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忙慌做什麽?”對著袁嶽,他聲音多了一絲溫柔。南風團隊 袁嶽嘟囔道:“給公子找麵具。”“啊?”周忍冬聽不下去,哭笑不得打斷:“怎麽了?”穀霍這才想起正事,歎了一聲道,“四大長老進京了,這次怕……不會太平。”周忍冬皺了皺,心莫名慌了一下。他們原本以為翡國念叨著複國的穀霍已經看開了,隻想抱著袁嶽享受談戀愛的小日子,誰曾想……穀霍隻是他們培養出來的一顆棋子。真正固執地想要複興翡國的,是幾位高深莫測的老人。他們效忠皇室,看著夏朝的鐵騎踏破翡國,心中恨意難消,以生命起誓要找到小主子,重現翡國往日輝煌。周忍冬聽得頭疼,揉了揉眉心,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這些長老。若他們真的舞到麵前來,殺不得,也勸不得,這平靜的日子怕是又要被打破了。穀霍道:“我今日出宮尋他們,盡量拖住不讓他們亂來。”四位長老於他有養育之恩,如今迷途知返,他也不能棄他們於不顧。若能勸說他們回去安享晚年尚且是好事,他不怕受點苦吃點罪,若他們惹怒了傅羿岑,後果……怕承受不住。這般說著,他抬腿要走,袁嶽卻緊緊拽著他的衣角。他記得上回穀霍也說去見長老,回來後渾身是傷,他一邊抹淚一邊給他上藥,哭得昏天暗地,還得受了傷的穀霍反過來安慰他。“沒事。”穀霍拍拍他的手背,揉一把他的頭發:“今晚我就回來。”袁嶽心中不安,嘟囔道:“不許受傷。”穀霍心裏軟成一灘水,恨不得把他也帶上。可……四大長老太凶了,若知道自己愛上了夏朝的人,定然會用手段逼迫他們離開。這麽一鬧,袁嶽倒是忘了麵具的事,一路跟著穀霍到了宮門口,依依不舍送他出了宮。看著穀霍的身影消失在遠處,袁嶽歎了一聲,耷拉著腦袋回去找周忍冬。他越想越不安,分了心便沒看到前頭走來一位身穿錦袍的男子。男子見袁嶽垂頭喪氣的模樣,嘴角噙著笑,拿著手上的執扇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了起來。袁嶽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幾步,大圓眼眨了眨,可憐又無辜。男子笑道:“這位小公子是宮裏的人嗎?”袁嶽見對方穿得不俗,猜測是哪國的皇親國戚,不敢怠慢,便點了點頭。“我和小弟進宮赴宴迷路了。”說著,隻見一個小腦袋從他背後探出來,瞪著黑溜溜的眼睛,盯著袁嶽看,“不知小公子能否為我們兄弟指一下路。”自從帶了小皇子後,袁嶽對小孩有了好感,見男子身後的小孩約莫七八歲,卻長得極為好看,皮膚白得透亮,眼睛又大又圓,就是不似一般的小孩愛笑,頗有幾分與年紀不符的清冷。“隨我來吧。”袁嶽好心走在前頭帶路。男子一手將小孩提溜上來,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俯在他耳邊輕聲說:“你說,把這個人擄回去給你玩,怎麽樣?”小孩聲音冷冷的,蹦出兩個字:“好看。”第九十九章 將她送來伺候皇上宴會的時間快到了,袁嶽還沒回來。周忍冬心中有了一絲隱隱的不安,正想差人去看,傅羿岑已經來接他們父子了。“等會若是太累,你便回來歇著。”各國來賀,宮宴從早到晚,定然不會那麽快結束。到時候觥籌交錯,酒味衝天,還有一些針鋒相對的戲碼,他怕周忍冬的身體熬不住,提前先跟他打了底。周忍冬心知他的顧慮,乖乖點了點頭。傅羿岑一手抱著汐兒,一手與周忍冬十指相扣,看著紅繩在陽光下好似鍍了一層金,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隨著他們兩人的落座,宮宴正式開始。傅羿岑原本就想借此機會宣布他們父子的存在,也給孩子編好了身世,將夏懷汐說成自己的骨ro,而周忍冬寬厚,願意撫養自己的孩子。有了小太子繼承大統,那群時常拿納妃和延續子嗣來煩他的老臣頓時啞口無言。觀察許久,這位新皇後貌似真的對小太子喜歡得緊,事事親為,一些下意識的保護動作,也不似作假。一時間,他們想不出攻擊這位男皇後,讓新皇納妃的理由,隻能苦悶地就著熱鬧的絲竹聲,喝起了悶酒。宮宴上半場十分順利,汐兒正式亮了相,傅羿岑言明將他當成儲君培養,各國來使紛紛送上賀禮和祝詞。