道,原本就想等他治好穀霍,殺人滅口。穀霍聽到“小主人”三個字,明顯一愣,眉眼裏都是哀傷。僅靠著當年幾個老人的隻言片語,他們真的能在夏朝找到他們失散的小主人嗎?這條命快被他折騰沒了,小主人卻杳無音信,他到了陰曹地府,如何給對穀家有恩的翡國皇室交代?“罷了。”穀霍道,“你留下來給我治病吧,我盡量聽你的話。”拖延時間成功,周忍冬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難受了一路的身體終於扛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眼前暈暈乎乎的,他無比想念傅羿岑的懷抱,委屈的淚水潸然而下。“將軍……”他嘟囔了一聲,眼前一黑,一頭往穀霍身上紮下去。“大膽!”屬下要來拉走周忍冬,卻被穀霍揮手製止了。他低下頭,見周忍冬蒼白的小臉靠在大腿上,雙眸緊閉,小聲抽泣,身體還微微抽搐,向來平靜的心,不知為何猛地跳動。砰砰砰。快速又強烈。似乎這張臉,對他有致命的誘惑。“將軍,冬兒……好想你呀……”連夢囈都是軟軟的嗓音,聽得穀霍心頭一軟。“想誰?”他故意問。“想將軍呀……”沒想到他還傻乎乎地應了。穀霍卻眯了眯眼,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冷了。將軍?傅羿岑?他跟傅羿岑有關係?餘霞城城門外,駿馬飛馳,卷起一地黃沙。傅羿岑風塵仆仆而來,等候在裏麵的暗衛現身,朝他行了禮。“公子被帶進餘霞城。”暗衛道,“還未找出藏身之地。”傅羿岑點頭,聲音冷到了極點:“查出什麽了?”“那些自盡的黑衣人,胳膊上都紋了這個圖騰。”暗衛將一張圖紙遞給傅羿岑。他打開一看,圖紙上畫了一隻張牙舞爪的鴟吻,目露凶光,卻也十分威武。傅羿岑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這個圖騰。突然,他蹙起眉頭,眸光一暗,拿過圖紙細看。玉佩!周忍冬玉佩上的圖案,與這個圖騰一模一樣!另一邊,周忍冬噩夢驚醒,瞪大雙眼彈坐而起,驚魂未定時,又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嚇得他大叫一聲,往床的邊上退。“啊,你別……別過來。”穀霍眯了眯眼,勾起唇角:“這麽怕我?”周忍冬抱緊胳膊,搖搖頭,嘴上卻糯糯地說:“怕。”穀霍撐著下巴,見他迷迷糊糊的模樣,來了興致,手指彈了彈翹起來的幾縷呆毛,假裝無意問:“傅羿岑是你什麽人?”周忍冬一愣,戒備地看向他。“你在夢裏,喊了他好多次。”穀霍挑眉,涼涼的聲音響起,“還要他親你。”第四十三章 求求你了,別丟下我好嗎 (修)周忍冬一愣,鼻頭酸澀,眼尾泛紅,慢慢抱起膝蓋,將頭埋了進去。才離開短短幾日,他就好想傅羿岑啊。想要他暖暖的懷抱。想聽他溫柔的嗓音安慰自己。為什麽這麽多天了,他還沒找到自己。可他又不能承認自己跟傅羿岑的關係,萬一他們知道綁錯人,真的把他殺了。若是以前,他無懼生死。現在有了更深的牽掛,還要追查娘親的身份,他不能死的。他怯怯地看了穀霍一眼,小聲道:“沒有關係,我跟他不熟的。”穀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點帶著殺氣的涼意,也隨著他蹩腳的謊言散開了。這是哪裏來的天真無邪小少爺?連謊都不會撒。他越發覺得周忍冬可愛,正想再逗逗人家,誰知他竟乖乖從隨身的小布袋裏掏啊掏,掏出一瓶藥。“這個給你。”周忍冬真誠道,“可以穩定內力,每天一顆,三十天後便可控製住。”“這一瓶藥就可以?”