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屹眠說:“周媽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暫時不能來了,這個阿姨我已經跟她說好了,每天上午過來給你做飯,你起床之後她就會離開,晚上你想幾點吃飯跟她說,她再過來,我在附近給她租了個房子,她平時不會打擾到你。”不得不說靳屹眠考慮的真的很周到,跟剛才那個不講情麵、不管李姐怎麽求情都不予理會的他比起來,這人也是雙麵的吧?靳屹眠看向新來的阿姨:“剛才的事你也看見了,我不想看到同樣的事情發生,你的去留決定權在他不在我,其他人說了更不算,懂嗎?”阿姨點了點頭,一來就看見剛才那一幕,她也嚇著了,可靳屹眠給的工資實在是高,而且還不用整天呆在這,空餘的時間她還能去做點兼職,她很滿意這個工作。“懂,我懂。”-靳屹眠就是回來送阿姨的,交代了幾句之後就走了,林藥剛吃完飯還不餓,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出門了。他跟阿姨說:“你先回去吧,晚上五點再來。”秦阿姨是個眼裏有活的,進來就把林藥吃完早餐的盤子都洗好了:“好的林先生,靳先生把您忌口的東西都告訴我了,我都記得,這是我的電話您記一下,想吃什麽提前告訴我,我去買。”林藥記了秦阿姨的電話,把人送走後他退出頁麵,點開了s的對話框林藥:【幫我查一個人。】s:【一萬。】林藥轉了錢過去:【李春梅,靳家的保姆。】s收了錢,第一次對他提出疑問:【最近怎麽總查跟靳家有關的人。】林藥:【想知道?】s:【嗯。】林藥學著他的語氣:【一萬。】s:【......】見s沒再回複,林藥輕笑了一聲。守財奴!李姐能在靳家做這麽多年,林藥怎麽想都覺得她不該是一個衝動的人,可自從他來到這,李姐就沒給他過一個好臉色,今天她的那番話更是證明了她之所以敢這般耀武揚威是因為她堅信靳家有人給他撐腰。至於這個人是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林藥接起電話,是防衛局藥品研究部的人打來的,讓他兩點鍾過去,有人在門口接他。...下午兩點半,靳屹眠來藥品研究部看之前那十幾個人的血液中檢驗結果。藥研部的人還在為其中的不明成分舉步不前,暫時還不能確切的給出結論。實驗大樓跟辦公樓的位置交錯,中間隻隔了一個花壇,靳屹眠從實驗樓出來,看見藥品研究部的部長霍梁在跟一個人說話。那人穿著黑衣黑褲,黑色上衣的帽子扣在頭上,完全遮住了那張臉,從遠看身形倒是有點像林藥。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那一身黑衣的人就離開了,他一隻手插進褲子口袋,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單薄的背影硬是走出了天老大他老二的氣質。靳屹眠覺得自己是中邪了,看誰都覺得像林藥,林藥身體不好,平時不是靠著就是軟趴趴的,也就隻有打人那天見他繃直了身子。霍梁走過來:“靳隊怎麽有空過來?”靳屹眠看著走遠的人問:“剛才那是誰?”霍梁回頭看了一眼:“來麵試的,一個藥學博士,他手裏有種專利藥想上我們這來做,哦對了,說起來你應該會對他感興趣。”靳屹眠對這些完全不了解:“我?”霍梁說:“可不是,他說他能研究出一種治療體弱的藥,重要的是這種藥還能增強武力值,你的要求那麽高,在你手底下的人每天操練的跟狗似的,他要是真能研究出這種藥,你還不得樂死?”靳屹眠聽到“治療體弱”幾個字,他看向霍梁:“真能製出這種藥?”林藥的身體差的都讓他上火,昨天半夜無緣無故的又燒了起來,反反複複的好像就不能好利索似的,要是真有這種藥能治根治本,他倒是想給林藥試試。靳屹眠問:“人你招了嗎?”“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招他。”霍梁吐槽,“你是不知道他事有多多,上來就提一大堆要求,又要獨立實驗室,不能跟人來往,還不能要求他工作時間,藥劑能不能研製出來還不知道呢,這是讓我先養個大爺?”要求聽起來確實多了些,但靳屹眠覺得能上來就提要求的人,一定足夠自信。靳屹眠說:“要是等到藥劑研究出來,你就是想養大爺也輪不到你。”霍梁:“這話說的,那他要是研究不出來呢?”“研究不出來你也沒什麽損失。”靳屹眠說:“但要是他真能研究出來,這樣的人才讓他流落在外,難免不會被墨非盯上,一個血液樣本你們都研究了這麽多天,要是再讓他們多個幫手,你確定吃得消?”......霍梁吃不消。霍梁還是糾結:“可他事兒太多了。”霍梁就沒見過麵試全程帶著口罩,語氣拽的要死,知道的他是來麵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收購的呢。“有能力的人事兒才多,你見過哪個沒本事的敢提要求?”靳屹眠提醒他:“這人你最好盡快招了,免得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第22章 晚上靳屹眠回到家發現林藥不在, 新來的阿姨也不在。靳屹眠打給林藥,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了起來:“靳先生嗎?我是秦秋。”聽到是新來的阿姨的聲音,靳屹眠問:“林藥呢?”秦阿姨說:“林先生發燒了, 我帶他來小區附近的診所打吊瓶, 他現在睡著了,要叫醒他嗎?”