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星,則當場讓人去請諸葛神通來驗毒,琢磨著這是不是建元帝又要折磨她主子的新花招。當然,確定無毒後,南星也沒讓楚昭吃,全分給了府中的下人。她嫌棄建元帝賞的東西會髒了她家主子的嘴。與此同時,將軍府這邊,全家人圍著一堆賞賜,驚得張大了嘴,“鐵公雞拔毛了?”周氏摸了摸綢緞,都是上好的料子,銀子也都是真的,沒摻假,也覺得奇了,“鐵公雞不止拔毛,這都割肉了。”林父道:“既然賞了,那就收著吧。”說完又自嘲地笑了下,“我打這麽多年仗,沒成想還比不過一場平亂。”周氏見他這樣,立馬上前安慰,變著花兒的誇林父,然後狂踩建元帝,大有說他是個畜生都是抬舉他的意思。然後沒說幾句,林父就將周氏抱進了懷中,周氏小鳥依人般的靠在林父胸膛。林修抬手攬住自己媳婦兒,對弟弟妹妹說,“該走了。”林行之幾人立馬跟上。林祁看看他大哥大嫂,酸不拉嘰的問林行之,“你此刻有什麽感想嗎?”林行之搖頭,“沒有啊,我冬月就要成親了。”林祁:……更酸了,並且想打弟弟。小姑娘林菀好心開口安慰她二哥,“二哥,還有我陪著你呢,你放心,等你娶妻了我再嫁,絕不讓你當光棍到最後。”林祁感動不已,覺得果然還是妹妹貼心。然後問了她一個問題,“如果二哥一直娶不到媳婦兒,你也陪著不嫁嗎?”林菀果斷搖頭,並改口道:“二哥放心,等我以後認識的人多了,再幫你問問有沒有願意當我二嫂的人。”林祁歎氣,沒一個靠譜的。林行之墊著腳搭上他二哥的肩,對其予以鼓勵,“二哥別灰心。”說了等於沒說,林祁翻了個白眼,並推開了林行之的手。接著反手在林行之肩上重重拍了兩下,“等著,你們二哥我一定會娶個文武雙全的媳婦兒回來閃瞎你們的雙眼!”然後背著手,壯誌滿滿的走了。林行之和林菀給予了他祝福。之後各回各的院子,林行之溜達著往海棠苑去,結果才走到拱門處就差點被迎麵飛來的樹枝給戳到。與往常的寧靜不同,此刻的海棠苑中正有兩個人上串下跳打的難分難舍,林行之都還挺熟。一個是他的護衛石墨,一個是楚昭的護衛,十月。林行之看了眼自己院裏遭了殃的海棠樹,板著臉不高興了,對著已經打到房頂上去了的兩人吼:“打架不知道出去打嗎?我的海棠樹犯了什麽錯要被你們這麽對待?!”石墨聽到聲音果斷收手,並張口就告狀,“少爺,是這人不要臉,他想把少爺你搶到戾王府去!”十月立馬道出南星教給他的話,“怎麽能叫搶呢,這過了明路的未婚夫夫,該叫情趣。”石墨不滿,“又不是你的未婚夫,要情趣就讓你們王爺自己來啊,你來算什麽個事。”好有道理,林行之覺得被說服了。他站在自己人這邊,問十月,“王爺叫你來帶我去王府?是他出什麽事了嗎?”畢竟自己能來,楚昭都是會親自來的。十月連忙解釋,“王妃放心,主子好好的沒出事,主子本來是要親自來接王妃的,但臨時被叫進宮裏去了,就讓屬下代為前來接王妃,馬車已在外麵候著了。”那還好,林行之不擔心了,“要帶我去哪兒?”十月道:“主子說今日是反賊楚欽懸屍城門的最後一日了,所以想帶王妃去看看。”林行之:……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帶他去看屍體,這就是所謂的情趣?十月替他家主子辯解,“主子說也算是給那些死去的姑娘一個交待,害她們的人已經死了。”林行之覺得這個可以,立即吩咐石墨,“你去找石硯,讓他去多買些香火紙錢。”林行之覺得還可以去一趟寺廟,替這些姑娘們點一盞燈。雖然好像都是些過後的無用功,但總歸讓心裏有個寄托,覺得這樣她們在底下能過得好些。“王妃不必麻煩,南星姑娘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都在門外馬車裏裝著呢。”然後抬手,“王妃,請。”林行之選擇了走正門,畢竟他爹在家,看著兒子有門不走,被人提著領子飛來飛去的,大約會直接打斷他的腿,理由是反正也用不著。上馬車後,沒走多遠,車裏就多了個人。“想本王了沒?”看清來人,林行之本來眼前一亮想跟他打招呼的,結果被楚昭搶了先。聽到楚昭問的內容,以及看到他充滿期待的目光,林行之心下湧出不舍,如實道:“想了。”也的確是想的,好幾日沒見了。兩個字,讓楚昭臉上瞬間有了笑容,他抬手捏了捏林行之的臉,“本王也很想你。”並對捏臉行為作出評價,“手感沒變,看來這幾日沒受到什麽驚嚇,吃喝睡都正常。”林行之眨眨眼,茫然,“這你也能摸出來?”楚昭輕笑,“別人我不行,但王妃你嘛,閉著眼本王都知道你是什麽樣的。”