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芪瞪他一眼,狀似考慮了一會兒,“那可先說好,你不能動不動就來藥鋪煩我,我又不會跑,也不能派人跟蹤我。”“我哪能呢。”見他鬆口了,鄭成乾伸手環著他的腰,輕輕噙了一口他的唇,“我這是心疼你,你也知道的,我的心都栓在你身上了,所以哪日在藥鋪看到我千萬別驚訝。”“我怎麽沒發現鄭少爺臉皮這麽厚。”楊芪麵上帶了笑意,桃花眼眨了眨,勾得鄭成乾喉結滾動不禁想加深這個吻,卻被楊芪反手捂住了嘴,銀針在臉側虛虛晃了晃,“別鬧了,不是說晚上來客人嗎,你還不去準備。”懷裏人一舉一動落在他眼裏都像是釣魚的餌,他心甘情願咬勾被勾著走,這會兒心裏癢癢的又吃不到別提多鬱悶了,鄭成乾眼裏欲念漸湧,舔了下唇邊的手掌心,低沉的聲音響起:“還早呢,要不要睡一會兒?”楊芪知道他內心所想,這方麵哪裏是他的對手,手腕忍不住瑟縮一瞬,手裏的那根銀針就被他接過順手放在了桌邊,鄭成乾輕吻他白皙羞紅的側頸,攔腰抱著人走向了裏屋。暮色降臨,客人也到齊了,飯廳內楊芪換了一身衣裳,揉著自己的後腰,瞥見手腕的牙印急忙拽了拽袖子,暗罵鄭成乾這個狗崽子,就愛咬人。客人也不是外人,正是周禾三口人還有鄭成州夫夫倆,都是一家人三兄弟倒是熟識,隻不過周禾沒見過安寧,安寧也沒見過兩個弟弟的愛人,兩人模樣都俊俏,隻是一個眉眼豔麗,另一個柔和溫順,他輕抬嘴角率先打了招呼,楊芪早聽鄭成乾說過他大哥大嫂的事,這會兒在桌上倒是看不出兩人別扭的關係,而且安寧論外貌也是難得一見的,況且身上那股溫潤的氣質讓人一見就覺得沉靜,像個內斂的讀書人。楊芪話多也不怯場,周禾還有些不好意思,拉著柳兒問好後便不說話了。江現離一直留意身側人的神情,安撫地拍拍他的腰,貼近說道:“都是一家人,別害羞,一會兒我來喂柳兒。”“我知道的。”周禾薄唇微動,低聲說了幾句。不一會兒兄弟幾人就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楊芪對安寧好奇,忍不住和他搭話,“我叫你大嫂可以嗎?”安寧早聽說鄭成乾出去幾個月把媳婦帶回來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個美人,兩人模樣也般配,看起來親密得很,他笑了一下,“當然可以,隨你心意便好。”得了允許,楊芪話匣子也打開了,東扯西扯連周禾也自然地參與進來,幾人聊了片刻丫鬟們開始布菜,江現離一邊照顧周禾一邊照顧柳兒,動作有條不紊,鄭成乾則是求著楊芪多吃點兒,又悄聲和他說好話答應晚上回去給他按摩,雖在一個飯桌上吃飯,但好似有了天然屏障般,外人無法摻和進去,不難看出夫夫間感情都不錯。安寧默默看了幾眼便收回目光,安靜地夾了眼前那盤菜裏的菜心,他喜愛清淡的菜多夾了兩筷子,胃裏被美食所熨帖,心裏那股又羨慕又酸的情緒才慢慢撫平,吃著吃著他不禁自嘲地搖搖頭,早告訴過自己不要產生這種折磨人的情緒,有多久了他以為自己足夠理智自控力足夠,以至於今天跟來時沒有做心理準備,果然,剛剛那一瞬他還是在意了,甚至忿忿地想為何鄭成州從沒做過這些事。嘴裏的菜嚼著嚼著便沒了味道,安寧緩過神來急忙咽了下去,掩飾般喝了幾口梨湯,不由得嗆咳幾聲,眼底浮起幾滴生理淚水,桌上幾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身側的鄭成州遞過一杯茶,沉聲問:“飯菜不合胃口嗎?”