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吧,”季思渺收住笑容,頗為得意的挑眉看著莊鳴爵,“小蘇給你晾好了茶,要不要先喝一口?”莊鳴爵十分無奈的走到季思渺身邊:“好玩嗎?”季思渺得意勾唇:“真的太好玩了!下次有這種事兒你還是別告訴我,我自己來找,真好玩!”莊鳴爵:“……”“大哥——”莊鳴爵回頭,安撫似的摸了摸蘇池的軟發。“我知道跟你沒關係,”莊鳴爵的手心還帶著微微的汗,可見剛才回來的時候有多著急,他垂眸溫柔道,“嚇到了?”蘇池搖搖頭:“沒有。”“我真是謝謝你了死小子,我有這麽可怕嗎?”季思渺涼涼道,“我不過是過來打個招呼而已,誰讓你天天藏著跟個寶貝似的,我越藏我就越想找,我的好奇心全都是被你給挑起來的。”莊鳴爵根本就不信她隻是來打個招呼,他轉頭看向蘇池:“她說的是真的?”假的。但是當著人麵蘇池也不好說實話啊!就在蘇池糾結的時候,季思渺十分有眼色的接話道:“小朋友挺可愛的,你眼光不錯。”她笑了笑:“我從看見他第一眼,就知道這絕對是你喜歡的類型。”莊鳴爵一臉無語,蘇池笑著拉了拉他的袖子:“大哥,坐下來喝杯茶吧。”季思渺皺了皺眉,大哥?她似乎對這個稱呼有點印象。對了!莊鳴爵是不是有個資助生就一直這麽叫他來著?這件事在家族裏還是個小談資,都說莊鳴爵對鴻大附中的某個學生青眼有加,一路資助護送進了大學,以後說起來也算是個回饋社會的活字招牌,對公司形象是件好事。季思渺這麽多年也沒往別處想,今天一看這兩人的樣子,她眉頭緊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莊鳴爵一口茶還沒喝進嘴裏,就被季思渺照著後腦勺來了一巴掌。茶水弄濕了褲子,莊鳴爵嗆了兩聲,十分無奈的回頭:“媽,又怎麽了?”“你還問我怎麽了?”季思渺把莊鳴爵拉過來壓低聲音道:“你小子他喵的,勾搭人家十幾歲的小孩兒?”作者有話說:莊總:養成y這個鍋是甩不掉了……上一章結尾改動了,好多友友誤會了「捂臉」媽媽和莊總眼光一樣,對蘇蘇是有好感的第27章 高中生撐死了不過就是十八歲上下, 季思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怪,那會兒莊鳴爵明明最討厭這些作秀,為了代表公司去學校頒發助學金的事情一連好幾天都沒開過笑臉,結果去了一次就轉性了。每周必定要往鴻大附中打卡三四回, 季思渺隻當他是終於意識到企業宣傳的重要性, 壓根就沒想到這小子是動機不純。季思渺掐著莊鳴爵後脖頸, 壓低聲音嚴肅道:“你瘋了是不是?你玩兒未成年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你這張臉還要不要了?”莊鳴爵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母親:“我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沒有?”季思渺冷笑,“那你一趟一趟的往學校跑?一次又一次抬高助學金金額?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要是沒那點想法你能這麽幫他?你做慈善啊?”這話並沒有錯。莊鳴爵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蘇池, 要是沒有陸簡川,當時莊鳴爵絕對會不顧一切的追求他,都用不著等到蘇池大學畢業, 肯能高中那會兒兩個人就已經在一起了。但是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如果。莊鳴爵沉聲,並不想回憶那段往事。“總之就是沒有, 別問了。”季思渺挑眉打量著莊鳴爵有些落寞的神情, 隨即輕笑一聲:“沒想到啊, 你還蠻純情的嘛!”莊鳴爵睨著她:“在你眼裏我就是花花公子遊戲人間?”“那也不至於, 隻是你一天天和唐文盛他們一起玩,總歸有過幾段吧?”季思渺嘖嘖了兩聲,麵帶嘲弄道,“敢情你還是個純情小學生呢?”這個比喻讓莊鳴爵感到一陣微妙的不爽, 季思渺大笑著拍了拍莊鳴爵的肩膀:“行了行了,給你留點麵子, 今天就這樣,我先走了。”季思渺站起來:“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下周你爸生日, 無論如何那天得到場, 知道嗎?”莊鳴爵點點頭:“我爸那邊——”季思渺聳聳肩:“看你自己,反正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今天就是出門逛了個街看了個電影,誰也沒遇到,什麽也沒聽說。”莊鳴爵了然一笑:“謝謝媽。”季思渺踩著高跟鞋帶著兩個黑衣保鏢愉快的離開了別墅,臨走時還順走了冰箱裏最後兩盒抹茶大福。