然後林行之沒說話,楚昭就自己搭了台階,“難道王妃就不好奇?”林行之想想,還是給了麵子,“什麽樣?”楚昭挑眉,直接挑起林行之的下巴,“自然是本王喜歡的模樣。”“哪兒哪兒都喜歡。”林行之:“……就知道不會是什麽正經話。”楚昭表示,“你可是本王即將過門的王妃,喜歡你怎麽能叫不正經呢。”林行之不跟他辯解,問起建元帝召他進宮所為何事。提到這個,楚昭直接就笑出了聲,隻不過是嘲諷地笑,“要秋獵了,那老畜生讓我負責秋獵時的治安,保護他。”林行之:“???我聽錯了?”楚昭覺得他家王妃這茫然震驚的小表情真可愛,於是抬手揉了揉他耳朵,“你沒聽錯,正是如此。”起初楚昭也不知建元帝為何選中了他,而建元帝也不是跟他商量,是直接下令,還警告楚昭,若到時出了半點差錯,就拿他是問。楚昭覺得這人簡直有病,並當即回敬了他一句,“如果你不怕我到時候一刀解決了你,盡管安排我負責。”然後就直接走了,沒理會在後麵氣得跳腳的事。不過他也很快就知道了建元帝點名讓他秋獵時負責治安的原因,一是叛亂那晚,戾王府的護衛表現勇猛,太子把這事兒告訴了建元帝,並誇了他府上的人。二是陳皇後說了一番模棱兩可的話,讓建元帝以為叛軍還有餘孽未除,作為親手捅死叛軍頭子還把其屍體懸掛城門讓百姓盡情泄憤的當事人,建元帝怕死。太子和陳皇後又在密謀著什麽還不得而知,但建元帝顯然入了套,他想到了楚昭。作為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可能還覺得自己稍微表現的對楚昭看重些,楚昭就會感激涕零的替他賣命吧。結果被楚昭狠狠打了臉,估計更想殺他了。林行之聽完隻覺得解氣,大罵建元帝活該,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遺憾,“你說當時楚欽怎麽就沒能將他掐出個好歹呢?”隻是喉嚨不適幾天,太可惜了。楚昭很喜歡他家王妃對他毫不掩飾地維護。楚昭道:“不急,也許秋獵他真的就會出點意外呢,”楚昭的眼神發生了變化,林行之總覺得其中似乎在醞釀著什麽。他沒問,反正隻要建元帝不好他就高興。馬車很快到了城門口,從楚欽屍體被掛在城門那日起,平時熱門的城門口就更熱鬧了。本就被捅了十幾個窟窿的屍體經過這兩日後,更不成樣子了,隔著衣服都能看出來被石頭砸得坑坑窪窪的,也已經開始散發臭味,難聞的很。不過沒人同情他,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林行之看了兩眼就移開了視線,目光落到城門旁邊的一塊站長了雜草的空地上,對楚昭說,“就在這兒給那些姑娘們燒紙吧。”“恩,”楚昭點頭應了,但隻讓林行之自己去,人多嘴雜,他們現在不適合一塊出現。林行之同他保證,“王爺放心,我會將你心意告訴那些姑娘們的。”香火紙錢裝了滿滿一馬車,石硯和石墨幫著搬下來,周圍百姓好奇便過來問,石硯就挨個同他們解釋了。好些人歎息著說那些姑娘可憐,想跟著一起燒些紙錢,也有人轉過身去又對著楚欽的屍體扔了幾塊石頭。林行之一點點扔紙錢進火裏,輕聲告訴她們壞人死了的事,還有自己對她們的祝福,願來生無憂無慮,無病無痛。當然,也沒忘說他家王爺從中做了什麽,那是個愛憎分明,被人傳得凶神惡煞,可實際心善的很。燒完紙錢,天色已經不算早了,不過趕著去寺廟點一盞燈也還來得及。林行之回馬車後,馬車便一路前行,奔千佛寺而去。今兒不是什麽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加上天色不早,來燒香拜佛的人也不多,林行之就和楚昭一路說著話慢慢走上去。總歸有王爺在,林行之也不擔心自己晚上回不去。而本以為這個時候不會有人的他們,等到了山頂,卻發現這寺廟中正在進行著一場超度,其中有一個林行之和楚昭都認識的人,她麵前供奉的佛台上點了二十三盞燈。楚欽的前王妃,齊淑榮。一個被牽扯其中,不幸又勉強算得上幸運的女子。林行之二人沒有進殿打擾,隻在門外站著,林行之指著佛台上的燈讓楚昭看,“是有人記得哪些無辜女子的。”楚昭頷首,認同林行之的話,並向林行之解釋他當初要幫齊淑榮的原因,“母妃亡故後,她曾替我趕走過那些欺負的侍和宮女,我欠她一個人情。”林行之對此下了結論,“所以你們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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