“沒事沒事,剛剛突然嗓子癢。”安寧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致,幾句話就掀過了這件事,他放下筷子一直垂頭捧著茶杯,沒注意到旁邊人關心的目光。回去的路上馬車裏安安靜靜的,安寧雙手放在膝頭靠著車壁假寐,腦海裏都是席上的一幕幕,楊芪和周禾都有了身孕,兩個弟弟臉上的喜悅旁人一眼便能察覺,真好,安寧為他們開心的同時不禁想到自己。也許是他的肚子實在太不爭氣了。三年來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路,翌日天氣晴朗,許是心裏說不出來的憋悶讓他暫時逃避似的想離開宅子出去走走。安寧逛完了書肆,又買了一包自己最喜歡吃得糕點,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隨意一掃突然看到了一間藥鋪。不知想到什麽,他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走了過去。他也說不出自己有什麽病症,就當是號個平安脈吧,安寧提著一顆心撩開了診室的簾子,意料之外地見到了一個相熟的人,門裏坐診的郎中正是楊芪。第79章 計劃坐下一刻鍾了, 安寧還是有些緊張,他也沒想到隨處找了一個藥鋪大夫竟然會是楊芪。楊芪好整以暇地端詳著安寧的表情,主動倒了茶遞到他麵前, “大嫂,你身子哪裏不舒服?”安寧抿唇笑笑忙拿出手裏的糕點,“我來的匆忙沒帶禮物,你嚐嚐這個,這是他家鋪子的招牌。”“大嫂不隻是來給我送糕點的吧?”楊芪不客氣地拆開了油紙包, 果然聞起來很香甜,他自己捏了一塊又捏了一塊伸到安寧麵前, 試探問:“你就當我是個尋常大夫, 有什麽不舒服都說出來, 我好對症下藥呢。”左右已經來到這了, 再找借口也不合適,安寧掌心拖著那塊糕點看了半晌, 才鼓起勇氣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成親三年了, 也沒懷上孩子,所以我想…我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身子有什麽問題。”楊芪瞥見對麵人說話時通紅的耳朵, 想必也是心裏早有這方麵的煩惱卻從沒說出口過,他笑得隨和, 悄聲說:“大嫂,懷不上有很多原因的,恕我冒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嗯, 你問吧。”“這幾年你可找大夫看過?”見安寧點頭楊芪用認真的語氣問:“大夫可有說過你身子有虧損?”安寧搖頭, “我沒什麽問題。”楊芪不由得瞪大眼睛, 疑惑道:“那難道是鄭成州有問題?他行嗎?”安寧本就緊張聽到這種問題更是羞臊的頭都要挨到桌簷, 勉強地點點頭。含糊著說:“他也沒什麽問題。”“既然兩人都年輕康健,不應該懷不上的。”楊芪撐著下巴看著臉色通紅的安寧,想了片刻才接著問:“那你們每次有刻意清理過嗎,或者次數多嗎?”他沒有打聽別人房事的習慣,但要想解決問題也不能諱疾忌醫,楊芪咬了一口糕點耐心地給安寧反應的時間,等了片刻後安寧才如實回答:“每月兩三次吧,我太累了都是成州清理的。”一口糕點差點沒噎到他,楊芪急忙喝了口茶水,表情訕訕:“每月才兩三次?”怪不得你們懷不上孩子,不知鄭成州怎麽想的,娶個大美人回家隻是想看著嗎,楊芪暗自腹誹,若是鄭成乾也學他哥,自己哪裏能懷得上這個崽。