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笑了笑:“所以小帥哥有女朋友沒?” 簡言老老實實道:“還沒有。” 阿姨笑容逐漸擴大:“那你看我怎麽樣?” 簡言表情失控,眼睛瞬間睜大,有些不會思考,饒是見過大場麵,也沒見過這麽大的場麵:“阿姨這這不太好吧……” 阿姨握著他的手,笑容燦爛:“我在a市有房有車,老伴死的早,存款五百萬,兒女成家,我死了這些都留給你,你看你……” 簡言聽得目瞪口呆,差點就要屈服了。 這太誘人了…… 下一秒,他突然被人往後拉了一把,簡言一時不察給拉過去,阿姨也沒料到,手沒抓穩,跟著一愣。 裴缺人高馬大地立在這裏,黑著臉,咬牙切齒道:“哥哥,你在幹什麽?” 簡言表情還沒來得及轉變,就像是個出軌的妻子,被丈夫抓包,心虛感油然而生。 他尬笑一聲:“那啥,我隨便聊兩句。” 漂亮阿姨在他倆之間打轉,臉上的笑容收起:“這是?” 簡言介紹道:“這是我……” 裴缺打斷:“我是他男朋友。” 簡言:“!!” 他再次上演瞳孔地震,震驚地看著裴缺。 裴缺臉不紅心不跳地看他一眼,隨後移開目光:“這位姐姐有什麽事嗎?” 被叫姐姐的漂亮阿姨聞言,臉色頓時好看起來,她掩唇輕笑:“沒什麽沒什麽,你們跳你們跳,我不摻和你們了。” 她施施然地走了。 簡言還有些機械地扭頭,他甩開少年的手,頗有些生氣:“你怎麽冒充我男朋友?” 裴缺無辜地眨眼,有些委屈巴巴道:“我以為我是在幫哥哥。” 他低垂著眼睫,像隻小狗狗被主人冤枉了:“上次哥哥不就是這樣解圍的嗎?” 上次是哪次? 簡言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是許遠喚那次。 那次是迫不得已,隨口亂扯的理由。當時他就後悔了,沒想到曆史還能重演。 他懊惱,真是自己想出來的餿主意,跪著也要承認。 簡言:“行吧,看在你幫我的麵子上。” 音樂到高潮,人群舞動,簡言和裴缺站在人群的中央,不動格外地顯眼 。 裴缺輕輕地抬手,做邀請狀:“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簡先生跳支舞?” 簡言看了一眼四周,扭扭捏捏地抬手,手落入少年寬大的掌心,兩兩相貼,溫度傳遞。 “當然可以了。” 他們在人群中起舞。 但簡言跳不好,時不時要踩一下裴缺的腳,然後連聲道歉。 裴缺耐心地教他,給他數拍子。 “下次不許這樣說了。”隨著舞姿靠近時,簡言在裴缺耳邊輕聲道。 裴缺微垂眼看他:“什麽?” 他似乎真的不解。 簡言隻好耐著性子跟他說:“不許說我是你男朋友。” “為什麽?” “這樣不好。” 裴缺問:“為什麽不好。” “影響不好。” “為什麽影響不好?” “你是不是有十萬個為什麽?”簡言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又不喜歡男人,你有女朋友,到時被你女朋友知道了,你等著跪板子吧。” 裴缺笑了笑,交換步子:“哥哥不說,誰也不知道。” 好吧,確實是這個理。 但簡言還是覺得怪怪的,他跟著拍子微微踮起腳尖。 “反正以後還是不要說這種話了,對我對你都不好,現在流言傳得快。” “傳得快怎麽了?” “我剛剛聽見你們的談話了。哥哥真的想去嗎?那個阿姨應該五十多歲了,我不是說五十歲怎麽樣,我隻是覺得哥哥可以再等等我,我以後肯定會比那個阿姨賺得更多。” 少年誠懇地說著,一字一句皆是肺腑之言。 簡言:“……” 這是能說的嗎? 他尷尬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還沒墮落到那個地步。” 就是作為愛財的人,淺淺地心動了一下。 裴缺顯然不信:“哥哥怪我吧,如果哥哥實在生氣,我去把那位阿姨叫回來,我跟她解釋。” 簡言聽不下去:“打住!你再說我踹你啊。” 裴缺哼了一聲,嘴角微微翹起:“那哥哥再等等我,我不會讓你等很久的。” 簡言道:“行啊,我等你,早點賺大錢,到時我一腳踹翻上司,這班誰愛上誰去上。” 裴缺立馬點頭:“我會的。” 他有錢了,哥哥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他了。 不喜歡他,喜歡他的錢也行。 音樂忽轉,落音。 一舞畢,耳鬢廝磨間的談話到此結束。 作者有話說: 晚安鴨!那啥,我厚著臉皮宣一下微博賬號@-西厘厘 大家要不要來找我玩兒!我一個人好無聊qwq感謝在2022-07-04 23:55:22-2022-07-06 01:31: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貓小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5章 簡言和裴缺隻跳了一支舞, 便把主場讓給叔叔阿姨,兩人從後排離開。 其實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一起散過步, 說過話,沒有這般平靜和諧的享受生活。 回去走的後門,相較於廣場, 這邊的人較為稀少。 穿過鵝卵石鋪成的石子路, 中央是一條橫貫在小溪上的石拱橋,溪水中飄蕩著彩燈。 彩燈是公園裏做生意的攤販在賣,一般來放燈的都是小情侶。 簡言看著匯成河的燈, 有些稀奇地張大嘴巴:“這是這邊的民風?” 裴缺轉動他的腦袋瓜子,毫無情趣地猜測:“可能是商機。” 這些多數沒必要的儀式感, 都是一些做生意用的噱頭, 目標人群就是正在熱戀中的小情侶。 簡言了然:“不過許願祈福也不錯。” 正巧旁邊長椅上坐著堆著彩燈的老人,裴缺道:“哥哥想放嗎?” 簡言搖搖頭, 忍俊不禁:“算了, 都知道是沒有意義,還去上當幹什麽?” 裴缺認真道:“討個吉利也可以。” 簡言伸個懶腰:“我在, 你在, 平平安安就行了, 求太多老天會覺得我們太貪心的。” 裴缺微怔,忽而抿唇一笑:“哥哥說得對。” 簡言食也消完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晃悠悠地:“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回去洗個澡, 簡言打著哈欠昏昏欲睡。 裴缺不知道怎麽回事, 或許是長大的原因, 不那麽粘人了。 這幾日連睡床都離他老遠,害得簡言晚上冷,連暖腳的地兒都沒有。 他尋思著,都這樣了,裴缺小朋友還不分床,也是真的難得。 但沒想到這個念頭剛起,裴缺從浴室裏出來,頭發濕漉漉的,還未吹幹,他便抱著自己的枕頭,一副欲言又止。 簡言放下手機,疑惑:“幹什麽?” 裴缺扭扭捏捏道:“哥哥,我能在你旁邊擺張床嗎?” 簡言一愣:“為什麽啊?怎麽了?怎麽突然要擺張床?” 少年抱著枕頭,微微垂著眼,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咬著嘴唇,“就是現在天太熱了,我想分開睡好一點。” 簡言翻個白眼:“你要不看看現在幾月?” “十一月了大哥,都入秋了,你早去幹嘛了?” 裴缺還是堅持地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十分固執:“我想分床睡。” 他像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好像當初死皮賴臉賴在簡言床上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