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男友猛A,古代穿過來的 作者:廣木非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接著,他後退兩步,屈膝,背對著我蹲跪在榻前,拉起我的手十指相扣,起誓一般。“娘,我再最後這麽叫你一聲。知憶給了我這麽多,我這一生都要報答給他。”“你呢,我還是個嬰孩時,你便不再管我。十一歲時,趁著知憶南下,舉了斧頭要殺我,此後至今,再沒管過我,如今還要殺了我的妻。”“即使我來日有幸加官進爵,那我最多為您大辦喪事,其餘的,您也莫要多求。”我第一次聽何釋說這麽多話,鄭重的,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像個頂天立地的乾元一樣。但這隻是一麵,另一麵,他還緊攥著我的手,細細顫抖著,從我身上汲取力量。我想我的腦子一定是被火燒黑煙浸染的糊塗了,何釋說完,我又覺得他才是對的了。我從他還是個小不點兒的時候,就給他花錢置物的,從一歲到十八歲,那得是多少銀子啊,我不得從他身上撈回來一點?耽誤他怎麽了?我還就耽誤了!這是該他的。不要跟我提那萬兩黃金,就當作是聘禮了,另算,反正他要還我的,就是還多著多呢。往後何釋的月俸也都歸我了,至於這個老花魁,既然她管生不管養,那何釋也就管送終不管孝敬了。而且,加入剛才沒聽錯的話,何釋是不是說這老女人曾經對他動過殺心?十一歲,南下,就是那道橫亙在何釋大腿上的疤痕!那這女人便也不值得我的尊重或同情了,虎毒不食子,她還有什麽資格為人母,又有什麽資格幹涉何釋的姻緣。我想這次交談已經把事情說得足夠透徹了,是時候送客了,可那女人伏在地上,眼裏竟泛起了水光。這不是什麽尋常事,我上一次見她哭,還是那個負心漢拋棄她的時候,此後種種,無論是與柴房夥計的互相打罵,還是生活拮據的苦,都沒看過她哪怕皺下眉頭。或許是在何釋身上養成的習慣,我最看不得別人哭,剛還鐵石心腸呢,現下又動搖了,“佟姨...咱們好好說,這是怎麽了?”不問還好,一問,她再忍不住了,開始嗚咽出聲,像受了天大委屈,我這才知道,何釋這份惹人憐,也是隨了母親。她道:“你們...以為我是想分一杯羹麽?”嗯...難道不是嗎?“我這麽個歲數,要名要利還有什麽用呢?”她說。她抬起臉來,應該是想望天的,可抬眼隻有黑壓壓的房梁。“婚事是一輩子的事啊,如我這般潦草定下,注定要受一生的苦...”望不見青天,她頹喪的低下頭,“我隻是想他結個好親事,莫要為了所謂情愛誤了一生啊!”這下我愣住了,何釋攥著我的手也鬆了勁兒。對於老花魁,我們算不上了解,人們言說她瘋癲、野蠻、暴力,也說她深情、無情,更狠心。可原來我們忽視了最簡單的道理,人不是一麵的,如果你看她行為怪異,那是她在受苦。看她涕淚俱流,我的心也不自覺揪起,隻聽她又說:“孟老板,兒子都隨娘,我最恨他這一點,太喜歡一個人,落不得好下場。而你呢,九月樓,風花雪月的好地界,你能有多專情?”她轉而看向何釋,“兒啊,你且聽為娘的一句勸,城北裏的坤澤受家族蔭蔽,你能有無限前程啊。”隔了十八年,她終於開始盡作為一個母親的責任了,或許我該為何釋感到開心,但並沒有。原諒我就是個俗人,還自私。我孟知憶,今年二十七歲,別人家的孩子下地跑了,我還沒成親。現在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了,還是一個極其優秀的乾元,就是這麽沒出息,就這麽幾天,我把付出在何釋身上的全部感情全部轉換成了愛情,所以我現在也是大情種了,我不放人!像是生怕何釋改主意,我撐起胳膊坐起上半身,“名利都是身外之物,說不是兩情相悅,再好的家世也是受苦!”我說的多有道理啊,可老花魁哼笑一聲,“孟老板,誰都能說名利乃身外之物,你?虧你也說得出口。”這…好像是哈,我喜歡錢這事人盡皆知。但是!那是要分情況的,我愛萬兩黃金,也愛何釋,倘若要我二選一,我是可以忍痛割黃金的。老花魁看了看我們,想再開口說些什麽,最終卻隻是歎了口氣。良久,她仔細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又輕柔地順了順自己的頭發,讓門麵幹淨了些。不知怎的,我好像看見了花魁慣有的那份氣質,“罷了,想起梁姐勸我那時候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且苦著去吧。”--------------------這周應該能把前世劇情結束完結後入v收益抽獎發紅包關注後續作話,提供群號第122章 前世:結契臘月初,是何釋的生辰,也是我們的訂親宴。九月樓這麽現成的條件,我不可能放過,反正把酒菜往那兒一擺,誰願意來參宴就來,整個九月樓過了最熱鬧的一天,雖然沒賺錢,還倒貼了不少,但我高興。我爹娘開席了才姍姍來遲,甚至差點忘了今天是我的訂親宴,還問我搞了什麽歪主意,怎麽生意這麽好。我翻他們一眼,說哪天我死了,你們差不多頭七才反應過來吧?他們嗬嗬樂,說不能,他們會比我早走。