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穿越後有田有店有夫郎 作者:曲終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八卦精的力量是巨大的,不過半天,滿村的女人都知道田家朱嬋兒吃了季仲遠帶去的燒鴨,還大聲作踐人家說是隻給了蔥和土豆子呢!這些都是北山村的風風雨雨,且說這邊季仲遠帶著一隻沒頭的燒鴨回了家,樊雨花問起鴨子的來曆,他便一五一十說了,被樊雨花指著說了一頓鬼心眼子多,又罵了一頓亂花錢,轉身就把鴨子切了,還帶了一碟醬出來,全家人中午就吃鴨子了。田小販家燒的鴨子味道十分一般,但是這隻鴨子承載了重要任務和使命,甚至為此失去了頭,吃起來味道便不一樣,田小野邊吃邊小心翼翼去偷看季仲遠,被季仲遠發現了,還以為他在擔心事情沒有辦好,便安慰道:“我辦事,你放心。”田小野就紅著臉啃鴨子,他哪裏是不放心,就是想看看這個他最好最好的男人,怎麽看都看不夠呀!日子一天天過去,季家的生意做著做著就不好做了,暮秋天冷,鎮上的人也更願意花錢儲存冬天的食物,而不太願意把錢花在外食上了,這一天他們在鎮上的寒風中站到了中午,還剩下了五筒竹筒飯,幾個小糖餅和肉包子之類的,便知道這生意再不能做了,不太掙錢了,於是兩兄弟便撤了攤子,又去山上呆了半個月。再下山來,山上也去不得了,因為落了薄雪,寒冬已至,山上出來的野獸也會多,狼和熊都會冒險往人類聚居地靠近一些,山林就變得危險起來。好在這一趟他們又捉了不少野雞和兔子,還有兩隻雜毛狐狸,樊雨花照例留了些在家醃製了,又讓他們把其他的東西明日拿去年貨大集賣掉,季仲遠一聽,恍然發現自己已經來了半年,即將度過在這裏的第一個新年。年貨大集在每年十一月舉辦,一般是在中旬,官府會特地派人來維持秩序,也會派人把具體時間通知到各個裏正那裏,裏正再通知到各個村子。今年定在了十一月十一日到十五日,連續五天的集市匯集了附近所有村鎮的商販,熱鬧無比。地點定在了鎮上那條商業街,幾乎每年都是在這裏。今年大概有九個村子的商販會來這裏,還有些遊商貨郎會追著各個鎮子的集市到處跑,所以鎮上的東西遠比平時的種類要多得多,平時見不到的新鮮玩意兒這會也能見到。樊雨花給全家放了假,讓十一月十一日當天全部去趕集,她是有經驗的,知道一般集市前兩天最為火爆,價格也最高,後麵東西就會漸漸減少,價格會降低些,要賣野味,就要趁著最火爆的時候才能賣出好價錢。至於這天花費也會最多這件事,樊雨花沒有考慮,今年家裏發財了,多花一點也是可以的,她做母親做婆婆,都不能太過摳門,每年的年貨大集,就是她孩子們最縱容的時候,好吃的好玩的都不會少。這次他們要賣的東西不多,一共就四隻兔子,三隻野雞還有那兩隻雜毛狐狸,季仲遠倒是有些遺憾,之前的狼和鹿要是在這會兒被抓該多好,集市上遊商多,定能賣上好價錢的。不過他還是推了車,因為雖然賣的東西不多,要賣的東西卻不少,他們家習慣趁著這次集市把過冬的東西湊齊。第29章 季家人今天都穿上了新做的衣服,又互相幫忙把頭發梳理整齊高高挽起,看上去整潔又精神。樊雨花出門前反複叮囑季雲朵絕不可鬆開她的手,避免走丟,又叮囑季伯山和季仲遠照顧好自己的家眷,集市上人多又亂,可千萬不要被人拐了去。周嬸帶著她的小兒子也要去,村裏還有七八家人要去,對於村子來說,這些人隻是一小部分,不過對於外出的隊伍來說,算是一個不小的隊伍了。