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與林行之同乘一輛馬車的楚昭遞了一張字條給他,“看看。”林行之看完抬頭時,露出了惡心想吐的表情,他將字條揉個稀碎,對楚昭說,“你罵的很對,那就是個老畜生。”官員秋獵時帶家眷是一直有的規矩,但並不強製,可此次秋獵建元帝卻直接下令讓各家把適齡婚嫁女兒都帶上。對外說是想給齊王和寧王選王妃,但那張字條上寫的卻是,建元帝也想趁機給自己選幾個新的後妃。第五十五章 腰好從楚欽叛亂後,太子和齊王兩派就沒消停過,鬥得不可開交的同時又勢均力敵,隱隱還壓了建元帝一頭,建元帝已經好幾次出麵為這兩方勢力和稀泥了。這樣的情形除了讓他不喜之外,建元帝也察覺到了危機,兩個兒子太迫不及待的想從他手上搶走一切,但他還活得好好的,建元帝不肯承認自己老,而手握權勢作為天下最至高無上的皇帝,從來追求的都是長生不死,怎肯輕易放權。太子和齊王的不知收斂觸及到了建元帝的底線。朝堂不消停,後宮也差不多,尤其是麗妃,自從楚欽來殺他那日,建元帝隨後拉了麗妃擋箭,兩人心中便有了個隔閡。即便過後麗妃也費心小意討好了建元帝一番,建元帝麵上也原諒了她,還跟從前一樣寵她,但心裏卻始終記得麗妃因為怕他往後躲的事。一旦有苗頭產生,各種不滿便會接踵而來,比如現在建元帝還覺得麗妃不夠年輕,身上脂粉味兒比她剛入宮時重了許多;又覺得一直對著一張相同的臉,有些膩味;還有次次臨幸麗妃時她都會提到朝堂的事,或為齊王謀好處,建元帝覺得她野心太大。總歸就是乏味了。正巧這次秋獵出發前,有人提到了給齊王寧王兩人選王妃的事,建元帝就動了心,想著可以給自己挑選幾個後妃。建元帝後宮的妃子不少,隻是後麵到了歲數,他怕引起不滿也怕被人罵,所以就停了選秀,隻時不時納幾個心腹朝臣獻上的女人,比如麗妃這樣的。也正是麗妃,成了很多人的前車之鑒,畢竟沒人願意給自己送個對頭進宮,這人心易變,難控製的很呐。同樣是這個原因,所以這些朝臣寧願往幾個皇子身上押寶也不去摻和建元帝後宮,就讓建元帝憋屈的隻能自己想辦法了。還得借給兒子選王妃的東風,建元帝也有些不悅,隻是並未表現出來。林行之撩起簾子看了眼前最高的鑾駕,對楚昭說,“真希望他死在南苑。”南苑乃此次秋獵的目的地,方向位於正南方,又有南山之名,圈了獵場後就直接命名為南苑。楚昭摸摸林行之的頭,道:“肯定不止你一人這般想。”隻是都在權衡利弊。皇帝的生死,往往都掌握在別人手中,尤其是年幼和年老時。不過林行之雖然惡心建元帝這企圖老牛吃嫩草的行為,卻沒多擔心,隻要他計劃成功,忙著跟閻王爺搶命的建元帝哪還有心思去惦記小姑娘。他最需要防的反而是齊王,他爹和二哥回京這些日子,被不少人拉出去應酬,好些人都打聽過他家小妹的婚事,其中不乏替齊王試探的。林家人都知道齊王在打什麽主意了。“安心,本王會暗中派人保護小妹的,”楚昭道,摸腦袋的手劃到了臉上,開始刮林行之的鼻尖。林行之讓他那鬧得鼻子有些癢,吸了吸鼻子給楚昭提醒,“手要是再不拿開,我可就不客氣了。”自從上次親了後,戾王殿下越發地放肆,得寸進尺,都要把人親遍了,才不怕這點小威脅。反而露出痞痞的笑容,“哦,怎麽個不客氣法?”林行之正對著打了個噴嚏,證明給他看。楚昭:“……”就確實挺不客氣的。壞事得逞的林行之笑得酒窩都出來了,掏出帕子晃晃,“王爺,可要我給你擦擦?”楚昭也不惱,拉過林行之拿帕子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跟他算日子,“等秋獵回去,可就到你我婚期了。”“這些賬本王全都記下了,到時候再好好跟你算。”林行之也不怕,仰著頭表示,“算就算,你還能吃了我不成。”這就說到點上了,楚昭壞笑一聲,“本王不僅要吃,還要翻來覆去地吃。”不參與任何鬥爭的寧王殿下在別人鬥得風生水起的時候,潛伏青。樓,又新出了大作。貼心侍女南星自然是要拿給主子看的。並提醒他,離婚期不遠了,有空就多學學,免得到時弄疼了王妃,會被嫌棄的。楚昭覺得很有道理,虛心接受了侍女的好意,沒事兒就翻著看,如今是了解頗多。就等著成親後實踐了。林行之這些言論,等同於是在挑釁,戾王殿下當然得在小本上記一筆。後知後覺意識到楚昭話中的暗示,林行之的臉一下從脖子紅到了耳根,放楚昭胸膛上的手下意識握成拳捶了他一下,“不要臉。”“本王不要臉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倒是王妃你,還是這般害羞,本王可一直等著你來把本王推倒呢,”戾王殿下滿滿遺憾,王妃進步太慢,他還沒等到。林行之臉憋的更紅了,連帶著眼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試過了,但做不到。每次剛有點苗頭,楚昭就開始脫衣服躺好催他快點生,讓林行之覺得自己是要去臨幸他一般,林行之又別扭又有些慫。畢竟真動了手,誰臨幸誰,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林行之說不過,就開始動手趕人,“你回去騎你自己的馬去。”戾王殿下搖頭拒絕,“可本王就想跟你待一塊兒,除非你親我幾口。”楚昭還很大度的給林行之增加了選項,“或者將本王推倒也行。”林行之:……他開啟威脅模式,“再這樣我就打你了。”