“大嫂,你有沒有想過是這個原因。”楊芪解釋道:“男人懷孕本就不易,更別提房事不多又仔細清理過,那懷上的機會不就更少了,你們倆都想要孩子嗎?”經他一說安寧才似剛有所覺,其他夫夫怎麽樣他也不了解,又沒人和他講過,他隻覺得兩人那樣也是正常的,況且他那方麵的欲望很少,每次也都是配合鄭成州,其實也是舒服的,若是讓他主動求歡,他實在做不來。而且這件事上他是有私心的,三年來他也沒弄明白鄭成州心裏所想,所以也盼著能有個孩子說不定會緩和他們倆的關係,但他也漸漸意識到這件事同樣也是求而不得的。“我想要的。”許是因為楊芪大夫的身份,安寧格外信任一些,他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心裏話,“成州他的想法我不太了解,所以我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楊芪,你在幫我號號脈吧,若是沒問題回去我再想想辦法。”他們夫夫的相處之道明顯有問題,但楊芪作為外人也不便多問,本著治病原則,他擦擦手意有所指道:“大嫂你也別擔心,我給你把把脈,如果沒有實病那就是心病了。”安寧唉了聲伸出了白淨的手腕,剛一搭上脈搏楊芪眉頭微蹙了一瞬,又示意他換一隻胳膊,過了好一會兒,楊芪才如釋重負地笑了笑,安慰他:“大嫂,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還沒注意到吧,你都有兩個月的身孕了。”“你說什麽!”鄭成乾掀開門簾就聽到熟悉的一聲吼,他進門和楊芪四目相對,又看了看一臉震驚的大嫂,不由得撓撓頭,這是怎麽了?回京半個多月了,江現離才把京中的生意重新理了一遍,撤掉了幾位管事,又擴大了幾間鋪子,都安排好後才把書信交給李壹讓他去處理。“少爺,江家現在所有的鋪子都被封了,這些日子江衛多方打聽,花大價錢收買了一些官府的人,約摸是猜到幕後有人操縱了。”李壹原本就想報告這件事,“不過少爺放心,我們的人盯得緊,有什麽消息我立馬來報。”江現離聽罷放下玉筆,指尖輕點桌麵,“江家最賺錢的就是那幾個鋪子,現在不僅貨都壓在手裏,而且銀子也周轉不開了,不過我猜他們還能頂一陣,如果沒打算動城外的莊子那就是把主意打到我這裏了,畢竟我都沒了一年多了。”他挑著眉似笑非笑地說道:“江義還不知道呢,我的東西哪能那麽容易就被別人奪走。”“少爺的意思是?”“我娘傳給我的這塊血玉就是信物,他們當初隻想殺人,誰也沒想拿走我的玉,當時失去了機會,以後怕是隻能在夢裏想想了。”在山景村待了一年多,江現離日日和周禾父子倆在一起,身上那股冷峻的氣質不知不覺淡化許多,自從夫人去世,他們就很少見到少爺這樣放鬆的笑容了,即使提起江義和江衛還有那個繼母,江現離也隻是語氣淡淡,神色更是毫無波動,真真的把他們當做了陌生人。更貼切的話來說,是要報複的陌生人。李壹凝神注視了片刻,也放下心,“少爺那接下來咱們怎麽做?”江現離:“讓那幾個官府的小嘍多敲幾筆銀子,我在暗處,他們查不到我的頭上,下一步咱們先把江家的莊子毀了,等他們走投無路之時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來謀劃我的家底,到時,我在出麵也不遲。”江衛做事衝動不考慮後果,又事事聽張水兒的安排,母子倆是一條心,江義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情況被動,若是江現離猜得沒錯,張水兒不會馬上和他撕破臉,一家人起碼能維持表麵的和諧,待渡過難關後就不好說了。