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池躺在頂樓泳池的躺椅上,忽然想起那天被楚樂成欺負的女人。“楚樂成那個情人怎麽樣?”蘇池歪頭看向莊鳴爵,“你不是說要給補償嗎?”“她沒有主動聯係我, 我就讓沈正送去了兩百萬支票,”莊鳴爵側眸瞥了蘇池一眼, 語氣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酸,“你好像很關心她?”“畢竟這件事是因我而已,要是連累了別人,晚上會做噩夢的,”蘇池笑笑,“而且楚樂成也不是個好金主嘛,也不是人人都像我。”“像你什麽?”蘇池咧嘴一笑:“有個好大哥罩著。”這句話很好的取悅了莊鳴爵, 男人笑了笑,垂眸抿了一口酒。“我會讓沈正給她牽線一個劇組的工作, 如果她能抓住機會, 就能有足夠的底氣選擇要不要離開楚樂成。”蘇池笑笑, 微微偏頭看向莊鳴爵:“大哥還說我,你對她不是也很好?”莊鳴爵輕笑一聲,他食指微屈輕輕挑起蘇池的下巴,一臉興味道:“吃醋?”蘇池哼哼了兩聲:“不行?”莊鳴爵拇指小心的劃過蘇池的唇瓣,輕輕揩掉對方嘴角的酒漬。“可以,”男人滿目溫柔,“但還不夠酸。”即便蘇池醋的每天變著花樣折騰他,橫眉豎對質問他,抓著他的領帶阻撓他出門不讓他見任何人,莊鳴爵也能夠欣然接受。蘇池說他因為自己吃醋。這在從前可是莊鳴爵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最好再多醋一點,醋到讓莊鳴爵感受到,蘇池也是有一點喜歡他的。莊鳴爵哼笑,不覺有些自嘲。即便到現在已經把蘇池握在掌心裏。偶爾「蘇池也喜歡他」這種念頭冒出來,還是讓莊鳴爵喜悅到有些情難自禁。“不夠酸?”蘇池挑眉,直接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長腿一跨/坐在莊鳴爵身上,莊鳴爵的思緒還沒有回神,手上的酒杯一歪,酒液差點要灑出來。他回神,剛想穩住,手上的杯子就被蘇池拿過去,他仰起頭,將紅酒盡數含進嘴裏。莊鳴爵的視線中,那脆弱白/皙的脖/頸就在眼前,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他眸色漸漸變深,已經無暇顧及酒杯如何,他雙手交叉固定在蘇池的腰/側,讓他在自己身上坐的更穩。一縷紅色的酒液順著蘇池的嘴角留下來,蘇池沒有去擦,他丟掉酒杯,在玻璃碎裂的聲音裏,捧住莊鳴爵的臉,重重的吻了下去。酸澀帶著果香的酒液因為重力的作用灌進莊鳴爵的嘴裏。唇/齒交/纏的聲音越來越密集。酒醉人,溫/濕柔軟的唇/瓣更醉人。莊鳴爵原本就有些心旌搖蕩,麵對蘇池的主動和蠻橫,理智的外衣近乎被撕/毀,連靈魂都漸漸有醉酒灼燒的感覺。莊鳴爵摟著蘇池的手漸漸翻出青筋,他幾乎用盡全身的克製,才控製住不去揉/搓懷裏的人。就在此時,莊鳴爵下唇一疼。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口腔裏一股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一陣輕笑傳至耳邊,莊鳴爵抬頭,蘇池那張漂亮的臉孔近在眼前,他一手勾著莊鳴爵的肩膀,另一隻手慢悠悠的擦掉唇邊混著酒液的血絲。陽光下,蘇池的眼神帶笑,眼波流轉,閃耀的像是燈光聚焦下的寶石。確實像個小狐狸。蘇池看著莊鳴爵泛紅流/血的嘴角,語氣帶上遺憾:“跟我比起來,大哥的運氣就差多了。”他溫柔的撫摸著莊鳴爵嘴角的傷口:“養的金絲雀長了一口尖牙,不僅咬別人還要自己,大哥不覺得可惡嗎?”莊鳴爵勾唇,摟著蘇池的手越發收緊。他順著蘇池的話往下說:“那大哥該怎麽治治你?”“那就不要管別人的閑事了,”蘇池捧起莊鳴爵的臉,“我要是吃醋的話,可是會咬人的。”說道這裏,蘇池抿唇一笑,曖昧中帶著威脅:“下一次,可就不止咬嘴/唇這麽簡單了。”莊鳴爵嘴邊的笑意控製不住的放大,蘇池這種泛著酸氣宣誓主權的樣子實在是太過迷人。迷人到,莊鳴爵那點毫無根據的幻想,再次控製不住的冒頭。“蘇蘇,”莊鳴爵的目光泛著深沉,他輕輕撫摸著蘇池的臉:“我覺得你有點喜歡我了,這種想法,是不是有點一廂情願?”蘇池一怔,臉上促狹的笑意瞬間消失了大半。他怎麽會不喜歡呢?上輩子錯過了那麽久,臨死前意識模糊,生平經曆像走馬燈似的在眼前閃過,最後定格的,不是父母,不是朋友,而是莊鳴爵的臉。他甚至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時候,這個男人在他心裏已經這麽重要了。他居然還問他是不是喜歡他。這答案很難猜嗎?