同村人在外就要互相照顧,季仲遠還在人群裏看見了風鈴兒,她挎著一個籃子,孟嬸讓她去賣掉家裏醃製的鹹菜,再買些便宜的布料回來,風鈴兒也看見了季仲遠和田小野,隻尷尬笑笑,她婚事已定,隻等著出嫁,看上去麵色不太好,又瘦了些,估計被那門糟心的親事折騰地不輕。風鈴兒隻一個人,夾在村裏浩浩蕩蕩的趕集大隊裏,像無助的野草隨風飄,左右搖擺,甚至有些麻木。一旁的秀芝見了,鄙夷地和身邊的小姐妹指指點點,說得不太好聽,季仲遠聽見了,隻覺得髒耳朵,便拉著田小野走快了些。田小野第一次去鎮上,更是第一次趕集,興奮不已,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人在說什麽,隻小心翼翼牽著季仲遠的衣角,生怕自己丟了去,樊雨花見了笑他,說他最是省心,沒有人比他更擔心自己丟了的。一路上說說笑笑,也不覺得累,到了鎮上,集市已經差不多開起來了,村裏人不賣東西隻買東西的立刻四散開來去尋找自己想要的商品,又約定好了一個時辰後都在這裏匯合。村裏老譚家常出去做點買賣,這會兒就地擺攤,他要在這裏賣一整天東西,這裏就是村人匯聚的據點。季仲遠在不遠處也找到了一些賣活雞活鴨之類的攤位,在旁邊擺了攤,把自己的兔子野雞狐狸擺上,全家人都在這裏陪他賣,沒有人要離開先去逛,都怕走散找不到彼此。樊雨花在村子裏懟天懟地懟空氣,在這種場合卻怯得很,還得靠兩個男人吆喝著叫賣。第一天上午是最熱鬧的,生意最好做,隻用了小半個時辰,他們就賣掉了所有的獵物,兔子和野雞的價格比匯緣酒家給的價格要高幾十文,竟然也都被買走了,雜毛狐狸則被幾個外地口音的商販買走,價格也比平時高一些,銅錢全部進了口袋,季仲遠沒有小氣,給每人四十個銅板讓他們隨便花,其餘的錢回去再分,在這鬧市裏分錢實在太紮眼了。這裏麵最興奮的就是常小惠、田小野和季雲朵了,這三人常年沒有花錢經驗甚至連經曆都很少,這會兒有了自己的可支配財物,甚至都有些不舍得不敢甚至不會花。季伯山也沒怎麽花過錢,但他需求實在太低,在自己老娘的苛刻壓迫下也甘之如飴,甚至是最能體諒樊雨花的,簡直是模範兒子。一家人推著車先去買必需品,他們需要一些米麵糧食,家裏的糧食因為賣吃食消耗了不少,若是不補充,冬天就不夠了。樊雨花頭腦冷靜,依舊選擇了熟悉的商販買糧,這樣價格還是按照平時來,沒有被第一天熱鬧集市的高價帶走。然後他們需要買一些種子,這是季仲遠的意思,家裏存的那些種子都是自己家種的菜留下的,品種有限,而且質量很一般,他想看看有沒有更好的種子。種子商也不少,賣的多是常見的瓜果蔬菜種子,樊雨花選擇芹菜、菠菜、白菜、蘿卜還有一些難以留種的青菜種子買了些,又聽見旁邊有小販喊瓜類種子,去一看,主要是黃瓜和南瓜種子,他的南瓜種子和家裏的不一樣,小販說是別處的品種,種出來的南瓜更甜一些,樊雨花也買了些,又買了一包黃瓜種子,黃瓜能生吃,跟果子似的清香,大家都喜歡。臨走看見小販的大種子包旁邊還有一個小包,問是什麽,竟然說是甜瓜。這可把季仲遠高興壞了,自掏腰包買了一小包,大概能種出二十來棵,這東西有藤蔓,一棵能長好幾個瓜,不過這會兒產量低,也說不定能結幾個。小販見他喜歡,聊了兩句,發現這是個吃貨,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裏麵包著十來粒生瓜子,季仲遠可太想嗑了,立刻買了下來,回去要種在院子裏。