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 作者:達不溜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偏偏還有漆玉行這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在盯著。時若先一臉認真地和薑崢說:“樓蘭曾經也有草原,但是現在荒漠化了。”薑崢似懂非懂。漆玉行眯起眼,看著時若先的背影道:“那九皇子妃,可否向我介紹下這本書叫什麽名字?”時若先垂在推測的手指不自覺蜷縮,“當然可以……”車輪滾動的聲音從背後徐徐傳來。漆玉行:“請說。”時若先額頭上滑落一滴汗珠。這時,謝墨來到時若先身邊,身體擋在漆玉行靠近的空間,眼神銳利地看向漆玉行。“漆將軍一定要在先先思鄉的傷口上撒鹽嗎?”話音未落,時若先扭過頭,眼裏含著豆大的淚珠。時若先輕聲抽泣,“沒事的夫君,我也隻是,一點點傷心。”眼睛一眨,醞釀的眼淚就從眼尾滑落。睫毛夾著晶瑩的淚光,眼尾濕紅,兩顆寶石似的眸子流光溢彩。薑崢倒吸一口涼氣,“將軍,九皇子妃哭得好可憐啊。”時若先苦兮兮地說:“不不不,我沒有因為想家才傷心難過。”越說沒事,眼淚越多。漆玉行麵色陰沉,“別哭了,讓開,我自己看。”“你既然能看懂樓蘭字,還讓我看,難道是故意刺激我?”時若先一抽鼻子,眼裏立刻又開始蓄上淚光。時若先哭得他太陽穴抽痛不止,隻好問:“讓你哭對我有什麽好處嗎?”時若先幽怨地看了漆玉行一眼,“那你問我?你得問自己啊。”然後扭頭埋進謝墨胸前,繼續嗚嗚地哭。謝墨配合著時若先,抬手拍著時若先輕輕發抖的後背。但時若先的這份悲傷止步於嘴上。他埋在這個柔韌清香的地方,但凡有一點悲傷都天理難容。薑崢看著時若先肩頭一抖一抖,手足無措地問:“這可咋辦啊?”漆玉行見過這種說殺就殺的人,還沒見過說哭就哭的人,隻能擰著眉毛說:“九皇子妃今日先在一旁休息,等到心情平複了再繼續。”時若先的哭聲頓了一下。薑崢說:“將軍也不是有意讓你看樓蘭字的,可別哭了吧。”時若先微怔,重複道:“樓?蘭?”薑崢心裏暗叫不好,漆玉行扶住額頭。謝墨知道又是自己上場的時候了,攤開手等待時若先一頭紮過來。說實話,謝墨還有點小得意。這幾天時若先看到謝墨要麽是要熊初末,要麽就是提防著。想讓時若先投懷送抱可不容易。謝墨挑釁地看了一眼漆玉行,得到漆玉行不爽的眼神。漆玉行薄唇一張,冷冷地說:“得了九皇子,先把你這位淚做的皇子妃哄好吧。”謝墨:“那是自然。”薑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的這個環境,讓他全身都開始冒汗。而且時若先時不時哭上一聲,更是讓薑崢頭皮發麻。這麽好看的男姑娘,哭起來也好似梨花帶雨,薑崢急得團團轉。看時若先止了哭聲,薑崢頓時長舒一口氣,感歎道:“將軍,這男姑娘是真難哄啊。”漆玉行掃到時若先透過謝墨肩頭偷看的目光,挑眉說:“演技也一流。”時若先和漆玉行對視,立刻又縮回頭。謝墨問:“不哭了?”時若先羞澀地“嗯”了一聲,“差不多,見好就收了。”時若先吸吸鼻子小聲說:“有家的孩子像塊寶,沒家的孩子像快板。”[1]謝墨輕笑從他腦袋上飄來,“什麽快板?你還想去天橋說相聲嗎?”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被塞到謝墨手裏。他把手抬起來攤開一看,一顆裹著糖霜的珍珠梅豁然出現在掌心。時若先擠擠眼,“封口費。”謝墨含笑:“就這個?”時若先急了,“你別不識貨,這個最大最圓、褶多帶得糖也多,是極品中的極品。”但它再極品,也是市場上幾錢銀子的小零嘴。可謝墨就感覺心裏發軟,好像整個人都掉進珍珠梅化的糖水裏。漆玉行感覺自己在聽小孩過家家,幼稚得要死,轉身繼續指揮薑崢把滿屋東西整理出來。薑崢老老實實地搬書,忽然掃到漆玉行捏著扶手的手。“將軍這是腿疼嗎?怎麽這麽用力地捏把手啊。”漆玉行立刻鬆開手,但又顯得欲蓋彌彰,隻好咳了一聲掩飾尷尬。“別說話,幹活。”薑崢點點頭,又埋頭苦幹起來。等大殿基本收拾出來,薑崢才停下。他看著四處幹幹淨淨的地麵,還有整整齊齊的書籍,頗為驕傲。殿外的匾額上的字跡已經黯淡,謝墨仰頭看了一會回到殿內尋來筆墨紙硯。時若先湊過去,看著謝墨提筆在紙上行雲流水肆意地書寫。殿內隻有謝墨濕潤筆尖劃過紙麵的聲音。筆停,謝墨直起腰來。時若先啪啪鼓掌,“好一個‘天道酬勤’!”[2]漆玉行嗤笑一聲,“你倒是夠捧場。”“要你管。”薑崢看著紙上龍飛鳳舞地“崇文院”三個大字,陷入深思。是我累瞎了眼,還是聽錯了話?時若先對薑崢這個傻大個很有好感,招呼他說:“薑統領忙到現在了,快來歇一會吧。”薑崢從“天道酬勤”裏回過神來,臉紅說:“我薑某人就會帶兵打仗,大字也不識幾個,到這來就是出把子力氣。”他拍了拍身上的浮灰,關心道:“九皇子妃不傷心了吧?”漆玉行抬眉,語氣淡淡地說:“你不說,他沒事。你一說,他沒事又得有事。”時若先瞪他,“吃人家的嘴短,你喝著我的茶,還說我壞話。”伸手就要搶漆玉行手裏的茶杯。但是漆玉行坐在輪椅上也身手靈巧,時若先來回奪了幾次都沒成功,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時若先喘氣,“我不和你計較。”還是薑崢老實又憨厚,時若先轉身給薑崢倒了杯茶,“嚐嚐。”薑崢這才發現,剛剛還布滿蛛網的茶幾,此時已經煥然一新。桌麵上瓦爐、茶壺、茶杯、香茗一應俱全。糕點、零嘴放滿三層點心架。時若先:“隻要心裏有沙,哪裏都是馬爾代夫。”薑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什麽…什麽麻辣豆腐?說得我都餓了。”他接過時若先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立刻驚訝地瞪大鼻孔。“這茶葉真好,我一個粗人頭回喝出回甘。”時若先羞澀道:“是糖,我加了糖。”漆玉行:“……”就感覺這個茶不對勁。而謝墨則一臉平靜。漆玉行忍不住問:“他在你府裏也這樣?”謝墨本不想理漆玉行,但這個話題激得他不得不回答。謝墨思索片刻,千言萬語都濃縮一句:“現在有所收斂。”居然不是故意的?漆玉行看著時若先,心裏一半是好奇,另一半還是好奇。這個小騙子腦袋裏到底裝了些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