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我嗎?”顧凜川眉梢一抬。要說怕,以前可能偶爾還有點,但隨著相處時間越久,溫硯現在根本沒怎麽怕他,頂嘴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他自己都不知不覺習慣了。更甚的,昨天還看到了消息不回,今天還趁著犯困就數落他……在顧凜川看來,沒人比溫硯膽子更肥了。顧凜川垂眸望著跟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胳膊上,睡得正香的溫硯,有些不受控製地彎唇輕哼笑一聲,原本是真的想要戒了,但現在有點上.癮。從決定回國的那一刻起顧凜川就知道了,他戒不掉。作者有話要說:宣布:初五開始日六!每天零點前更!不然我學小狗叫!第32章 車到了家門口, 溫硯還沒醒。顧凜川手臂隱約發麻,卻也靠坐在後座上沒動。"先生。"周叔猶豫著問:"您不叫醒小少爺嗎?"顧凜川抿唇猶豫。他倒是可以現在就把溫硯抱回去,但如果溫硯中途醒了看到他站起來, 芝麻點兒大的膽子估計要嚇沒。況且有些事還是要先等麻煩都處理完了才能讓人知道。顧凜川私認為自己現在還沒對溫硯上癮到那種, 可以將自己計劃全盤托出的程度。等他那兩個不省心的哥哥和大姐忍不住出手的時候,也就是他收網的時候了到那時再和溫硯說明。從他"殘疾"後, 對方也元氣大傷,蟄伏了一年多都沒敢翻出半點水花。直到顧凜川前段時間對老爺子放出自己打算複健的消息,那兩位肯定也知道,近期已經開始私下裏有動靜了。所以顧凜川不急。溫硯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在叫自己, 還特別壞地推他,不讓他睡覺。他很不高興且不滿意地哼唧一聲,雙手抱得更緊尋求依靠,同時渾渾噩噩地睜開一半的眼睛。"到家了, 回房間睡。"顧凜川見他醒了,淡聲開口。溫硯聽到熟悉的聲音, 登時腦袋一抬,就看到顧凜川那張視覺衝擊力極強的側臉, 人忽然有點懵:"你回來了?"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考慮對方為什麽離自己這麽近,一抬頭就能看到。顧凜川:"……""睡傻了?"他有些無語地敲了敲溫硯的額頭,聲音冷沉而有質感,"已經到家了。"溫硯身上有汗, 他沒催下車。"啊?哦對, 你回來了。"溫硯這才徹底反應過來。顧凜川不僅回來了, 還帶他提前離開了宴會。剛才是他睡蒙了才犯傻, 溫硯有點不好意思。"嗯。"顧凜川沒對此說什麽, 手臂微抬挑眉道:"還不鬆手?"什麽?溫硯又懵, 他低頭一看,臉瞬間爆紅,炸毛似的撒開了懷裏緊緊抱著的手臂。怎、怎麽搞的?他怎麽半個人都要趴顧凜川身上去了?難怪睡的時候感覺熱乎乎的。難道他這一路都是這麽睡的?顧凜川怎麽都不推開他?就連剛睡醒說話的時候也那麽……那麽曖昧。溫硯有點羞澀的視線亂飄,突然瞟到什麽等下,顧凜川西裝袖子上那塊是什麽?怎麽顏色有點暗,好像是濕了一塊?溫硯內心"天啊"一聲,眼睛都睜圓了。他慌張地捂住嘴唇,摸了兩下,想看看有沒有口水。"想什麽呢?是你睡覺流的眼淚。"顧凜川說。路上溫硯睡著睡著突然哭了,當時顧凜川還以為怎麽了,結果發現溫硯眼角雖然在淌眼淚,但睡得依舊酣暢安穩,唇角還彎著,一副做了什麽美夢的模樣。所以他就是單純的流眼淚,沒有做噩夢也沒難過,顧凜川哭笑不得。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溫硯身體弱才導致毛病,顧凜川打算回去問問鍾茗擇,他揉了下發麻的手臂,對溫硯抬抬下巴,"下車。"溫硯聲音很軟很飄地“哦”了聲。臉有點麻,還可疑的紅。咳,剛剛他好像在夢裏看到半.裸性感的顧凜川了,那平時隱藏在布料之下的身材可真是那胸肌腹肌!那人魚線,那線條往下一直延伸到……哎呦,臉熱。溫硯手背貼著臉,小貓似的跳下了車往別墅跑,如果他屁股後麵有小尾巴的話,估計都要害羞地蜷起來。顧凜川從另一側下車,在周叔的攙扶下坐上電動輪椅。車門關閉時車窗上一閃而過映出他唇角清楚的笑意。-晏斯則要去他在溫泉山莊附近的別墅,他的身體靠在座椅上,在車裏閉目養神。沈家那場宴會在顧凜川的威懾下變成了一場用於宣示主權的審判現場。晏斯則站在二樓的角落看完了整個過程後才離開。他深知顧凜川比他想象中的更狠辣。但令晏斯則沒想到的是顧凜川對溫硯的態度,強硬中居然帶著一絲與本人極其違和的溫柔他特意讓溫硯避開了那些場麵。他為什麽不讓溫硯看到?