大門關上,莊鳴爵長舒了一口氣,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蘇池靠在沙發上輕笑:“你媽媽挺好說話的。”“那是因為是你,”莊鳴爵脫掉外套坐在蘇池身邊,袖長的手指胡亂的將領帶扯開,“怎麽裝x嚇人精神恐/嚇我媽最懂,這麽多年靠一套不知道唬住了多少人。”莊鳴爵側身攬住蘇池的肩膀,輕輕歎了一口氣:“我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真的要嚇死了。”蘇池笑的無奈:“她拜托我一定要幫她騙你一次,所以——”“騙我,”莊鳴爵伏在蘇池頸邊輕笑一聲,他直起上半身,雙手抓著蘇池身後的沙發靠背,將他整個人困在雙手之間:“你知道我為了快點見到你差點闖了紅燈嗎?結果你還幫我媽一起騙我?恩?”真說起來也是莊鳴爵騙了季思渺在先。但是這種拆台的話當然不能當著莊鳴爵的麵說。蘇池隻是笑笑,十分乖巧道:“大哥我錯了。”一句道歉顯然並不能讓莊鳴爵滿意,蘇池也明白,他主動伸手勾住莊鳴爵的脖子,微微側頭,貼著莊鳴爵的耳廓傾身道:“那你也懲/罰我一次好了。”熱氣盡數撲在莊鳴爵的耳朵邊,像一陣曖/昧的挑撥。莊鳴爵挑眉,他溫柔的摩挲著蘇池的鬢發,壓低聲音道:“怎麽懲罰都行?”“都行,”蘇池輕笑,蹭著莊鳴爵如同撒嬌一般低語,“記得給我留一口氣啊。”一陣風順著通往前院花園的玻璃門吹進來,耳邊傳來一聲窸窣的東西落地的聲響,兩個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是一截繩子和黑布。那是季思渺保鏢拿出來給蘇池拍綁/架照的,用完之後就隨手搭在了沙發角落,也忘了帶走。莊鳴爵看了一眼這兩樣東西就知道是幹什麽的,目光微冷一副高深莫測。蘇池輕笑一聲:“不然也給你綁一回?”莊鳴爵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提議。”他走過去,躬身將地上的黑布條撿起來。繩索卻留在原地。莊鳴爵將布條展開,單膝跪在蘇池身前,他腰背挺得筆直,比蘇池矮不了多少。“我要先蒙住你的眼睛。”莊鳴爵嘴角含笑,“能接受嗎?”蘇池天真的歪了歪頭:“你該不會是要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莊鳴爵抿著唇隻顧著笑,不否認也不解釋。蘇池有幾分無奈,盡管和莊鳴爵認識了很多年,他還是時常有些看不懂麵前這個男人,而且並且最近好像愈發看不懂了。不過他並不灰心,探索有時也不失為一種樂趣。反正,他們彼此都有足夠的時間。蘇池垂眸,順從的湊近:“你來吧。”莊鳴爵抬手,黑色的布料很快覆蓋在眼睛之上,瞬間遮住了所有的光線。莊鳴爵綁的很鬆,視線最下透出一點光亮,但完全不足以蘇池去分辨麵前的物體。蒙完眼睛,蘇池主動伸出手,表現的十分配合:“要怎麽綁?”想象中繩索的束縛感並沒有出現,黑暗中,蘇池聽見一聲低笑,接著雙手就被握住,右手食指指節的地方,傳來一陣溫濕的觸感。莊鳴爵在吻他的手指。視覺通道被關閉之後,其他的感官順便敏感了起來,蘇池感覺到雙手被對方溫柔的舒展開,一個指節一個指節的撫摸過去。眼下的一線光亮突然被擋住,蘇池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他聞到了莊鳴爵身上古龍水的味道。這個男人在湊近。沙發的一角凹陷下去,皮革包麵發出一陣輕微擠壓的咯吱聲。蘇池甚至敏銳的感覺到莊鳴爵呼吸時吐出來的氣流,明明兩人已經湊得很近,莊鳴爵卻刻意停留在某個距離上。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知道他就在身邊,卻完全沒有辦法定位對方的位置。蘇池預料中的撫/摸和親/吻也遲遲沒有到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種等待漸漸變成一種焦/灼。“大哥。”蘇池有些不耐的叫了一聲,像是催促。他自發的仰起脖子,主動尋找起莊鳴爵的位置。“恩?”男人的聲音醇鬱厚重的宛如大提琴,安撫似的溫柔道,“我在。”在,卻感覺不到。這種感覺著實磨人。蘇池聽到一聲輕笑:“等不及了?”蘇池的雙手被再次抓住,接著扶上帶著溫度的皮膚,莊鳴爵說話的聲音引起皮下骨骼的陣陣顫動:“知道在摸哪兒嗎?”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莊鳴爵的臉。蘇池勾唇,任由莊鳴爵帶著自己的手撫過額頭,眉眼,順著高挺的鼻梁一路劃過嘴唇,最後停留在臉頰兩側。“記得你撫/摸過的觸感,”莊鳴爵輕輕的吻著蘇池的掌心,“即便不靠眼睛,你也要記得我是誰。”“下次再有意外情況,你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應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