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醫院靳屹眠就知道他在懷疑祈簡,當時他不太清楚他懷疑什麽,剛才在診所他提起齊思若的事靳屹眠也沒想太多,直到看見他在祈簡麵前裝老實,靳屹眠才把這些事串聯起來。那長篇大論的“桃花論”原來是意有所指。林藥慢條斯理的喝著碗裏的粥:“我沒有,你別瞎說。”他的反應這麽平靜,靳屹眠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說:“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幫他說什麽,隻是想讓你知道一些實情,你可以懷疑他,也可以懷疑任何人,在你能說出理由的情況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林藥看了他一眼,他就是沒有理由所以才不說的,可看他的意思,似乎已經選擇了站在他這邊。林藥猶豫片刻,拿起手機遞給了靳屹眠。靳屹眠看著手機上查到的李姐的賬戶:“這是哪來的?”林藥:“你別管。”靳屹眠看了詳細的記錄後,大概推算了一下日期:“你懷疑給李姐打的錢的人是祈簡?”林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總覺得靳屹眠的語氣帶有質疑,他一把搶走手機:“我不知道。”林藥皺眉,發燒燒傻了吧林藥,祈簡跟他是二十來年的朋友兄弟兼家人,你跟他認識還不到一個月就敢拿連證據都算不上的東西給他看。林藥恨自己藏不住事,站起來就要走。靳屹眠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氣什麽,我又沒說不信你。”林藥背對著他站著沒動。靳屹眠站起來:“這件事交給我,我會去查,無論什麽結果我都會告訴你,這樣可以嗎?”-第二天上午,靳屹眠讓人提了龐默到審訊室。付傑隔著玻璃看著裏麵的人:“你們說老大跟龐默說什麽呢?”審訊室的錄音裝置都關掉了,張東也好奇:“誰知道,該問的都已經問過了,也沒什麽好問的了。”裘賀五呆頭呆腦的說:“你們有沒有發現老大最近每天都按時下班,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了?”付傑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就說你傻你還不信,老大現在是已婚人士,跟咱們這些孤家寡人能比嗎?他按時下班當然是回家陪嫂子了,嫂子長得那麽好看,老大不回家,難道在這陪你啊?”張東一邊樂一邊說:“小五年紀也不小,怎麽還這麽不懂事,當心以後找不到媳婦。”三個人正在這邊閑聊,審訊室裏傳來砰的一聲靳屹眠一腳踹向了龐默的胸口。審訊室的椅子是焊在地麵上的,靳屹眠一腳踹過去,使了多大的勁全都被龐默給接下了。龐默感覺自己的肋骨好像被他給踹斷了,靳屹眠連喘息的時間沒給他,又問了一遍:“他到底擋了誰的道?”付傑跳起來就往隔壁審訊室跑:“哎呀我操!”張東也嚇了一跳:“我靠,老大怎麽了?”付傑跑去審訊室就要開門,結果發現審訊室的門從裏麵反鎖了,付傑“砰砰”拍門:“老大,老大你冷靜點!”龐默被抓這麽多天,除了被審問沒人把他怎麽樣,今天再次被提審,龐默態度依舊吊兒郎當,他死都沒想到靳屹眠會為了這種事暴怒。靳屹眠這一腳是他承受不了的力度,龐默怕他再來第二腳:“我,我瞎說的,那天他被我帶走,我看他一點都不害怕就嚇唬他說要殺了他,他問我為什麽,我就隨便編了個理由,誰知道他卻說願意跟你離婚,反正跟你也是聯姻關係,沒感情。”靳屹眠:“......”他在這盤問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枉他那天著急忙慌的想救他,林藥想的竟是跟他離婚!付傑他們都快把門板拍爛了,靳屹眠嫌吵,轉身打開了審訊室的門,裘賀五直接撲了進來:“啊媽呀”靳屹眠側身躲開:“吵什麽?”張東連忙往審訊室裏看了一眼,見龐默還活著,鬆了口氣:“老大你沒事吧?動手的事告訴我們啊,讓我們來就行,你怎麽還親自動手了。”張東跟靳屹眠走南闖北了好幾年,他當年脾氣有多暴躁裘小五他們這幫新人不知道,張東是知道的,自從他當上指揮官,已經很久沒跟人動過手了,更別說是審犯人的時候直接暴擊。看著他剛才那一腳,張東冷汗都下來了。靳屹眠理了理衣服:“把人帶回去關好。”-靳屹眠回來的時候林藥剛紮完針,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手很白,紮過針的地方留下一塊淤青,膠布都擋不住。“你看嘛一直看我?”林藥問。靳屹眠沒說話,過了一會,他沒頭沒尾的問了句:“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林藥一邊看電視一邊說:“知道個大概。”電視裏播放著一部不知道叫什麽的電視劇,裏麵的兩個人正因為彼此是聯姻沒有感情而鬧離婚。靳屹眠看了一眼,在心裏說了句晦氣:“我們這行不允許離婚。”林藥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心說這人是不是不知道怎麽聊天啊,這是挑了個什麽奇怪話題?過了一會,靳屹眠又說:“我今天去審了龐默。”