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來瓶可樂,就更美了。 簡言正吃著,想著什麽突然抬眼。 隻一眼,他便驚得移開眼。 他忘了洗手間是透明的,這種透明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透明,能看出大致輪廓,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意境; 簡言抬眼看見玻璃門映出青年□□的輪廓,在門裏移動,寬肩窄腰,精瘦的身材,強有力的大腿…… 隻是看了一眼,簡言低頭時顱內卻好像刮起了狂風,他居然能清晰地記住剛剛看見的那幕。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自想,可能是禁欲太久了。 簡言抱著自己的粉,老老實實地跑走廊上去吃。 而裴缺無暇顧及他的反應,他淋著冷水,甩了甩濕漉漉的發絲,發絲貼他的額頭上,他的手動了動,洗漱間的對麵有塊鏡子。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裏都是情欲。 這種□□沒有隨著時間消退,反而在見到哥哥的那晚,便來勢洶洶。 而現在,他也抵抗不了。 哥哥於他,猶如下在酒裏的猛烈春藥,一眼便讓他難堪。 裴缺動得更厲害,他憋足了氣,想到夢裏的人和他隻一牆之隔,心跳便加速,充血似的紅暈從脖子湧上了臉頰耳垂,布進他的眼眶裏。 他又想起了剛剛那瓣屁股上的黑痣,在下方一點的位置,他看得很清楚。 裴缺此時痛恨自己的視力好。 他咬著牙,半響後才解決。 簡言吃完粉在走廊上打瞌睡了,他打個哈欠,背後的門才打開。 青年隻圍了一條浴巾,頭發濕漉漉地還在滴水,裸露的上半身險些閃瞎簡言的眼。 沒天理,身材真好。 “哥哥進來吧。”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些慵懶,像是吃飽喝足後的惡狼。 簡言無端覺得侵略性十足,好像惡狼下一秒就會抬起爪子遏住他的喉嚨。 他甩掉莫名的思緒,起身把空空如也的食盒扔進垃圾桶裏,拍拍手道:“洗個澡怎麽洗這麽久。” 腿都蹲麻了。 裴缺溫和無害地垂眸,發絲上的水流劃過他的眉眼,他輕聲道:“對不起哥哥。” 簡言:“沒事,快進去。” 標間兩張床,簡言隨便占據了一張床,翻身上床鑽進被子裏,準備睡覺。 下一秒,他就聽見裴缺說:“哥哥,我的床濕了。” 簡言:“?” “什麽情況?” 他皺著眉去看,被子果然濕了一半。 “這酒店服務也太差了吧?怎麽濕了還鋪上?” 青年皺眉:“那今晚怎麽睡?” 簡言:“別急,我打電話問問酒店,看能不能換套被子。” 裴缺啊一聲,為難道:“太晚了,會不會太折騰了?” 簡言:“那你今晚不睡了嗎?” 裴缺抿唇,“我可以和哥哥一起擠擠。” 簡言:“……” 可他不願意啊! “換套被子應該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簡言安慰他。 “是哥哥不想和我一起擠嗎?”裴缺有些失落:“其實我還蠻想和哥哥一起睡的,回來那麽久哥哥好像離我很遠了。” “以前我們都是一起睡的,但現在……” “行,一起睡吧。” 簡言嘀咕,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又不是沒一起睡過。第68章 婚禮就辦在酒店。 簡言沒有受邀當伴郎, 他和裴缺都是社畜,也不是本地人當伴郎時間不夠充足。 不過他倆作為新郎這邊的朋友,也是需要跟著迎親隊伍去迎親。 簡言和裴缺坐上車, 劉淵給他倆別了小紅花:“蹭蹭我的喜氣。” 簡言撥了一下胸前的花,笑了笑:“新婚快樂啊,和小遠好好過日子。” 劉淵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兄弟。” 他低聲道:“到時候我讓小遠扔捧花看著點扔, 你沾沾喜氣, 也好早日脫單。” 簡言無奈笑笑:“行。” 劉淵坐上前麵的車,簡言和裴缺坐上後麵的車。 簡言有點餓,昨天奔波了一天, 到酒店就睡了,早上又起了大早, 沒來得及吃早餐。 裴缺從兜裏拿出一個麵包。 他塞進簡言的掌心裏, 眼神還看著窗外的風景。 簡言愣了愣,眸色微動, 有些小心翼翼地將麵包握在掌心裏。 他咬了一口麵包, 納悶道:“你哪裏來的?” 裴缺轉回目光看他,笑了笑:“猜到哥哥會餓, 早起在酒店拿的。” 簡言被他看得不太自在, 嘟囔:“還挺貼心的。” 他摸了摸鼻尖, 三下五除二的把麵包吃完,胃好受一些。 接到新娘, 一長隊的車隊便齊刷刷地向現場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劉淵真告訴了李小遠, 扔捧花的環節,簡言明顯看見李小遠朝他眨眼。 他咋舌, 下一秒就見捧花向他扔來。 簡言的身高在人群中占據優勢, 大家都在搶, 他稍稍伸手,便輕而易舉地接到了捧花。 這隻是一個插曲,很快就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簡言拿著捧花,一時間也不知道送給誰,便隨手給了裴缺。 裴缺愣愣地拿著花,他垂眸道:“哥哥給我做什麽?” 簡言坐在桌前喝酒,舞台上的音樂聲很大,他湊近裴缺道:“給你就給你了,還問為什麽。” “我已經沾了喜氣了,正好給你也沾沾,早日找到喜歡的人。” “哥哥怎麽知道我沒有喜歡的人?”裴缺突然問。 簡言猛地咳一聲,有些震驚到:“啊?你有喜歡的啊?” 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簡言唏噓。 裴缺手指攥著捧花,微微用力:“我有。” 簡言心裏不是滋味:“那你把這捧花帶給你喜歡的人不就行了。” 簡言倒了一杯酒,獨自傷懷。 下一秒,他的手指被人輕輕地扣動,他下意識地垂眸,便見裴缺將那束花塞進他的掌心裏。 簡言心頭微跳,失神片刻。 他張了張嘴,烈酒入喉讓他有些失語:“什麽意思?” 裴缺抬眼,認真道:“送給哥哥啊。” “哥哥就是我喜歡的人。” 簡言愣住,反應過來失笑:“我說的喜歡不是這個喜歡……” 舞台上的音樂爆發,進入高潮,簡言的耳膜差點被震壞。 沒說完的話也盡數淹沒在喉嚨裏。 簡言揉了揉眉心:“先吃飯吧。” 他還以為裴缺真有喜歡的人了,畢竟才剛剛回國,敢情是另外一種「喜歡」。 裴缺的目光落在那束捧花上,眼睛微彎。 這樣也好,至少哥哥接受了他的捧花。 簡言很久沒有喝那麽痛快了。 劉淵和李小遠敬完酒,便坐在這桌,三人很久沒有聚了,這次也算是把話嘮完了。 李小遠從準備結婚的繁瑣到結婚時候婚紗笨重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劉淵湊過去親了親她:“老婆辛苦了。” 李小遠頓時一臉嬌羞。 簡言一陣惡寒,打個哆嗦:“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麽惡心?” “欺負單身狗也不是這麽個欺負法。” 劉淵抱著李小遠,笑著道:“所以你趕緊找一個啊。” “上次給你介紹的徐風眠,相處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