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重生後將軍獨占病弱萬人嫌 作者:一弦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楚毓的性子我了解。”傅羿岑道,“他向來自由慣了,怕成了親被限製,一旦有人打柳思逸的主意,他醋勁大了,又想不到好辦法,自然會答應成親。”“柳大人也想成親嗎?”周忍冬有點擔憂,萬一人家不想成親,他們不就成了強迫別人的壞人。傅羿岑哈哈一笑,意味深長道:“他可太想了,從小屁孩的時候就想了。”聊起他們的事,周忍冬心情也跟著放鬆。傅羿岑吹吹他的手背,垂下眼瞼,認真道:“對不起,我又沒保護好你。”周忍冬搖搖頭:“今天的事不能怪你。”隻能怪那些迂腐的規矩。這事就算今日不爆發,日後也一定防不勝防。手背的燙傷到底耽誤了治療時間,加上周忍冬身體底子弱,這天睡到了半夜,還是發了一場高燒。他渾身燙得難受,哼哼唧唧推開傅羿岑,口幹舌燥,委委屈屈呢喃著:“水,我要喝水……”傅羿岑懷裏似乎抱了一個小火爐,即便入了秋,天氣逐漸涼了,他還是被燙醒了。他倒了溫水,喂給燒得迷迷糊糊的周忍冬 ,讓宮女去熬楚毓留下的退燒藥,親自把人抱在懷裏,用冰冷的濕毛巾給他捂住額頭。周忍冬難受地睜開眼,隻覺得渾身酸痛,手背也傳來灼熱感,哪哪都不舒服。現在的他被傅羿岑寵得稍有些嬌氣,一不舒服便不開心了,抹著淚水,在他大腿上蹭了蹭。“難受……”他覺得腦袋快要燙得爆炸了,手指在傅羿岑嘴唇上遊走了一遍,撒嬌道,“給我吹吹,吹涼點……”傅羿岑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但還是聽話地往他腦門上吹了兩口。周忍冬皺眉,嫌棄地捂住他的嘴,嫌棄道:“別吹了,你好熱。”傅羿岑無奈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你這般蹭,我能不熱嗎?”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周忍冬放棄了一般,肩膀瞬間垮了,耷拉著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乖,吃了藥,退了燒就好了。”傅羿岑拍著他的後背,不停哄著他。周忍冬卻突然睜大了眼,眼睛軲轆轉了一圈,像想到了什麽一般,眼底的亮光一閃而過。“小話本裏說,發燒了……按摩特別舒服。”他眼神迷離,勾住傅羿岑的下巴,“我們來試試吧。”第九十七章 皇上和皇後被寫成小話本啦傅羿岑已經習慣周忍冬時不時的大膽,無奈地揉揉他的腦袋,把亂來的人塞回被子裏。“再跟小話本亂學,統統沒收。”周忍冬不樂意了,撇下嘴角道:“反正我哪哪都不舒服,睡也睡不著,試試又不虧。”傅羿岑歎了一聲:“閉上眼睛,不許說話了。”“哦。”他蔫蔫的,吸吸鼻子,看似無心感慨了一句,“小話本說得對,隻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我是你娶了兩次的人了,沒有吸引力了。”“小祖宗,我哪來的新人?”傅羿岑哭笑不得。這人發燒怎麽跟喝醉有得一拚。都傻乎乎的,巴不得把自己送給他拆吞入腹。若不是他尚有道德底線,這小家夥現在還能好好地躺著傷春悲秋?“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周忍冬眼底露出一絲狡黠,臉上卻裝出震驚的模樣,“還是說,你不行了?”“不行?”傅羿岑咬牙切齒。周忍冬認真“嗯”了一聲,乖乖看著他,像不諳世事的小孩,心裏卻在暗自開心。果然,傅羿岑就是經不起激將法,他故意多說幾句,他一定會為了證明自己很“行”而答應他的。“小沒良心的。”傅羿岑瞪他一眼,給他換了額頭上的毛巾,偏不入他的套。正巧藥也來了,傅羿岑喂他喝下後,他總算舒服了一些,不再胡亂折騰,靠在他懷裏睡了起來。傅羿岑不敢睡,每過半個時辰給他換一次毛巾,瞧著他的溫度徹底下來了,卻已經到了上朝的時間。他叮囑袁嶽看著,輕手輕腳洗漱後,換了衣裳去上朝。所幸傷口發炎不算嚴重,這一場燒來得快去得也快。隔天周忍冬就跟沒事人一樣,哄著小皇子玩兒。玩了半天,他才記起孩子的名字還未起。想起那位為了孩子而付出生命的女子,周忍冬心頭波瀾四起,抓住小皇子的手晃了晃,嘴角帶著笑。“香草。”