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宋星斐滿心滿眼都隻有他一個人,可是宋星斐卻還在跟他鬧脾氣,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還總是說一些故意激怒他的話。  現在更是和女人出門約會,為了她不惜跟別人發生衝突,花前月下,對飲調情,甚至還帶人來開房。  看來宋星斐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江重淵想到這裏,掐住宋星斐的脖子,他真想將宋星斐掐死,做成一個隻能被自己欣賞的蝴蝶標本。  可是才過了幾秒,江重淵就放開了手。  宋星斐的臉埋進枕頭裏,斷斷續續地叫聲和哭腔混雜在一起,形成了更加讓人血脈噴張的聲調。  枕頭是濕的,江重淵目光一暗,掐著宋星斐的下巴,逼他仰起頭和自己對視,卻對上了宋星斐充滿恨意的目光。  江重淵沒有停止身下的攻勢,他按著宋星斐的下巴,像個冷靜又罪惡的邪神對囚犯發號施令:“看著我,斐哥。”  宋星斐閉上眼睛,嘴唇咬得滲出血珠,硬是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江重淵似乎早有預料,冷聲嗤笑,然後俯下身貼著宋星斐的耳朵,聲音極盡纏綿,卻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再不好好看看我的話,我會忍不住對隔壁的那位動手,你知道我不是隨口說說,我不介意讓你看看真正的瘋子。”  宋星斐驚恐地睜開眼睛。  江重淵噙著笑意道:“斐哥,好好看著我。”  “你隻能是我的。”江重淵的目光充斥著執拗又冷酷的占有欲,哪怕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卻依舊讓宋星斐感到徹骨的痛。  做我一個人的收藏品第62章   餘熱遲遲不能消散,宋星斐的渾身都被汗水打濕,疼痛穿透軀體,漸漸麻痹了心髒。  江重淵像不知疲倦的凶戾野獸,對宋星斐瀕臨破碎的身體征討不休。  他像魔怔似的逼宋星斐看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又在一次次滅頂的欲望中欣賞宋星斐屈辱的表情。  那表情明明如此憤恨,卻被情欲燒的發燙,睫毛掛著濕潤的淚液,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水火碰撞,宋星斐不知被頂到了哪一個點,眼淚徹底失控了。  他像一個任人擺布的矽膠娃娃,被背叛了自己的愛人壓在身底下發泄。  沒有人肯聽他的聲音,沒有人在意他的屈辱。  江重淵滿意地低聲笑了笑,作勢去親吻宋星斐的嘴唇。  “斐哥,你看,你還是愛我的。”  江重淵的聲音宛如幽靈一般刺激著宋星斐岌岌可危的脆弱神經:“你都爽哭了,為什麽不肯承認你還愛我。斐哥,跟我回家好嗎,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宋星斐被迫仰著頭同他接吻,嗆得直咳嗽,江重淵卻仍然沒有停歇的意思。  不知是第幾次,宋星斐暈過去又被弄醒,被迫開闔的部位早已紅腫,像淫靡的嬌豔花朵,一股一股地吐出白色的汁水。  ……  像是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宋星斐驟然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大亮。  房間裏空空蕩蕩,早已沒有了施暴者的身影。如果不是身體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以及身下撕裂般的痛楚,他真的寧願昨晚隻是一場噩夢。  手銬在他暈過去之後被解開了,宋星斐看著手腕上劃出的細微血痕,眼前恍惚間又閃過鋥亮的鐵環。  他沒有發燒,江重淵在他暈過去之後不但幫他清理過身體,還替他抹了藥。  宋星斐看著床頭櫃上的雲南白藥,恥辱的記憶再一次浮現麵前,他再也忍不住怒火,將櫃麵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  房門打開,江重淵剛好看到這一幕。  宋星斐猩紅著眼睛,聲線嘶啞:“滾出去!”  江重淵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他看著宋星斐時的樣子和從前別無二致,溫順又無辜。  “還疼嗎?”  江重淵不緊不慢地走向宋星斐,宋星斐全身赤裸,昨夜的痕跡在雪白的肌膚顯得尤為觸目驚心,宋星斐眼眶通紅,恨透似的瞪著江重淵,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被淩虐的美感。  江重淵體內的燥熱被宋星斐點燃,但他想到什麽,垂眸笑了笑,說道:“別這樣看著我,斐哥,我給你買了早餐,起來吃點吧。”  他的確像是一個溫柔又體貼的情人,隨時隨刻穿上人皮,成為另一個人。  “你聽不懂人話嗎,江重淵,我讓你滾出去!”  倘若宋星斐現在不是赤身露體,可能真的會往江重淵這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上來一拳,他二十幾年的修養頃刻間如山洪崩塌,憤怒和屈辱占據了全部大腦。  可他越是像個瘋子般無能狂怒,江重淵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冷靜。  江重淵兀自打開早餐的包裝袋,溫聲說道:“我買了你最愛吃的小籠包,胡蘿卜牛肉餡,排了很久的隊呢。”  幾分鍾後,宋星斐抓起袋子摔在地上,他隻披了一件睡袍,鎖骨和喉結因憤怒而劇烈地起伏波動。熱騰騰的早餐撒了一地,江重淵隻是平靜地低頭注視著地上的粥點。  “滾!”  宋星斐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推搡江重淵,起初江重淵並沒有反抗,任由宋星斐發泄,直到宋星斐將人推到門口,剛想開門把人轟出去。  江重淵牢牢地扣住宋星斐將門開了一半的手,力氣驚人,冷冷地提醒道:“斐哥,你不會想讓人看到的。”  說完,門再一次重重地閉合。  宋星斐被江重淵反手按住門上,胸腔抵著房門,一隻手自下而上掀起了遮擋的布料。  “吃了這麽多次虧,怎麽還是學不乖呢。”江重淵像是無奈又寵溺的男友,歎了口氣道:“斐哥,你跟我動手是討不到好處的。”  