我沒再細究這些問題,把他們領到主桌上一起吃了飯。滿樓紅紗帳,樓外紅燈籠,別人十裏紅妝,那是橫著的,我這是豎起來的,五層樓紅妝。從晌午吃到夜裏,添菜添得我肉疼,一邊高興一邊痛,印象那是相當深刻。等相親們終於散席,我讓賬房先生算了算,說虧了多少。他扒拉著算盤,說跟禮金抵消了,不虧不賺。我高興了,說那行,下次婚宴少兩個菜,說不定還能賺。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我往樓上走,總覺得我忘了點什麽。揉著因酒水而悶痛的太陽穴,打開何釋的房門,我想起來了。今天它不是我一個人的訂親宴,吃喝玩樂太開心,把訂親的另一方給忘了。我趕緊跑過去賠罪。“怎麽這個時辰就回來了?還早,快去喝個夠罷。”說著,他瞪我一眼,翻身進了被窩裏。“錯了錯了,祖宗,這不是高興嗎?生辰吉樂生辰吉樂。”他不理我,卷著他的被子縮到床榻最內側,軟白的蠶結了繭,不讓看了。我脫了鞋襪爬上去,扒拉著他的被子,想幫他化成一隻蝶。他躲我的手,“熄了燭火睡覺吧。”我央求著,“你不給我被子,是要把你夫君凍死在冬日裏了?到時候你就是小寡婦,披麻戴孝給我守牌坊。”他仍舊無動於衷,“喝了酒身上燥,哪裏會冷,知憶快睡吧,接待了那樣多重要的客人,我這樣微不足道的,哪裏值得你再費力氣。”壞了,三兩句哄不好了,我苡捏著他的被角手足無措。人生氣的時候啊,得投其所好,可何釋對什麽都淡淡的,而且他就是喜歡什麽,大半夜的,我也沒法子給他買過來。他還喜歡什麽呢...夜裏能找到的...誒!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最喜歡的可不就是我了?不是我不要臉,縱觀他從出生到今日十八,他堅持最久的事就是念書和習武,而他說了,這兩樣都是因為喜歡我,聽我話,所以才做的。那四舍五入,他堅持最久的不就是喜歡我?都不用四舍五入,他就是最喜歡我。那我就把自己給他吧。我跑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接水、燒水、沐浴,而後披著單薄中衣飛奔回來。我也不知道到這會兒過了多久了,再回到何釋的臥房,他仍舊維持著方才的姿勢。我爬到他身邊去,貼著他,還未開口,他先轉了過來,昏暗的燭火掩不住他淡紅的眼眶。他轉頭,“你又跑去和誰”而後他便收了聲。我發絲未幹,中衣散亂,被發尖的水漬洇濕,頗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意味,我眼見著他坐起身,眼睛更紅了,不過是另一種紅法。我忍著冷,往榻上歪斜一靠,頭發上的水落在我睫毛上,又滾落下去,沿著鼻梁滑下,如同他的喉結,正上下滾動著。我稍稍抬腿,腳尖隔著被子點在他的膝蓋上,抬著起上眼皮看他,做了些矯揉造作的無辜表情。近日裏,城裏特別流行龍陽的話本子,隻可惜不日便被朝廷列為了禁書,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私下裏傳閱著他們也管不著。為了九月樓的生意,我就去淘換了幾本,自己也看得入迷,話本子裏的“勾引”都是這麽寫的。我覺得寫的很好,很奏效,何釋的手簡直都要把被子攥破了。他啞著嗓子,“知憶,我們隻是訂親,還沒成親呢?”我不管那些,都長大了,你情我願的怕什麽?我:“那你是不要我了?”一邊問著,腳尖愈發放肆地探進被子裏去,隻探進去一點,我便知道他是想要的。於是添油加醋,側頭伸長了脖子,“你看我這兒好看嗎?白日裏有客人說我後頸好看,可惜了不是個坤澤。”我瞎說的,冬天這樣冷,衣服裏三層外三層,誰上哪看去?但我就要瞎說,乾元對伴侶後頸是有特殊情愫的,不亞於唇舌之樂,床第之歡。像乾元和坤澤成親,他們便會通過腺體和啃咬腺體來結契。信香交融,命運共綁。但中庸沒有腺體,更沒有信香,甚至聞不到伴侶的確切信香,所以隻能偽結契。讓乾元咬在自己的後頸,信香融入血液,天長日久,中庸便會自內而外染成乾元信香的味道。偽結契,意味著歸屬,和占有。聽我這樣激他,他果然撒了被子撲過來,單手撈起我,捏著我的脖頸,“不好看,太空了。”我:“那你讓他不那麽空,好不好?”我感受到他克製地摩挲著我的後頸,但越克製,他拇指厚繭的觸感越清晰。他的聲音更啞了,一字一句地侵占著我的領地,“我讓他不那麽空,你再去給別人看,別人會覺得更好看。”我沒忍住,笑了一下,還是告訴他,“逗你呢,我可不給別人看,就給你看。”我抬起頭親了一下他暴露羞怯內心的紅耳朵,“哪兒都給你看,不生氣了行不行?”驟然加重的呼吸噴薄在我耳後,我又正過身子,胳膊抬起抱住他的脖子,“這樣看不看得見?”都能這個氛圍了,他要再不進行下一步,我都得懷疑他學的是不是東瀛忍術了。他的手終於移了個位置,掐住我的腰,轉瞬間我便變成了趴在榻上的狀態。他的手指在我後頸劃了個圈,又痛又癢,接著牙齒穿透皮膚,淡淡的香氣傳來。我知道,倘若我是個坤澤,現在聞到的該是異常濃烈的氣息,但沒關係,我能感受到他熾熱的呼吸,興奮的顫抖,還有勒得我發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