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有些困惑:“啊,不是說長得好看就行嗎?”一旁的修士從玉碟中調出一張影像:“你看到沒, 閣主特意吩咐過蒼玄宗的那個魔尊和萬佛宗的那些光頭不能得到請柬。”張三望著影像中這個猖狂大笑的男人愣了一下……這和他剛才看到的那個真的是同一個人嗎?那個修士道:“閣主當初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說了,蒼玄宗宗主必然是個粗鄙之人, 否則怎麽能笑成這樣, 絕不可能是閣主要找的對象。”張三湊到對方耳邊:“你的意思是, 閣主每隔幾年便要大擺宴席的目的是為了找人?”修士點點頭:“是啊,找了幾十年了還沒找到呢。”張三好奇起來:“所以閣主要找的究竟是什麽人啊?”……雲霧飄渺的露台之上擺著許多奇珍異植,此處的陳設皆是精雕玉琢,四周翠鬱縈繞,給人一種如臨仙境的錯覺。露台的正中央擺著一張梨花木雕琢而成的床榻,躺在塌上的人合衣而眠,手中還拿著一冊卷軸,儀態肆意懶散。一旁正在小道童偷偷往塌上瞥了一眼,問身邊的老者:“你說閣主那麽懶的人到底是怎麽成為散仙的?”“說多少次了,不要別後議論閣主!” 老者掐了一下他的耳朵,“而且你懂什麽?別看閣主現在閉目小憩,實際上他正在靜心悟道,仙人的境界豈是吾等凡人可以參悟的?”小道童疼得“嗷”了一聲,連連說了數句“知道了知道了”。餘光卻忍不往榻上瞥了一眼……仙人真的連睡覺的時候都在悟道嗎?光線有些刺眼,鳳綏將手中的卷軸蓋到了臉上,他抿了抿嘴,心想這床太硬了……下次要換張軟的。迷迷糊糊之中,思緒飄散開來。待會兒的茶點是吃桃花酥還是桂花糕呢?等等,自己方才在幹嘛來著?哦,好像在看畫冊。想到這,鳳綏懶洋洋地從榻上撐起半個身子,垂眸掃了眼手中的畫冊。畫冊中的人穿著一身青蓮道袍,眉目清秀,儀容俊秀,懷中還抱著一隻雪麒麟。鳳綏有些頭疼地看著畫卷,歎了口氣。五百年了,都快忘記雲宸長啥樣了,還得找人。真是麻煩啊……要是之前沒答應對方的要求他如今就可以天天睡覺了,不像現在,每隔幾年就要大費周章地舉辦一次宴會。誰讓自己欠雲宸人情呢?一想到今年的宴會他還得找人,鳳綏的頭愈發疼起來了。按理來說雲宸的曆劫轉世必然得和他當初的長相有幾分相似吧?那肯定不會難看。而且憑借雲宸的實力,他絕對是名盛一方的大能。鳳綏想不明白自己按照這兩個標準篩選宴客多年,為何卻毫無進展呢?要不要幹脆去凡界遊曆一圈,主動找人呢?幾乎在這個念頭出現的一刹那,就被鳳綏給打消了。算了,懶得走動。看看今年的宴會能不能碰運氣遇上對方吧。鳳綏從榻上下來,將畫冊隨手一扔,伸了個懶腰,攏了攏敞開的衣襟,像個沒骨頭的人一樣往殿門走去。那老者在看清臥榻上的畫冊後,有些詫異地叫住鳳綏:“閣主……老朽記得這不是三清門老祖的畫像嗎?”“哦……” 鳳綏想了一下,“是啊。”老者問:“我記得這般珍貴的畫冊應該放在三清門的藏經閣中,怎麽在您這呢?”“我偷來的。” 鳳綏嘴角扯出一個笑,神情生動許多。老者:“這……這……”這樣真的好嗎?三清門的人萬一發現了怎麽辦?鳳綏指了指畫:“你不必擔心,我當初拿走這幅真跡的時候,臨摹了一個贗品,幾乎是以假亂真,所以他們絕對發現不了的。”言語間,他的目光落在雲宸略帶英氣的五官上,忽然沉思起來……自己當初有給他畫臉嗎?算了,想不起來了。鳳綏朝殿門外走去,也不知道雲宸到底怎麽想的,下凡渡劫還惦記著他的那隻靈寵,非要讓自己找到他的轉世幫助他和他的靈寵團聚。真費勁呢…………喧鬧的茶樓中,氣氛愉悅輕快,到處都是充滿異域風情的麵孔。到了南冥境內,修士的衣著打扮也變得愈發多樣化起來。此刻,在茶樓中放眼望去皆是絢麗多彩的顏色,像是要迷失在五彩斑斕的花海之中。大部分修士與結伴同行之人有說有笑,氣氛愉悅。唯有角落處,折風渡沉著一張臉坐在那喝茶,他側目往四周瞥了瞥,餘光看見隔壁桌上手中拿著請柬的人,視線又往不由自主地上遊移了些許……看清那人的長相後,他偏過頭,對曲無應道:“你去打探一下那個人是通過哪個渠道報名成功的。”曲無應麵露糾結之色:“啊……這……”真的好嗎?當然在折風渡陰沉的視線下,他還是乖乖照做了。須臾,曲無應回來應差:“尊上,他是通過【你是絕世美女/帥哥】通道報名成功的。”“哐!”的一聲折風渡氣憤地擱下茶杯。這都能通過【你是絕世美女/帥哥】的申請,怎麽自己就不行呢?他愈發堅定了鳳儀閣閣主必然審美有點問題這個念頭。折風渡一想到自己當初三個通道輪番試,結果最後連【打雜】都不讓他過的經曆,他就氣不打一出來。