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當我穿成綠茶男主的死對頭 作者:策馬聽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最終仙門看不下去了,覺得淩道卿父親太過殘忍跋扈,出手幫了起義軍一把。淩道卿就出生在他們起義那年,後來被道晏帶上了靈霄峰。自大庸覆滅後,雖然九州又恢複到諸國分裂的局麵,但百姓安居樂業,一派繁榮富足之態。這也是淩道卿從來不以天玄宗首徒身份在仙門行走的原因。他長年怪病纏身,性格孤僻,麵容慘白似鬼,神色鬱鬱。這是原文對淩道卿的描寫,寥寥數字就將他的不討喜寫了出來。這樣一個亡國皇子,雖是仙門第一派的大師兄,但外人卻鮮少知道。在門內的威望別說是林淮竹,就連銀術容朔都比不上。一樣的血海深仇,林淮竹能報他卻不能。喜歡的女子跟他不親近。淩道卿整個就是一強慘,比起林淮竹的美強慘,差了最重要的美。沈遂想起淩道卿這身世設定,就感到一個大寫的慘字。雖然林淮竹父親也不是東西,但殺他的同樣是壞人,淩道卿的仇人可是正義之師。道晏是不可能讓淩道卿下峰報仇的,他知道這點所以從未離開過靈霄峰。因為壓抑得太狠,淩道卿才著了那魔頭的道。不過最後的最後杜尋覓喚回了淩道卿一絲神智,為了保護她,他爆體而亡。在淩道卿體內的魔尊也受了重傷,逃出淩道卿身體,便落入林淮竹布下的天羅地網,然後被徹底誅殺。如今沈遂要做的就是開導淩道卿,希望他真的能放下過去,不要再被魔尊蠱惑入魔。雖然淩道卿性子陰鬱,但在情愛方麵很單純,能每日見一見杜尋覓就覺得很開心了。偏偏杜尋覓在這事上也遲鈍,絲毫沒察覺淩道卿對她的感情。沈遂不過多撮合,有些事強求不來,他還是遵循順其自然,偶爾給他倆創造相處的機會。一般都是他仨,要是讓淩道卿跟杜尋覓獨處,談不了多久就得冷場。白日沈遂常去找淩道卿,有時什麽都不談各自修煉,有時會帶杜尋覓,有時會跟他請教劍術。在劍道上淩道卿很有造詣,沈遂拿自己獨創的那套劍法請教他。淩道卿知無不言,還真給沈遂提了幾處有用的意見。晚上沈遂獨睡冷床,多多少少有些想林淮竹。躺了半個時辰睡不著,他衣服都沒披,穿著一件素白的中衣出了門。原本沈遂隻想在院子走走,不知不覺就著月色行至到林淮竹先前閉關的絕影峰。看著突兀奇峰,兩道鐵鏈被烈風吹得錚錚作響。忽然好奇閉關一年林淮竹過得什麽清苦日子,沈遂踏著鐵鎖上了絕影峰。這裏沒人居住,隻有一處天然石洞供人閉關清修。絕影峰終年刮著如刀的烈風,成蔭的樹木都被吹得斜歪,靈氣極為稀薄。所以來此修煉的很少,隻有林淮竹這種天縱奇才不怵這種地方。沈遂撥開長到半人高的雜草,順著踏出來的路前行。看著前麵鬆軟泥土留下的腳印,沈遂挑了挑眉,居然有人來過?除了他這種閑得無聊的人,誰還會上絕影峰?沈遂順著腳印尋過去,竟然看到官代君從一處石洞走了出來,麵色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隻是一月多沒打交道而已,官代君修為似乎精進不少,竟很快察覺到沈遂。看到隱在草叢中的沈遂,官代君麵色一變,那雙精致多情的桃花眼結了層駭然的薄冰。官代君惱道:“你怎麽在這裏?”沈遂暗中提防,麵上卻不顯,“我還想問你怎麽在這裏?”見沈遂的目光朝石洞內看去,官代君下意識擋在洞口,後覺得這動作有些做賊心虛,心裏更惱了。風聲疾勁,草木拂動。正當沈遂跟官代君僵持時,一挺拔的身影從石洞走出來。那人著一身青衫,玉簪束發,麵容倒是尋常,尤其是與草包腦子,皮相一流的官代君站在一起,這人顯得更是平平。但他卻有著溫和的氣質,彎眸含笑時讓人覺得親近。官代君看他出來如見鬼怪,五官甚至有些扭曲。那人手自然搭在官代君肩上,笑著跟沈遂打招呼,“原來是沈師兄。”官代君避他如瘟疫,在他手碰來那刻立刻甩開。