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說明書上也明確的寫著,隻會增加分泌物的粘稠度,但要在12小時內服用。江岑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阮棠聊了那麽多十八x話題。不過聊兩性話題可以增強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倒是真的,聊完以後阮棠竟然第一次剝開自己的心事,說給了江岑聽。原來在初中的時候,阮棠和嚴謖關係一直非常好,並約好在一個周末去山頂酒店看日出。嚴謖說有個秘密要告訴他,阮棠心知肚明,也答應一定會如約前往。結果那天隻有嚴謖一個人去,阮棠因為各種原因連自己出國的信息都沒送到他手上。又在國外的機場丟了手機,丟掉了所有同學的聯係方式。那時候網絡還沒那麽發達,等到後來找回嚴謖的聯係方式後,兩人都覺得那層窗戶紙還是不要捅開為好。一個移民後注定不會再回來,一個因為家境和各種原因放棄學業,跑去當兵了。兩個注定南轅北轍的人,多說無益,都覺得不可能再在一起。誰料,造化弄人,他們又重遇了。重遇後的彼此還是老樣子,雖然模樣都更俊美帥氣了,性情是不會騙人的。尤其是阮棠,嚴謖也不是很明白,他是怎麽做到本碩連讀畢業後還是十年前那副小可愛的模樣。就連思維模式還有做事風格都一模一樣,隻是骨子裏又多了幾分堅毅。可能是因為他父親出事的緣故,才讓他不得不堅強起來吧!嚴謖想保護他,又擔心自己已經失去了資格。現在阮棠身邊優秀的人那麽多,自己隻會被比下去。江岑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這樣好嗎?如果你喜歡他,不如主動去和他談一談。告訴他你的想法,也許你們就能更進一步了。”阮棠卻搖了搖頭:“他好友列表裏有個叫紅紅小可愛的,我……我覺得那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因為那個聊天對話框被置了頂,很顯然,他們經常聊天。江岑嘖了一聲,說道:“那你問啊,有沒有問過?”阮棠繼續搖頭:“我不敢,我怕聽到我不想聽的答案。”江岑頭疼道:“那如果不是,錯過他了,就是你願意看到的了?”阮棠瘋狂搖頭,江岑被他給逗笑了:“那你還等什麽?等到嚴謖真的不耐煩了,去找其他人了,我看你到時候生不生氣。”阮棠清了清嗓子,點頭道:“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江岑攬著他的肩膀,諄諄善誘道:“膽怯追不到心上人,當初是你說走就走,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現在別人恐怕比你還害怕,怕你當初就是因為不喜歡他才逃跑的。”阮棠否認道:“那怎麽可能?我那時候已經想好了,和他一起直升高中,再考一個在同一個城市的大學。但是我父親當時連夜帶我出國,沒有任何準備就走了。我問了他很多次,他什麽都不告訴我,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麽……”他一直都知道,阮青竹肯定有秘密,但他一直昏迷著,阮棠也無處可問。江岑若有所思,問道:“突然就搬走?”阮棠點了點頭,又道:“我覺得和我們後來遇到的槍擊案有關,但是我根本查不到任何相關線索。按理來說,我現在已經在紀先生手下辦事,能動用的資源都動用了,卻仍然查不到。隻能說,我父親的仇家可能……比我想象中更厲害吧!”不知道為什麽,江岑突然想到了他們一起去療養院看阮棠父親那天的事。那天紀霆勻突然帶著他三叔出現在那裏,要知道一開始他可沒有透露他的任何行蹤。事出反常必有妖,江岑想說,你有沒有想過,很有可能那個組織就是紀霆勻?他當然不是說紀霆勻是壞人的意思,但如果紀霆勻有意不讓阮棠知道呢?這些事江岑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他並沒有說給阮棠聽。阮棠和紀霆勻的關係他尚且不知,萬一壞了別人的事,那就是他這個金絲雀不懂事兒了。下午江岑和阮棠一起吃了午飯,便打算一起去見見嚴謖。其實江岑還挺好奇阮棠和紀霆勻的關係的,說是助理,但他這個助理好像過於親密了些。登堂入室,一應打點都由他來。紀霆勻也有有意栽培他的意思,很多重要的事務都交待給阮棠。其實江岑不知道,紀霆勻栽培阮棠,是在給小奶昔留一個左膀右壁。至於紀婷舒和紀同,隻是他擺在明麵上的一步棋,眾矢之的罷了。如果他們堪用,且足夠忠誠,往後用他們也是可以的。如果他們像紀泓那樣,紀霆勻會直接舍了這兩枚棋子,也不用心疼。此時的紀霆勻,正和老友談著這個話題:“如您所料,我二叔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如果夠聰明,就不該兵行險招。”對麵的老者穿著一身中式西裝,雖然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可以看出年輕時是個非常漂亮的人。此人正是金屋的老總,風露重,沒錯,他就是金屋初代主人風素衣和那位f國間諜軍官的後人。風露重給紀霆勻倒了杯茶,一臉和藹的說道:“本就不該是他的東西,不兵行險招怎麽搶過來呢?不過他現在應該挺焦頭爛額的,你那位小朋友也確實夠虎。