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瓷皺了皺眉,歪了歪腦袋,不是很理解。怎麽可以不讓吃飯!撇了撇嘴,努力地去夠。“本座說不讓你吃了嗎?”語氣涼涼的。白須瓷移眼看了過來,有點無辜,外加震驚。他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隻好又嫌棄地瞥了一眼,施了個法。少年消失不見了,隻剩一隻愣住的兔子。“就這樣吃吧,起碼慢些。”“要是再吃撐”“就收拾收拾埋了吧。”說完甚至都沒有往這邊看,但白須瓷莫名覺得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哼!用兔爪撈出來一個糕點,直接坐在了桌上,順帶用兔腿把茶杯給圈住了。小口小口地咬,然後再低頭啜飲一口。完美!梵越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並沒有多說什麽。很快白須瓷就發現不舒服的地方了,他一去喝茶,耳朵就會變得很礙事。垂著的話,會不小心往茶杯裏掉毛。豎著的話,又太重,並且還是會掉毛。最後隻好充滿怨念地看著茶杯,生大氣。“過來。”很是漫不經心的語調。白須瓷抬眼看了過去,不知道要幹什麽,但是畢竟在人家手底幹活,還是挪了過去。梵越用手指給卡住兔頭,眉眼淡淡的。然後變出來了一團黑霧,直接圍著那兩隻耳朵就飛上去了。白須瓷非常好奇的跟著往上看,然後就發現那一串黑霧竟然變成了個長條,直接給綁住他的耳朵了。像個頭繩一樣。“……”有點訝異的聲音。然後就直接在梵越的手中甩了甩兔頭,哇,很牢固啊!“嗯,去吃吧。”鬆開了手,神色淡淡的,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麽奇怪的舉動。白須瓷開開心心地挪回去了,紮著頭繩,用兔爪拿了個新的糕點。美滋滋地開始吃。梵越隨意的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小腦袋此刻正在抱著茶杯喝水。嘴角勾了勾。少頃“那尊上,我們要去質問那沈縣令嗎?”白須瓷靠著茶壺攤著,用爪爪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很是心滿意足。“為何?”白須瓷一下子精神了,從攤著改為坐著了,十分義正詞嚴地說:“他這種行為相當不道德,既然請了我們,那為什麽還要請青雲派的人?那到時候我們做事豈不是相當不方便?”梵越抬眼看了過去,漫不經心地說:“嗯,你有何高見?”這話一下子把白須瓷給整不好意思了,有一些羞澀在的。“要不我們把他們趕走?”試探性地叭叭。“怎麽趕?”直接反問了過來,眼神有些淩厲。白須瓷頭上兩個大耳朵還被紮著,一時間產生了被“老師”提問的錯覺。戰戰兢兢地說:“嚇、嚇走?”梵越:“……”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小妖現如今的模樣,再結合昨天晚上的表現。欲言又止。第二十九章 噗呲蕭雲鶴獨自走在大街上, 肚子裏簡直就是一股氣。這群酒囊飯袋,如何能為天下蒼生做事!在山上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會表現的,現在看來,也不過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過說到這, 他還是想起了大師兄。明明隻是去了一趟藏書閣, 怎麽就突然被誣陷竊取門派機密了呢?全師門都知道大師兄不是這樣的人啊……撇了撇嘴, 還是想不通。不過師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有問題的。蕭雲鶴抿了抿唇,莫名對掌門生出了怨懟的情緒。為什麽不查清楚整件事?就在這時, 後麵傳來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打斷了他的思路。蕭雲鶴背著劍,回頭望了一眼。心中略有不甘,明明下山試煉是他期待好久的事, 全被那群人給打亂了。罷了, 他自己也可以去找偃月魚。說著就拿出羅盤,打算繼續向指針的方向向前走。但是就在這時, 異變突生。指針突然開始亂顫, 並且方向已經全亂, 竟然又壞掉的跡象。蕭雲鶴頓時有些慌亂,不止一次試圖用靈力穩住,但是最終都還是被彈開。不應該啊?這是青雲派最基礎的尋靈盤, 還是師兄加以改良過的。怎麽會突然出問題……蕭雲鶴隻好拿著羅盤到處走,心裏一陣慌亂。那群人居然連他的法器也動了手腳嗎?當真是卑劣至極!但就在他以為羅盤肯定壞了的時候。“鐺!”停下了顫動, 直直的指向了一個地方。蕭雲鶴捧著羅盤, 順著指針的方向看去, 發現是一家李記包子鋪。“……”所以指這裏幹什麽, 果然還是壞了。頓時垂頭喪氣了。“老板, 我還要一籠包子!”很是清涼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能判斷對方應該是個少年郎。“好嘞,剛出鍋的,昨個剛殺的豬肉呢,肯定香的流油!”老板笑臉盈盈,爽快利落地拿油紙給人包了包,“小心燙啊!”“你竟還吃的下。”是一個略帶沉悶的聲音,倒是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街上依舊人聲鼎沸,有些聽不清了。蕭雲鶴轉頭往那邊望,想要去找聲音的源頭。人群攢動,很是擁擠。他踮了踮腳,隻能依稀看到一個白色的衣擺,映著陽光倒是很兩眼。“,這是幹嘛呢?讓不讓人走了?”“這位小兄弟,你擋著路了。”有些抱怨聲響起,並投過來些嫌棄的眼神。蕭雲鶴自覺理虧,躬身賠了句不是,轉而大跨步地往那邊走去。他心裏總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什麽。腦子裏似乎總有個聲音在響……人家要走了,還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