種子買完了,就去買布料,集市上布料要便宜些,因為平時鎮上隻有一家布莊,這會兒集市上卻有十來家賣布的,自然價格就下來了,樊雨花挑挑揀揀,買了一塊嫩水紅的給季雲朵,一塊淡紫色的給常小惠,兩個兒子都是靛青色,田小野皮膚白,隨便什麽顏色都好看,便買了湖水藍,自己買了一塊磚紅色,顯得年輕甚至活潑了許多。然後去買了些油鹽醬醋,豬肉火腿,又賣了一遝窗戶紙,補充了一點點燈油和火折子,便買完了所有必需品。剩下的時間,可以撒歡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了。這是所有人最喜歡的環節,大家都逛地滿麵紅光,喜氣洋洋,季雲朵最攥不住錢,買了兩個大甜麵瓜放在車上,果味甜香,一下子讓所有人垂涎三尺。常小惠握著銅板,一路上看這看那,盯著一支木簪子看了好久也沒舍得買,最後走到一個買調味品的攤子,猶猶豫豫,買了一包棗汁紅糖。季雲朵不懂事,在旁邊嚷嚷著她也要喝糖水,樊雨花敲敲她的頭,不讓她大喊大叫,她又看看臉色發紅的常小惠,輕歎了口氣。沒有孩子這件事已經快讓她魔怔了。田小野也不懂,隻覺得樊雨花臉色怪怪的,就悄悄問季仲遠,季仲遠沒有顧忌,輕聲告訴他那是女人調理月事,備孕用的。鬧了田小野一個大紅臉。他不能理解,季仲遠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更不理解他怎麽就能這麽平靜地說出口來,女人的月事,男人哪能議論。樊雨花沒有什麽特別需要的,常年的節儉讓她壓根不去想買必需品之外東西的事情,她給每個孩子都買了一根糖葫蘆,管他是八尺的大漢,還是稚嫩的少女,都要舉著根糖葫蘆,邊走邊吃。田小野第一次吃糖葫蘆,吃得小心翼翼,驚奇於山楂包了糖竟能這麽好吃,他吃過野山楂,可酸呢。季仲遠也吃得津津有味,他可是好久沒有吃過零食了,這串糖葫蘆對他竟然也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心裏一想不禁淚流滿麵。路上有賣包子油條之類的吃食的,幾人隻買了六根油條,一人一根拿著吃,包子什麽的就不用買了,他們自己賣得就很好吃。季仲遠看見旁邊有賣麻球的,便又買了一包,這麻球不大,一包有十個左右,樊雨花覺得有點多,但是趕集這天她不會說什麽的。這會兒田小野的錢還一文沒動,他什麽都好奇,什麽都喜歡,卻什麽都不買,這也是個不會花錢的,季仲遠給他下了命令,說:“錢花不光不準回家。”田小野驚道:“不花錢還不好?”樊雨花在後麵說:“能攢下錢是好事,但是也不能什麽時候都不花,你不花,就不會管錢,不會持家,要想做主母主夫,就得會花錢,小惠每年趕集都會來東西,我也不管,愛買什麽買什麽,一共就那麽些錢,想要把所有喜歡的東西買下來,就得會打算,你也得學著打算才是。”常小惠在一旁抿嘴笑,確實是這樣,婆婆總有自己的方法教自己管家,她還剩了八文錢,準備給自己買條發帶。田小野沒辦法,隻好學著花錢,季仲遠在旁邊給他出主意,說:“你先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列出來,然後選出最想要的一種來,把最想要的買了,再看看剩下的錢如何安排能買到最多。”