如果不是他,你可能還得跟你二叔虛晃幾年。”紀霆勻失笑,說道:“他年紀小,給您惹了禍,千萬別放到心上。”風露重卻擺了擺手,說道:“他這敢愛敢恨的性子,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紀霆勻好奇道:“哦?是誰?”風露重指了指牆上的青衣照片,那是風華正茂的風素衣。如江岑所料,風素衣是藝名,在那個年月,也是赫赫有名的風老板。烽煙戰火,風老板一腔赤誠,為了籌集抗戰的資金唱到嗓子都啞了。後來聽說拍電影不用開口,便又跑去拍電影。直到後來遇到一個f國的軍官,被風老板指著鼻子罵了三條街。第二次見麵,便是那些侵略者追殺他,他躲進了一家客棧的房間,恰好是風老板的包房。他助他脫身,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風露重從回憶裏抬起頭來,笑了笑說道:“那時候為了掩護父親,爸爸主動說「就說我是你的情人」,他們也是用這種形式來傳遞消息的。”敢愛敢恨看似是一個簡單的詞,其實真正做起來可沒那麽簡單。紀霆勻心裏明白,尤其是在那種年月,敢愛敢恨這個詞的份量可沒那麽輕鬆。德馨公館,江岑等到小奶昔睡著了才和阮棠一起出門。兩人來到嚴謖的住處時,看到他自在朝胳膊上纏繃帶。阮棠皺眉,上前問道:“怎麽還受傷了?”嚴謖語氣輕鬆的說道:“小傷,你們怎麽來了?”此刻的嚴謖正打著赤膊,身上的肌肉虯勁有力,人魚線直延申至腰側。第81章 雙腿筆直, 雖不細瘦,卻處處爆發著力量。阮棠鼻子一熱,瞬間拿手捂住了,好在藏的比較快, 沒被別人發現。心裏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 不就是看到一副完美的□□嗎?江岑卻相當大方的欣賞□□, 還不吝誇獎道:“嘖嘖嘖,嚴哥哥好身段啊!你這都咋練的?”嚴謖答:“剛當兵那會兒天天當狗操, 狗都能練出八塊腹肌。”江岑和阮棠被逗樂了, 笑的見牙不見眼,阮棠腦補了一下那畫麵, 簡直不忍直視。嚴謖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說道:“別瞎想,是操練的操。”阮棠臉上一紅,說道:“我知道,那肯定很辛苦吧?”嚴謖回想了一下, 不是很有感觸的道:“也就那樣吧, 其實沒啥感覺。”最大的感情波動都給了他離開時的那個夏天,再往後他就悄悄掩藏起了自己的感情,成為一個簡單的, 隻靠體力過活的人。其實阮棠走後他想了很多,比如阮棠的爸爸搞科研的, 而自己的爸爸是個酒鬼。阮棠家住著獨棟的花園洋房別墅, 自己家在三十平的老破小裏蝸居。阮棠年年考年級第一, 長的又好看, 自己勉強吊車尾外號還叫大黑狗。也許三年的相處和那半年的心動, 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可是抬頭再對上阮棠那幹淨澄澈的眼神, 嚴謖還是控製不住的開始奢望。旁觀者清,江岑早就看出倆人不對勁兒了。隻是身為局外人,他不能多插手別人感情的事,也隻能努力促成。不過他今天過來是有正事兒的,見嚴謖纏好繃帶後便穿上了衣服,才道:“你最近又查到新的線索了嗎?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下,上次那件事要不要推遲一下進度。”嚴謖卻擺了擺手,說道:“我查到另外一件事,但跟這件事沒有關聯。我覺得你可以先推進這件事,看看對方的後續反應。因為我查過了,除了江庭子公司,其他你母親沒來得及歸攏的產業都已經被江柏年賣掉了。”江岑點頭,嚴謖又道:“他手上除了那些債務,就隻剩下百分之十四的股權。他倒是挺聰明,沒有把股權轉給別人。”江岑道:“是他轉不了吧!股權也是當初我媽媽給他的,是聘禮。他入贅,我媽媽給他傍身用的。應該是有什麽機製,不允許他私自把股權轉給別人。”嚴謖明白了,說道:“這件事其實我覺得應該有內情,但在我查清之前,還是先不要妄加揣測。”江岑問道:“你查到什麽了?”嚴謖答:“是關於那個女人的,鄭淑美,是叫這個名字吧?我發現他和那個姓許的都經常出入一家會所……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還有待查證。”江岑若有所思,咕噥道:“會所?和許君安有關?這……”嚴謖答:“隻是查到了出入記錄,但並不一定有關聯。畢竟像這樣的會所,有錢人經常出入。”江岑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先把資料交給朱麗阿姨,她說後續問題一定要經她的手親自處理。我都不好意思了,不過……紀霆勻倒是把紀家的法務問題全都交給了她。”莫名奇妙欠了兩個人情,算了,既然是金主大人的一片心意,那他便受著好了。朱麗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她業務能力也很強,還一心一意隻為江岑。當初江燕要讓她做江岑的幹媽,她一口回絕了,揚言自己也會家庭幸福的。結果她對家庭徹底失去了信心,幹媽倒是當上了。江岑偶爾過去看看她,其實就是去蹭飯的,倒是讓她那個偌大的公寓有了人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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