沒多久,小汐兒就餓了,在周忍冬懷裏鬧了起來,被奶娘抱了下去。這時,場上的氛圍更加放鬆,酒杯碰撞的聲音更加激烈。周忍冬頭有些疼,偷偷揉了揉太陽穴,還是被時刻關注他的傅羿岑發現了。“累了嗎?”他冰涼的手指覆蓋在周忍冬的穴位上,輕輕揉按了起來,“要不要回去歇著?”周忍冬看了一圈,沒發現袁嶽的身影,心無端慌了。“我沒事,還能再坐一會兒。”說完,他又小聲問,“怎麽沒見袁嶽?”傅羿岑皺了皺眉,悄悄給暗衛一個手勢,讓他去查探。“他方才送穀霍出宮,之後就沒見到他,會不會跟他走了?”周忍冬扣著手指,找了理由安慰自己。“讓暗衛去找了,別怕。”說話間,傅羿岑突然感受到打量的目光。他下意識往下一掃,看到一位穿著月白色錦袍,懷裏抱著一個約莫七八歲小孩的男子正盯著他們看。他眸光熾熱,帶了點玩味和灑脫,絲毫不懼傅羿岑冰冷的視線。“羅非白。”傅羿岑也感受到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地念了一聲。羅非白是東南邊沿海小國羅國的三王爺,手裏抱著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羅匪淺。羅匪淺看上去是幾歲小孩,實際是長不大的“小人”,麵容和身材都停留在小時候,但見識和腦力卻是二十多歲的大人。這兩人一文一武,成了羅國的鎮國之寶。傅羿岑早些年在戰場上跟羅非白交過手,他身手不凡,武功不在他之下。後來是羅國拖不起連年征戰,主動求和,願每年給夏朝上貢,以求停了戰爭,這才換來兩國之交。傅羿岑沒想到這次百日宴,羅國派來的會是這對兄弟。聽聞羅匪淺因為身體原因心理頗為扭曲,喜歡養一些長得好看的少年少女,以折磨他們取樂,鬧出了不少人命。而羅非白大權在握,又把自家弟弟護得跟掌心寶一樣,縱容他荒誕的行為。他們盯著周忍冬看,不會想打他皇後的主意吧?傅羿岑皺了皺眉,不由警惕了起來,將周忍冬的頭轉過來,小氣地不願給別人盯著看。“怎麽了?”怎麽說得好好的就開始動手動腳了?“沒事。”他給了羅非白一個警告的眼神,後者挑挑眉,拿起酒杯遠程敬了他一杯。“皇上”這時,一個洪亮的嗓音打破了他們之間奇怪的對峙。周忍冬被嚇得抖了抖,愣了愣,轉頭看到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站了出來。他手一揮,身後出來一位蒙著臉的紅衣女子。女子身材窈窕,抱著琵琶,款款走來,朝傅羿岑行了禮。“這位瀅瀅姑娘是天境國的第一美女,能歌善舞,聰明乖巧,我們國主將她送來伺候皇上,希望皇上收了這份禮。”這話一說,宴會廳立馬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位瀅瀅姑娘,上下打量,就算還不知底細,群臣卻都盼著皇上能把人收下。後宮怎麽能沒有一個妃子呢?不成體統!傅羿岑倒吸一口冷氣,第一時間轉頭觀察旁邊小家夥的臉色。果然,周忍冬鼓著臉,狠狠咬著嘴裏的飯菜。瀅瀅久久沒等到傅羿岑的應允,看向那位帶他來的大臣。大臣給了她一個眼神,她點點頭,不管不顧撥動琵琶的弦,兀自彈了起來。清脆的樂聲悠揚,飄在寬闊的宴客廳裏,如春日的綿綿細雨,落在心頭,蔓延了生機,聽得人心神蕩漾。除了如坐針氈的傅羿岑和氣鼓鼓的周忍冬。“冬兒。”傅羿岑俯在他耳邊,小聲解釋,“我不知道這事,別生氣……”周忍冬瞪他一眼,“哼”了一聲,酸溜溜道:“她彈得好聽。”“我不愛聽。”傅羿岑立馬表態。“她長得漂亮。”周忍冬還是不開心,嘟囔了一句。“你更好看。”傅羿岑偷偷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撓了撓。周忍冬被他撓得癢了,嗔怪地瞪他,酸酸的感覺總算散了一些。瀅瀅的琵琶聲慢慢落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往主位上的那位望去,卻見他一眼都沒給自己,正跟著自己的皇後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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