在觸及到沈遂打探的目光,官代君又覺懊悔,咬牙別過了臉。沈遂是道晏的徒弟,自動高其他門內弟子一級,除淩道卿跟杜尋覓以外,其餘人不管入門早晚都是他的師弟師妹。不過對於那些相熟的人,比如銀術等人,沈遂還是會叫師兄。這人沈遂有點眼熟,但又實在想不起他是誰。似乎看出沈遂內心所想,他道:“我是禦府真人的弟子,名叫嚴戈。”嚴戈?沈遂略微有些印象,在禦府真人座下還算得寵,但放在整個玄天宗不算出眾。沈遂目光在他倆人身上穿梭片刻,“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嚴戈笑著說,“與官師弟修煉。”沈遂:“在這兒?”嚴戈:“這裏雖然靈氣稀薄,但清靜,適合兩人修煉。”沈遂眉心跳了跳,什麽叫清靜適合兩人修煉,這修得啥功法?他八卦地朝官代君看去,對方臉色沉得厲害,沈遂不免懷疑他是不是被這個嚴戈抓住什麽把柄,摁這裏這裏那啥那啥了。不管官代君的人品如何,至少那張臉是好看的。沈遂確實不喜官代君,但也非常厭惡這種事。知道官代君好麵子,沈遂沒有再追問下去,更沒心情進石洞探一探,誰知道裏麵有什麽不堪入目的東西?沈遂不冷不淡道:“時辰不早了,兩位師弟還是早些回去睡。”嚴戈溫和一笑,“師兄也是。”他長得雖普通,但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無論是笑,還是說話方式有禮有節沈遂不免對方才的猜測產生懷疑,可官代君臉色實在難看。等沈遂一走,官代君迫不及待拉遠跟嚴戈的距離,仿佛身旁站的是個瘟神挨一下就會要命。嚴戈倒也不生氣,那雙含笑的眼眸在月下波光流轉間,一掃先前的溫和,有了幾分妖邪之態,垂下的長發似披了層銀霜,發根都是銀白。他笑道:“明日我在此間等你。”官代君麵色一僵,什麽都沒說三並兩步地走了。剛回到院落,一道俊拔的黑影從海棠樹後走出來。官代君先是一驚,片刻便恢複冷漠,徑直朝屋內走去。沈遂問,“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嚴戈抓住了?”官代君漠然道:“關你什麽?”沈遂懶洋洋倚在樹上,“你不說,那我去跟你叔父說,你大半夜跟人跑去絕影峰雙修。”官代君果然變了臉色,“你敢!”沈遂收斂笑容,逼視著官代君,“那人是不是魔族?”官代君愣了,指甲掐著掌心不甘示弱回瞪沈遂,“你在說什麽鬼話!”“我再問一遍,他是不是魔族?”沈遂定定看著官代君,“現在說實話還有救,你要真闖出什麽大禍,我看你們官家怎麽在仙門混。”官代君雖跋扈,但實際很有家族使命感。他攏緊掌心,仍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沈遂從官代君臉上看不出異常,這才收回目光,“總之做事前,你想想你們官家。”官代君陰鷙道:“用不著你管。”沈遂不再多言,畢竟他隻是來詐官代君,沒有實際證據。沈遂擔心魔尊那縷元神提前跑出來,蠱惑了官代君。原文中沒提魔尊是個基,但官代君的脖子可是有好多個明晃晃的草莓印。寡王大男主都能搞基,魔尊跑出來攪了個基也沒啥大不了。沈遂抱著寧可抓錯絕不放過的心態,所以才來試探官代君。其實就算官代君遇到麻煩,以他那個驕傲的性子也不會求到沈遂頭上。因此他沒問官代君跟那個嚴戈怎麽回事,問了官代君也不會說實話。隔日一早沈遂故意去偶遇嚴戈,想看看這個嚴戈跟昨日那個是不是一個人。不是所有門內弟子都住在靈霄峰,禦府真人跟弟子分到了霧隱峰。沈遂很少來這裏,對霧隱峰並不熟悉,禦劍行了一段便停到一處。沒走多久他看到三個青衫弟子結伴而行,其中一人就是嚴戈。嚴戈看到沈遂眼眸一彎,“沈師兄,好巧。”“是好巧。”沈遂麵色自然地走了過去,“我來這裏辦事,嚴師弟這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