穀霍半信半疑把弄藥瓶,“真不愧是神醫……”話未說完,卻見手下神色焦急跑進來,一臉驚慌,瞪了周忍冬一眼:“國師,他不是楚大夫,我們綁錯了!”忍冬渾身一頓,手指蜷了蜷,在瞬間屏住呼吸,仿佛穀霍已經掐住他的脖子,窒息的感覺十分強烈。“哦?”穀霍聲音冷了幾分,斜睨周忍冬,手指一下一下在桌上敲著,“不是楚大夫啊……”“屬下……屬下並不認識楚大夫。”手下跪下,聲音發抖,“見他抱著藥箱,以為……他就是……”“那你是誰呢?”穀霍似乎聽不見手下顫抖的聲音,好奇的目光在周忍冬身上來回打量。周忍冬嚇得臉色鐵青,咬著唇,盯著敞開的房間門,思考現在衝出去,成功逃脫的幾率有多大。“楚大夫已經到了西南,正在為染了瘟疫的人義診,這事已經傳遍整個餘霞城……”穀霍似笑非笑,目光一直落在周忍冬身上。手下見周忍冬趁他們不在給國師藥,後背一涼,頓時拔出劍往他脖子上抹,“你竟敢害國師!”周忍冬回過神,眼見閃著寒光的長劍已到了麵前,猛地攥緊手,倒吸一口冷氣。想躲。卻無處可躲。他絕望地閉上眼。“咣當”一聲。沒有想象中的痛感,卻聽到長劍斷裂的聲音清脆,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穀霍冷冷看一眼手下:“不許動他。”話落,他轉而揪著周忍冬後領,把人扔在一旁的軟榻上。“啊”周忍冬咬著唇,縮成一團。穀霍目光一直落在周忍冬身上,對手下下令:“去綁楚毓。”“不可以的!”周忍冬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小聲卻堅定道,“西南的百姓需要楚大夫,你們不能抓他,我也可以幫你治病的。”“夏朝的百姓,與我何幹?”“不管哪裏的百姓,都是無辜的。”周忍冬氣得站起來,惡狠狠瞪他,“你們這般狠心,就算複了國,得不到民心,一樣要毀滅。”穀霍像被踩到痛點,咬了咬後槽牙,冷笑:“夏朝將翡國滅了,也不見得他們對百姓多好?你看看這天下,姓夏的難道不該死?”“該死!”周忍冬忍住內心的恐慌,咽了咽口水,無比認真道,“可將軍不一樣,將軍他心懷天下。”“嗬嗬。”穀霍發現,他喊將軍的時候,眼神的眷戀都快溢出來了,心口瞬間被堵了一塊石頭。“傅羿岑還欠著翡國血債呢。”穀霍臉色陰沉,一步步走近他,握住他的手腕,“你跟他什麽關係?”不知為何,周忍冬這一刻絲毫沒有畏懼。他微微仰起頭,笑了笑,字字鏗鏘:“我和將軍都是大夫啊!我將來要醫治很多很多病人,而將軍要醫治這個天下。”“哈哈哈,好大的口氣。”穀霍覺得他在癡人說夢,掐住他的下顎,“他能不能醫治天下我不知道,我隻知……傅家是夏朝的走狗,他們將翡國皇室逼上絕路,幾十條人命,我定然一筆一筆討回來。”周忍冬望見他眸光裏濃烈的恨意,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抿著唇不說話了。穀霍這麽恨傅羿岑,更不能讓他知道他們的關係,否則……用他威脅傅羿岑就壞了。這天之後,穀霍對他的看管更加嚴格。每天除了看病和如廁,他都走不出自己的房間。穀霍倒是奇怪,那天仿佛白吵一架,他當成無事發生,還是喜歡逗逗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周忍冬被困得越久,心中的慌亂越發強烈。他想著,傅羿岑一定先去西南治災,不一定會趕來救他,他必須自己想辦法逃出去。雖然知道百姓為重,但一想到傅羿岑可能放棄了他,心裏就難受得緊,夜晚經常偷偷抹淚。今天看完病,他偷偷往袖口藏了一瓶藥粉,趁機要求去如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