田小野不太好意思說自己什麽都想要什麽都喜歡,隻列出了幾樣,其中最喜歡的是油炸糕,於是便花了些錢買了幾個,大家分著吃,然後剩下的錢就不多了,許多東西買不了,他最後選擇買了一包水晶蜜棗,蜜漬過的甜棗一天吃一個也能吃一個月。樊雨花點點頭說:“我看小野會買,這蜜棗抗吃,又能存放很久,是最合算的。”又說季雲朵:“你這兩個瓜,明天就沒了,是最短的。”季雲朵笑嘻嘻道:“我還剩六文錢呢。”季仲遠給她出主意道:“哥再給你六文,咱們湊十二文買點白糖,拌瓜吃。”季雲朵驚訝道:“還能拌著吃?”“那是,你想那甜麵瓜雖然香,但並不算甜呀,用白糖拌了才最好吃。”“行!”季伯山聽了說:“那我也出六文。”他的錢還一文沒花呢。於是三人湊了十八文錢,買了很少的一點點白糖,拌瓜也隻能每塊稍微沾點甜味。樊雨花搖搖頭,對常小惠和田小野打趣道:“你們以後可得把錢看緊了,瞧瞧這幾個敗家的。”大家都笑,在集上又轉了兩圈,樊雨花就有點走不動了,主動帶著季雲朵到聚集點坐下休息,看著買到的東西,讓兩家小的出去逛去,他們沒了車牽製,今年各家手裏又都有錢了,愛買什麽買什麽吧,一年一次的集市,總要逛盡興才好。等再次回來,常小惠頭上就戴上了那隻木簪子,臉色羞紅,田小野手裏多了兩根肉串,吃得正香。季仲遠把手裏的幾串肉串給樊雨花和季雲朵分了,歇了一會兒腳,村人們陸陸續續都到了,大家就準備回去了,這時突然有人叫起來:“風鈴兒呢?”第30章 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風鈴兒還是沒有來,村人們不放心,讓幾個男人去尋,季仲遠和季伯山也跟著去了,兩人在集市上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問了許多攤販,才聽一個攤販說是去了鎮上。又有幾個去鎮上的人回來了,大家把信息一匯總,就知道風鈴兒怕是回不來了。先是買鹹菜的攤販說那小姑娘抱著鹹菜籃子賣鹹菜,她家鹹菜做的不太好,沒什麽人買,她便說自己先去鎮上買布,讓隔壁攤販的小販幫她看下壇子,便離開了,小販也沒多想,後來一說大家就覺得不對,集市上的布料可比鎮上的便宜多了,幹嘛要去鎮上買呢?鎮子上的人到真的見過她,說是一個小姑娘慌裏慌張地跑去集市那邊,還以為是小賊呢。沿著鎮上人指的方向看過去,除了牛馬就是車,那是鎮子往外走的交通樞紐,也停著許多外來貨商的馬車和牛車,問了人,有人說見過,但也記不清是上了誰的車走的,這會兒因為集市,整個小鎮人來人往,租車租馬的太多了,很多人一上午都跑了好幾趟,光問的這一會兒就有兩三輛車和馬不在,誰知道是誰拉著走了。既然是風鈴兒自己找的車,就可以確定不是被拐了,而是自己跑了,大家都知道孟嬸給她尋摸的那樁爛婚事,茶餘飯後說起也是覺得孟嬸不地道,給前任的孩子氣受,但是卻沒想到風鈴兒這麽大膽這麽倔,寧肯偷著跑了,也不肯嫁人。“那小子是混了些,但家裏過得不錯,也說不定娶了媳婦就能好些,這誰都說不準的事兒,風鈴兒怎麽就這麽堅決呢?”“這孩子從小倔,膽子也大,以前也沒少跟孟嬸鬧過,被打了好幾次也不收斂。”“哎呀呀,就算嫁了人,那好歹是個歸宿,她一個小姑娘沒頭沒腦地亂跑,出了事可怎麽辦?”“就是就是,小丫頭沒出過幾次村,身上也沒錢,哪知道外麵多險惡。”“那不是有買布的錢?”“說不定投靠那個親戚去了?”“……”大家七嘴八舌,總而言之,風鈴兒是跑了,這些人議論紛紛,卻都沒有說到點子上,還是季仲遠說了一句:“咱們得趕緊回去告訴孟嬸兒。”