戾王殿下腰往後一仰,半躺著,“快來,坐腰上打著更省力還方便。”林行之看著他精瘦有力的腰部,悄摸在心中感歎,腰可真好。加上楚昭此刻這誘人的姿態,還有那張被他誇過無數次一直令他傾倒的臉,林行之可恥的心動了。就在林行之抬手想去摸楚昭腰時,有人打斷了他的好事。“表哥!”隨著一聲響亮而親切地叫喊,徐文彥撩開了簾子。林行之‘咻’的收回手,並摸向自己後腦勺,掩飾自己的心虛以及尷尬。不過簾子剛撩開就又合上了,外麵傳來徐文彥懷疑人生的話,“我是不是看到不該看的了?”那樣的戾王殿下,是他配看的嗎?當然不配,一貫有自知之明的徐文彥心中很快有了明確的答案,他緊緊拉著簾子,平穩了下呼吸才對裏麵的兩人說,“王爺,表哥,打擾了,我晚些時候再來。”說完,徐文彥就準備跳下馬車離開,不過被林行之給叫住了,“進來吧。”徐文彥來找他一般是有事說,如果是無聊消遣的話自有他那幫狐朋狗友們陪他。徐文彥先小心翼翼探頭看了看,見馬車內隻有林行之一人,才鬆了口氣,然後鑽了進去。進去就對林行之投以敬佩的目光,“表哥不愧是表哥,起初我以為能降服戾王殿下這等人物你已經讓人讚不絕口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在上麵壓他的那個,實在是難能可貴。”林行之:……讚不絕口他就不說了,但最後這個成語絕不可能是難能可貴。當然,成語不是重點,重點是徐文彥說的話,林行之瞪他,“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何時把他壓在下麵了。”雖然差點就壓了,但那不是沒成嘛。“是是是,我的錯,”徐文彥真誠的低頭認錯,怪他來的太巧,也忘記事先問他表哥馬車裏有沒有別人了。徐文彥跟他保證,“表哥你放心,我會牢記你有夫之夫的身份,以後不會隨便出現的。”比如上次在海棠苑撞見他表哥和戾王殿下私會後,徐文彥每次去找人都不敢翻牆了,將軍府的大門在他眼中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紈絝小世子表示,他雖然讀書不行,更沒什麽能耐,但絕對是個言而有信之人,說到做到。但他對戾王殿下甘願躺在他表哥身下這事還是好奇,於是沒忍住問,“表哥,所以你是靠什麽打動了戾王殿下,讓他願意在下麵的?”在青樓待過好幾晚的表弟見識長了不少啊。林行之翻了個白眼,麵無表情道:“他自願的,腰好。”徐文彥立即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我就說嘛,以戾王殿下那樣的人,不可能在下麵的,表哥你和王爺這體力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那樣你們都會累的。”“如果隻是偶爾換個新鮮姿勢,就沒什麽好奇怪的了。”林行之:……他又不蠢,自然明白徐文彥在說什麽,但是!林行之冷著臉道:“你知道得太多了,如果再不說正經事,我就把你誤會王爺是下麵那個的事告訴他,後果……”徐文彥連忙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並雙手合十討好的對林行之道:“表哥,我錯了,求你千萬別說。”“我是來告訴你陳家的消息的,”徐文彥識趣的把話轉到了正題上。聽到陳家,林行之微微挑眉,“這次他們又選中誰做女婿了?”徐文彥樂了一聲,“是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寧王!”林行之果然意外,“怎麽挑上他了?寧王不務正業的事可是人盡皆知,怎麽,陳家還想拉攏他支持太子?”徐文彥搖頭,“那倒不是,主要是為了錢,養人要錢啊,陳家撈的錢除了孝敬太子和陳皇後,他們自己還要花費,加上怕做太過引起皇上不滿,所以手頭上並不寬裕。”“而寧王殿下就不一樣了,他那些圖啊話本之類的雖上不得台麵,可賺錢,銀子大把大把地往口袋裏裝,而且聽說寧王殿下私底下還開了酒樓食肆,都是賺錢的生意,可不就被缺銀子的太子盯上了。”上輩子發展沒這麽快,前頭不需要那麽多銀子,後麵有自己和朱明萬給太子掙,他自然不必為錢財發愁。可這輩子不一樣了,他站在太子的對立麵,朱明萬也不可能當太子的錢袋子,急需要籠絡人心的太子殿下可不就窮了。就連楚欽放在密室中的那幾箱子金銀珠寶太子都沒撈著,估計這會兒正愁的很,難怪會想到拉攏寧王。林行之又突然想到,寧王跟楚昭親近,鋪子還是楚昭身邊侍女在打理,所以寧王賺的錢等於全給了楚昭啊。難怪被建元帝如此苛待的戾王府從不缺花用,並且還很富裕。他也意識到,其實楚昭壓根不需要他和林家的支持。所以前世,即便太子有了林家的支持,依舊敗給了楚昭。隻不過時間用的更長,過程也更波折一些而已。林行之突然有些難過,好像是一直以來的堅持崩塌了,又覺得自己總在多此一舉給楚昭添麻煩,如果自己不提出嫁給楚昭,他們兩之間沒有這樁婚事,自己不幫太子,是不是事情會不一樣?徐文彥見他一副難過到要哭了的樣子,有些著急,“表哥你怎麽了?你不會其實喜歡的是寧王殿下,聽到他要跟人成親了所以覺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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