聽到林藥又發燒了,靳屹眠蹙了蹙眉頭:“不要叫他, 我現在過去。”秦阿姨下午來的時候看見林藥靠在沙發上, 人已經神誌不清了, 她剛從鄉下過來,知道城裏的醫院貴, 進去一趟不剝層皮出不來, 正好下午她到處溜達的時候看見一家診所離這不遠,就把人帶那去了。診所不大, 隻有一個老大夫坐診,秦阿姨把靳屹眠帶進裏間, 一排白熾燈下並排放著三張躺椅,林藥正躺在其中一張椅子上睡著, 身上蓋著一件外套。秦阿姨小聲跟他說:“燒到快四十度了,可嚇壞人了。”靳屹眠脫掉自己的外套蓋在林藥身上, 順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個燒反反複複的,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靳屹眠說:“我在這看著他,你回去熬點粥, 他不喜歡白粥, 做點帶味道的。”秦阿姨點頭:“好, 我這就去做。”秦阿姨走後, 靳屹眠在林藥身邊坐下,拿出手機給霍梁發了條信息:【人招了嗎?】霍梁發了條語音過來:“別提了,我就說這人事兒多吧,我給他打電話讓他明天再過來一趟,結果他請了三天假!這還沒正式上崗呢就請假,以後還指不定怎麽樣呢。”靳屹眠已經把手機聲音調小了,但好像還是吵到了林藥,林藥皺了皺眉,嗓子燒的連咳嗽聲聽著都不清脆:“秦阿姨,幾點了?”靳屹眠放下手機:“八點半。”聽到靳屹眠的聲音,林藥睜開眼,迷茫的眼神帶著些詫異:“你什麽時候來的?”靳屹眠提了提蓋在他身上的衣服:“剛來。”林藥四處看了看:“秦阿姨呢?”靳屹眠說:“我讓她回去給你煮點粥,吃點東西會舒服些。”林藥抗拒的皺了下眉:“我討厭喝粥,我想吃燴飯。”靳屹眠順著他:“等你好了給你做。”林藥動了一下身子才發現身上蓋著兩件外套,其中一件是靳屹眠的,看著靳屹眠身上隻穿著一件貼身的襯衫,林藥突然悲從病中來,喃喃的問:“跟我結婚前爺爺沒跟你說過我這麽麻煩吧?”“是沒說過。”靳屹眠說:“也沒說過你會因為我被停職就去給我出頭。”林藥看了他一眼:“感動了?”靳屹眠:“有一點。”聽他沒有否認,林藥有點意外:“開玩笑的吧,你那麽容易被感動?”靳屹眠說:“是挺容易的。”林藥就當他是因為他看起來快要病入膏肓才順著自己,一時間沒了話說。安靜的空間兩人誰都不說話,氣氛顯得有點詭異,靳屹眠起身去外麵的飲水機裏給他倒了杯水。靳屹眠扶著身殘誌堅的林藥,林藥喝完水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啊,還沒七老八十就讓你這麽伺候。”靳屹眠“嗯”了一聲:“那就快點好起來。”林藥也想快點好起來,最起碼不要出趟門回來就發燒,他躺回去歎了口氣:“你人其實挺好的,不像林帆說的那樣。”靳屹眠不在乎別人背後都是怎麽評價他的,“你說的林帆是那天被你打的那個?”林藥點頭:“嗯,就是那傻子”那天的事靳屹眠一直沒問過,現在說起來了,靳屹眠反而有點好奇:“他那天跟你說了什麽,惹的你動手?”林帆的話實在是不中聽,林藥不想重複:“就說你壞話來著,細的你別問,我怕你聽完連夜去揍他。”靳屹眠還沒閑到聽一句壞話就上門去揍人,不過聽到林藥這麽說,他也確實意外。靳屹眠看著他紮著針的手,不知道他那細弱的胳膊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把人摜進水池裏,卻隻為了一句“壞話”。靳屹眠問他:“說我壞話你就動手,他罵你的時候你就忍著?”林藥:“他什麽時候罵我......”林藥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店那次,那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的跟靳屹眠說他不會打架。“你就在這等我呢是吧?”林藥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閑,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套我話。”靳屹眠隻是隨口一問,還真不是想套他話:“用得著套嗎,你天天甩著尾巴招搖過市,還怕被我知道你是妖精?”“你才妖精。”林藥心累:“別聽你妹瞎說,她不喜歡我,添油加醋的話你不能信。”林藥現在篤定了那天是齊思若通風報信,不然靳屹眠也不會去。靳屹眠問:“為什麽說她不喜歡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有什麽好說的?不過說起齊思若,林藥也有事想問他:“你把我送去大宅的第二天祈簡就把你妹妹接回來了,她問我為什麽跟你結婚,還說我跟你結婚不公平,我問她對誰不公平,她沒說,晚上她還因為這事跟你爺爺吵了一架。”靳屹眠沒說話,眉頭卻不明顯的蹙了一下。林藥問:“你在外麵到底有多少桃花債沒處理幹淨,你妹說我跟你結婚不公平,綁匪說我擋了別人的道,我對當小三可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要是有事就跟我說清楚,我也好心裏有個數。”靳屹眠潔身自好三十年,現在無故被扣上這麽一頂髒汙的帽子,他實在是冤枉:“我沒有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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