這些人才反應過來,最後定下老譚還在這裏擺攤,打聽著風鈴兒的消息,其他人趕緊回村裏把事情告訴孟嬸兒一家,樊雨花不想參與這種事情,最後定下讓和孟嬸關係好的一個姓隋的大嬸去,也就是秀芝的婆婆。回程的路上氣氛明顯不同,大家圍繞著風鈴兒的事情議論紛紛,有人說孟嬸兒的各種虐待事跡,有人說起風鈴兒怎麽怎麽樣,還有人展開想象為風鈴兒描繪未來的……結果可是都不怎麽好。季家人對此保持沉默,他們曾經親眼目睹了風鈴兒的悲痛慘狀,此時一是要把自己撇開,二是對風鈴兒抱有同情之心,這會兒實在說不出什麽來。隻是到家之後,田小野才小心翼翼問了一句:“仲遠哥,你怎麽看風鈴兒的事情?”季仲遠想了想說:“她挺勇敢的。”“啊?”田小野不解地抬起臉,說道:“我聽村裏人說她丟人現眼,說她不自重來著。”“別聽他們胡說,人家為了自由抗爭一把這叫勇敢,不然就隻能等著嫁給那潑皮,一輩子都完了。”田小野:“……”樊雨花聽了白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還不是個潑皮?”季仲遠撓撓頭,大言不慚:“我這叫浪子回頭金不換。”樊雨花嫌他臉皮厚,呸了兩聲,季雲朵在旁邊捂著嘴笑,所有人的心頭一下子就輕快了。常小惠歎了口氣說:“你們說,風鈴兒這一走,以後是福是禍啊?”樊雨花道:“在自己家裏都過不好,跑出去能過成什麽樣?一個大老爺們在外打拚尚且不易,何況她一個小姑娘,唉。”眾人的心情又不太好了,其實大家都能猜到風鈴兒的結局不會太好,但大家都是抱著一絲好的期待,總想著出去了但凡嫁個老實本分的男人,也能踏踏實實過日子,可是她一個孤女,又怎麽找得到老實本分靠譜的男人呢?不被人拐了騙了都是命大。沉默許久後,田小野輕聲自言自語:“我是最幸運的。”其他人沒聽見,離他最近的季仲遠卻聽到了,他微微側頭,深深看了田小野一眼,揉了揉他的頭。在他看來,田小野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被風鈴兒的事情嚇壞了,又勾起了自己身世的不好回憶,需要一點點安慰,卻不知這一刻,田小野有多享受他手心的溫暖和厚實,這個男人的大手,就是為他遮風擋雨的天。季家人忙著把趕集買回來的東西分門別類收拾好,孟嬸兒家卻炸了鍋,孟嬸在家大哭,哭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親事黃了,哭她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白養了,又哭風鈴兒敗壞門風給她丟人了,卻唯獨沒說要出去找,也沒說過後悔,更沒有關心風鈴兒的安慰。隔天周嬸來坐著說了一會兒,樊雨花就嫌棄地表示再也不要和孟嬸兒來往了,周嬸說她就是心直口快,一個村裏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那可能斷了來往,兩人說著說著,周嬸就眼尖地看見她櫃子上擱置的一個小瓷罐兒,驚詫地說:“你買了頭油?”樊雨花得意極了,嘴上還要萬般嫌棄,說:“仲遠給我買的,小子不知道過日子,買這貴的東西,那都是鎮上人用的,咱們村裏用它做什麽,還不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