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男友猛A,古代穿過來的 作者:廣木非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巨大的墜落感讓給我猝不及防,大腦空白天旋地轉,然而下一刻我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懷抱的主人說,別怕。守城將士倒在何釋的劍下,他一直駕馬疾行,越過了城門,野林,陌生村鎮。我以為我們有救了,我們可以逃到天涯海角以外去,大不了隱姓埋名,大不了舍了我的也許夠萬貫的家財。想我孟知憶,有一天竟拋了家業,拋了所有,不計後果,不計得失,跟著一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子跑了。野風裏,我聽見他說:“知憶,我來娶你了。”我莫名鼻酸,小聲回應他,“我等到你了,夫君。”我以為往後再不會有苦難,我以為今後都是圓滿,我以為高帽女人說得不對,我們不是孽緣,我們不會每一世都不得善終。但樂極生悲,遠方很快揚起煙塵,數不清的人馬追趕過來,何釋讓我摟進了他的脖子,再次加快了速度。隻要跑得夠快,我們還會有機會吧?事實告訴我,不會。利箭劃破長空,何釋變著路線躲避,可再往前是平坦一片的荒地,繼續便會被箭矢射中,停滯就會被兵馬追上,進退兩難,卻容不得選擇。我們還是跑到了那片荒地上,利箭劃破我的手背,若不是我親眼所見,竟然根本感覺不到痛。我聽著箭聲從耳邊劃過,心驚肉跳,恍然竟看見手背的傷處流出黑血,頓時瞪大了眼睛,“阿釋,這箭淬了毒!”何釋迅速偏頭看了我一眼,緊皺眉頭,卻也隻能繼續往前。不該告訴他的,無能為力又憑添焦慮,我在心裏怪罪自己,同時摟進了何釋的腰背。但。我們還是沒能逃得過。身下的馬已經被箭矢劃傷多處,毒慢慢滲透,它的腳步也一點點變緩,最終身子一軟,帶著我們一起滾落在了荒地裏。與小臂等長的雜草沒過我們的大半身子,長槍圍堵刺下,為首的還是那個高帽女人。放了我,是她的私心,抓捕我,是她的忠心。結局可想而知,抗命,逃婚,國與國之間、皇帝禦賜的大婚,哪樣都是死罪。何釋有赫赫戰功,死罪可免,押入大牢。我一介平民,隻配被押上刑場。行刑之前,高帽女人看著我,說:“別再掙紮了,人得信命,你現在伏法,聖上可以對小何將軍網開一麵,你活著,對他就是個累贅。”我沒說話。她歎了口氣,“本就是個婚事,喜事,非得鬧成喪事。你害他牽腸掛肚鋃鐺入獄,他害你屍首異處慘淡收場,你們誰也別怪誰,當真孽緣。”這回我抬了頭,“你們的喜事,我的喪事。”丈夫娶了別人,對原配那可不就是喪事?愛死了,丈夫就死了,變了空殼子,從頭到尾,都是喪事。犯由牌扔下來的時候,我還在想,見何釋的最後一麵,竟然是在顛簸的馬背上。我沒來得及看清他如今的模樣,沒來得及同他拜堂,沒來得及穿上佟姨親手縫製的喜服。甚至我還擔心過,比他大那麽多,將來走得太早可怎麽好。卻沒成想是這麽早。劊子手的刀已經揮起,我卻再次聽見了紛亂的馬蹄,抬眼望去,何釋穿著囚服,跑在追兵之前。我卻再提不起跟他走的心思了。祭司焦急開口,“你們的命數已定!你們走不了!再執迷不悟,一個也活不成!”我看著他的身影笑了笑,“我知道。”他身上有戰功,老將軍又重傷不起,皇帝需要他,朝廷需要他,百姓需要他。無論是戰爭還是和親,他有活著的機會。但我沒有了,不僅沒有,還會抹殺他生的機會。我直起上身,看著祭司,“替我告訴他,衣櫃裏有兩身喜服,我穿過了,讓他也穿穿。在他和親之前,穿一穿。”她點頭了,我便猛然起身握住劊子手的鬼頭刀,我的命數才沒有定。至少我的死,握在我手裏了。--------------------前世結束啦,下章回到現在時間線# 結尾篇:謝邀,我紅線,打死結第125章 回到現世我睜開雙眼,瞄了一眼時間,才過去了一分鍾。一分鍾收我十年,真尼瑪黑啊,可得虧我命長。而且,這也不對啊!我是知道我們的所謂前世了,但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會兒再消化。現在重要的是,我還是不知道何釋怎麽穿過來的,她缺斤短兩啊,奸商。“大師,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麽要過來了,那他到底是怎麽過來的啊?”我湊近些問她,“你可別另收費啊,剛才套餐裏包含了!”渡緣大師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殺了劊子手,想帶走你的屍身,祭司和追兵前去阻止,他卻瘋了似的大開殺戒,直接挾持了祭司。”說著她剜了何釋一眼,就那個“祭司”的功能而言,應該也是屬於渡緣大師和順怨的同事,何釋都進了黑名單了,看來把祭司霍霍得不輕。