林藥對龐默一點興趣都沒有:“哦,然後呢?”靳屹眠說:“龐默說他那天跟你說的話都是瞎說的,你沒有擋別人的道。”林藥愣了一下:“你就是專門去問他這事兒的?”靳屹眠:“不該問嗎?”“.......可以是可以。”林藥奇怪的看他:“可你不是說你工作很忙嗎,我看你挺閑的。”靳屹眠說:“你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你說的話也算是口供,核實口供是我的工作,不算閑。”“你是當官的,你說了算。”林藥懶得跟他掰扯這些,他問靳屹眠:“他說是瞎說你就信了?”“本來沒信。”靳屹眠盯著他,“可他說你為了讓他放了你答應跟我離婚,還說我們是聯姻關係沒感情我就信了。”林藥嘴角一抽:“......他有病吧,跟你說這個幹嘛?”靳屹眠:“所以你當時想跟我離婚?”林藥簡直要無語死了,不知道是該說靳屹眠有病,還是龐默有病。“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大難臨頭各自飛嗎?”林藥說:“而且我那是權宜之計你不懂啊?他要殺我,我又不知道你會不會來救我,我總得想辦法自救吧?”靳屹眠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林藥說:“那他說沒說我說完跟你離婚之後他還給他主子打電話詢問他主子的意見,結果被他主子罵了一頓?”靳屹眠覷起眸子:“你聽見對方說話了?”林藥說:“聽見了,他開的免提,不過對方用了變音器,是男是女我就不知道了。”見靳屹眠蹙眉沉思,林藥也回過味來了,他問靳屹眠:“你剛才說不能離婚,真的假的?”靳屹眠睨了他一眼:“真的。”林藥:“......”嗬嗬,真當我是傻蛋是吧?他可從沒聽說過這樣的規矩,他們這種身份結婚離婚要打報告,確實費點勁,但誰也沒說過不能離。林藥“嘖”了一聲:“那你膽子好大。”靳屹眠:“膽子大?”林藥假裝信了他的話:“是啊,你明知道你的工作不允許離婚還敢答應聯姻,聯姻啊,你又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樣的人,萬一婚後生活不和諧怎麽辦,萬一家暴怎麽辦,你這是在賭。”靳屹眠說:“我不家暴。”林藥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不家暴,那萬一我家暴呢?”靳屹眠打量了他一下,那眼神多少有點小瞧人:“你打不過我。”林藥伸手指他:“看看看看,你還打算還手,你太可怕了。”靳屹眠:“......”見靳屹眠被他噎的不喻僖說話了,林藥也不裝了,他說:“你少騙人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哪有不允許別人離婚的破規矩,而且你也別看不起我,我就是身體不好,不然誰打得過誰,你說了可不算。”身體不好都這麽囂張,靳屹眠倒是想看看他身體好了之後是什麽樣,他問林藥:“如果有辦法能讓你的身體好起來,你願意試試嗎?”“當然願意。”林藥半點猶豫都沒有:“不過你能有什麽辦法?”靳屹眠不想這麽早告訴他有人能做出治療體弱的藥,免得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麽差錯,讓他失望。靳屹眠說:“總會有辦法的。”林藥點點頭,在心裏糾正他是已經有辦法了。-靳屹眠查了給李姐轉賬的賬戶,可不管怎麽查都沒有查到轉賬的人跟祈簡有任何關係,那老爺子無兒無女,但他有個妹妹,他妹妹的女兒的堂姐的兒子的表妹的老公是李姐的侄女的前夫。林藥被這錯綜複雜的關係弄的頭昏腦漲的,“拿走拿走,我不看,腦袋疼。”聽他說腦袋疼,靳屹眠以為他又燒起來了,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林藥無語的看他:“你現在摸我摸的是越來越順手了。”靳屹眠:“別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我隻是看看你退沒退燒。”林藥這兩天被靳屹眠精心養著,熱度雖是起起伏伏,但沒再像那天一樣燒到不省人事,靳屹眠這兩天都魔怔了,就連睡著了都不忘伸手在他頭上摸一摸。感覺他熱度退了不少,靳屹眠放心的說:“明天應該不用再去紮針了,但藥還要繼續吃。”林藥一頭紮進被子裏,悶聲說:“知道了,你比我外婆還嗦。”-兩天後,靳屹眠來藥研部找霍梁,上次霍梁說那位神秘的藥研博士請了三天假,今天正好是第四天。“你要見他?”霍梁搖了搖頭說:“恐怕不行。”靳屹眠問:“為什麽不行?”霍梁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事兒特別多,第一個要求就是不見任何藥研部以外的任何人,而且你也見不著他,他要了個獨立實驗室,除了我派過去給他的一個助手之外,誰都進不去他那層。”靳屹眠覺得荒唐:“你也進不去?”霍梁搖頭:“進不去。”靳屹眠:“你好歹是藥研部的部長,會不會太沒出息了點?”霍梁“嘶”了一聲:“不是你說的這樣的人才要我供著麽,現在嫌我沒出息了,你去他麵前有出息一個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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