江現離要做的就是給她們希望再添一把火讓這希望破滅,從前顧及舊情對他們的挑釁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江衛膽子那麽大竟然敢埋伏自己殺人滅口,那就別怪他新帳舊帳一起算了,憑江家現有的財力,哪裏能是他的對手呢。江現離嘴角的笑意仍在,卻沒笑到眼睛裏去,他喃喃自語,“你們可要聰明一些,這樣我們才能早見麵。”那日和江衛商量後,張水兒放心不下偷偷催了幾次,江衛安撫她:“人已經出發了,當時為了掩人耳目,東西沒有運回京城,所以娘親先耐心等幾日吧。”得了準信兒張水兒提著的心才稍稍緩和幾分,近日無事時她也閑不下來,在宅子裏轉來轉去盤算著哪些是值錢的物件,悄悄地記在了私房賬本上。江義也忙得顧不上她,到處找人托關係想先解封幾個鋪子用來周轉,可處處碰壁,明知道是鄭家老大說了算,又不能去找他辦事,隻得暗暗吃著啞巴虧。夜深人靜時他靜坐在書房才後知後覺注意到他求的那些人都聽命於姓鄭的一家人,不知何時鄭家的勢力竟然發展的這麽大,朝中各部都有鄭家的人。江義發狠地死死摳著桌簷,仰著頭目光虛虛地看著屋頂,“鄭鳶你看到我這樣子心裏定會覺得解氣吧,當初鄭府的大小姐下嫁我這個窮小子時,你有沒有想過你會年紀輕輕便喪命在江家,多年過去了,我以為我早已忘了,如今是你在天上搗鬼嗎?怎麽,是想看我拋妻棄子的報應嗎?”他嗓音陰沉,黑漆漆的書房裏不時傳來或咒罵或抱怨的幾聲低語,江義胡亂發泄一通,才覺得心裏的那塊大石頭越來越壓得他喘不過氣,在這罵人有何用,鄭鳶早已不在人世,江現離也沒了一年多,若是還有誰那麽恨他,怕是隻有那個娘家舅舅一家人了。從前他沒仔細想過,眼下江義靜下心來仔細盤算著,在紙上寫寫畫畫,驀然睜大了眼,張水兒隻是一個孤女沒有半點背景,這樣的人根本借不上力,要想跨過這道坎,也隻能用那個法子了。江現離留下的家底是時候派上用場了。三日後江現離正給周禾按摩腰腿,管家悄聲上前遞上了一封信,和他預想的一樣,江義果然按捺不住了。與此同時,江家書房又傳來劈裏啪啦的一陣響聲,江義捂著胸口費力地呼氣,一字一句地說:“江現離的信物……到底在哪!他人都去見鬼了,東西會藏到哪裏去?”江義和張水兒對視一眼,眼神裏紛紛閃過後悔,當初他們光想著把人解決了,哪裏想過還有什麽信物,事關財產的東西尋常人肯定會貼身帶著,過去這麽久了,屍身早在千裏爛沒了,哪能找到那個物件了!屋裏喘氣聲越來越重,張水兒眼珠子亂轉,這條路暫時走不通,決不能輕易放棄,他上前一步扶著江義,一雙手不停地拂著他的胸口,安撫了一會兒,江義緩過氣,才把情況細細說明,江衛腦子本就轉得慢,這會兒也想不出啥辦法,倒是門外突然傳來急急的喊聲,小廝跑得臉熱,扶著膝蓋大口呼了幾口,才著急說:“老爺不好了,城外的莊子著火了!”作者有話要說:第80章 一無所有的感覺如何短短幾日, 莊子燒了個精光,裏頭值錢的物件一樣也沒帶出來,不遠處山坡上江義呆愣地看著這一幕, 耳邊縈繞著張水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內心卻靜如一潭死水,此刻他終於意識到從鋪子貼上封條的那日起,這件事就躲不過去了。身後家丁嘁嘁喳喳的議論,江衛和張水兒哭得停不下來耳邊嗡嗡作響, 江義這個一家之主卻耷拉著眉眼沉默地一言不發,下人們看著那失了生氣兒的背影更是不敢貿然上前。