蘇池帶著一絲怨氣反問:“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莊鳴爵雙眸認真的凝視著蘇池,他薄唇微啟,緩緩的突出兩個字:“喜歡。”蘇池不自覺的雙手握拳,心裏生出一股酸意,那酸意直衝眼眶,熏得眼睛泛著熱氣。“我也喜歡你。”蘇池彎下腰躺在莊鳴爵的懷裏。從前的事情不管如何,隻要有現在的這份喜歡在,就足夠支撐他繼續走下去。蘇池是。莊鳴爵亦是。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溫存了不知多久,莊鳴爵的手機響起來,是沈正。沈正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莊鳴爵耐心的聽他說完,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隨即輕拍蘇池的腰側。“蘇蘇,抱歉,我現在要去公司一趟。”盡管今天是周末,但公司有事,莊鳴爵依舊有責任過去處理。蘇池輕輕歎了一口氣,盡管有些不甘心,他也理解莊鳴爵對自己事業的重視。“弄完了就回來,我等你吃完飯。”蘇池趴在莊鳴爵身上,下巴枕著他的胸膛,一字一句的囑咐道。“好,”莊鳴爵笑笑,“等會我讓人送點海鮮來,晚上做泰國菜給你嚐嚐好不好?”“好。”二十分鍾後,莊鳴爵的法拉利從車庫開出來,徑直朝大路開去。他前腳剛離開別墅,另一輛白色保時捷就從小區主幹道的另一側開來,接著左轉,從法拉利離開的小道轉進去,那裏的目的地隻有一個。——莊鳴爵不在,蘇池一個人躺在頂樓躺椅上曬著太陽,溫熱的日光打在身上尤其舒服,就在蘇池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樓下的門鈴突然響起來。蘇池一愣,第一反應是來過一次的林仲。這小子自來熟的很,有事沒事就找蘇池聊天,或是找他吃飯。一個人屋子裏待久了總有點無聊,偶爾有個人說話打發時間也挺好,蘇池就這麽隨他去了。他長舒了一口氣從椅子上起來,下樓去開門。鈴聲焦急的叮咚叮咚響了半天,蘇池被吵得有些煩,甚至忘記打開監視器看一眼,隨手就拉開大門。“來之前至少告訴我一聲啊,我在頂樓曬太陽差點沒聽見。”“哦,那還挺悠閑嘛!”入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蘇池一愣,猛地抬頭,玄關外,一個衣著精致的女人正雙手抱胸,含笑看著他。蘇池眨了眨眼,這是一張他從未見過的臉,再加上對方的表情實在算不上親和。蘇池瞬間戒備起來,皺眉道:“請問你找誰?”女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摘下墨鏡,把蘇池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隨即她點點頭:“確實是個美人。”那種放肆的眼神著實讓人不舒服,蘇池冷聲道:“沒什麽事的話恕不接待,這裏的房主並不是我。”“但是我找的就是你。”蘇池還沒來得及關門,女人身後的黑衣保鏢就伸出手,強硬的把門拉開。蘇池一個趔趄,還沒站穩,女人已經堂而皇之的邁步進來。她踩著高跟鞋慢悠悠的走到客廳中央,隨即環視一周,點了點頭:“裝的還不錯。”沒等蘇池問話,女人轉頭,衝他笑的十分燦爛。“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是莊鳴爵的媽媽,季思渺。”——莊鳴爵剛才公司,還沒來得及坐下,就接到了他母親的電話。對方的語氣十分悠閑:“兒子,最近忙什麽呢?”“工作。”莊鳴爵的回答一如既往沒有新意。季思渺冷笑:“沒跟你那個小新歡耳鬢廝磨你儂我儂?”莊鳴爵輕笑:“我不說你應該也清楚吧?人你不是已經去找過了嗎?”“放屁!那明明是你忽悠我的,”季思渺說起來還來氣,“可以啊小子,真的長本事了,連你媽都被你拿捏了,不虧是咱們家未來接班人,很有手腕。”莊鳴爵很清楚這點小伎倆瞞不了他媽多久,所以順驢下坡:“我知道錯了,媽。”“錯了?怎麽可能,堂堂雲騰總裁怎麽會有錯,”季思渺哼笑,“連俱樂部你都敢帶他去了,還為了他踢了楚家兄弟。你什麽意思?就說你這小情人誰都不能動唄?這下馬威是給誰看呢?不會是給我吧?”莊鳴爵笑笑:“怎麽會呢?”季思渺哼哼冷笑了兩聲:“我也不跟廢話了,我這兒有張有意思的照片,你先看了我們再聊。”對方很快傳來一張圖。莊鳴爵點開一看,瞬間眉頭緊鎖。畫麵背景是水上雲鄉的那棟別墅,蘇池被捂上眼睛和嘴巴,雙手被捆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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