為什麽不讓溫硯聽到那些肮髒又惡俗的話呢?是想保護溫硯嗎?還是另有所圖?顧凜川他不會是真的在意溫硯吧?晏斯則想到這種可能性,驀地笑了起來。笑聲從唇齒間溢出來,愈來愈大,眯起的眼睛縫隙裏閃著怪異的光。可笑。真的可笑。顧凜川那種人知道什麽是純淨而高尚的愛嗎?想到顧凜川對自己的折辱,晏斯則眼底陰鬱地冷笑一聲。不可能的,顧凜川那種人懂什麽?這世界上隻有他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愛”。在二樓的房間裏,晏斯則隻從顧凜川身上看出了強勢與霸道,而溫硯的態度掙紮。所以他很篤定,篤定溫硯心裏是不願意跟顧凜川的,隻是出於形勢所迫才不得不被顧凜川控製著。就和長了翅膀一心想要逃離的金絲雀一樣。所以顧凜川讓溫硯先行避開一切的真正原因,是怕溫硯知道外麵的謠言和真相後就變得更抗拒、更想逃離了吧。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晏斯則想明白後,神情輕鬆許多。他雙手交扣,腦海裏開始一點一點浮現溫硯的麵孔模樣他是那麽幹淨漂亮,無辜稚嫩。多麽像神降臨人間的恩賜。他在心裏悠然地品判著:溫硯應該得到真正的愛。車突然停下,晏斯則的思緒暫時抽離,下車整理好身上的西裝,抬起頭時臉上依舊是笑著的。雖然溫硯今天給他的回應並不是那麽理想,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獵物的,隻會尋找更好的時機。晏斯則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或許沒辦法從顧凜川手裏把人搶過來,但日子還久,他可以先在溫硯心裏打下真正的烙印。這樣等溫硯被拋棄的那天,就一定會乖乖地來求他了。他很善良,不會嫌棄可憐小狗是髒的。晏斯則臉上的笑意加深,緩步過去打開了別墅的門。“晏先生!”一道幹淨柔軟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晏斯則懷裏撲進來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烏黑柔軟的中長發在晏斯則頸部蹭了蹭。“小默。”晏斯則拍拍他的背,將人推開,然後皺著眉說:“你今天過於興奮了。”“你不該這樣撲到我身上的,我不止一次和你說過這點,對嗎?”他的語氣和動作都很輕柔,卻有種莫名的壓迫感。林書默被推開後也沒有難堪,就站在他麵前,雙腳並攏。他沒穿襪子,白皙圓潤的腳趾踩在地毯上。“我記得。”他看向晏斯則,在癡迷的目光中誠懇地祈求:“對不起,我隻是太激動了,請您原諒我。”林書默大概一米七四左右,長相乖軟清俊,有著一雙和溫硯形狀相似的眼睛。他的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長了寬鬆的襯衫下隱約能看到黑色的布料和緊貼皮膚的同色襯衫夾。他知道晏斯則今天要來,所以提前準備好了一切。“好孩子。”晏斯則看他幾秒,鬆開眉頭重新笑起來,眉宇間有被取悅的滿意 ,“想我了嗎?”林書默點了點頭,修長白皙的雙腿稍稍並攏,貼合的大腿輕輕蹭了兩下。他的膝蓋上是快要消退的淤青,兩隻纖細的腳踝上有道很細很淺的勒痕。“您已經將近半個月沒有來看過我了,您不喜歡我了嗎?”林書默咬著唇,抬眸問他。“怎麽會。”晏斯則輕笑了聲。他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修長的雙腿自然分開,抬眸對跟上來模樣乖巧的林書默道:"我今天遇到了一個人,他和你一樣乖。”林書默垂眸不語,他知道晏斯則還沒有說完,並不插嘴,安靜地聽著。"我本來想和他聊聊,就像當初和你聊的那樣。"晏斯則恩賜似的對林書默拍了拍自己的腿。林書默眼睛一亮,靦腆地走過來,跪在他身旁,側過頭,腦袋服從地放在晏斯則腿上,滿臉饜足。晏斯則撫摸著他的頭發,輕歎道:"可惜他身邊有一個人,那人不愛他,你說我該怎麽做呢?""您喜歡他,當然要把他搶回來。"林書默聲音柔軟地說:"我相信您,他會和我一樣愛您的。"晏斯則愉悅地笑了聲,拍拍他的頭,"是嗎?""是。"林書默蹭了蹭他。晏斯則心思一動,扶著他的肩讓人起來,溫和道:"還記得應該做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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