手指混著黏膩濕滑的藥膏探入,宋星斐幾乎不受控地呻吟了一聲:“嗯呃……江重淵,你住手,滾,滾出去……”  江重淵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繼續探索著柔軟緊致的凹凸處,輕聲說:“斐哥,你喊得再大聲一點,讓林欣儀也聽聽。”  宋星斐聽到他口中說出的名字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江重淵似乎十分滿意,將身體緩緩地擠進,低聲道:“斐哥,你緊張的時候,下麵特別緊。”  宋星斐被按在門上做,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再一次被抻開,鮮紅的血絲順著大腿流了下來。  他咬著牙不肯發出聲音,但江重淵像是故意刺激他的敏感點,一次比一次強烈。  門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宋星斐的心髒猛地緊縮,咚咚地跳個不停。  最後,腳步聲在門口停下,宋星斐的呼吸像是被扼住般,眼前一片漆黑。  敲門聲響了起來,林欣儀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哥,你醒了嗎?”  “斐哥,回答她。”  江重淵用隻有宋星斐能聽見的音量在宋星斐耳邊說道。  宋星斐咬著牙,他單是忍住因生理原因發出的聲音就已經筋疲力竭。  隔著薄薄的一扇門,林欣儀就站在他對麵的位置。  宋星斐覺得絕望,有那麽一瞬間,他恨不得江重淵能殺了他,而不是像這樣折磨他。  “哥?”  林欣儀的聲音再度傳來。  江重淵的動作也跟著停下來,將宋星斐整個人帶到床上,然後命令般地道:“回答她。”  “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叫司機來接我們。”  “不,不用!”  宋星斐有些慌亂地道:“我醒了,就是……還有點困,你先回去吧。”  林欣儀一頭霧水,說道:“哥你嗓子怎麽這麽啞,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還是讓司機來送你去醫院吧。”  “真的不用了……欣儀,回去,你先回去。”宋星斐險些失聲叫出來,他咬著嘴唇,半晌才艱難地道:“我隻是想多睡一會。”  “哦……那好吧。”林欣儀有點摸不著頭腦,她又在原地駐留了一會兒,宋星斐也沒有再說話,她想了想,說道:  “哥,還是想跟你說聲謝謝,昨晚一直陪著我,我還害你受了傷。”  林欣儀說道:“家長那邊你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麽說的,謝謝你一直幫我,還幫了我那麽多。”  說完,林欣儀最後道:“那我就先走了,回頭你醒了我們再聯係。”  “呃……”  宋星斐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太痛了:“你滿意了嗎?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看我身敗名裂還不夠,還想讓所有我看見我被你折磨的樣子。”  江重淵的神情極為不滿,說道:“斐哥這麽擔心被她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嗎?”  “江重淵,你就是個瘋子,禽獸……”  江重淵俯身吻了吻宋星斐的嘴角,溫柔地道:“斐哥罵人的樣子也好看,再多和我說幾句話吧,我愛聽。”  “滾……滾!”  “斐哥為什麽還不明白。”  江重淵的語氣冷了許多:“你乖一點,不要惹我生氣,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  “你真以為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宋星斐絕望地閉著眼睛,眼淚流了滿臉:“江重淵,我恨不得自己從來沒遇見過你,你就是一個怪物,沒有感情,沒有良知,不論你演得多像,都不能掩蓋你的本性。你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別折磨我了……”  “你說的對。”江重淵臉上沒任何表情,“我是怪物,不懂你口中的情情愛愛,那又怎麽樣?本來我也不需要那些累贅瑣碎的情感,但是你別忘了,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你為什麽不能放過我,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宋星斐終於崩潰地哭出了聲:  “江重淵,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一次次地企圖把你拉出深淵,我以為自己是在幫你,但是我錯了,你就是一個魔鬼,是你把所有人拉進深淵的。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同情心泛濫,不該管你的死活,不該給別人犯的錯買單。我從來都不欠你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報複我!?”  “斐哥,你當然欠我。”江重淵淡淡地凝視著宋星斐滿臉淚水的模樣,指腹輕輕擦去那些水漬。  “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江重淵的目光閃過一抹固執又天真的暗光,一字一頓地道:  “你要說到做到。”  褪色的記憶像被鎖鏈困在海底的石頭,沉重又潮濕,冰冷一遍遍地襲擊著宋星斐。  宋星斐恨自己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江重淵問自己:“你會永遠陪著我吧?”  而宋星斐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他說:我會一直陪著你。  “為什麽……為什麽。”  宋星斐陷入了找不到出口的迷宮,一遍遍地重複,不知是在質問自己當初為什麽要說出那句話,還是在質問江重淵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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