他喚了一聲,正在給小皇子縫百日宴衣裳的香草抬起頭看來,也沒有規規矩矩行禮等著問話,隻回了一句:“公子何事?”她原先還拘謹地按著宮裏的規矩,怕不小心惹了周忍冬生氣。誰知這位主子卻是不拘小節的,讓他跟著袁嶽學,喊他“公子”就可,不用動不動跪下行禮。“我冒昧問一句,你家娘娘閨名叫什麽?”香草是聰慧的女子,看一眼在周忍冬懷裏笑的小皇子,頓時明白了。“兮兮。”香草道,“老爺和夫人都喚她兮兮。”周忍冬低下頭,歎了一聲,“兮兮一定希望他不被俗世所絆,可以當一個開心的人。”香草紅了眼,點點頭。正巧傅羿岑下了朝,聽說他起了床就去找小皇子,便尋了過來。周忍冬將他的想法一提,讓傅羿岑給孩子起名。傅羿岑沉思片刻,見周忍冬眼巴巴望著他,笑著道:“懷汐,就叫夏懷汐。”他是夏執今的兒子,自己原本也姓夏,隻不過為了感念傅老將軍,他便不改回來了。這個小孩是林皇後拚死護下的夏家血脈,傅羿岑思來想去,還是將姓氏保留下來。“懷汐……”周忍冬忍不住重複了幾遍,問道,“哪個汐?”“芮芮草柔,汐水如嫣。”傅羿岑道,“懷念那位如晚潮般美麗動人的女子。”“好……”周忍冬也忍不住紅了眼,晃動懷裏的小孩,輕聲喚了一句:“汐兒。”懷裏的小孩兒仿佛知道是在叫他,竟睜開了眼,一雙烏黑明亮的眸子轉了轉,眼裏全是周忍冬的倒影。汐兒笑了起來,撲棱著雙手,好似很開心。“小皇子很喜歡這個名字。”香草在一旁看著,喜極而泣。周忍冬抱著汐兒,靠在傅羿岑懷裏,吸吸鼻子問:“汐兒的身世,我們要瞞著嗎?”香草自知接下來的談話她不宜多聽,抱著給小皇子縫的衣裳和針線,悄悄退下了。傅羿岑拉著周忍冬在一旁坐下,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確認燒完全退了才說:“不必瞞著。”“為何?”周忍冬皺了皺眉,有些不安。“若日後有心之人利用他的身世,豈不是容易讓他與我們起了嫌隙?”周忍冬若有所思點點頭。“從小讓他知道他母後愛他,我們待他如親兒子,教養上絕不藏私。”傅羿岑道,“至於夏執今那禽獸之事,是非對錯,我信他自能分辨。”周忍冬十分認同:“你想得長遠,我聽你的。”他不僅要告訴汐兒親生母親愛他,還要將自己的愛也給他,必然不讓他生出其他壞心思。隻要好好教育,汐兒定然不會像夏執今一般瘋魔。兩人便如此敲定了夏懷汐之事,等著百日一到,為他舉辦百日宴,昭告天下有了小太子。而夏朝新皇登基,周邊小國紛紛派出皇室重臣前來道賀,不少到了嫁娶年紀的皇親國戚都跟隨隊伍前來,想尋個機會與夏朝聯姻。算算腳程,差不多也是三個月之後。夏懷汐的百日宴,注定熱鬧非凡。接下來的時間,傅羿岑要收拾夏執今留下來的爛攤子,一日比一日忙,好在推出的新政頗有見效,百姓的生活已經有了改善。夏執今雖然昏庸不堪,卻還是養了一批忠誠之人,他們在民間四處煽風點火,說傅羿岑弑君篡位,要害大家過苦日子了。西南的百姓聽到這個流言,把散播流言的人揪出來,打了一頓。做生意的商人自告奮勇,逢人便誇新皇當時在西南治水治瘟疫的英明神勇,他當上皇帝百姓一定能過好日子。誇完了傅羿岑,還覺得不夠,將那位懸壺濟世的小神醫也吹上了天,說他當了皇後,是萬民之福。就這樣,流言不攻自破,皇上和皇後的好形象卻傳之甚廣,老百姓紛紛信了。有些書商嗅到財富的密碼,請了一批落榜的書生,專門寫一係列的小話本。以皇上與皇後為主角,將他們恩愛的故事寫得曲折離奇,跌宕起伏,吊足了胃口,被搶購一空……這段時間,周忍冬也沒閑著,在禦醫院設置的養元堂開得風生水起。剛開始大家還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後來一些困擾已久的小毛病都被調理好了,便一傳十,十傳百,好口碑堪比京城西街賣糕點的大娘。傅羿岑每日忙完,都要去一堆大臣中間,將自己的小皇後挖出來,監督他吃飯休息,免得他將自己累壞了。得了空閑,周忍冬還要去找汐兒玩,戳著他的小梨渦,惹得小嬰孩拽住他的手指咯咯笑。“小皇子跟公子親。”香草捂住嘴笑,“袁嶽怎麽戳,他都愛答不理。”“是嗎?”這樣一聽,周忍冬心中一暖,愈發覺得搖床中的小嬰孩無比可愛。袁嶽進來就聽到香草姐姐調侃他,“哼”了一聲不承認:“小皇子還小,等他長大我教他爬樹抓魚,他一定喜歡我!”周忍冬往他額頭敲了一下,威脅道:“不許教壞孩子。”“哦。”袁嶽摸了摸額頭,這才想起正事,“皇上叫我來喊公子回寢宮,他今日回來早了些,等了有一刻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