過了好一會兒仿佛受了刺激般江義動了一下, 突然大笑幾聲, “好!鄭家這是不想給我們活路了, 我這就去親自會會他們!”鄭老爺子和鄭成州本就公務繁忙, 這次又是幫江現離的忙,壓根也沒打算見他。江義怒氣衝衝地上門卻碰了一鼻子灰, 不管找到哪兒都被侍衛小廝隨口搪塞過去, 兩邊像踢皮球一樣把他支來支去,明擺著是在戲弄他。江義一把年紀了被人這樣耍弄麵子裏子早就丟盡了, 他也不顧外頭天寒,索性一屁股坐在鄭成州宅子門口破口大罵, 一時間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眾人指指點點好不熱鬧。鬧了半日,他口也幹了嗓子也啞了到底也沒見到鄭家的人,傍晚時人群也都散去了, 江家的家丁也在身側勸他先回家, 江義丟人現眼這麽久不達目的哪裏能罷休, 就在幾人僵持時, 身後的門突然傳來一聲響,一封信落在台階下。家丁急忙拆開遞了過去,信上隻有短短一行字,江義看完卻霎時神情恍惚,先是指尖開始顫抖,緊接著整個身子也不受控製地哆嗦起來,手腳更是不聽使喚了,家丁嚇了一跳急忙湊上前,霎時間江義已經兩眼一閉不省人事了。江現離坐在書案後,懷裏抱著柳兒正教他寫字,聽說江義在門口暈倒了才不以為然的笑笑,“看來他身子骨也變差了,又得等幾日了。”李壹有些猶豫的說:“少爺,江義已經猜到您還活著,他會不會透露給張水兒母子?”“隨他去,你們隻要確保他人還在別這麽急就丟了性命,當初丟的那批貨已經被我們截了,剩下的就讓他們一家人自己猜去吧,總之事情了結之前我要和他見上一麵。”陽光透過窗子照在他冷峻的側臉,江現離目光落在柳兒麵前的宣紙上,小家夥專心地練字,絲毫沒被他們的話所幹擾,察覺到大人們談話結束了,他才收筆抬頭問:“江叔叔我寫完了,而且我肚子好餓,能去找爹爹一起吃飯嗎?”江現離聞聲立馬調整神情,收起了不知不覺流露出的陰冷之色,“走吧,咱們去找爹爹。”李壹拱手率先離開了,江現離才給柳兒裹好袍子抱著他出了門。三個月過後肚子像吹氣球一樣,變化飛快,才幾日沒注意似乎又大了一圈,周禾窩在床頭,腿伸的直直的,來回拂著柔軟的肚子,閑來無事時他也想過,肚子裏是男孩還是女孩?生個女兒的話那就兒女雙全了,男孩的話也不錯,和柳兒一樣軟萌可愛的,是個好玩伴,而且憑江大哥的相貌,他生出來的崽應該不會太醜吧。思緒漸漸飄走了,屋裏地籠燒得熱,周禾隻著一見件裏衣,這會兒他掀開衣擺露出一大塊白白的皮膚,細膩如初,一絲紋路也沒有,他不禁試探地輕輕磨挲,突然感覺到裏頭動了一下,雖然不明顯,但確確實實是孩子有反應了。周禾驚訝地雙手捂住嘴,一雙靈動的眼睛此刻瞪得圓圓的像隻小兔子,興奮的眼眶也微微發紅,這是第一次感受到胎動,周禾不敢亂動,保持著坐姿一瞬不瞬地盯著肚子,不停地碎碎念叫著寶寶,可小家夥仿佛隻是想打個招呼,動了一下就再沒動靜,細細觀察了一會兒,周禾才舒了口氣,安撫地拍拍肚子,嗓音輕快說,“寶寶睡吧,下次再和爹爹打招呼。”寬敞明亮的臥房內,周禾一門心思都在肚子上,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直到江現離抱著柳兒走到跟前他才反應過來,忙拉著兩人的手道:“我肚子裏的孩子剛剛動了一下,我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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