大師繼續道:“祭司本來就是犯了錯,削弱了一部分能力,被分配到abo世界曆練,他卻百般折磨,強行要求祭司越過時空辦事處,直接送他穿行到你所在的空間,導致祭司再犯大錯,近期內都不可能回到辦事處。”懂了,天神下凡曆劫,本來差不多要回去了,何釋給她來了個劫上加劫,確實造孽。我轉頭看著何釋,他低著頭一副不敢看我的樣子,我也說不清現在看他是到底什麽感受。大師說了,他大開殺戒,他挾持折磨,在本法製時代大好青年的心裏,確實有那麽一點兒可怕,但是...我沒看到啊!再說了,人家是在為我報仇呢,他又不會對我大開殺戒百般折磨,嘖,在夜晚的某些層麵上好像也算。但那都不重要,就前世我看到的他來說,他的模樣和我現在看到的模樣別無二致,同樣愛吃醋,愛拐彎抹角賣茶,愛裝哭撒嬌,愛...我?等等,前世,他好像愛我愛得要死要活?或者說,我們愛得要死要活?所以,其實他喜歡我?!靠,那他穿過來裝什麽矜持啊!我顧不上別的,轉身麵向何釋,扳著他的肩膀正對我,再抬起他的臉來,“喜歡我為什麽不告訴我?別的不能泄露,喜歡我總能吧?”害我自己一個人糾結這麽久,又是色誘又是炮友的,我還以為我在當卑微舔狗呢。我們公主,吃了那麽多苦,自己一個人背負那麽多,付出那麽多,我卻兩腿一蹬躲了清閑,全都忘了。原來他說我記性差不是汙蔑我,我是真的忘了,還忘了好多。這麽想著,我替他委屈,眼眶酸軟,他也一樣,抓著我放在他臉上的手,揉捏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估計大師都喝完一壺茶了,他才肯賞臉回答我:“你說的,這輩子等你先說喜歡我。憑什麽不能是你先喜歡我呢?”在我一分二十八年的高速回憶裏,我確實有說過這樣的話。也是,他前世追著我,守著我,那重來一世,憑什麽不能是我先喜歡他呢?我合該追著他,受著他,他對我怎樣都是應該的,我欠他的。我摸摸他的眼角,決定把表白計劃提前,一刻都不能等了,“能,當然能,我早就喜歡你了,我怎麽可能不喜歡你呢?”他的表情驚喜了一秒,但也就這麽一秒,而後馬上就黯淡下去,“真的嗎?我不信。”我:“......。”您這又跟魯豫聯名了是吧。我就靜靜地看著他,看他還能作出什麽幺蛾子。就見他拉下我的手,自己還往後退了一步,說:“你知道了前世的事便說喜歡我,是愧疚嗎?是責任嗎?前世的我更討你喜歡嗎?”是套路嗎?是裝的嗎?是小說看多了嗎?怎麽又來我替我自己啊!那我再缺心眼一點,是不是得跟他說:前世的我不是現在的我,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可拉倒吧,就憑孟知憶那摳搜樣兒,我就能認得出來那是我自己,前世做過的決定,放現在我也是一個想法,不管是孟知憶還是孟見君,我就是我,他還是他。我又往前湊,把手放回去,想了想,親親他的眼睛。我說過,在一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親親他的眼睛,“對我來說,你從來就沒有變過,哪個都是我喜歡的何釋。”我承認這樣表白太突兀了,但大師還在旁邊,我的臉皮隻夠我撐到表白,要是剖析那些色誘和炮友的動機吧,有點超出能力範圍內了。所以他愛信不信吧,你孟哥今天隻能解釋到這兒了,反正這輩子還長,我就不信解釋不明白。別人愛如潮水把我向你推,我就來個我如潮水把愛向你推。恰好大師也看不下去了,催我們,“若有疑問,請快些,天快黑了。”嗯?剛過一分鍾天黑什麽黑,我往外麵一看,竟然真黑了!我看看牆上的掛鍾,又看看外麵,來回來去的,難道這就是大師的屋子嗎?怪不得她看起來像活了很久的樣子,原來屋裏時間是靜止的。剛想問問實際上過了幾天,大師身側的師弟便打了個哈欠,對著一臉驚奇的我道出了真相。師弟:“掛鍾壞了,還沒修。”我:“......。”行,是我想多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還在當天,是晚上七點半,不算太晚,就是肚子有點餓。師弟大師顯然也這麽認為,自告奮勇要做飯給我們吃,恭敬不如從命,我和何釋陪大師在一邊等著。最後的疑問顯然是爺爺那副畫了,一開始以為那幅畫生產人,但現在看來,它隻是人的搬運工,何釋以它為媒介穿越而來。疑問在於...為什麽穿到了畫裏,畫裏又為什麽自己開起了梅花。我坐在何釋旁邊,看他仍舊閃躲的眼神有點不是滋味,大師特有眼力見兒,說要去後廚幫忙,屋子裏一時間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我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不是最想讓我知道這些了嗎?怎麽現在反而不開心?”他身子一偏,額頭抵在我肩上,“我沒想讓你也付出壽命。”原來是這個,我偏頭蹭了蹭他的頭,實話實說,“這次我們都好好活著,到了辦事處,保留記憶一起投胎,少了十年罷了,灑灑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