而現在已然過了報名的時間,他隻能另想法子。“尊上,實在不行咱就硬闖唄!” 閻魁敏銳地察覺到了折風渡的心思,當即出謀劃策道,“管他那什麽的鳳儀閣閣主,俺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的頭硬還是俺手中的大刀硬!”一旁的沈玉槐搖了搖頭:“此乃下策,我們此行畢竟是去尋人的,不宜這般聲張,而且還容易打草驚蛇。”閻魁不服道:“那你有什麽好法子?”沈玉槐環視一周,目光落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來這邊住店歇息的人多數都是要去鳳儀閣赴宴的,而他們手中多有請柬,我們可以尋個契機弄到幾張請柬,或是混進那些準備去宴會獻藝的大型團體中。”折風渡點點頭:“本尊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話鋒一轉,目色沉沉地打量了一圈四周,“距離宴會開始不過一天的時間,這要到哪裏去找?”“徐娘子,徐娘子,不好了!”一道格外醒目的聲音忽然傳進折風渡的耳朵,他轉身看去,隻見一舞伎模樣的女子大驚失色地奔向另一個較為年長的。那個被她稱為徐娘子的人皺了下眉:“怎麽了?”領舞的答:“牡丹、香蘭還有翠花在禦劍過來的路上崴著腳了,現在沒法跳了怎麽辦?實在不行的話……嬤嬤我們要不和閣主說明下原因,這次就不跳了……”徐娘子打斷了她:“這怎麽可以?你們這舞必須得照常跳,到時候萬一閣主怪罪下來,你們誰擔待的起?”那領舞的憂愁道:“可咱們這春鶯舞必須要十八個人呀,動作都是先前排練好的,那如今這少了三個人可怎麽辦呀?”她哭喪著個臉,在茶樓中環視一圈,“難不成我們還能現找三個人嗎?”“咳,咳,”折風渡從懷中掏出一把折扇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指節敲了兩下桌子,衝另外幾人猛使眼色,壓低聲音道:“機會來了。”“啊……” 曲無應不解,“尊上,我們這次又沒帶女修過來,您的意思是現場找幾個嗎?”棠秋茗張望起來:“到哪去找啊?”就在這時,他們終於意識到了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炙熱視線,兩人回眸,隻見折風渡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們,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金元寶一般,嘴裏卻說出了一句十分殘酷的話:“你們是修真之人,不是女的,也可以扮成女的……”沈玉槐依舊神色自如地飲著茶。曲無應與棠秋茗有些呆呆地望著折風渡,竟隱隱從折風渡唇邊的笑意中讀出了一絲“殘忍”,他們略顯懵懂地問:“怎麽扮?”這話題已經閻魁超過了閻魁的理解範圍,他選擇不聽。折風渡目光灼灼地看向沈玉槐、棠秋茗與曲無應三人:“幻術會嗎?不會就給本尊現學……”“為了蒼玄宗大業,你們暫且犧牲一下。”“反正宴會很快的,你們忍一忍就過去了。”……那姓徐的嬤嬤正一籌莫展之際,忽見一風流倜儻的黑衣公子哥朝她走來,他手中搖著折扇,身後跟著三個婢女模樣的人,其中白衣服的生了雙柳葉眉,長得十分標誌,另外兩人個子瞧著倒比一般男人還要高,杵在那不停地拉扯著自己身上的布頭,就好像身上進了跳蚤一樣站立難安。黑衣公子衝她笑了一下:“在下方才恰巧聽聞了徐娘子與這位姑娘的對話,我身邊又恰好帶了三個能歌善舞的婢女,她們自幼便經常在四方賓客麵前獻舞,很能應付大場麵,徐娘子若是覺得可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將她們三人暫借與你。”折風渡言罷,沈玉槐倒是落落大方地向那徐娘子走了過去,剩下兩個愣在原地扭捏得跟個麻花似的。見長,折風渡在暗中推了兩人一把,密語傳音道:“快去,這次好好表現,事成之後你們想要什麽獎賞,到時候問本尊討要便是了。”棠秋茗與曲無應這才勉為其難地向前走了兩步,還差點被自己身側的披帛給絆倒。徐娘子仔細審視了三人一番:“呦,這位爺,您這個白衣裳的瞧著身段倒是不錯,剩下的兩個嘛……” 怎麽瞧著姿態比大老爺們還要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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